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墨爺讓你害怕成這樣?”年輕女人不滿的說道,面色忽然一變,“墨…墨爺!”
難道自己老公說的是那個墨爺!也就只有那人敢稱爲墨爺,她竟然敢招惹墨爺!
年輕女人擡起頭,害怕的抖了抖身體,“墨,墨爺,對不起,是不是我聲音大了惹到您,我以後說話一定小聲。”
她什麼地方惹到墨爺了,居然被墨爺扔了那麼遠?難道是因爲她說話聲音大了一點,惹到了墨爺了?!
中年男人連忙點頭,“墨爺,您就原諒我老婆吧,她不是無意的,一會兒我回去好好教訓教訓她。”
墨雲琛的目光陰沉冰冷,“你們沒有惹到我,不過你們惹到我老婆了!”
中年男人擦拭自己額頭上在這大冬天流下的汗水,“墨爺您是不是有誤會,我們沒有招惹墨夫人啊。”
他連墨夫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怎麼可能招惹上墨夫人呢。
有小道消息傳出來,墨夫人被毀容了,所以每次他出門都會小心注意那些被毀容的女人,就怕招惹到不敢招惹的人,現在京都市誰不知道,招惹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招惹到墨爺心尖上的人,墨氏夫人——秦芩。
“是啊,是啊,我們不過就是在和這個女人……”
年輕女人擡起頭指着身後站立的秦芩,面色忽然一變,不敢置信的轉過身看向似笑非笑勾脣看向她的秦芩。
她指着秦芩的手忽然一抖,渾身也開始顫抖起來。
中年男人也跟着看去,差點沒有暈過去,難道…難道,媽的到底是誰傳言墨氏當家夫人毀容了的,明明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他完了,他一定完了,丟掉工作還是小事,可現在他招惹上的是所有人都不敢招惹的墨爺夫人。
墨雲琛越過跪在地上的兩人,走上前摟住秦芩的腰,宣示意味很濃。
“是誰說我夫人在給野男人挑選衣服的?”
墨雲琛的嗓音很低,卻有種威懾冰冷的氣勢。
年輕女人嚇得整個人趴在地上,“墨爺,是我錯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墨夫人,對不起,墨夫人,您原諒我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年輕女人想要上前抱住秦芩的腿,被墨雲琛踢開。
年輕女人捂住被踢的肩膀,再次求饒。
中年男人不停的發抖擦汗,想要爲自己老婆求饒,但又不敢說話。
他擡起頭正對上墨雲琛射過來的鳳眸,嚇得屏住呼吸,“墨…墨爺!”
墨雲琛殘忍的勾起脣角,“我的夫人只有我可以看,至於你剛纔…”
墨雲琛還沒有說完,中年男人忽然大哭起來,“墨爺,都是我鬼迷心竅,求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
墨雲琛眼底冷光一閃,用力踩向男人的肩膀,中年男人的肩膀發出咔嚓斷裂的聲音。
中年男人隱忍痛苦,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掉落,他不敢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
“你的眼睛還是挖了吧,至於你老婆以後也不用說話了。”
墨雲琛話語剛落,從外面走出幾名黑衣人,他們是在暗處保護跟着墨雲琛和秦芩的墨門人。
“不要,不要,不要割我的舌頭,不要,求求您放過我吧。”
年輕女人尖聲害怕的吼叫,被一名黑衣人劈暈過去。
中年男人渾身發抖,下身失禁直接昏了過去,等他們醒過來,等待他們的即將是最悲慘的事情。
後來有人在一處無人的公路上發現了兩人,一人被挖掉了眼睛,一人被割掉了舌頭,兩人艱難的回到家裡,卻發現家裡被封,所有財產被墨門捐獻,他們一無所有。
兩人剛回到家就被墨門的人發現,狠狠再次教訓打的半死不活後又被扔掉,男人的雙手雙腳殘廢,女人半身不遂,最後被一羣流浪狗吞食而死。
兩人被帶走,墨雲琛擁着秦芩,低柔的說道,“老婆,讓你受委屈了!”
秦芩搖搖頭,挽住墨雲琛的手臂,“你不是幫我教訓了嗎?老公,你真好。”
墨雲琛滿意的微點頭,被老婆讚美心情非常的好。
“衣服很好!”
秦芩看了一眼墨雲琛身上穿的衣服,精壯結實的上身,白色的毛衣打底,外面是她選的黑色長款風衣,襯托墨雲琛越發的精神,俊美的五官在黑色風衣簡單的剪裁下襯托越發的修長完美,她老公就是帥!
“是人好還是衣服好?!”
聽到她這麼說,墨雲琛有些不滿的湊到她耳邊低沉說道,秦芩好笑的推開他,“好,是你好,因爲你好,所以衣服纔好,這下滿意了吧。”
墨雲琛薄脣微勾,勉強滿意。
一旁的銷售員羨慕的看着傳說中的墨爺和墨夫人秀恩愛的樣子,她們今天居然有幸能看到這一幕,真是幸福啊,這墨爺和墨夫人果真如別人所說那樣感情非常的好。
“幫我包起來吧!”
秦芩讓墨雲琛換好衣服,讓銷售員包起來。
銷售員揚起最甜美的笑容,接過秦芩手中遞給自己的衣服,“是,墨夫人!墨夫人的眼光真好,墨爺穿起來很好看。”
秦芩笑笑不語,刷了卡拿着衣服在所有銷售員恭敬的目光下離開。
“看,墨爺和墨夫人的感情真好,墨爺可是全程都沒有看過我們一眼啊。”
“剛纔墨爺爲墨夫人出頭的樣子可真帥,我多想也擁有一個多金帥氣的老公啊!”
“想得美,墨爺這麼冷漠殘忍的人能這樣,你以爲有幾個男人做得到這一步嗎?”
“說的也是,還是別做白日夢了,想要找一個這麼帥又這麼優秀的老公,至少也要有人家墨夫人一半的漂亮啊。”
“墨夫人長得可真漂亮,你們是沒有注意,我可是從她剛剛進來就注意到了,她皮膚真的太好了,沒有一絲的瑕疵啊。”
小插曲後,墨雲琛和秦芩回到了家。
剛回到家,秦芩就拋下墨雲琛跑到兒子女兒的房間,看着兩個小傢伙,獨留身後的墨雲琛沉下臉,後悔兩個小傢伙這麼早就來到這個世界上。
京都市的雪斷斷續續下了五天,秦芩站在房間的窗口看着不遠處,傭人正在將雪鏟乾淨。
身後傳來溫柔熟悉的氣息,她整個人被人從身後摟緊。
“別站在窗口,冷!”身後傳來墨雲琛低沉指責的嗓音,撲在她耳邊,有些微熱。
秦芩轉過身將整個人投入墨雲琛的懷抱中,閉上眼睛,“知道了!”
還剩一天,只有一天,她該怎麼辦?真的如自己所說和他生死一起,她知道不可能,她怎麼可能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墨雲琛狹長的鳳眸微微低下看着她烏黑的頭頂,這幾天她總是在他不在的時候發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墨雲琛,我不會讓你有事,我們會一起永遠老下去,看着兒孫滿堂對嗎?”
許久後,他胸膛口傳來她低悶的嗓音,墨雲琛吻住秦芩的髮絲,眼睛深邃看向遠處。
“對,我不會有事,你會陪我,一直陪着我老去,看着兒孫滿堂。”
他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不離不棄,不棄不離,不放開不鬆開。
秦芩偏過頭看着與他相扣的手,緊緊的貼合,那麼和諧那麼美好。
“我餓了,我想吃你做的菜好嗎?”
墨雲琛點點頭,鬆開秦芩,走出房間。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秦芩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機屏幕還亮着,上面一條短信短短几個字。
“芩兒,明日,我等你!津市,聖心教堂。”
秦芩握住手機的手收緊,面色晦暗不明。
是夜,秦芩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看着平板的墨雲琛,拿着幾日前購買的睡裙進入到浴室。
半個小時後,她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一襲性感的紫色睡裙,露出她精緻漂亮的鎖骨,渾圓堅挺的胸在睡裙下若影若現,平坦的小腹下是一雙修長的美腿,沒有穿鞋的她露出可愛小巧的腳趾,指甲圓潤而粉嫩。
多看了一眼鏡子,她走出浴室,輕巧的步伐緩慢的靠近墨雲琛。
空氣裡面傳來秦芩沐浴過後的香味,加上她自身很好聞的花香,坐在牀頭認真看着平板電腦的墨雲琛擡起頭,下一瞬間狹長的鳳眸加深,**在眼底流轉。
“芩兒!”
好一會兒後,房間裡面傳來他沙啞性感的嗓音。
秦芩在他的注視下微微羞澀,她雙頰粉紅嬌美,一雙水眸流轉晶瑩剔透的嫵媚,美的動人,魅的誘惑,如一個清純與妖魅的妖精合體,讓他呼吸屏住挪不開視線。
墨雲琛掀開被子,修長挺拔的身軀靠近秦芩,如狼一般的氣勢帶着**好像要將她撕碎一樣。
秦芩竟忽然有一種退卻的感覺,右腳朝後退了一步,墨雲琛根本不讓秦芩後退,上前摟住她,兩人緊緊貼在一起,他微微低頭看向她羞澀的樣子,“老婆,你在…誘惑我嗎?我很喜歡!”
“咳咳咳,我就是想要你看看我這個睡裙好看嗎?你先放開我!”
他的溫度炙熱而強烈的涌入她身上,讓她呼吸加快,有些急促。
“嗯,你穿什麼都不好看,不穿更好看!”
墨雲琛的手將秦芩左側的睡裙肩帶朝肩膀褪下,秦芩擡起手阻止他的動作,她美眸看向他,微啓嬌脣,“墨雲琛,我想和你跳一支舞。”
墨雲琛深深的看着秦芩,左手拉住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她和他的手相扣住。
沒有音樂,只有外面呼呼的風聲爲他們伴奏。
看着她光腳踩在地毯上,墨雲琛濃眉緊皺,抱住秦芩的腰將她提起,纖細嬌小的雙腳踩在他的大腳上,在昏暗的燈光下起舞。
兩人的舞很美,他們在房間裡面旋轉,彎腰,他的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她身上,她的美眸也沒有離開過他身上。
這一刻,她希望是永遠。
許久後,在最後一陣的旋轉中,墨雲琛抱住秦芩的腰倒在身後的大牀上,他炙熱兇猛的吻將她整個人覆蓋住,兩人的雙手十指緊扣,不曾放開。
她微微擡頭承受住他炙熱的吻,微微啓脣,微涼的舌頭交纏纏綿。
空氣中曖昧的溫度上升,今夜註定是個美好的夜晚,濃濃的愛意盈滿整個房間,伴隨着低沉的吼聲喘息聲以及女人嬌媚的低吟聲音。
許久後,昏暗的房間裡面傳來事後秦芩越發嬌媚清靈的嗓音。
“墨雲琛,我愛你!”
“我也愛你,芩兒!”
墨雲琛的嗓音跟隨而上,有着磁性的沙啞和性感,令人沉醉。
那一夜,秦芩在墨雲琛沉睡過去後睜開了眼睛,一直在昏暗的燈光下看着他,水眸深情而複雜。
“墨雲琛,我寧願我死,也不會讓你死。”
如果她真的是有死劫,在她死之前她要將該做的事情做完。
第二日,秦芩一大早起來,在廚師的指導下做了一頓這麼久以來最完美的早餐。
墨雲琛從樓上下來,走向廚房,看着秦芩在廚房裡面忙碌,他眸色柔和,廚師自覺的走出廚房,將空間留給他們。
等廚師離開,墨雲琛走上前抓住秦芩的手,“不是說過不準進廚房嗎?”
秦芩笑着回身看向墨雲琛,“是怕我做的早餐不符合你的胃口嗎?你先嚐嘗,我覺得我自己進步很大。”
拿起一塊剛剛烤好的小麪包塞到墨雲琛的嘴巴里,墨雲琛微微點頭,在秦芩額頭上親吻一口,“很好吃。”
秦芩驕傲的揚起頭,“對吧,所以以後不準再阻止我進入廚房了,我是你老婆,老婆幫老公準備早餐不是應該嗎?”
墨雲琛握住秦芩的手,揚起脣角,“我娶你不是要你做這些事情,而是要你享受我的寵愛,家裡有傭人,這些事情讓他們做,你做我會心疼知道嗎?”
秦芩揚起明媚的脣角,嬌嗔一眼墨雲琛,“發現你越來越貧嘴了!趕緊放開我,我還有雞蛋沒有做呢?”
“我來!”
墨雲琛挽起袖子,讓秦芩給他繫上圍裙,走向廚房,熟練的煎雞蛋。
秦芩站在他身後看着他熟練的動作,就算是做這些事情,他的動作依舊優雅尊貴,看起來就好像在做一件多高大上的事情一樣。
她的脣角一直揚着,目光復雜,一閃而逝的痛苦和苦澀讓她閉上眼睛,直到他轉過身,她上前拿着盤子遞給他。
一頓早餐吃的秦芩肚子微撐。
墨雲琛這幾天一直在家裡陪着她,不曾到過墨氏集團,也許是他知道自己時間不長,想要一直陪在她身邊。
墨雲琛用了早餐就進入到書房,開越洋視頻。
秦芩準備一些糕點和靈茶進入到書房,墨雲琛正結束視頻通話,看到秦芩起身,他脣角微揚站起身,起身的那一刻卻覺得眼前一黑,他的右手扶住桌沿,秦芩拿着托盤的手一緊,她看到了他撐住桌沿的手,難道是天心草的毒發作了?!
秦芩咬住下脣,裝作沒有看到他的樣子,走了上前,“累了吧,吃點東西,喝點靈茶。”
墨雲琛點點頭,微微眨了眨眼睛,甩去眼前的黑暗,坐了下來,吃着秦芩準備的糕點。
“好吃嗎?!”
掩飾好自己的情緒,秦芩聲音有些低沉。
“嗯,很好!”
墨雲琛嚥下最後一塊糕點,雙拳放在桌上微緊,“芩兒,再去幫我拿一些糕點。”
秦芩看着墨雲琛,鼻尖微酸,她知道他在支開她。
“…好!”
她艱難的說道,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卻在這個時候傳來東西落在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音。
秦芩一驚,轉過身。
墨雲琛靠在真皮座椅上閉上眼睛,面前是落在地上摔碎的茶杯。
“墨雲琛,墨雲琛!”
她上前緊緊將他抱住,莫笙和莫棠推門而入,看到昏迷過去的墨雲琛,面色一變,“夫人,墨爺……”
“先將他扶到房間裡面去。”
莫笙和莫棠點點頭,上前將墨雲琛扶到兩人的房間裡面去。
秦芩看着兩人扶着墨雲琛離開,慌亂的臉上恢復平靜,卻冰冷沒有任何表情。
拿出手機撥通祁天殤的電話,那頭只響了一聲就接了起來。
“芩兒,你知道我一直都等着你,墨雲琛這個時候應該昏迷過去了吧,他最多隻有八個小時還有得活,太陽落下的那一刻就是他見閻王的那一刻。”
“芩兒,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聖心教堂,我一直在等你。”
秦芩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咬緊下脣走出書房。
那一頭,穿着白色新郎西裝,站在教堂裡面看着十字架的祁天殤掛斷電話,一旁寒夜走了上來,“尊主,萬一她不會來怎麼辦?”
祁天殤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寒夜,輕笑出聲,“她會來的,爲了墨雲琛,她一定會來的。”
他了解她,爲了最愛的人,她還有什麼不願意放棄。
寒夜低下頭沒有再說話,他一直都不明白,尊主爲什麼要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那麼的執着。
秦芩站在房間裡面,看着被莫笙莫棠放在牀上昏迷過去的墨雲琛,她讓兩人先出去,隨後走到墨雲琛身邊,抓住他的手,緊緊的不想放開。
“墨雲琛,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要等我,我會很快就回來的!”
說完,她低下頭在墨雲琛的脣上淺淺一吻,隨後準備抽出自己的手,卻發現墨雲琛握着自己的手很緊,緊到他在昏迷的時候也好像知道她要離開他,去幫他拿解藥。
“放開我吧,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秦芩艱難的扳開墨雲琛的手,起身回過頭再次看了一眼墨雲琛。
其實從一早上她的第六感就感覺到非常的難受,強烈的讓她知道這一次拿解藥一定會有事情發生,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美好,甚至可能和她的死劫有關係。
秦芩走出房間,莫笙和莫棠緊張的走了上來,“夫人。”
“好好看着他,等我回來!”
秦芩低聲說道,莫笙狠狠皺眉,“夫人您這是要幹什麼?”
莫棠攔住秦芩,“夫人,墨爺吩咐過我們不讓您去。”
在幾日前,墨爺就悄悄召見過他們,告訴他們,如果他出事就將所有的產業留給秦芩,如果她要去幫他拿解藥,一定要阻止她,他寧願自己有事,也不願意看到她爲了他去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
秦芩美眸看着兩人,沉聲說道,“他告訴你們的?莫笙、莫棠,如果他有事,你以爲我會獨活嗎?你們心中也不希望你們的墨爺出事不是嗎?”
莫笙和莫棠互視一眼,點點頭。
他們當然不希望墨爺有事,但墨爺親自吩咐過他們。
“趕緊讓開,他的毒根本不能耽擱知道嗎?”
秦芩的嗓音低沉冰冷,威懾強硬,讓莫笙和莫棠也害怕的低下頭。
“夫人,您一定要小心。”
最終莫笙和莫棠讓開,秦芩點點頭。
“夫人,要不我跟你去吧,去將解藥搶回來。”
莫笙上前一步朝秦芩說道,秦芩搖搖頭,“我去就好,我一定會將解藥帶回來的,你和莫棠好好照顧他。”
秦芩說完大步離開,莫笙跟着她去也沒有用,她會將解藥帶回來的。
八個小時,到津市開車需要兩個多小時,來回就是五個小時,若是路上有堵車,不管怎麼說她必須抓緊時間。
秦芩開着自己的寶馬,以最快的速度朝津市開去。
兩個半小時後,她站在津市聖心教堂處,教堂外面安靜沒有一絲動靜,她停下車,進入到教堂。
用無數白玫瑰鋪蓋的聖心教堂布置精美典雅,通向教堂裡面的走廊有無數鮮花拱門,秦芩走過一個又一個的拱門,隨後停下腳步,看着不遠處背對她的祁天殤,寒夜和其餘手下站在不遠處,教堂座位兩旁坐了一些人,衆人轉過頭驚訝的看着站在教堂中央的秦芩。
祁天殤緩緩轉過身,今日一襲白色新郎西裝的他看起來比以往越發的俊美風流,好像童話裡面的白馬王子,可秦芩知道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白馬王子。
看着她到來,祁天殤揚脣一笑,笑容如一陣清風拂過,他朝秦芩擡起手。
秦芩看了一眼祁天殤擡起的手,緩慢的走上前站在祁天殤對面,無視他擡起的手。
“我就知道你會來!”
“解藥呢?!”秦芩攤開手朝祁天殤冷聲說道。
祁天殤擡起手,寒夜從一旁走了過來,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盒子。
秦芩看了一眼黑色盒子,腳步上前被祁天殤攔住,“別急,等我們結婚,我會將這個盒子給你。”
秦芩沉下臉,面色難看,“將解藥先給我,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祁天殤擡起手想要爲秦芩理耳鬢處的髮絲,秦芩後退一步,祁天殤的手落在半空。
他淡淡一笑,收回手插在褲兜裡。
“祁天殤,將解藥給我。”
她冷冷看着他,祁天殤揚着脣角沒有說話,意思就是不願意給她。
秦芩面色陰沉,看了一眼寒夜手中的盒子,手裡忽然出現一把刀。
祁天殤眯眼聲音低冷,“你要殺我拿解藥?”
秦芩冷笑搖頭,擡起手將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我不殺你,但我可以殺自己,祁天殤,如果你不給我解藥,我馬上死在你面前。”
“你……”
祁天殤憤怒的看向秦芩,“只要你和我結婚,我馬上給你解藥。”
“不行,現在就給我!”秦芩仰起頭,手上的刀收緊,在她細嫩白皙的脖子上劃上紅痕。
祁天殤眯眼勾脣,“芩兒,我不相信你願意死。”
墨雲琛都還等着她救,她怎麼可能捨得死?
“你以爲你很瞭解我嗎?祁天殤,你錯了!”
秦芩說完,刀微微挪開,就要朝自己的脖子狠狠劃去,祁天殤見此機會腳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秦芩翻轉手,刀尖朝祁天殤刺去,祁天殤側身避開,秦芩踢向祁天殤,趁着祁天殤避開她的時候朝寒夜分奔而去。
寒夜握住解藥盒子,正面迎上秦芩。
秦芩身手利索,抓住寒夜拿着解藥的盒子,就要搶去。
寒夜左手抓住秦芩的手,秦芩眼底冷光一閃,手中的靈氣趁機射入寒夜的手,寒夜只覺得抓住秦芩的那隻手一麻一疼,他微微鬆開秦芩,面色一驚。
秦芩趁機踢向他的右手,用力之大,導致寒夜手中的盒子鬆開,她躍上前就要抓住盒子,一隻大掌在她抓住盒子之前拿住了盒子。
祁天殤右手舉在半空,手上拿着解藥盒子,秦芩神色一凝,就要上前搶。
“芩兒,你敢再動一次,我保證這解藥馬上就會消失。”
祁天殤的手捏緊,秦芩不敢再動,面色冷凝的看着祁天殤,“祁天殤,將解藥給我。”
“和我結婚,我馬上給你!”
他狹長的眼眸看向秦芩,聲音低沉而堅定。
秦芩看向他,垂在雙側的手握緊,“…好,我和你結婚。”
祁天殤微微一笑,一旁走出來兩名年輕女人,“帶秦小姐下去換衣服。”
秦芩看了一眼祁天殤,轉身與兩名年輕女人走開。
半個小時後,換了一襲婚紗的秦芩從教堂口走了過來,雪白色的名貴婚紗,精美刺繡上面是顆顆細碎的真鑽,在亮光下閃爍耀眼奪目的光芒,精緻妝容下,越發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清美絕色,若不是她渾身散發陰鷙的氣息,一切都非常完美。
祁天殤眼底露出一絲深情,薄脣微揚含笑看着她朝他走來。
兩人站在神父面前,神父拿着聖經說着,“祁天殤先生,你願意娶你面前的秦芩小姐嗎?從此愛她尊重她不離不棄忠誠一生,無論富貴和貧賤,無論健康和疾病,無論成功與失敗,都會不離不棄,永遠支持她,愛護她,與她同甘共苦,攜手共創健康美滿的家庭,直到死亡!”
祁天殤看了一眼秦芩,含笑點頭,“我願意。”
神父點點頭看向祁天殤身旁的秦芩,“秦芩小姐,你願意嫁給你身旁的祁天殤先生嗎?從此……”
不等神父說完,秦芩揭開面紗的頭紗,大聲的說道,“我不願意,我是墨雲琛的妻子,我的丈夫是墨雲琛,我不會嫁給祁天殤。”
她扔掉手中的頭紗,冷冷的看了一眼祁天殤,轉身就要離開。
祁天殤伸手抓住秦芩,將她扯到自己身旁,“告訴我你願意,告訴這裡所有的人你願意。”
“我不願意,我一點都不願意,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解藥我不要了。”
秦芩推開祁天殤,眼底亮光一閃,左手快速的擊向祁天殤的胸口,右手扣住祁天殤的手,搶過他手中的黑色盒子。
隨後快速的朝後退一步,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確定是真正的解藥後,揚起笑容。
寒夜冷着臉要上前搶回解藥,捂住胸口的祁天殤嚥下涌上喉嚨的血腥攔住寒夜,秦芩的這一掌她用上了內力和靈力,並且還用盡了全力,而他沒有設防被她打個正着。
祁天殤眼底閃過痛苦,他放下捂住胸口的手,“爲了他,你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她竟然在他面前做戲,讓他放下警惕心,好,真是太好了。
秦芩握住解藥盒子,看向祁天殤,“爲了他我可以做一切,解藥我必須要得到。”
“芩兒,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情意嗎?”
秦芩盯着祁天殤,微微啓脣,“沒有,一點都沒有,我的整顆心都在他身上,不會再有任何人進來。”
秦芩說完轉過身朝外面跑去,跑到半中央,嫌棄略長的婚紗礙事,她將婚紗下襬扯斷,扔到地上。
“今日我放你走,但是沒有下一次!芩兒,你註定是我的。”
眼看着他離開,祁天殤阻止任何人追去。
“尊主,讓我追秦小姐回來吧!”
寒夜捂住右手,手上還殘餘剛纔秦芩打向他時的劇烈疼痛。
秦芩快速的上車,手裡緊緊握住解藥,快速的開車,爲了儘快回去,她找了一條僻靜的路段,這條路她早就查過車輛非常少,路段暢通,她飆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心中微微有些窒息,第六感讓她有些難受,難道真的要發生什麼事情嗎?
後座上傳來一絲動靜,秦芩神色一凝,“誰?”
她的目光看向後視鏡,後座上一顆黑色的腦袋冒了出來,隨後就是一張被毀容的臉,帶着猙獰的恨意看向秦芩。
“呵呵呵,不愧是秦芩,你的警惕心可真強,本來還準備無聲的殺了你,沒有想到你倒是警覺,不過就算你警覺又怎麼樣,你今天註定要死在我面前。”
那日火沒有燒死她,算她命大,她知道秦芩要來津市所以跟着來,早就悄悄在車上藏好,若是換做平時秦芩肯定發現了她的存在,可現在秦芩整顆心都撲在解藥和墨雲琛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後車座上還有她的存在。
景止月掏出她買來的手槍,爲了買這個槍,她甚至陪了一個噁心的男人睡覺,那個男人還嫌棄她醜陋的臉,遮蓋住她的臉辦事,那種羞辱和痛苦誰能懂?
槍頭抵在秦芩的後腦勺,景止月陰險的笑着,“今天我要殺了你,你必須死!”
“爲什麼你要活在這個世界上,爲什麼要和我搶,爲什麼千年前和我搶,千年後你還要和我搶,師妹,你就和上一世一樣乖乖的死在我手上可好!”
景止月的聲音有些癲狂,神色瘋狂,眼睛露出風暴。
秦芩沒有回頭,冷聲說道,“師姐,我從來都沒有和你搶過,是你臆想不該你的,師父不傳給你鬼醫門門主的位置,是因爲你心術不正醫術不到家,若是你能力得到師父的認可,他不會這樣對待你,你兩世的心都在算計別人,不怪別人對你不真心,只能怪你自己。”
“閉嘴,你知道什麼?”景止月朝秦芩吼道,“你又知道我沒有努力,我努力過,很努力,可是怎麼都比不過你,既生瑜何生亮,今日我就要你死,只有你死我才能取代你,成爲所有人崇拜的對象。”
景止月的精神已經陷入自我沉醉中,她還在幻想取代秦芩。
秦芩低低的嘲笑出聲,“你覺得你能取代我嗎?”
“我能,我可以,我纔是最強的,你不是,你不是。”
景止月忽然雙手抱住頭怒吼,秦芩眼睛一閃,放開方向盤,探身上前搶過景止月手中的手槍,一隻腿狠狠踢向景止月。
景止月被她踢出血,倒在後車座上,後腦勺撞在車窗發出很重的聲音。
景止月起身臉上閃過瘋狂,她上前抓住秦芩的手,“要死大家一起死,你不放過我,我也不放過你。”
秦芩的一隻手抓住方向盤,另外一隻手被景止月抓住,景止月從包裡掏出一把匕首,陰狠一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秦芩被抓的手一個翻轉,景止月被震的朝後車座倒去,她再次從後車座上躍起,匕首朝秦芩砍去。
秦芩身子一偏,避過景止月砍過來的刀。
景止月狠狠咬牙,再次砍了過來。
秦芩的寶馬車在公路上歪歪斜斜的開着,另外一邊是津市的海岸,她選擇的這條路左側靠山右側靠海,非常的危險。
這個時候秦芩必須好好掌控着方向盤,所以對付景止月稍微有些吃力。
再次避開景止月砍過來的刀,秦芩一掌劈在景止月的手臂上,景止月手中的刀露在後座上。
景止月眼底陰沉冰冷,左手從包裡再次拿出一把刀,刀身漆黑,佈滿了景止月這些年來精心研製的幾十種毒藥,她一起都將毒藥塗在刀身上。
景止月左手握住刀,右手再次朝秦芩攻擊而去,秦芩面色一凝,扣住景止月的右手一擰,直接擰斷了景止月的右手,景止月發出啊的痛苦聲音,左手在此時揮向秦芩,秦芩耳尖一動,朝右側避開,景止月緊逼而上刀刺向秦芩,這一次她的刀在秦芩的手腕刺出一道非常深的傷口,秦芩的右手朝景止月的左手揮去,再次揮斷景止月的左手,景止月手中的匕首一鬆,秦芩接住匕首的把手,射向景止月,匕首將景止月身體穿透釘在後車座上,鮮血不停的冒出。
景止月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兩隻手被秦芩折斷,無力的垂在雙側,她看着秦芩手腕上的傷口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秦芩,你中了我的毒,你會死的,你會死的!”
秦芩面色一變,擡起左手看着那道很深的傷痕,傷痕上的血從紅色變成黑色。
她正要從空間裡面拿出她煉製的解毒丸,耳邊再次傳來景止月瘋狂的笑聲。
“沒用的,沒用的,就算你現在服下解毒丸也沒有用,上一世和這一世我承認自己的醫術不如你,但活在這個世界這麼久,我自認爲毒術不比你差了,你現在手上中的毒,是我這麼多年精心研製的毒藥,我將幾十種毒一起加在了這匕首上,就算你醫術高明也需要時間才能解毒,而你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不是嗎?你缺時間,你在趕着時間回去救墨雲琛。”
“哈哈哈,若是你現在停下來研製解藥或許還能活下去,不過墨雲琛就會死,若是你趕回去救墨雲琛,在這幾個小時內毒入心肺,你就會沒救,你們之間總有一個人會死,我滿足了,我真的滿足了。”
景止月再次吐出一口血,匕首上的毒倒是對她沒有任何傷害,因爲她在事先之前服用過解藥,而剩餘的解藥,早就被她扔掉。
秦芩冷眼看着景止月,景止月靠在後車座上癡癡瘋狂的笑着。
秦芩一手抓住景止月,將她踢到前座上,景止月坐在前座上,雙手無力垂下,充滿冷意的看着秦芩,“我要你陪我一起死,下輩子我會贏了你,一定會贏了你。”
“就算是下輩子,你一樣不如我,景止月,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秦芩說完,抽出景止月胸口的刀,朝她的雙腳揮去,景止月發出痛苦的叫聲,雙腿斷了,被秦芩割斷了,現在的她是個廢人。
揮斷景止月的雙腿後,秦芩從空間裡面拿出一顆藥丸,看着憑空出現在秦芩手中的藥丸,景止月震驚的瞪大眼睛,也不等她反應過來,將藥丸塞到景止月的嘴巴里,讓她嚥下後,又卸掉她的下巴。
“死亡不可怕,但景止月,我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