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心中一驚,忙又去探他的丹田,發現那紅霧已經把他的整個丹田都吞噬了進去,而且那紅霧似乎還在吞噬着他的血肉,難怪他會這麼痛苦。
顧陌開始運起一絲金色的火焰進他的體內,一小團金色的火焰開始煉化着那紅霧,不消片刻功夫,就看見那紅霧上開始冒出絲絲紅色的煙來,那煙在鑽出他的體內就消失不見了,等那紅煙出現之後那紅霧的體積頓時小了不少。
見此情景,顧陌又分出幾團火焰來進入他體內煉化着那紅霧,半個小時後,顧陌才睜開眼睛來,那人體內的紅霧已經被清除乾淨了,“多謝,我叫蒙梓。”那人睜開眼睛對顧陌感激的說道。
“沒什麼,只是這裡有你認識或者相識的人嗎?”顧陌問他,只有越多的人一起恢復法力才越有可能出去,
“有,我去叫他們。”那人起身去尋被關在同一牢房裡的認識的人,顧陌又挨個爲他們解了毒。
“你們解了毒又如何,逃不出去的。”那個獨自坐在角落裡的人看着顧陌他們的舉動搖搖頭說道,
“爲什麼逃不出去?你知道什麼?”顧陌走過去問他,可他仍舊只是躲在角落裡沉默着,並不曾回答。
“你與他說什麼?能關在這裡的靈族人都是靈族的叛徒,靈族會將他們一直關到老死,這是靈族對於他們的懲罰。”蒙梓走過來對顧陌說道,
“靈族的叛徒嗎?讓我猜猜,你既然認識外面的那些人,那這次靈族出的事一定就是因爲你的背叛了,背叛靈族引外族人入侵靈族這樣的罪算不算很重呢?可是爲什麼要引外族人進來呢?必定是靈族傷害了你或者你身邊的人,我說得可對?”顧陌猜測道,
“你知道什麼?若不是他們,若不是他們,星兒她就不會死,都是他們,都是他們的自以爲是。”那人的神情中有了絲痛苦,但大部分的是仇恨,
“然後你就引了外面那羣人進來?”顧陌說道,
“對,是我引他們進來的,可是我並不知道他們會那樣對待族人,我原以爲他們只是,只是想暫借一下靈島,之後就會走的,我沒想到他們會。”那人說着說着變得十分的痛苦,
“他們會將所有的靈族之人抓起來,然後殺了他們是嗎?”
“我,我不知道。”那人痛苦的捂着頭,
“你是怎麼和他們遇到的?”
“那天我因爲祭奠星兒,就出了靈島,在最近的一個島上看見了他們,當時他們把我抓住了,讓我帶他們上靈島,當時我想着報復他們,就沒想太多,就帶了他們上靈島,之後他們就把族人全都抓了起來,然後就將我囚禁了起來。”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或者他們的領頭者是誰你見過嗎?”顧陌繼續問道,
“沒,我沒見過領頭的那個人,他們都是以黑袍遮住了全身,我沒見過他們的真實面目,我只是在被他們抓起來的時候聽到他們說什麼沒時間了,還有說什麼計劃,祭祀之類的詞。”那人回憶的說道,
“他們來這裡多久了?”
“他們是在舉行饕餮宴的前三年來的。”顧陌想了想,他們需要大量的生靈來祭祀,於是將那些靈族人抓了起來,現在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而且不出她所料,他們這些人估計活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拿去進行那所謂的祭祀了吧!
“妖怪啊!這個孩子是個妖怪啊!”清朝末期的一個村子裡,村子裡的產婆在接生完一戶人家的孩子後急忙跑出來對着院子裡焦急等待着的男子大聲的喊叫着。
她驚恐的往外跑去,連她的工錢和送的東西都沒拿就匆匆的跑了,男子急忙衝進房間裡去看自己的妻兒,他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妻子正蒼白着臉躺在牀上,而他的孩子正被襁褓包裹着放在他妻子的身邊。
“巧兒,巧兒,你醒醒看看我們的孩子。”男子看着那包裹在襁褓裡可愛的*一點也不似那產婆所說的不祥之人,反而覺得她很可愛,*此時正在熟睡着。
他抱着孩子叫着自己的妻子,半響之後他的妻子終於醒了過來,她微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巧兒問着自家丈夫,
“是女孩,像你一樣,很漂亮。”男子看着自己懷中的*,那模樣簡直比鎮上那大戶人家生出來的小姐都精緻可人,這怎麼叫他不高興。
可是躺在牀上的巧兒一聽是女孩神色間的喜色卻是淡了幾分的,不爲別的,只因爲這村裡的人話太傷人。
自己與丈夫結婚了三年了,卻一直沒能給丈夫生個一兒半女的,村裡人平時都在暗地裡說她不會生孩子,還說讓她丈夫將她休了再去娶一個,現在好容易生了一個出來卻是個女兒。
這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自古以來都是男子繼承家業的,女子長大後嫁了人是要跟別家姓的,所以這生了女兒只怕明天村裡人不知道還會怎麼說她呢?想到這裡女子的神情更加的憂慮了。
看見妻子這副模樣,男子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的,可是他從來不懂得勸人,只得將孩子抱給自家妻子看,期望她能看見自家的孩子如何的聰明可愛,誰料想巧兒一看見自家生的女兒就看見嬰兒緊閉的雙眼睜開了來。
“啊!”巧兒指着那*驚恐的叫了起來,那*竟然對着她笑了,而且那個笑容極其的詭異,巧兒驚恐的推開了那個襁褓縮到了牆角里瑟縮着,
“拿走,拿走,把她帶走!”巧兒揮動着雙手說道,
男子見自己妻子這副模樣忍不住看向了自己抱着的*,發現她似乎是被女子嚇着了正在大哭着,男子無奈,只能抱着*出去,一邊哄着她一邊想着妻子如此討厭孩子以後該怎麼辦。
房間裡的巧兒看見自家丈夫將那*抱了出去後這才鬆了口氣,她慢慢的挪動着身體到了牀中央躺着,只是她總覺得屋裡似乎有人在看着她,她的目光不覺往周圍看了看,並未發現有什麼東西。
當她的目光即將要挪回來的時候定住了,那邊水盆的旁邊桌子上放着一個嬰兒大小的類似於紙片的東西,她慢慢的站起身走到桌邊,看見那竟是個嬰兒模樣的人,只是像紙片般薄。
她頓時就想起了老人的傳說,說是有的人在懷雙胞胎的時候腹中的一個嬰兒會將另一個嬰兒一點一點的慢慢吸食乾淨,最後就只剩下這一個嬰兒。
老人們說那個存活下來的嬰兒必是餓鬼的轉世,因爲這世上只有餓鬼才會食他們的兄弟姊妹,想到這裡女子只覺得無比的恐懼,她又想起了剛纔*的那個微笑,很詭異,尋常嬰孩哪會那麼笑,她必定是那餓鬼轉世。
想到這裡她當即就想衝出去讓自己丈夫將那個嬰兒扔了才一了百了,只是還沒等她走上幾步她就覺得身下一陣劇痛,她慢慢的低頭去看,結果看見自己的身下不知何時開始血流不止,漸漸的她在劇痛之中無力的暈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男子燉了一鍋母雞湯想着給自己妻子補補身體,結果他笑着端着一碗雞湯推開門的時候一個畫面卻讓他的動作定格了。
他看見自家妻子正睜着雙眼看着門口,身下是一大灘已經凝固住的血,
“巧兒!”
男子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可是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了,他急忙衝着自己的妻子跑了過去,當觸碰到自家妻子的屍體時,那是一股刺骨的寒冷,她的屍首已經徹底的冷了下來。
“巧兒!”男子悲切的大聲哭喊着,他們家門外,昨兒夜裡的那個產婆正在跟圍在她身邊的一大羣村子裡的人說,
“看吧!我就說那個*是個妖怪你們還不信,還想着去他們家慶賀,聽他們家那麼悽慘的哭喊聲,想必那巧兒已經被那*給剋死了,接下來就是她爹了,你們當中若是誰與那個*走得近,那麼遲早有一天你們也要遭殃的。”產婆得意的與村裡人說道,
村裡人聽到她這番言論不覺都離那家院子遠了些,平日裡與他們家男子打過交道的也都在想着以後該如何躲着他們家,特別是他們家的那個*。
“哇哇哇!”男子看着躺在牀上的*緊皺着眉頭。
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一口都沒吃,而且她孃親已經去世了,村裡人不知怎麼了都躲着他,他想找個人幫忙處理他妻子的喪事都不能夠,只能將巧兒草草的葬在了後山上,現在卻是該想想他女兒的事了。
餵給她雞湯米湯她也不喝,全都給吐了出來,無奈之下,他只好去山上抓了幾隻野雞去村子裡換了一隻剛生下小狗的母狗,擠出乳汁來喂女兒吃。
那孩子一聞到奶腥味就主動的吃了起來,也不再哭了,看得男子一陣心酸。
“吃吧吃吧!吃飽點纔好。”男子在一旁慢慢且小心的拍着*說道。
待那*兩歲之後男子就給她斷了奶,讓她開始學着吃飯,他整天上山不是打獵就是砍柴,還去地裡耕作,想着女孩長大了後得給她攢份拿得出手的嫁妝纔是。
這些日子裡他也不是全沒聽到什麼話,他聽到那些村裡的人都說他的女兒是妖怪,所有的人都避閃着他和他女兒,都害怕沾到了什麼東西,就連請村裡的人給他女兒取個名字都沒人願意。
不管他再怎麼求都沒用,別人一概都是拒絕,現在女兒這麼大了連個自己的名字都沒有,無奈之下他只能整天娃娃娃娃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