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不對,景寧很快反應過來:
“孔嬌嬌瘋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唉呀!景姑娘!你不知道,現在西院都快被她一個人打亂了!”其中一個女子扯開嗓門喊了一句:
“她現在一天到晚都在找我們對打,她不累,我們可是被折騰的夠嗆。”
景寧略微思考一下,便是大概猜到怎麼回事。
說起來,還真的和她有關係吧?
明明是想要推開孔嬌嬌想要拜自己爲師的念頭,結果到頭來弄巧成拙了。
看着這些人懇求的目光,景寧點點頭: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她怎麼就沒有發現孔嬌嬌這麼倔強?
其實景寧哪裡知道,她去西院,本來就是一場針對她而設下的陷阱!
孔嬌嬌這個時候正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綁起來堵住嘴丟在一邊,哪裡有半分那些人說的瘋了一般找人對打的模樣?
“別用你那種眼神看着我!”說話的是邵家的女孩子,叫邵清瑩,是被邵家送進來蘭舟書院混混名聲的。
起碼日後嫁人的時候,還能說一下自己出自蘭舟書院這個身份,也能讓未來婆家高看自己一眼。
所以纔會被塞到西院。
邵清瑩明顯比之前那兩個要聰明點,沒有選擇直接挑釁,而是選擇把景寧坑過來。
在她看來,景寧再能耐有什麼用?
到時候在這蘭舟書院裡頭出了事情,別說是太子妃的位置,怕是景寧自己就要一頭撞死在外頭。
嘖嘖嘖,這丟了清白的姑娘家,在大胤就只能一頭撞死,成全個剛烈的名聲。
“不着急。”邵清瑩蹲下來,拍拍孔嬌嬌的小臉:
“等景寧過去了,就是你了。”
“放心,會讓你們地底下做師徒的!”
說完這話,孔嬌嬌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她想要罵人,想要撕碎邵清瑩那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臉。
都怪她!
她要是沒有那麼大大咧咧的說自己想要拜景寧爲師,景寧也就不會被她所連累,然後被人誆騙到這裡來!
孔嬌嬌越想越難受,人開始不由自主的掉眼淚。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景寧按照那些人的指引,走到了西院。
然而這個時候的西院,倒是分外的安靜,看起來十分詭異。
景寧還沒有動,身後的海月海星倒是一人一腳,踹開了想要偷襲景寧的兩個人!
“呵。”
景寧踹了踹地上兩個明顯是被海月海星踹得暈死過去的兩個男的,冷笑:
“行了,把孔嬌嬌交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景寧可算是明白了。
這就是一場局,一場針對她的局。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有如此的能耐,能夠說動西院那麼多的人,就爲了毀了她。
還真的是她小瞧了啊。
景寧的話音剛落,這四周就忽然亮起了火把。
孔嬌嬌被一羣侍衛押了出來。
孔嬌嬌拼命的對景寧搖頭,然而下一刻,人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那打人的侍衛還罵了句:“給老子老實點!”
孔嬌嬌被打的腦子有片刻的空白,可她還是記掛着景寧,一個勁兒的想要她趕緊走,別管她。
要是她死在這裡,景寧能夠認她也就不虧了。
景寧見孔嬌嬌被打,心裡怒火中燒,稍微一擡手,海月就像是一道殘影飛掠而去,上前就把看守孔嬌嬌的侍衛,打了個落花流水。
那幾乎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
景寧從懷裡摸出來之前景明遠交給她防身的匕首,利落的割掉孔嬌嬌身上的繩子,然後給她拿掉嘴裡的布。
“你跟着海星離開。”
孔嬌嬌瞪大了眼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整個人就被海星拉着往外走。
只是自後方傳來一道女聲:
“彆着急。”
“你們四個,今天都別想活着離開。”
自暗處走出來一位看起來長相清純的姑娘,然而這說出來的話,倒是分外惡毒。
“邵清瑩!你就不怕我們報復嗎!”
孔嬌嬌一看見邵清瑩,立刻就懟了回去:“你一個來西院充數的死女人,有什麼資格耀武揚威的!”
“不怕斷了舌頭閃了腰嗎!”
景寧聞言倒是噗嗤一下就樂了:充數?看這邵清瑩的樣子,還真的像個充數的。
不然也不會帶那麼多的侍衛了。
只是景寧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邵清瑩是邵家哪一號人物。
難不成又是個用來聯姻的棋子?
一個棋子,在這裡打腫臉充胖子,有意思嗎?
很顯然,沒有意思。
邵清瑩被孔嬌嬌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他是來西院充數的沒錯,可是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人敢直接正面說出來。
這不是在打邵家的臉嗎?
“孔嬌嬌,你是活膩了嗎!”
“敢對着我大呼小叫的!”
孔嬌嬌正要開口,卻被景寧攔住。
“她還沒有活膩我知道,可你活膩了,我是知道的。”景寧的臉在夜色裡有些陰鷙,她手裡還握着景明遠給她的匕首,那匕首在夜色裡就像是一道雪線,劃破了邵清瑩身邊幾個護衛的脖子!
邵清瑩只看見眼前一花,緊接着自己的脖子就被人死死的掐住。
景寧的另一隻手裡還拿着匕首,上面還往下滴着溫熱的血。
邵清瑩壓根就就沒有想到景寧會在這種情況下直接對她動手!
“你、你、咳咳……”
邵清瑩憋的臉色紫漲,她想要掰開景寧纖細的手,卻發現都是徒勞:
“這、這裡是……”
“蘭舟書院……你、你敢殺我、試、試試……”
景寧聽了這話就像是聽見了笑話:“我沒有聽錯吧,剛剛還那麼囂張的是誰呢?”
“不是你自己說,蘭舟書院裡面可以殺人的嗎?”
景寧一邊說着,還一邊用匕首拍拍邵清瑩的臉,冰冷黏膩的血沾在了邵清瑩白瓷似的小臉,後者大驚失色更甚:
“我!我錯了!”
“別、別動手!”
邵清瑩是真的怕景寧一個手滑,把她的臉毀了。
她要是毀了這張臉,她就真的進不去東宮了。
所以纔會百般哀求,甚至連景寧是太子妃的事情都搬出來了:
“你、你也是太子妃……”
“不必、不必如此對待一家人吧?”
“是嗎?”景寧忽然惡劣一笑:
“什麼時候,這大胤改姓了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