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啓波見人都到齊了,道:“淳靈縣主,你要等的人也已經來了,你說你要告勞家兄弟誣陷你舅舅,你可有什麼證據?”
淳靈縣主?
勞家人和剛來的蕭家兄弟震驚地對視了一眼,縣主?
自己外甥女(那丫頭)居然是縣主?
勞家四個兄弟臉色頓時白了,都沒想到蕭家居然還有一個身爲縣主的親戚。
勞孫爲低聲對二弟道:“今日我們可能沒那麼容易矇混過去了。”
勞孫基也壓低了嗓音道:“大哥,你怕什麼?我們可是有人證的,她是縣主又如何?縣太爺可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縣太爺難道還會親自承認,他自己斷錯案子了?”
“你說的倒也對。”
聽完勞孫基的話,勞家幾個兄弟又昂首挺胸起來,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模樣。
慕容靈然道:“大人,讓我先問勞家人幾個問題吧。”
“問吧。”
慕容靈然見勞家兄弟一直盯着自己瞧,輕咳了一聲道:“勞孫爲,你們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大舅舅蕭正春把你的頭打破的?”
勞孫爲道:“我是受害者,親眼看到的,難道還能有假?我弟弟們可以作證。”
“沒錯。”勞孫基道:“我可以給我哥哥作證。”
另外兩個勞家兄弟也道:“我們也可以作證。”
赫連瑢玖道:“你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可不能作證。”
“一家人怎麼就不可以作證了?大人明明說是可以的。”
勞孫爲說完趕忙看向胡啓波:“大人,你說過的,我是受害者,受害者的家屬的話是可以信的,對嗎?”
胡啓波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現在他要是說是,那明擺着就是偏袒勞家。
他要是說不是,也就說明了他當日是故意聽信了勞家人一面之詞,怎麼都是他的不對。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喊聲:“知府周大人到”。
胡啓波一驚,自己的上級居然突然來了,趕忙從座位上下來。
周泰平正好也帶着護衛們走了進來。
慕容靈然見澤曲不動聲色地走了進來,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胡啓波恭敬地道:“參見大人,不知大人突然前來,所謂何事?”
周泰平瞧了一眼在場的人,在看到其中一個帶面具的人之時,身體一頓,不過想着那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因此神色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轉頭道:“找你確實是有事,不過你現在在審問案子,那就等你審問之後再說吧。我平時也很少機會看你審案子,不如就趁着這個機會,讓我好好瞧瞧吧。”
胡啓波一怔,居然要瞧他審案子?周大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閒了,他不是大忙人嗎?
雖然他疑惑,也不想周泰平看,但是他也沒辦法,只好派人給他端了一張椅子出來,讓他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胡啓波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心中忐忑不已,他總有一個感覺,他今天一個弄不好,就要栽了。
赫連瑢玖見胡啓波如坐鍼氈,冷聲道:“大人,你說話啊,受害者家屬的話真的是可以信的嗎?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