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策和楚天意相攜站在夜幕下,目送軍卡離去。
“哥。”
“嗯?”雷策低下頭來,月光下的她更顯靈動動人,“走吧!回去了。”
楚天意微笑頷首,與他一同走進四合院,“他們走了這裡顯得真冷清。”萬物寂靜,在這黑夜之中都能聽到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呵呵,一會兒就不會顯得冷清了。”雷策低頭抱着她回屋裡,將她抵在門上好一番蹂躪。
“別別別,哥,咱們還沒吃晚飯呢!吃了晚飯再來?”楚天意推嚷着他的大平頭。
雷策緩緩擡頭,朝她噴出一口酒氣來,“這可是你說的,本來我還只是想想。”
艾瑪!她跳坑裡了!
雷策嘴角帶着淺笑,把她放了下來,牽着她的手走進廚房,“把飯菜上桌吧!”
楚天意掙脫大掌,拿起洗好的碗筷就走。
雷策端上了蒸籠裡的飯也跟了出去。
夫妻倆來來回回走了四五趟才把飯菜上了桌,“哥,你去叫宋老先生吃飯了,順便問問宋老先生的兒子回來了沒有。”
調戲了媳婦,還得了好處;雷策心情大好,邁步去了宋元所住的房間外,“宋老先生,飯菜已經上桌了。”
“吱呀!”
宋元走出房間,“我兒子應該快回來了。”
“嗯,等他回來再用飯。”
宋元微微頷首,越過他走進堂屋。
“宋老先生來啦!”楚天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直指上座,“請上座。”
“嗯。”宋元在上座落座。
“爸爸。”
一名面容溫和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到雷策和楚天意時倒是愣了一下,“爸爸,這兩位是?”
“他叫雷策,這是他的妻子楚天意。”宋元冷淡的介紹着,繼而,指了指飯桌旁的嬰兒牀,“這裡是他們的雙胞胎兒子。”
“您好!我叫宋和信。”宋和信禮貌的伸出左手來,見雷策伸手與之相握才繼續道:“聽說雷先生是位軍人。”
“是的。”
宋和信臉上的笑容真切了許多,“我從小的願望就是穿上軍裝,做一名合格的軍人;如若不是時局動盪,說不定咱們現在也同是國家的軍人。”
雷策瞭然的微微頷首,“宋先生也是身不由己,聽宋老先生說您在國外幹了一番大事業;這可是多少人想要都掙不來的。”
“哈哈哈。”宋和信拍了拍他的肩膀,“雷先生和我的眼緣,我比你虛長些歲數;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宋哥。”
“宋哥坐。”雷策坦然應對。
楚天意給他們盛上酒水,坐在一邊招呼着宋元老先生一起吃菜,“宋老先生,嚐嚐這道白水茄子,還是熱的吃着正好。”
“你也吃。”宋元抽空看了一眼已經喝上酒的兩人,“和信,少喝點;雷策今天喝醉過一回了,別傷了胃。”
楚天意朝他感激一笑,回首向丈夫嫣然巧笑。
雷策立馬明白了,笑着點點頭,“既然宋老先生都這麼說了,宋哥,你看咱們就喝點意思意思就好,行嗎?”
“沒問題,咱們就喝點小酒,吃喝小菜;這小日子也是過的美,是吧?”宋和信荷蘭一口氣酒,“你還別說,之前一直在外面應酬,那些發小真是一個比一個能喝;差點沒把我灌醉,幸好我跑的快。”
“哈哈,宋哥是機智不是。”
“嘿,還別說,你雖然是軍隊出來的;卻一點都不呆板,和我的胃口,來喝酒吃菜。”宋和信笑的開懷,人生得一知己不易。
天南地北的談論起來,不管宋和信說什麼,雷策都能接上一兩句;這樣一來,宋和信倒是越聊越來勁,兩人誓有相見恨晚之感。
飯菜吃完後,宋和信又拉着雷策聊着國外的景象,雷策默默傾聽。
“宋哥,我想問你個問題,不知道行不行?”楚天意一邊收着碗筷,一邊道。
“行啊!弟妹想問什麼儘管問,宋哥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宋和信拍着胸.脯保證。
別看宋和信溫和,對人也熱情;可,宋和信眼裡的銳利和精明是遮掩不住的,願意和他們相交也只是因爲他們在這段時間裡稍微照顧了一下宋老先生而已。
這一點,楚天意十分明白,“宋哥,不知道現在國外有沒有股票?”
“股票倒是有,就是不多。”宋和信身體一僵,愣了愣才道:“怎麼,弟妹想玩股票?”
“只是問問而已,股票這東西一個掌握不好可就是傾家蕩產的事兒。”楚天意回以一笑,“你們聊着,我去洗碗。”
宋和信探究的目送她離開,拉着雷策問道:“雷老弟,弟妹這是想幹一票?”
“我媳婦說了,只是問問而已;宋哥也別放在心上,來宋哥,繼續說說國外的事兒。”雷策帶歪話題,“國內的消息停滯,很多國外的消息都流不進來;正好,宋哥對國外知之甚廣,好好和老弟說說。”
“行。”宋和信也不在探究之前的問題,繼續與他談論起國外的見聞來。
一番聊天下來,雷策收穫頗豐,夜半時分,他們二人還有些依依不捨。
最後,宋元把兒子叫了過去,這纔算是完了。
雷策洗完澡,換上她做的睡衣爬到牀上,俯身看着兩個熟睡的兒子;又看了看牀裡面睡得正香的妻子,薄脣微微勾起,翻身仰躺在牀上,漸漸進入夢鄉。
......
次日,晨光照耀進房間裡,雷策迷迷糊糊的醒來;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雷策一個鯉魚翻身,“砰”一聲利落的跳下牀。
楚天意渾身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瞌睡全被嚇跑了,一看兒子還在旁邊鬆了口氣,“哥,這麼早,你做什麼啊?”
“吵醒你了,你繼續睡會兒,我去做早飯;做好了我叫你,你多睡會兒。”雷策耳根泛紅,他能說他太激動所以纔會這般行爲過激嗎?
“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瞌睡都被你嚇跑了。”楚天意嘀嘀咕咕的起身,走進臥房裡帶的衛生間洗漱去了。
雷策緊隨其後,待兩人再次出來時已是神清氣爽。
相攜走進廚房,雷策燒火,楚天意做飯。
“哥,和你說件事兒。”楚天意將米下了鍋,蹭到他身邊坐下。
“是想炒股吧?”雷策無奈輕笑,“昨天你問宋和信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還以爲你昨天要和我說了才睡得着呢!沒想到,小沒良心的,一早就睡着了。”
楚天意嘿嘿笑,“那不是太累了嘛!”
雷策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知道股票要怎麼玩嗎?昨天宋和信與我說的時候,是說股票就是一種賭博,相當於玩命的。”
“哥,放心,我有分寸的;咱們家還有幾千塊錢,讓宋哥幫咱們買吧!我相信宋哥一定對股票有研究。我是軍人家屬不能隨便出國的,不然我非得抽時間出去一趟。”前世她出國的次數數不勝數,那時候的城市已經建設完成;等她去旅遊的時候已經體會不到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古樸景色了。
是啊!懷裡的是他家小媳婦,年紀小小就爲他撐起了一片天;讓他能夠在仕途上放心前進,“我去和宋哥說說,要是方便就請宋哥幫忙買一些,讓你過過癮。”
“哥,你真好。”雙手攀上他的頸項,一口親在他的側臉上,幸福地笑了。
“你都說了我真好,就這麼點獎勵?”雷策湊過去,與她雙眸的視線相接,“昨天晚上便宜你了,這會兒是不是該補償補償我?”
楚天意眼底閃過一笑,毫不矯情的親了親他的脣角,清淺撩人心扉。
雷策得寸進尺的加深了這個吻,千方百計撩撥她。
楚天意滿臉羞意,兩人還沒在房間以外的地方接過吻;丈夫突入起來的大膽讓她既期待又羞澀,緩緩迴應着他。
“咳咳......”
正在忘我接吻的夫妻倆,被這突如其來的輕咳聲拉回神智。
楚天意推了他一把,嬌嗔他一眼,“你去和宋哥說話,我來做飯。”
“好。”雷策也有些不自然,走出廚房便道:“沒想到宋哥還有窺人的癖好。”
“哈哈哈,雷老弟,這可不能怪兄弟;誰讓你們在廚房裡就忍不住了呢!你和弟妹的感情真好。”宋和信爽朗大笑,滿身意氣風發之氣。
雷策耳根滾燙,無言以對,“宋哥,別笑了;我媳婦臉皮薄,一會兒該不敢見人了。”
“呵呵,理解理解。”宋和信往廚房裡伸了伸頭,“你媳婦做什麼好吃的?除了肉以外,我還聞到了其他的味道,只是以前從來沒有聞到過。”
“是皮蛋,一會兒你和宋老先生也好好嚐嚐;她最喜歡早上做皮蛋瘦肉粥,說是養生暖胃,又方便下嚥。”雷策拉着他遠離廚房,“宋哥,我媳婦想玩玩股票,看你方不方便。”
宋和信斂去眼底的笑意,“你確定要玩股票?股票這東西我也把握不好。”
“她很少有想做的事情,既然她想玩就讓她玩玩;反正手裡的閒錢放着也是放着,讓她過過癮也好。”雷策毫不避諱對妻子的.寵.愛。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宋哥自然也沒有不應下的道理。”宋和信堅定的點點頭,“行,這事兒哥答應了,只是賠了的話可不能怪我。”
雷策表示理解,賭博之事,有輸有贏。
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