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最佩服的人就是紀雲涯,因爲她是寒哥深愛的女人。
而現在,他最恨的亦是這個女人,因爲她,寒哥受了太多折磨痛苦。
寒哥愛而不得,表面上裝作不在意,但他知道,寒哥心裡一定很苦。
沒有人能親眼看着深愛的女人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還能笑得出來。
此刻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女,她有着一切令男人神魂顛倒的魅力,寒哥愛上她似乎也理所應當,因爲追求美好是人性的本能,身爲視覺動物,只要不是面孔認知障礙,大概都會對她心生好感吧。
她是上帝的寵兒,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美好,讓人心之嚮往。
可是傅白此刻看着她,只覺得厭惡,這張美麗的皮囊在他眼中不過是紅顏禍水。
心中想法萬千,面上卻不顯露出來,冷峻着一張臉孔,看不出來情緒。
“紀小姐?你怎麼會來?”目光冷冷的掃過站在她身後的寧子洹,心中大概已經瞭然。
這個寧子洹,還是不長記性,非要跟寒哥作對纔開心。
“聽說裴大哥住院了,我來看看他。”雲涯輕聲說道。
“抱歉,寒哥休息了。”傅白壓低了聲音說道,並且隨手關上了身後的病房門,私心裡他並不想讓她見到寒哥,不是喜歡晏頌嗎?那就好好呆在他身邊,不要來打擾寒哥。
沒有她,寒哥也可以過的很好。
雲涯抿了抿脣,敏感的察覺到傅白對她的不耐,淡聲道:“是嗎?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傅白薄脣滑出一縷冷笑,遂即很快消逝,“紀小姐請回吧……。”
“小白,是雲涯嗎?”男子疑惑的聲音自病房內傳來,聲音內夾雜着一縷不易察覺的驚喜。
傅白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雙眼緊緊盯着紀雲涯的眼睛,沉聲道:“不是。”
雲涯輕輕垂下眸光,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聲輕嘆溢出脣畔。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他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請一定要跟我聯繫。”
話落雲涯果斷的轉身離去。
寧子洹看了眼虛掩的病房門,不耐的瞪了眼傅白,不明白雲涯怎麼走到病房門口又折返回去了,趕忙追了上去。
傅白盯着兩人走遠的背影,冷哼一聲,還算有自知之明。
既然不愛寒哥,那就別一次次給他希望,劃清界限,對兩人都好。
“小白……。”他剛一踏進房門,裴輕寒便急急的開口。
傅白心中嘆了口氣,“是護士,知道寒哥喜靜,被我打發走了。”
傅白清楚的看到他話音落地的瞬間男人臉上顯而易見的失落。
——
“都走到病房門口了,你怎麼又退縮了?”寧子洹不解的追問道。
雲涯腳步未停,淡淡道:“他不會想見到我。”
“怎麼可能?”他爲了雲涯背地裡做了那麼多事情,卻從來不讓雲涯知道,要不是爲了給晏頌添堵,他纔不會把雲涯主動往他面前推,誰知道雲涯根本就不領情,白瞎了他的一番苦心。
寧子洹永遠不會明白,雲涯所說的不會想見到她,是因爲不能見到她。
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她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不給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