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臨皺眉,揚聲,“你怎麼跟炮仗似得,一點就燃?”
錦兮回頭看他,“拜託,都幾點了,我該回去了。”
“又不是去很遠的地方,多待會兒不成嗎?”尊貴傲嬌如江少,能說出這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錦兮白他一眼,“剛纔還死活不讓我進來,現在又不讓我走。”論分裂多變,江少絕對勝過女人啊!
男人臉色掛不住,頓時趕人,“你走你走!”
這人——
錦兮真是無語了,無奈地翻白眼,“難不成你還要留我睡覺?不怕師父知道了打斷你腿?”
江寒臨薄脣緊抿,這個想法心底裡肯定是有,只是斷然不能做,被她拿出來說,惹得這張臉頓時更不悅。
“要走快走!我要睡了!”惱羞成怒,說的就是這樣。
錦兮走上前,像是拿熊孩子沒辦法的無奈家長,嘆息一聲,雙手捧着他的臉踮腳親了口,“乖啦!晚安!”
她鳥兒一般輕快地甩手離去,留下那臉色越發冷峻的男人在這一聲明顯哄小孩的口氣中,鬱悶憤懣!
*
翌日,錦兮跟江寒臨不約而同地起早,兩人還是在訓練營裡的習慣,負重越野拉練。
江寒臨背上有傷,其實不宜訓練的,受力不說,流了汗也不利於傷口結痂。
可錦兮提了句,就被他駁回了,兩人一起跑了十公里。
回到武館時,才七點鐘,太陽剛剛穿過層層霧靄,明媚溫暖地照着大地。
在這除舊迎新的一天,鞭炮聲已經斷斷續續地響起,可以想見這一天的熱鬧祥和。
錦兮還在思忖着應該如何開口勸他回去,不料一踏進武館,就看到庭院裡站着的好幾人。
步伐一頓,錦兮臉色微微嚴肅,面前幾人,不算陌生,那梳着高山屏髮型,穿着暗紅色長大衣,氣質雍容華貴的婦人,正是江寒臨的母親。
鐵老頭在陽光照射到的庭院一角打太極,旁邊,雷文昊站着,但神情看得出很尷尬爲難。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幾人回頭,汪桂芬看到兒子回來,臉色一喜,笑着喊道:“寒臨!”
可是,目光隨之瞥見兒子身側的女孩兒,臉上溫暖和藹的笑意便僵了幾分。
錦兮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打招呼的,一看對方的臉色便知自己是不討喜的,當即也就沉默了。
看來不用她做惡人去勸了,江夫人親自來接,他應該會回去的吧。
暫時還不清楚這女孩兒跟兒子到底是什麼關係,汪桂芬也不便多問,只是走近兒子關心問道:“寒臨,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江寒臨神情不冷不淡,“沒事。”留下兩個字,錯身就朝大堂裡走去。
兩人衣服都汗溼,需要回屋沖澡換衣服。
汪桂芬被兒子這般態度對待,還是當着外人的面,當即心裡不滿,微微嚴肅地叫住:“寒臨!”
走上前,她看着兒子冷峻的眉眼,心裡有氣也只好忍着,怕鬧僵了大過年的兒子都不回去。
“你爸昨天下手狠了,他自己心裡也後悔,大過年的,你還是跟媽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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