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轉身就走,馮菲菲卻有些留戀地看着店內的席越。
好久沒有看見席越,他還是這麼帥,只要他出現,這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而且他好像比之前還要寵林凌。
看起來,林凌也沒有再跟席越鬧彆扭。
她曾經可是林凌最好的閨蜜,既然林凌跟席越和好了,只要林凌幫她說句好話,有席越的幫助,她想多火都能做到,又何必再跟在林清的屁股後面討好她。
林清走了兩步,發現馮菲菲沒有跟上,嗤笑道:“怎麼?後悔了又想回到你好閨蜜的身邊了?你真以爲林凌是個傻子任由你來去,蠢貨。”
說完,她也不管馮菲菲,自己走了。
馮菲菲猶豫再三,還是跟着林清走了。
經理直接辭退了兩個店員,自己親自給林凌介紹服裝,給她做搭配。
大概是見林凌買買買很開心,席越臉上也帶上了笑容,脣線柔和安靜,專注地望着女孩兒,眼睛黑而亮,跟雜誌上的模特比也不遑多讓。
時而點頭,時而在看到衣服太暴露又輕輕皺眉,看得經理直咋舌。
他在席氏工作好幾年了,也沒有見過老闆這麼多表情。
不過,有表情變化的老闆,實在是讓他也忍不住心動。
買了一堆衣服,林凌才滿意地出了商場。
門口,杭一銘垂頭喪氣地蹲在路邊,見她出來,立刻鬼叫埋怨,“你怎麼那麼久?我都餓死了。”
林凌驚奇道:“你不是追你女神去了嗎?有情飲水飽,你還知道餓,看來感情不夠真啊。”
杭一銘不服氣道:“有本事你也別吃飯啊,你天天看我二叔就夠了。”
“我是夠了啊,可你二叔捨不得,非得要我吃,我也沒辦法啊。”
“靠!臭零蛋,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大可不必。”林凌躲開杭一銘的魔爪,認真道:“你這麼鬱悶是不是沒看到你女神啊?”
“你怎麼知道?聽說臨時有工作離開了。”
林凌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要是杭一銘知道他女神是被自己二叔氣跑了,臉色一定很精彩。
“杭一缺啊,不是我說你,眼神不好你就去治治,咱家不差那點錢,喜歡誰不好你喜歡林清,我真是……”
聽到某人口中的咱家兩個字,席越嘴角微微上揚,輕輕眨動的睫毛在日光地照射下像只即將翩翩起舞地蝴蝶。
林凌一瞬間就看呆了,喃喃道:“要喜歡也喜歡這樣的啊,好帥。”
杭一銘鄙夷地看了眼林凌,“就知道犯花癡,我跟我二叔一個基因,你咋不誇我帥?”
林凌收回視線,懶懶道:“你基因變異這種事就不要拿出來說了,省得被抓去研究。”
“林凌!”杭一銘氣炸毛,“有本事單挑。”
林凌嘿嘿一笑,“行啊,你一挑二。”
“無恥!”
“咋滴!”
要看着倆人又要打起來,車裡的宋元急忙跑下來攔住,“林小姐,我這裡有兩張國際知名鋼琴家Pony的演奏會門票,是他回國以來第一場演奏會,搶票的人很多,不知道林小姐喜不喜歡,我就先搶了兩張。”
男女約會去聽演奏會應該是個好項目,老闆看自己那讚許的目光就是證據!
“Pony?我怎麼沒聽過?”
杭一銘嘁了一聲,“沒文化,國際知名鋼琴家還是華人的,總共就那麼幾位,小學生課本里都有,九年義務教育你純當成義務了是吧?一點沒學。”
林凌:“……我上小學的時候他就出名了?”
杭一銘語塞,只有宋元尷尬地迴應,“倒是沒有。Pony是前兩年纔開始在世界上出名,據說他的演奏很有靈性,就連許久沒有出現過的音樂家都想收他爲徒。”
“那我不知道也很正常啊。而且我最討厭彈鋼琴的。”林凌嘆了口氣。
她永遠都無法忘記,她二哥小時候天天彈鋼琴給她聽的痛苦,那真是亂彈琴,周圍的鄰居都被琴聲給嚇跑了。
她懷疑爸媽當時總不在家,就是被二哥的琴聲給煩的。
她對彈鋼琴的人有種天然的懼怕,總覺得這樣的人都是製造噩夢的。
這時,杭一銘賤兮兮地湊過來,“你不想去把票送我啊。”
林凌懷疑地看他,“你有藝術細胞麼你就聽這個?”
“要你管,反正你也不想去。”
林凌輕咳一聲,看向席越,“你想去嗎?”
席越輕輕抽走她指間的票,“既然不想去就不去。”
“這……”
林凌餘光掃到杭一銘綠得發亮的眼睛,想了想,杭一銘這廝雖然不靠譜,但是有句話說對了。
他和席越是一家人,既然杭一銘喜歡,席越應該也是喜歡聽的,只是他從來不說自己喜歡什麼,每次都問她。
既然是最火的鋼琴家,不如就去看看,說不定席越喜歡呢。
“我決定了,我們去聽演奏會。”林凌把票仔細收到包裡,美其名曰,“陶冶情操。”
杭一銘氣到吐血,“狗林凌,你是故意的!”
林凌狡黠一笑,“不服你打我啊。”
宋元暗暗嘆了口氣,把給自己留着的門票拿了出來,給杭一銘,“小少爺一起去吧。”
杭一銘眼睛一亮,“不愧是宋助理,簡直是個魔術師,大恩不言謝!”
就這樣,本來兩個人單獨的約會,又變成了三個人的演奏會。
幸好,大概是因爲本來是宋元給自己準備的票。杭一銘的位置離席越和林凌的位置,幾乎跨越了整個演奏會現場,差不多是對角線。
耳根子終於清淨了,林凌這纔有功夫打量四周。
令人驚訝的是,來聽演奏會的居然大多都是電視上熟悉的面孔。
有演員,有歌手,甚至還有一些老牌歌唱家,基本都是口碑爆炸的人物。
看來這Pony還真是有點本事,林凌放下心來,再難聽也難聽不過她二哥的魔音。
隨着場內漸漸坐滿人,演奏會現場的燈光逐漸聚攏到舞臺上。
沒有什麼預告也沒有主持,只看到一個男人的側影坐在鋼琴旁。
流水一般的剛琴聲頓時充斥着整個會場。
林凌一瞬間就被驚豔了,她是外行人,只能用好聽來形容耳朵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