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回到凌家書院,已是傍晚。
朝霞滿天,與落日齊飛。
看起來,好一片恢弘壯麗的景色。
看着未知的遠方,長亭忽然很想念孃親。
可是孃親已經不在了。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對此時此刻留在她身邊的人更好。
首當其衝,自然就是肖寒了。
似乎,有些話,當着肖寒的面還真的不知如何說出口,也許讓微鳥送信,來的更自在一些。
將書信寫好,不過短短兩行字:“君心渡我,癡心成雙。”
落筆之後,將微鳥放飛,看着它在天空自由翱翔,長亭忽然有些理解,爲什麼人那麼渴望能像鳥兒一樣在天際中飛翔。
因爲起飛的一剎那,承載的希望和衝刺的感覺,只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到。
越是看似遙不可及,也就不去奢望太多。
反倒是近在身邊的誘惑,讓更多人難以招架,一步錯,步步錯。
如陽拂柳這般,看到的都是身邊的誘惑,卻是忘了,這些原本就不屬於她。
微鳥放飛之後,一時半會的不會收到肖寒的迴應,長亭也知道,他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忙,墨閣,飛流莊,還有石風堂,以及地下皇宮的事情都壓在一起,他自是有的忙了。
長亭心情輕鬆的到了後院廂房,讓曦兒放好了熱水,自顧自的在浴桶裡泡着。
“曦兒,熱水放在這裡,你回去休息吧。”長亭半眯着眼眸,輕聲吩咐曦兒。
曦兒腳步聲輕巧離去,長亭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
她還是不習慣沐浴的時候身旁有人侍奉着,就是早上穿衣洗漱,也都是親力親爲。
感覺曦兒出去了,長亭將一隻腳搭在木桶邊緣,輕輕撩起水中花瓣輕柔的灑在光華潔白的小腿上,粉色緋色豔麗紅色的花瓣與白皙小腿形成鮮明對比,卻美的嬌豔動人。
“如果現在有一杯櫻桃酒就好了……”
某個小女人不覺自言自語道。
不過她可是跟肖寒發過誓了,以後沒有他的允許都不會再飲酒可。只不過,嘗過了一次櫻桃酒的美味之後,就再也難忘記了。
只是,比起答應了肖寒來說,她還是能忍住了。
“算了吧……誰叫我答應肖寒了呢?我忍。”
長亭舔舔脣,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櫻桃酒沒有……不過,櫻桃蜜可以嗎?”
就在這時,長亭身側突然響起一道低沉渾厚的好聽男聲,即便是熟悉的感覺也嚇了她一跳。
“喂!你怎麼進來了?沒看見我在沐浴……出去呀……”
長亭雙手捂在胸前,搭在木桶邊緣的小腿還沒來得及收回,那蔥白腳丫就被某人攥在了手心。
“就因爲是你沐浴,我纔有必要進來看的,如果我都不可以,那麼誰可以?你還想讓誰進來?”肖寒一手捉着她腳丫,另一隻手探入木桶中,那冰潤修長的指尖險些觸碰到長亭胸部,嚇得長亭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
她真的還沒做好準備呢!
誰知,肖寒卻是故意壞壞一笑,撩起了幾片花瓣,不由分說貼在了她胸前的位置。
“把手拿開,用花瓣貼在那裡,我不就看不見了。”
肖五爺說的那裡,自然指的是那兩點凸。
長亭面容大囧,恨不得一個猛子扎到底。
可肖寒卻偏偏還不肯放過她。
“乖,把手拿開,告訴我,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花瓣?我幫你貼上。”肖寒說着,捻了一片嫩黃色的花瓣。
“我記得你喜歡這個顏色……乖……”
話音落下,他一隻手就能輕鬆打開長亭雙手,並將那一片花瓣準確無誤的黏貼在她胸前。
花瓣和手指輕觸肌膚的觸感,一瞬讓她有種渾身說不出的一種酥嘛震顫的感覺。
“肖寒……別……”長亭想說,人家就想安安靜靜洗個澡,他可倒好。
“還有另一邊……總不能偏了吧……這邊……貼個粉色的花瓣,如何?”肖寒明明自己呼吸都凝結成了霜華,可此刻還在控制着自己體內的火熱慾望,不間歇的挑逗着長亭
身子受到的煎熬可想而知。
他是顧念着她上次喝了櫻桃酒之後,身子還沒完全恢復,想要再多等幾天。
否則的話,將她吃幹抹淨就在今天。
長亭無語的看了肖寒一眼。
這是什麼愛好?
在她不穿衣服的時候往她胸前貼花瓣?
他還能更無聊一些嗎?
還能不能了……
可肖五爺這會完全無視長亭眼中的控訴和委屈,而是貼的有些上癮了。
“忽然發現,你的胸似乎是大了一些,一片花瓣不怎麼夠……不如……”
話音落下,肖寒竟是將一片花瓣含在口中,俯下身親吻她嬌嫩肌膚。
這一刻,長亭本能的擡手攀住他脖頸,身子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
“肖寒,我還在沐浴……”
“嗯,就是因爲如此,所以纔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地嚐嚐你的味道。”
肖寒聲音帶着絲絲暗啞,脣瓣連同花瓣貼合上肌膚的一剎那,猶如絢爛奪目的煙火在暗夜中綻放的極致感覺。
“我會等你……不過,真的別再讓我等太久了……”肖寒俯下身,將她從浴桶裡抱了出來,快步走到一旁的軟榻邊,輕輕將她放下。
長亭羞紅了臉,想要抓過一旁的被子,卻被他先一步抓住腳踝。
“我來。”
“我自己擦。”
一聽肖寒要幫自己擦乾身子,長亭差點蹦了起來。
剛纔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了,已經夠丟人的了。
“真的自己來?”肖寒這看似徵詢她的意見,實則那雙手依舊穩穩地抓她腳踝。
這個姿勢,他只要稍稍低一下頭,就能看到她最隱蔽的叢林。
長亭徹底紅了臉,真的很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你自己擦也可以,不過你要知道,我可是要在一旁看着的,你確定我看着你沒問題嗎?”
“肖寒……”長亭軟軟的叫了一聲。似是期望如此能得到某位爺的放過。
“我看,還是我來吧。”肖寒勾脣一笑,薄薄的脣瓣綻放開誘人如花密一般的迷人弧度。
這個外人眼中,神秘冷酷不可一世的強勢男人,唯有在她面前,有着如此溫暖感性的一面。
長亭正發呆的時候,冷不丁,一雙溫暖大手正從腳踝緩緩上移,到了她小腿那裡。
“今兒一天可是走了不少的路,我給你按一按。”
緊接着又是不由分說翻身上了軟榻,找了一條薄薄的被子裹在她身上,卻是故意的露出一般胸部和大腿。
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某位爺給她按摩的時候,也需要一邊按着,一邊看着。
總之現在雖然得不到,但是看看也是滿足的。
“肖寒……你不能再對太好了,知道嗎?那樣的話,我會更加將這一切看作是理所當然的,我會被你寵壞的……”長亭看着他,幽幽開口。
肖寒動作不停,脣角笑意更加耀目璀璨。
“能寵壞你,是我的心願。我肖寒看中的女人,想怎麼寵就怎麼寵,哪怕全天下都看不慣,我也無所謂。在我眼裡,我想怎麼寵,怎麼護着,那是我和你的事情,只有我們纔有說話的權利,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肖寒的霸道,在這一刻,就是讓長亭有莫名的暖心和動容。
是吧,這世上有多少男歡女愛,不得不面對世俗他人的眼光,不能肆意,不能釋放。
如肖寒這般,將她寵上天又如何?
這是他們之間的啥事情,與任何人無關。
她該珍惜,該幸福纔是。
“我聽說,忽烈家族和木珠家族的人今兒準備連夜返回北遼,走之前還在皇上那裡告了陽拂柳一狀。”肖寒一邊給她的小腿按摩着,一邊沉聲開口。
長亭眼神一亮,旋即卻是意料之中的表情。
“如果不這麼做,那就不是忽烈家族和木珠家族一貫的作風了。原本,他們就是利用陽拂柳來達到自身的目的,陽拂柳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也許到了最後,陽拂柳還對他們抱着最後一絲幻想,希望他們能多給她一次機會!
可那些人,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這一點跟陽拂柳倒是一樣,一旦利益受到損害,一次兩次得不到想要的就會翻臉。最近這一兩年來,陽拂柳能給他們的幫助已經越來越小了,之前他們善待陽拂柳,不過是因爲陽拂柳能幫他們搭上酈家這條線。
只不過現在,酈家將陽拂柳趕走,曾經跟他們有過合作的凌家醫堡又因爲我的原因……也不完全因爲我吧,自然還有你肖五爺的人脈在其中串聯,接連失去了酈家和凌家醫堡,忽烈家族和木珠家族的日子自然不好過了。
既是如此,自是要找一個人來跟族裡交代了。如今他們不過是藉着向皇上告狀來向北遼的家族表明真心,解除合作的事情與他們無關,都是陽拂柳的錯,千錯萬錯都是因爲陽拂柳。而他們將事情鬧的越大,也就是越加擴大陽拂柳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北遼那邊自是容易將解除合作的事情大部分都算在陽拂柳頭上。
如此一步棋,也可謂是陽拂柳機關算盡,到頭來,亂罪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