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少女以爲長亭要狠狠壓價的時候,長亭很痛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五千兩,沒問題,不過是死當。”長亭手指在皮草上來回撫摸,這是上好的雪山紫貂的皮毛,這一塊冬天的時候鋪在肖寒的太師椅上,正好可以替換原本的那塊。
死當的意思就是再無贖回的可能。
少女眼睛眨了眨,顯然是不捨得。
“姑娘,君子不奪人所愛,我雖是女子,但我也知道心頭好的意義。只不過,這皮草我一眼看上去就甚是喜歡,如果姑娘願意的話,五千兩死當,不願意的話,這皮草姑娘可以拿走,我可以介紹你到一家比較公道的當鋪當了它,起碼也有兩千五百兩,而且還不是死當。”
長亭的話讓少女眼底閃爍疑惑不解的光芒。
“既是喜歡爲何又要……”
“我說了,君子不奪人所愛,但我實在是太喜歡了,若是留在我這裡,只怕我不會捨得給你的,既然姑娘是遇到難處了,日後想要贖回來的話,我就力所能及的幫幫你,僅此而已,沒那麼複雜。”
長亭笑着開口,纖細手指離開皮草光華細膩的表面。
她對這些一貫沒什麼感覺,可是自從知道肖寒體內有寒毒之後,就一直想着找一塊合適的冬天時候鋪在椅子上,畢竟他在書房處理公務的時間很長。
可看這姑娘的態度,似是很捨不得,她也就不想勉強。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異域少女忽閃着大眼睛,定定看向她。
“酈家,酈長亭。”
“原來……是酈家三小姐。”
“正是。”
“樓蘭,皇甫玲。”
長亭微微訝然,旋即點頭示意。
樓蘭的皇甫姓氏是京都朝廷御賜姓氏,是樓蘭皇族與京都子民所生子女,也算是樓蘭身份地位比較高的氏族,而樓蘭如今的統治者,實際上也是京都皇族的傀儡,所以樓蘭的皇族實際上都是要看京都朝廷的臉色的。至於皇族的水分也是很大的。
所以眼前這叫皇甫玲的姑娘遇到了難處需要當掉皮草也就不足爲奇Lee。
“其實這皮草,不過是身外之物,之所以一直留着,是覺得這麼好的東西,若是到了不識貨或是盲目炫耀之人手裡,那還不如一把火燒了。我是遇到了難處,但也不到舉步維艱的地步,只是擔心留在身邊,將來被有心之人搶之奪之,這皮草也是有靈性的,它一直在尋找她的主人,現在,我有感覺,它找到了。”
皇甫玲雖是不捨,可此刻眼底卻閃耀着異常明亮的光芒。
她說了一句長亭聽不懂的樓蘭話。
“這句話,是我們樓蘭祝福的話語。”皇甫玲將皮草往長亭面前推了推,算是默認了五千兩的死當。
長亭示意文建安爲皇甫玲辦手續,取銀票。
白紙黑字,外加五百兩紋銀,皇甫玲臉上的表情明顯比進來的時候輕鬆了很多。
似乎之前帶着這皮草,既是不捨,又急需銀兩的困境,在遇到長亭之後豁然開朗。
“原來,孃親說的,每一樣物件都有它的靈性,都應該找到適合它的主人,這句話是對的。”皇甫玲似是自言自語一般。
“我會好好對它的。”長亭微笑點頭。
“那……後會有期。”皇甫玲輕舒口氣,雙手抱拳,旋即瀟灑轉身,留給長亭一個灑脫傲然的背影。
“是個有趣的姑娘,那就後會有期吧。”
……
長亭帶着皮草迫不及待的回了飛流莊,在椅子上來回擺弄着,就想找一個最合適的角度,讓肖寒怎麼坐着都舒服。
長亭正彎腰調整角度,冷不丁,書房的門被人推開。
長亭以爲是肖寒,也沒擡頭。
“稍等一下,馬上就好了,然後你就可以過來坐一坐,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調整固定的。”長亭在那彎腰忙活着,纖細腰肢,盈盈一握,長髮柔順的搭在身前,明明纔是四月的天氣,她額頭鼻尖卻是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足可見是在這裡忙活了多久。
“酈三小姐,您這是送給五爺的嗎?”石志的聲音煞風景的響起。
“不是給五爺,難道還是給你?給颶風?”十九沒好氣的白了石志一眼。這情況還不趕緊走,留在這裡幹什麼?
“颶風?颶風自帶皮草好不好!根本不用買。”石志實在是反應遲鈍,還在那自顧自的說着。可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十九拎走Lee。
肖寒關上房門,脣角噙着莫名動容的笑意,腳下的步子看似不緊不慢的朝長亭走去,內心卻在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感動。
“這是給我的?”肖寒將長亭擁在懷裡,兩個人一同坐在上面。
“嗯,雖然季節有些不合適,但晾曬好了放起來,明年用也是一樣的,是今兒在當鋪收回來的,不過是全新的,你不要嫌棄纔好。”長亭彆扭的嘟着嘴巴,這算是第一次送他東西吧,而且還是從當鋪收回來的,不過她當時真的很喜歡這淺紫的顏色,感覺很趁他神秘高貴的氣質。
“怎麼會?這是我見過最好的一份禮物,我感動還來不及呢!我傻了纔會嫌棄。”
肖寒的話讓長亭笑到無語。
他傻?
那全天下的人豈不都成了白癡了?!
“現在時辰還早,我們要不要……”肖寒說話間,已經抱着長亭起身朝書房內室走去。
其實幾個月前,他就命人將書房內室收拾了出來,都是她習慣的擺設和裝飾,之前那一次是在書房的軟榻上,說不出的刺激銷魂,這一次,肖寒自然想要好好跟她溫存一番。
“什麼……我只是過來坐一坐,一會還要回去呢,問君閣和書院還有很多事呢,我……”
“你這是欲迎還拒。”肖寒俯身在她脣上落下一吻,抱着她飛快走向內室。
“看來我是猜對了。”見長亭不說話,肖寒得意一笑。
炙熱的氣息,緩緩熨燙開彼此的氣息,長亭只覺得有絲絲縷縷的熱氣徐徐吹在身體最敏感的地方,讓她忍不住想要距離他的懷抱更近。
她明明就不是……
可現在這狀態,分明就是寫了欲迎還拒四個大字在臉上。
她的理智和直覺在此刻天人交戰。
食髓知味的肖寒,無時無刻都想將她擁在懷裡。
長亭也漸漸敞開自己懷抱,喜歡上了他身體帶給她的奇妙感覺。
長亭避開肖寒咄咄的灼燒目光,這目光彷彿都能瞬間扒去她身上長裙一般。
她今天來這裡,真的只是過來送東西的,她可不想那種事那麼頻繁,可肖寒卻不這麼想的,她都好幾天沒過來了,他也知道她是真的忙,可再芒忙也不能冷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嗎?
所以,肖五爺今兒就要好好地跟長亭聯繫一下他們前幾天冷落的感情。
“肖寒,你每次見了我,想的就只有那些事嗎?”長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肖寒笑着將她放在牀上,俯身壓了上去。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否認什麼?我就是喜歡壓着你,就是喜歡跟你做那種事。”肖寒也不否認,在長亭的驚呼聲中國,熱吻迅速湮滅了一切抗議。
“唔唔!”長亭的脣纔剛剛擺脫他的桎梏,緊隨而來的是胸前的溫潤啃咬。
恰到好處的力道,這一刻,長亭無從招架,無法抗拒。
肖寒的手也沒有閒着,上下來回遊弋,他已經掌握了長亭身體的敏感,總能令她輕吟出聲,求饒連連。
“喜歡嗎?要不要加重力道?”
“還是說,剛纔的位置再來一遍?”
“要繼續呢?還是換一個位置?”
肖寒每一次曖昧氤氳的問話,長亭都無力回答他,感覺身體被徹底打開,放縱着,肆意着,遨遊着。
“肖寒……停下來……我現在要走了……”長亭幾乎是調集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理智才能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可肖寒卻是繼續着,甚至是變本加厲的。
“都這樣了,還怎麼走?”
他給她看手指的溼潤。
長亭頓時想將自己整個都埋進被子裡。
這溼潤管她什麼事?還不都是肖寒造成的!!是他是他就是他!!
“肖寒……你就會爲難我!!!”
長亭氣惱的錘着他胸膛。
肖寒卻是笑意盈盈的開口,“我這就叫爲難了嗎?還是說,我剛纔做的不夠盡力,不夠認真,是不是我的手指應該更深?”
肖寒說着,也如此做了,長亭想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肖寒,在牀上也是說到做到。
她想要反抗,想要逃跑,身體卻被他牢牢桎梏,越是如此,刺激銷魂的感覺越是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那種感覺,若非親身體會,如何能明白的了。
“肖寒……肖寒……停一停……”長亭覺得已經無法控制身體即將到來的劇烈顫抖,她如同溺水的人死死地抓住了救命稻草,攀附上肖寒脖頸,將他整個人朝自己貼合上來。
“這時候說停,便是想要更快。”
肖寒笑着在她耳邊輕柔開口,手指和身體都加快了動作,同時進行的火辣觸動,這一刻,將彼此都送上雲端漫步,極致,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