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磊沒有察覺她的不對勁,繼續說道:“之後我便準備進小院,可是誰知道白錦河卻就攔在了那裡,一副不想讓我進去的態度,我就有一些生氣了,但是我不想嚇到他,所以依舊還是用開玩笑的語氣問他是不是還在喜歡你,他沒有回答。”
儘管簡芐因爲汪磊的這個問題已經有些生氣了,但是爲了知道後面的事情,簡芐並沒有打斷。
“看他沒說話我就說,那我就當他是默認了,既然還喜歡你的話,那就請他好好尊重我這個情敵,放我進去,咱們公平競爭他纔會贏得光彩。”
汪磊說着,臉上依舊掛着笑容,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幽默感,但簡芐看到的卻是滿臉的挑釁,那得意之情,就想簡芐真的和他很親密似的。
“你爲什麼要和他說這些呢?”簡芐有些不高興了。
“當時我只是和她開個玩笑而已,更何況。”汪磊停頓了一下,簡芐感覺她最害怕的事情要發生了。
“我的確很喜歡你。”汪磊還是將那句話說出了口。
“簡芐,做我的女朋友吧。”
要不是因爲白錦河的問題還在困擾着她,簡芐現在看着面前的汪磊早就笑出聲了。
早戀這種事情在成年之後回過頭來看就已經覺的很幼稚了,更別說簡芐現在內心裡的靈魂不僅僅只是成年,更是已經到了三十多歲的“高齡”。
現在居然還有初中生來把她當做早戀的對象,簡芐第一反應就是想笑。
然而汪磊並不知道簡芐心裡的這些想法,還一臉認真的看着他,想得到一個答案。
“所以你們是因爲什麼事情打起來的?”簡芐最終還是繞回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上。
汪磊顯然覺得有些掃興,有些不耐煩的說,“到後來我再想進去,他就一把把我推出來,還很用力,我就生氣了,你也知道我從小學就開始打架,出手當然會比較重,可能一拳下去打的有些疼了,就把他惹急了,之後我們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再然後你們就出來了。”
汪磊說的就像是他出門幫家裡正在炒菜的媽媽買了一瓶醬油一樣的平常,但簡芐聽到了這些就很生氣了。
“汪磊,不管白錦河的病情怎麼樣,在我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得了自閉症,你爲什麼還要跟他開這樣的玩笑呢?”
簡芐現在不因爲白錦河的事情而煩惱,並不是因爲事情解決了,而是因爲更心煩的事情出現了。
“怎麼了?我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嘛,再說了我說的也是事實,如果他也喜歡你的話,我並不介意公平競爭啊。關鍵是他要敢。”
汪磊把白錦河現在的行爲視爲害怕,不敢接受競爭的表現,簡芐看到他這副模樣更加生氣了。
“你才認識白錦河多久?你們兩個從小學我們轉學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這一次假期回來纔剛碰上,你就和他開這樣玩笑,你覺得這樣合適嗎?”簡芐很不能理解汪磊這樣的自來熟性格。
白錦河的病情很來就已經很奇怪了,但是汪磊還要這樣去刺激他,真有個好歹怎麼辦?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怎麼一直在說我呀?你剛纔不是還在因爲他的態度而氣憤嗎?”汪磊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
“哦,我明白了,你該不會也喜歡他吧,所以你們倆是一對兒,你現在在幫着他說話?”汪磊猜測着。
“你一個小學剛畢業的學生腦袋裡裝着什麼呢?”簡芐就不明白了,怎麼和他溝通那麼困難。
“小學剛畢業怎麼了?難不成你也是聽信了家長早戀不好的那一套嗎?我跟你說,別聽他們瞎說什麼叫早戀,什麼時候談戀愛不是談呀,憑什麼限制我們!”
汪磊這副樣子讓簡芐只想踹他。
“汪磊,我現在和你爭論的不是早戀這個問題,而是你和白錦河之間的問題,你那天晚上對白錦河那樣說話就是不對,白錦河是病人,你怎麼能隨跟他開玩笑,進屋之前你竟然還好意思和我媽說,你根本就沒有動手,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過分了嗎?”
簡芐現在知道白錦河有多委屈了,拋開誰喜歡誰這件事情不說,汪磊上來就和白錦河這樣開玩笑,很不合適。
更何況在之後還誣陷白錦河,好讓他在媽媽面前表現出了一副弱者的形象。以白錦河的脾氣肯定覺得自己讓媽媽失望了,但是他又不能解釋,心裡肯定很難受。
而且簡芐得承認,就算她刻意迴避不願意面對,但是這一世的白錦河對她的關心,早就已經不是在是一家人之間的那種關心了。汪磊的這話說出來,白錦河怎麼可能做到心平氣和。
“過分?我並不覺得我過分啊,就像我那天說的公平競爭,他生病了能博得很多人的同情那是他的優勢,我沒有生病能陪你聊天,那也是我的優勢,我們憑藉着各自的本事競爭有什麼不對?”汪磊這話說出來,簡芐覺得他比白錦河更需要一個醫生。
“至於和你媽媽說我沒有動手嘛,我的確撒謊了,不過那也是因爲想要多博得你媽媽的好感度的一個小手段而已,沒必要放在心上。”汪磊說完,很自然的擡起被子喝了口水,完全沒有羞愧。
“汪磊,我警告你!不許再拿這件事出來說,而且我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早戀,所以你最好死了那條心!還有白錦河並不是博同情,他的病雖然我們不能理解,但並不代表他是裝的,你這樣說有侮辱他的意思,所以我之後不想再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了。”
簡芐說完轉身便就離開了辦公室,她不想再跟這樣的人共處一室,現在回想起來,她簡直覺得辦公室裡的空氣都是污濁的。
在走向圍牆的路上,簡芐一直都很納悶,汪磊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也許就像他剛纔所說的,從轉學之後他和汪磊就沒有在見過面,自然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樣。
剛開始接觸的那幾天,他以爲汪磊真的洗心革面了,誰知道有些東西早就已經戳進了骨子裡。
他剛纔所說的那些話,簡芐都不太能理解。先拋開早戀的問題不說,他怎麼就可以憑藉着還不到半個月的接觸,就說白錦河是在靠病情博同情呢?
他當然可以持懷疑的態度,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這樣說白錦河就是不對,簡芐心裡現在將所有的恨都轉移到了汪磊的身上。
正想的出神,簡芐被一陣這吵鬧聲給打斷了,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有幾個女生正圍在一起盯着牆上的壁畫討論着什麼?
光看背影簡芐一時間還沒有辦法判斷是哪個班的同學,雖說她到這裡來也僅僅只有半個多月,同學們的名字還沒有完全記熟,但是大概也有了印象。
怎麼這幾人一點印象都沒有,聽聲音更覺得不像是學校裡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