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卻是一件好生了得的法寶,只怕當在先天之數。難道說,這就是那洪荒以後便一直失去蹤跡的五行靈氣中的玄元控水旗?”那菩薩語氣中驚喜交加。
周海淡淡一笑:“你這婆娘,倒是有幾分眼力。既然如此,識相的話就趕緊放了本帝,然後磕頭認錯。說不定本帝一高興,還能勉勉強強收你做個端洗腳水的丫鬟。若是不然,定然要你後悔莫及。”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也沒什麼顧及了。這婆娘雖然容貌不錯,不過總是和自己過不去,臉皮又這般厚,看着不爽,端洗腳水卻是正合適。
因爲周海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從來沒有聽說過妙善慈航道人曾爲男身一說,而且對方入釋後又輪迴多次,幾世爲人,俱是清一色女兒身。所以對於收下這個菩薩美女,周海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那觀音菩薩聞言,一直拈花微笑的面容終於抽搐了幾下,胸脯也是一陣劇烈的起伏,冷哼一聲,“不知死活!就算有先天靈寶相助,你也休想逃脫。何況,在我的世界裡,你根本無法補充一絲元氣。玄元控水旗雖然了得,我倒要看看憑你法力,又能堅持多久?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慢慢再收拾你。”
說完,那觀音元神果然消失不見,卻見蓮臺之外,那觀音一邊足踏蓮臺,催動着向南海落伽山行去,便運轉全身法力,從金蓮足尖透出,源源不斷,沒入蓮臺之中,存心消耗周海法力。
便見那蓮花臺世界中佛光頓時大盛,只不過,那藍光依舊穩穩護住當中的一人一妖。
“好個惡毒的婆娘,既然如此,休怪本帝無情。”
周海冷哼一聲。這蓮花臺即爲觀音本命法寶,自然十分了得,就算不比先天靈寶而差不了許多。被困在裡面,唯有以力破力,沒有半分取巧的可能。
以力破力,自然是必須要有這個力才行。單說修爲,周海如今法力要遠遠弱於觀音,自然行不通。而玄元控水旗雖然可攻可守,但是攻擊方式卻只能是困人,就算是先天靈寶,想要破開蓮臺也不可能。
只不過,周海卻是還有他最後的依仗,那就是那號稱攻擊力第一的先天至寶——
弒神槍!
先天至寶,那乃是教主級別的寶物!正如聖人一下皆爲螻蟻一般,先天至寶級別的法寶,同樣也只有先天至寶才能夠抵擋。更何況,這弒神槍在先天至寶之中,攻擊力也無有能及。
那觀音法力雖強,蓮花臺品質也不弱,也絕對無法正面承受弒神槍的鋒銳!
不過,若是觀音早知道周海有這麼件寶貝,或者在周海祭出弒神槍後及時感應出來,有所準備,那麼以她的修爲,只要不正面與之相對,未見得會吃多大虧。
畢竟,一個是取巧得了半元會法力,而另一個則是在上古洪荒時期便開始修行,不知道已經積累了多少元會的法力。除非周海將這弒神槍煉化成自己的第二元神,或者直接用來斬出一屍,否則的話,便是先天至寶,也不能就這麼直接無視這麼大的修爲差距。
只可惜,以周海的奸猾,怎麼可能會給她反應過來的機會?
周海不急喚出弒神槍,卻先沉下心神,將意念附着在體內弒神槍上,將心神與弒神槍融合爲一,而後纔將弒神槍悄悄喚出體外……
半空之中,觀音菩薩正踏着七品蓮臺,向着落伽山行去,足下蓮臺霞光萬道,瑞氣千條。
正行間,那觀音似有所感,忽而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察覺了什麼,仰頭向上望去。然而,不等她發現什麼,忽然又覺蓮臺中驀然騰起一股強烈的法力波動,強橫磅礴,凌厲至極,而又充滿了毀滅氣息!
瞬間,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危機涌上心頭,觀音頓時大驚,不及想也不想,便忙將身形一縱,棄了蓮臺。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蓮臺世界內部的中央,一道凝若實質的金色光柱陡然爆起!
儘管實在被佛光渲染地每寸空間都彷彿被金色染過一般,這道金色光柱依舊如此的醒目,彷彿是無邊黑暗中驀然閃現的一道雷電,撕裂了周圍的空間,炫亮了整個蓮臺世界!
燦金光柱挾着無堅不摧的凌厲之勢直衝而上,如捅窗紙一般輕易刺破了蓮臺的頂端。一瞬之間,方圓千里的每一寸空間都彷彿凝滯一般!
而此時,那觀音也是剛剛閃離蓮花臺,間不容髮地避開了弒神槍的鋒芒,否則,就算以她如今的修爲,生受了這一槍,不死也要落個重傷。
不過雖然觀音躲過一劫,但那蓮臺終究是她本命法寶,蓮臺破出一個洞,她的心神也隨之而受創,噴了一口鮮血,臉色瞬間慘白,卻是傷的不輕。
這是周海第一次全力祭出弒神槍,心神與槍魂融合爲一,弒神槍的威勢盡顯無疑。
透過弒神槍,周海甚至有種感覺,這方圓千里的空間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任何一絲細微的波動都無法逃過他的感應,尤其是槍鋒所指,更是無所不破!那種掌握一切的感覺令他心馳激盪,一時難以自已,身形不止,至衝九霄。
突然,忽見斜裡雲霧之中青,黃,赤,白,黑五色光華橫裡掃除,就勢一刷,那被他附着了一絲神念,藉以催動護體的玄元控水旗一下子便被五色神光刷走。
與此同時,那正被周海握在手中的先天至寶弒神槍也忽然一個把持不住,脫了手,飄飄然向着那五色神光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