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鄢挑了挑眉,邪氣一笑:“這簡單啊,把他們都放進來,我挨個給他們看病,不過要收費的,診金不低於一個億。”
一聽是沈家所爲,想到昨晚那場毀了裴家祖墳的陣法,喬洛鄢有些躍躍欲試。
今天聚集在裴家門外的人,肯定大部分人都是沈家派來的。
救不救人她說了算,主要是想要打探他們的底細。
喬洛鄢有預感,沈家氣數已盡,這個家族將要大廈傾覆。
裴熠南滿眼不認同:“喬兒,這件事非同小可,你給那些人看病,就是承認了自己玄門鬼醫的身份。”
一旦她承認玄門鬼醫的身份,此事牽連甚大,危險也會接踵而來。
現在的情況還是,敵在暗他們在明處。
沈家背後的人一日不現身,他們就不能把底牌都亮出來。
喬洛鄢眯眼笑了:“誰說的,我老師是醫學界的顏康儀教授,他是界內的泰山北斗,是國醫聖手,我身爲他的小徒弟給幾個人看診不過分吧。”
在半路上,被裴熠南握住了手腕:“喬兒,你想好了嗎?”
喬洛鄢神色冷淡地對她搖頭,紅脣一開一闔:“沒事。” ωwш ▪тtκan ▪C○
她壓低聲問:“你是怎麼拿下那丫頭的,我總覺得她好難哄的。”
喬洛鄢聞言,不止沒有壓下價錢,反而對裴九爺說:“錢一分都不能少,少多少你都要給我補回來。”
裴司琪眉眼含着一絲傲然,跟志同道合的侄子說起往年舊事:“嗨!多年前的陳年爛谷事了,你小姑父當年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高嶺之花。
五六個人從外面走進大廳,爲首的女人身姿妖嬈,腳踩數釐米的高跟鞋,穿着打扮時尚又精緻大氣。
裴九爺笑眯眯地說:“因爲我小姑姑纔是他們謝家的錢袋子。”
她認真觀察謝君靈的五官神色,又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脈搏,手放在他的心臟部位查看。
喬洛鄢指了指桌前的空地:“把人擡過來。”她起身走了過去。
從對方的眉眼可以看出幾分裴家人的基因。
裴熠南溫柔眉眼彎起,似真似假道:“強取豪奪,強制愛。”
裴司琪走到他身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與有榮焉道:“小九,聽說你在國內大出風頭,果然是我們裴家的幺兒,行事就是大氣果斷!”
他跟喬洛鄢相處這麼久,察覺到這丫頭沒有潔癖,可她很不喜歡被人碰。
“這丫頭長得真好看,我還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姑娘,美人在骨不在皮,她竟全佔了。”
他剛剛是開玩笑的,就喬洛鄢的性子,強制她,能給你來個魚死網破。
裴熠南斂了斂眸子,笑眯眯地問:“展開說說?”
她幾乎立刻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她家小九的未婚妻。
裴司琪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想到這人是小九的未婚妻,臉上露出燦爛笑容,走到喬洛鄢的身前。
“!!!”裴熠南滿臉的無語,眼底也露出詫異光芒。
喬洛鄢拍開他的手,轉身走到被放到地上的謝君靈身邊。
她親暱的捏着對方的臉蛋,指尖動作很輕,想要跟喬洛鄢拉近距離。
話說完,裴司琪滿臉八卦地盯着裴熠南。
看到小姑姑捏喬洛鄢的臉頰,裴熠南眸光瞳孔縮微,伸手握着小姑姑的手離開。
裴司琪表情先是一愣,隨即笑着拍了拍侄子後背:“你行啊!”
捏着她胳膊的那隻手,緩緩鬆了力度。
對方渾身都縈繞着濃郁的死氣,如果不出手相救,這人會活不過今晚。
她視線越過裴司琪,看向後面被謝家保鏢擡着的擔架。
她由衷的誇獎道:“你小子有我年輕時的風範,你小姑父當年就是被我用盡手段搞到手的,同樣是強取豪奪。”
就連他都是歷經好久的時間,才讓對方接受他偶爾之間的親暱小動作。
聽她老公的意思,這人應該不是玄門鬼醫,背後有人推波助瀾,想要把裴家推到風尖浪口上。
謝清榮幾乎立刻就點頭應下。
屬於我的爲什麼要拒之門外,如果不是我的東西,硬扣在我頭上,那也要它徹底標記上屬於我的名諱。
“小九,姑姑來了!”
她伸手揉了揉剛剛被捏的臉頰,眸底神色沒有絲毫波瀾,看不出是否生氣了。
從門外傳來女人颯爽洪亮的聲音。
可他怎麼聽小姑姑的話,好像是真的。
裴司琪臉上笑容淡去:“不管怎麼說,我們裴家如今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我看一場古武會結束後,那些藏在深處的魑魅魍魎都要露面了。”
女人正是嫁到謝家,與謝清榮育有一子的裴司琪。
喬洛鄢回眸,衝他溫和一笑,嗓音輕柔道:“無論承認我是不是玄門鬼醫,或者是被迫扣上讓世人都驚顫的頭銜,這些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選擇。
他伸手輕輕颳了刮喬洛鄢的鼻尖,縱容寵溺道:“知道了,小財迷!”
從第一次見到謝君靈時,她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着接觸對方。
她擡眸看向謝清榮,聲調冷冽道:“人我可以救,一個億的診金。”
喬洛鄢揚眉:“爲什麼不是謝家?”
她小聲吐槽道:“小九,你這個小夫人看起來好冷,你是怎麼把這位冷美人融化的?”
褪去滿身燥意的裴九爺,恢復以往的謙遜儒雅,通身的爾雅、華貴至極氣質。
對方就是門外衆人圍堵裴家,想要見一面的玄門鬼醫?
裴九爺挑眉,問:“小姑姑這話是什麼意思?”
裴司琪自然會察言觀色,看出這女孩的性子與衆不同。
“一夜間不少家族成員病重,其中有大部分人是渾水摸魚,但又有部分是真的,君靈這孩子從昨晚開始就吐血。”
“沒問題!”
身後的裴司琪看着蹲在地上的喬洛鄢,湊近裴熠南的身邊。
裴司琪嘴上的話是對裴熠南說的,那雙桃花眸垂眸看向坐在沙發上,滿身慵懶,氣質清冷的喬洛鄢。
爲了拿下去,我用了多少辦法,最後把人放倒吃幹抹淨,吃起來味道也就那樣吧。
退讓這個詞,讓我如今越加深刻體會到,會換來某些人的得寸進尺。”
她捂着嘴巴輕笑:“瞧我,看到喜歡的小輩,就忍不住想要動手,姑娘,你別介意啊。”
喬洛鄢動了。
對方的身後跟着謝清榮,還有兩名擡着擔架的保鏢。
兩個月之前,她就發現對方吐出來的血不對,喬洛鄢覺得今天答案能揭曉了。
看到小姑姑的身影,裴熠南站起身來,面露溫情笑容:“小姑姑。”
聲音低沉,帶着讓人刺骨的冷意。
裴熠南脣角噙着笑,自謙道:“都是外面的人瞎起鬨,言之過實了。”
我還尋思着,如果對方再反抗,我堂堂裴家的小姐,怎麼可能在他一棵樹上吊死,誰知道對方反過來追我了。”
裴熠南眼眸幽深如古潭,一抹溫柔笑意浮上他臉龐:“去吧,錢我一會讓小姑姑轉過來。”
裴熠南收起臉上的震驚表情,心道沒看出來,他小姑姑年輕的時候,竟然會這麼猛。
他輕咳一聲,如實道:“其實也還好,就是萬事順着她,她有什麼需求都滿足。
時不時說兩句情話找一下存在感,再把人逗得臉紅心跳,趁機得到一個香香的擁抱。”
裴司琪脣角抽了抽,不可置信地看着侄子:“你管這叫強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