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又自我否定:“不對,若是在杳杳身上的話,她身上的玄運珠氣息應該有安全被遮掩了纔對。”
雲西珏也不明白,這種狀況很奇怪。
以雲杳杳現在情況來說,玄運珠的氣息應該越來越濃纔對,可她並不是這樣的。
她身上的氣息時而濃時而淡,就比如現在,她身上的氣息幾乎不用遮掩,若非敏銳十足的人,是感受不到的。
雲西珏垂着眸子,靜默思索。
雲曦懷想到一個人,一個能將所有事情都聯繫起來的人。
“大哥,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去找賀深。”
賀深知道所有的事,他在雲家的地位並不只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他還是雲風身爲家主時的親信。
每一代家主,都會挑選一名輔佐者,成爲親信。
輔佐者在雲家的權利僅次於家主。
雲風當家之時,賀深的地位甚至要比身爲繼承者的雲西珏要高。
再加上雲氏夫婦逝去太早,也太過突然,有些事情還沒得及教給雲西珏,所以在某些程度上,賀深對雲家的瞭解程度遠比他們多得多。
雲西珏卻並不贊同這個提議:“若他當初真的背叛了雲家,我們去找他,那就是自投羅網。”
一開始時,他也不是沒想過這個,想法產生過後,便開始分析利弊。
然後他便發現,這方法弊大於利,其最主要的點就是,賀深這個人具有太大的不確定性。
當年事實真相究竟是如何,其實他們並不知曉,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件事與賀深脫不了干係。
甚至,有很大的概率,是他背叛了雲家。
雲西珏不能冒這個險,特別是,這件事還關乎雲杳杳。
他必須要在保證她百分百安全下,才能動手。
雲曦懷一想也是,便沒有再提。
雲西珏:“這件事先放到一邊,先將後兩天的事辦完。”
“你是說…祭祖?”雲曦懷問的遲疑。
“對,按照祖訓,習玄術者,應當去祭拜先祖。”
雲曦懷更遲疑了:“可是…杳杳又不是我們教的。”
雲西珏淡淡道:“祖訓沒說必須是雲家人教。”
說實話,這話也算是鑽空子了,畢竟任先祖如何想,也不會想到,會有杳杳這麼個特殊的例子吧。
雲曦懷也沒過多的糾結,應了聲,便忙去了。
…
雲杳杳這兩天過得有些迷糊,先是雲棲晨時不時的來找她說話,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她不要胡思亂想,凡事都有哥哥撐腰。
雲杳杳當然也沒多想,她的目標只有一個,從不曾動搖過。
除了叮囑她這些以外,雲棲晨還明裡暗裡的暗示她,不要去外面。
雲杳杳剛開始時還沒明白,直到雲棲晨急了,對她說了一句話:“外面的野男人不要亂碰。”
雲杳杳直接默了。
幾乎是瞬間,她就明白了,雲棲晨不知道從哪知道了她和傅君朝的事。
她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雲西珏,可這感覺也不過是瞬間,便被她給排除了。
她大哥冷言少語,不是那種會四處說的性格。
經過她多方排除過後,雲杳杳鎖定了一個嫌疑人。
鬱子俊!
這個曾經在傅君朝和雲棲晨之間遊離過的男人。
他曾經與雲棲晨同仇敵愾,敵視過傅君朝,後面卻叛變成爲了傅君朝身後的尾巴。
對於這種人,雲杳杳一般將他定義爲牆頭草。
兩邊倒。
所以他再次倒向雲棲晨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這貨是怎麼看出來的,雲杳杳覺得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上次傅君朝生日時,他們倆表現的有些明顯了,被鬱子俊給看出來了。
想通了之後,雲杳杳氣得直咬牙,暗道上一次就不該邀請他來。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只好先哄着雲棲晨,告訴他自己一定不會在這兩天出去。
安安心心在老宅呆了兩天,很快迎來除夕。
一大清早,雲杳杳便被外面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吵醒。
窗外天色將亮,雲杳杳快速的收拾了一番,穿了一件正紅色的羽絨服出門。
雲西珏一早就告訴她今天有活動,卻沒有明說是什麼活動。
雲杳杳到主廳的時候,他們三個已經在了。
主廳的院中,四處是紅色的鞭炮渣,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火藥的刺鼻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