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看着近在眼前的肖寒,莫名聯想到自己今兒去到的高山仰止閣。
其實肖寒給她的感覺也是如那四個字,高山仰止。近則深沉無垠,仰則飄渺無根。對他的瞭解,更多是猜測疑惑,卻很少能真正抓住他心中停留的那個點。
正當長亭思緒翻飛之際,肖寒突然擡手扯過她胳膊,令她整個人失去平衡,一下子靠攏在他懷裡,下一刻,他徑直坐在院中石凳上,連帶長亭也扯到他懷裡,坐在他腿上。
驕陽如火之下,他挺拔身軀,即使坐在這裡,也能將她單薄纖細的身姿輕鬆攏在懷裡,這滿院明媚陽光,都因着他強大氣場而黯淡了光芒。
長亭在他懷裡不能動彈,明亮的眼底燃着憤怒的火焰,不到十五歲的年紀,正是最青春肆意的年華,她的眼底,卻有着不該屬於十五歲的深邃寒冽。儘管她的眼神如刀片割過他面頰的感覺一般,肖寒卻覺得,這纔是真實的她,哪怕不該存在於她現在這個年紀和背景,卻帶給他不一樣的特殊存在和感覺。
甫一接近他身體,他身上的龍涎香氣味,讓她胸腔忽然有種血腥翻騰涌出的感覺。儘管她極力壓抑着這感覺,可是下一刻,一大口鮮血還是吐了出來。
嗤的一聲,殷紅鮮血染紅他們袍角,像是在彼此的衣袍上盛放了一對暗夜雪蓮花。
長亭只覺得這一刻頭暈的說不出話來,未名的血腥感覺涌上胸口,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這一次,全都吐在了肖寒袖子上。
“你今天在外面吃了什麼東西?”肖寒一邊說着,一手已經搭在她的脈搏上。
“我在外面只吃了一口魚肉,可盡餘歡吃了那麼多都沒事。不是食物的問題,而是……”長亭這會也顧不上自己還在他懷裡,坐在他腿上,擡手指了指他腰間的玲瓏球香囊。
她就是聞到這個香囊的味道就忍不住吐血的,應該不是在外面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肖寒垂眸,掃了眼香囊,旋即二話不說,打橫將她抱起,徑直朝自己院子快步走去。
一路上,長亭瞥見他們二人身上具是斑斑血跡,擡手想要擦拭一番,誰知,卻是將他的袖子徹底擦花,一大片都是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院士,你帶我去哪?”長亭看着這像是他院子的方向,沒來由的掙扎着想要擺脫他的懷抱。這一路少不了會被學院的老師學生看到,不知她那不堪的名聲又要添加怎樣濃墨重彩的一筆!
“肯定不是龍潭虎穴,我那裡藥材齊全,你不想吐血吐死的話,就安靜乖乖的聽我的話。”他語氣及其清淡,彷彿此刻在他袖子上袍角上,沾染的不是鮮血,而是真正的血色蓮花。
長亭用盡力氣搖搖頭,“那……讓我自己走。”
“等你一會好了,要我抱,我都懶得理你。”說話間,他已經抱着她進了院子。
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她還沒反應過來究竟到了哪裡,整個人已經被他小心翼翼的擱在了書房的軟榻上。
她扶着牀邊想要起身,卻是眩暈的支撐不住,重重的跌回軟榻。
肖寒俯身,動手解開了她藕荷色長裙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