以至於遇到喬安的時侯,他覺得她單純的像個孩子,而他需要這樣一位單純的猶如一張白紙的妻子。
他對她有心動,他喜歡她的單純可愛,可現在,他怎麼覺得他看錯了。
他的太太悄無聲息的佈局,輕易易舉的拿下了HK的經營權,讓他大吃一驚。
不,不,豈止是大吃一驚這麼簡單。
此時的慕錦年覺得,他的小太太很陌生。
他完全不瞭解他的太太,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姑娘。
單純,他依舊從她的那雙漆黑的眸子裡看到了單純。
那清澈的猶如兩彌清泉的黑眸,他特別的喜歡。
幹練呢?
他家太太乾練的時侯,他也看過。
在T臺上,自信從容的模樣,確實招人喜歡。
自從認識喬安,她就不斷給慕錦年帶來驚喜。
但現在這個驚喜太多,一時讓慕錦年有些難以接受。
菜上來後,慕錦年單方面的結束了兩個人的對話,“吃飯。”
喬安拿起筷子吃飯,太過疲累,味口不太好,吃了幾口菜,她放下筷了不動了。
慕錦年一直在思考着,他現在的思緒很亂。
沒有注意到喬安,直到她放下筷子,他才發現她臉色不好。
見她不吃飯,他說,“臉色不好,是太累了吧?”
“嗯。”喬安點點頭。
“味口不好嗎?”慕錦年看着喬安不吃飯問道。
“嗯。”食不下咽,她什麼都不想吃。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剛接手公司,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有的你忙。”
“味口再不好,也得吃一點。”
“吃飽了,纔有力氣工作。”慕錦年交待服務生端碗粥上來。
粥端上來後,慕錦年拿着匙子攪了攪,舀了一匙子放進嘴裡試了試,不冷不熱後,說道,“吃吧!”
喬安兩隻胳膊放在桌子上,臉放在胳膊上,說道,“吃不下。”
慕錦年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喬安,雙手放在她的腰身上,把她抱到自已腿上。
“不吃,一會更沒有精神工作。”慕錦年看着懷裡精神不濟的人說道。
喬安窩在慕錦年的懷裡,臉貼着他的胸膛,聽着她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她倍感心安。
雙手圈着他的腰,她開口說道,“不管你是對我的舉動吃驚,還是生氣,我都不怪你。”
她的聲音沙啞,一開口說話,嗓子眼像針扎般疼。
但她還是忍着這股難受,向他解釋,“沒想要隱瞞這件事。”
她說話很慢,而且說着說着就斷了。
他垂眸看着她說道,“嗓子不舒服,就別說話了。”
他伸手把粥碗端到自已面前,一隻手圈着她,一隻手拿着匙子,舀着粥碗裡的粥,遞到她的嘴邊。
看着他用匙子舀着粥送到她的嘴邊,她輕蹙一下眉頭,張着嘴把匙子裡的粥吃下去。
其實她是不想吃的,不是她矯情,是真的吃不下。
他見她把粥吃了,他又舀了一匙送到她的嘴邊。
這一次她抿着嘴不肯張。
他把匙子堵在她的嘴上,她頭一扭避開。
“張嘴。”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帶着強硬的命令。
“吃不下。”喬安發出抗議聲。
聽到她說吃不下,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樣吃不好,休息不好,這身體什麼時侯才能養好?”
“嗯?”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輕輕的蹭着,聲音裡盡顯無奈。
知道他的擔憂,她說道,“忙過這陣子就好了!”
“事業就這麼重要?”慕錦年雖然很欣賞職場上的女性,但那僅限於別人的女人。
他是不喜歡自已的女人,在商戰上摸爬滾打。
聽到這話,她心裡一片酸楚,事業對她來說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那份責任感。
他父親留下的家業,她要好好的繼承。
柳家的百年企業,從一間縫紉鋪到後來的工廠,凝聚了柳家幾代人的心血。
這些年讓她活着的信念,就是有朝一日要奪回屬於柳家的一切。
現在她拿回來了,就算再辛苦,也要好好經營。
“信念。”喬安輕吐出兩個字。
不管慕錦年能不能理解,喬安都希望他別反對。
在這塵事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
她有太多的無奈,有太多不能言說的傷痛。
她藏着掖着,在每一個無人的深夜,獨自舔視着傷口。
都說時間是一劑良藥,再大的傷與痛,都會在時光裡被治癒。
可這劑良藥,卻沒能治癒她心底的傷。
那些流着血的傷口,長年深埋在心底,時間長了慢慢的開如腐爛。
時光不能治癒的傷口,用什麼才能治癒呢?愛,她對親人的愛,才能治癒心底的傷口。
因爲父親希望她堅強勇敢的活着,所以她就努力的讓自已變得勇敢堅強。
因爲愛着母親,所以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尋找到母親,給予母親倖福生活。
支撐她活下來的是愛,因爲在這個世上有牽掛,所以她纔在痛苦的深淵掙扎着活下來。
美國治療的日子,每一次疼的她牙齒打顫的時侯,她都想過不如撒手人寰。
但痛過了,哭過了,她依然咬着牙活着,因爲責任。
身上的責任就是她的信念,她得活下來,得拿回屬於柳家的一切。
聽到喬安說信念,慕錦年沉默了。
“爲什麼是HK?”慕錦年突兀的問。
“是啊!爲什麼會是HK呢?”喬安也輕聲問道。
她像是在反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已。
“我說是巧合,你信嗎?”喬安擡眸看着慕錦年。
她窩在他的懷裡,臉埋在他的胸膛,仰起頭首先看到的就是他的下頜。
他的下巴很漂亮,應該說特別迷人,女人看了會有一種想親他下巴的衝動。
其實慕錦年是一個顏值很高的男人,他的自身條件,根本不用外貌再給他加分,就足以讓女人爲之瘋狂了。
喬安看着慕錦年,覺得男人有時侯真的不公平。
像慕錦年這種,顏值高,智商高,什麼都優秀的人,越受老天爺的青睞。
喬安想到慕錦年受老天青睞,又想到自已。
這麼優秀的人是她的先生,她是不是也算是一個幸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