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雅的話說的是落地有聲,嬌小的她,在衆多大男人的映襯下,顯得是格外的嬌小。
可此時衆人眼中的凌筱雅就像是一個充滿力量的女戰士,她的話更像是從遠古傳來的號角聲一般,讓人心情澎湃,讓人忍不住充滿鬥志!
虎門關外是漫漫黃沙,奇石鬥立,說不出的蕭瑟,可此時在狂風中站立的凌筱雅,卻莫名的讓人覺得精神一震。
清風更是覺得,凌筱雅真的有資格站在主子的身邊!主子的身邊不需要那些巧言令色,嫵媚多情的女子。主子身邊需要的是能夠陪同他一起迎戰刀槍劍雨的女子!無疑凌筱雅絕對是一個最好的人選!
“你一個小丫頭,怎麼會來軍營?”
將士中,忍不住有人出口詢問。
這確實是很讓他們懷疑的事情。
凌筱雅來軍營治療瘟疫的事情,還沒有太多人知道。最起碼,眼前的將士們都是不清楚的。
“我是來給軍營裡的將士治療瘟疫的。”
凌筱雅回道。
“你能治療瘟疫?”
又是一道質疑聲。
清風沒有阻止大家對凌筱雅的質疑。
一是他相信凌筱雅自己有本事擺平,二來是清風希望凌筱雅能在這些將士的心中留一些好印象,豎立自己的威信。
“能。陳虎退伍後就回到了落霞鎮,我發現他得了瘟疫以後,整整用了三天的時間才治好陳虎。”
“你認識陳大哥?”
將士中又有人開口了。顯然是認識陳虎的。
“沒錯,現在陳虎的瘟疫已經好了,他的夫人李氏在他身邊照顧。”
衆人本來還有些懷疑,可在聽凌筱雅說了陳虎,還知道陳虎的夫人李氏,這下心裡算是對她有了8分的信任。
“好!我們信你!反正照你說的,要是咱們不能拖住西漠的大軍,到時候也一樣會死!不如陪你一起賭一把!”
將士中有人說話了,其他人也開始紛紛附和。
凌筱雅見自己總算是在這些人心裡豎立起威信,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開始吩咐衆人,如何擺巨石,列陣。
凌筱雅此時真是深深的感謝自己在現代因爲對諸葛亮擺的八陣圖有興趣,再加上她大伯認識一個古老的家族,專門就是研究陣法的。
凌筱雅當時是對八陣圖瘋狂迷戀,還拖了大伯的關係去那個家族學習了一陣兒。
人家看在她大伯的份兒上,也教了她。
不過,凌筱雅去學習到底只是爲了好玩兒,所以算起來最多也就是半吊子。擺八陣圖,她也只能擺那麼一溜溜,反正能讓人在裡面走個兩天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吧。
其實凌筱雅也不是沒想過製造火藥,高深的大炮機關槍,呵呵,凌筱雅是一樣都不會弄。
不過最簡單的火藥,凌筱雅還是會弄的。不過時間來不及,還是先用巨石陣纏住西漠的大軍再說。
至於火藥,還是跟燕翎商量一下,她是打算多弄一點,西漠這次派了5萬大軍,說不定後面還有,光靠她這半吊子的八陣圖,說實在的,她是沒有完全的把握困住人的。
只一瞬間,凌筱雅的腦海裡就閃過了無數的想法,不過此時她還是鎮定自若的指揮將士搬移巨石,按照她說的,來佈陣。
趙飛乾的最起勁,而且他爲人淳樸,累活都搶着幹,軍中的將士最是豪爽,沒多久,趙飛就跟人打成一片了。
從豔陽高照,到太陽落山,才堪堪布好了巨石陣。
凌筱雅簡裝,忍不住點了點頭,雖說這巨石陣還有一些不太完美,不過應該能抵擋西漠的大軍兩天了。
“多謝各位了。”
凌筱雅對着100位將士,深深鞠了一個躬。
“姑娘客氣了,我雖然不懂陣法,可也能看出姑娘你這個陣很有玄機。”
其中一個將士看着凌筱雅朗聲說道。
“是啊,我從小就讀兵書,我覺得你這陣布的可真厲害!”
趙飛更是忙不迭的說道。他是真心佩服,也不知道爹(趙老闆)是怎麼認識這麼厲害的人!
“我姓凌,名筱雅,大家要是不客氣,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其實現在時間有限,這巨石陣擺的還是有些粗糙,不過這已經很好了。大家,今天也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凌筱雅看着擺成的巨石陣,忍不住對着衆人說道。
搬巨石,可不是說着好玩兒的,凌筱雅見將士們一個個都累的汗流浹背,黝黑的皮膚更是全紅了(被太陽曬的!)心裡不禁有些心疼這些將士。
後來,在清風的有序主持下,將士們全都有序的進了虎門關。
凌筱雅則是在第一時間內就找凌筱雅說了火藥的事情。
製作簡單的火藥需要的材料很簡單,一硫二硝三炭木。
“這三樣東西混合在一起,威力很大?”
燕翎有時候還真是蠻好奇,凌筱雅的腦袋裡到底是裝了什麼,怎麼竟能想出別人想不到的東西。
“嗯,威力很大。其實這就跟煙火的原理是一樣的,只是這殺傷力更強大一點。我想着,要是巨石陣抵擋不了西漠的五萬大軍,那咱們就用火藥。而且這火藥的製作材料簡單,製作方法也不困難,就是時間緊張了一點,不過應該還能製作一點吧。”
“好。不過軍營中
“好。不過軍營中的人手實在是有些緊張,而且要是真像你說的,這火藥的威力有那麼大,我想必須得交給心腹才能放心。”
凌筱雅聞言點了點頭,這火藥的方子最好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樣才能放心。
“所以我只能抽出50名心腹將士準備。”
“你就那麼相信我?”
50名將士,人數不少了,畢竟此時虎門關內,也就只有不到一萬的兵力,可燕翎竟然能能掉出50名將士來製作火藥,甚至都不提前試驗一下,這確實是讓凌筱雅感到驚訝。
“信。”
簡短而有力的一個字卻表明了燕翎的態度。
凌筱雅在接觸到燕翎漆黑,一眼望去似乎望不到底的通眸子,心裡微微有些愣神,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多謝你的信任,你放心,火藥製作出來,一定不會讓人失望的。”
明日,西漠大軍就可能趕到,燕翎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去收集製作火藥的材料,然後加班加點的製作火藥。
凌筱雅倒是去了一趟廚房,原本她親自下廚,給將士們做飯的。
凌筱雅擔心廚房的人不認識她,所以特地讓流月陪着她走了一趟。
廚房的人看到凌筱雅後,先是驚訝,然後又看到凌筱雅身邊的流月,這纔將驚訝之情壓下去。
管廚房的,人們都叫他洪胖子。
廚房可是難得能看到這麼大的官,流月是燕翎的貼身侍衛,那在洪胖子眼裡,絕對是高級的軍官了。
“流月統領,您怎麼來了。”
洪胖子點頭哈腰的對着流月說道。
“這位是凌姑娘,她是一名大夫,醫治了軍營的疫病。如今她想跟你們一起給將士們做頓飯。”
流月一開始就說凌筱雅醫治了瘟疫,廚房內的人先是不可置信,不過流月說的話,他們也不敢反駁,也默默相信了。
“這位凌姑娘可真是厲害!您可真是救了我們不少戰士啊!”
洪胖子這話無論是奉承還是真心,聽着就讓人覺得心裡很舒坦。
“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我?您要是不嫌棄,直接喊我洪胖子就行了!”
“我年紀輕,您還是我長輩呢!所以啊,您直接叫我筱雅吧。凌姑娘什麼的,我真聽不太慣。”
“好!好!那我就託句大的,直接稱呼你筱雅了。”
洪胖子對凌筱雅的感官一下子好了不少,畢竟凌筱雅這麼平易近人,實在是有些難得。
流月見凌筱雅在廚房混的挺如魚得水,心裡也放心了。
凌筱雅打量了一下廚房,菜還是挺稀少的,都只是一些大白菜青菜,肉類很少見。
忽的,凌筱雅的眼孔微微一縮。
“筱雅,怎麼了?是廚房有哪裡不對?”
洪胖子忍不住開口詢問,他看的出凌筱雅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
“洪師傅,那些白菜怎麼坑坑窪窪的,我看的好像有些不對啊!”
白菜?衆人的視線隨着凌筱雅一起看向白菜,還真是沒人注意過,這白菜真的是坑坑窪窪,有不少洞。
“是不是這次的白菜不太新鮮的緣故?”
廚房內有人小聲的說道。
“不是吧。我怎麼好像記得這半個多月來的白菜都是這樣的。”
有人突然小聲的開口。
凌筱雅耳尖,猛地走向那人,厲聲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了!”
那人被凌筱雅看的心裡有些發慌,不過還是老實的問,“我說什麼了?”
“就是你剛纔跟他說的一句話!”
那人仔細想了想,這纔回憶起來,“我說,這半個月的白菜好像都不怎麼新鮮,都是這樣坑坑窪窪,好像被人咬了似的。”
這次他說的很清楚,凌筱雅也聽得很清楚。
“我知道這次瘟疫是怎麼發生的了。”
凌筱雅冷冷的看着那些白菜,沉聲開口。
“筱雅,你不是想說,是因爲那些白菜吧!”
洪胖子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沒錯。你們應該是以爲這些白菜坑坑巴巴,到處都是破洞,心裡以爲是這白菜不太好,沒有多想。我猜,你們做菜的時候,應該都是將那些不好的地方給摘了,只用那些新鮮的菜葉子吧。”
“沒錯。”
洪胖子此時真是有些敬佩凌筱雅了,她是怎麼知道他們怎麼處理這些白菜的!
“這些白菜坑坑巴巴,有些破洞,不是因爲不新鮮,而是被咬的。”
“被咬的?”
洪胖子不可置信的開口,其實仔細看看,這些白菜還真的挺像是被咬的。
“被什麼咬的?”
洪胖子忍不住喃喃自語。
“老鼠。”
凌筱雅幽幽的開口。
“筱雅,你不會是說——”
“沒錯。我之前在落霞鎮給陳虎治病的時候,我就問過他,軍營裡有什麼異常的。比如飯食,比如水源。可陳虎說都沒有異樣,而且最奇怪的是,休息在一個帳篷裡的,有的瘟疫很嚴重,有的情況卻比較輕,甚至還有沒患瘟疫的。
我就好奇,這瘟疫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是這些白菜,被有毒的老鼠給咬過,儘管你們將那些被咬過的地方給摘了,可到底是有弄得不到位的地方。而你們燒的白菜,有人喜歡
,有人喜歡吃白菜,所以吃的比較多,有人不喜歡吃,吃的比較少,所以每個人的患瘟疫程度纔不一樣!
而且我看這瘟疫,只有當瘟疫患者的情況十分嚴重,纔會開始傳染。”
廚房內的衆人聽了凌筱雅的一番話,個個是驚的目瞪口呆,只差雙手雙腳直哆嗦了。沒想到軍營裡的瘟疫竟然是這麼發生的。
洪胖子更是連相死的心都有了,廚房可是一直歸他管的!可在他的管轄下,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那他——
“洪師傅,我相信你的爲人,發生這樣的事情,您肯定也是不想的。只是這些白菜全都燒了吧。不對是跟這些白菜放在一起的青菜也燒了。”
“要是全都燒了,就只剩下白蘿蔔了!士兵們本來就患了瘟疫,要是再吃不好,這身體——”
洪胖子忍不住擔憂的開口
凌筱雅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洪胖子,沒想到他還真是關心士兵。這樣的人,值得她凌筱雅敬佩。
“洪師傅,都燒了吧。我想軍營裡應該是有肉吧。”
“有肉。有百姓經常會送一些新鮮的蔬菜還有肉類,不過都是要經過檢查才能送進來。這不,侯爺在下令讓百姓遷出虎門關,就有幾家百姓合着送了一頭豬過來。”
“洪師傅,您知道侯爺讓百姓遷出虎門關?您——”
凌筱雅有些好奇,洪師傅不會是知道燕翎想要做什麼吧!
“筱雅,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其實侯爺早就跟我們說了他的打算,甚至侯爺也說了,要是有害怕的人,可以直接走。他絕對不會強留。
我老洪雖然沒本事,可是我時刻都記得我是一個當兵的,死沒什麼好怕!可要是當縮頭烏龜,這麼灰溜溜的跑了!那我真是自己都要唾棄自己了!”
凌筱雅微微有些動容。
“筱雅啊,其實要是其他的將領做這種事,說不定還好真會有不少人跑。可這是侯爺想做的,咱虎門關的將士就絕對不會有怨言!
你是不知道,當初侯爺是怎麼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甚至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火頭營營長,可當年也是受過侯爺大恩。
就像是侯爺說的,我們當兵的寧可站着死,也不能逃跑!”
“侯爺確實是讓人敬佩。”
能讓人敬佩到爲了他連性命都不要,他的人品可想而知。
“洪師傅,你放心,其實未必要走到最後一步的。我們要相信人定勝天。”
“那就借筱雅你的吉言了。不過筱雅,難道你不打算走?”他們不走,是因爲他們是一個兵,因爲忠勇侯,可凌筱雅——
“我不是兵,可我是一名大夫。我絕對不會放棄我的病人,就這麼逃掉的!”
“好!好!凌姑娘,就憑你這句話,我老洪絕對交你這個朋友了!”
要說之前洪胖子對凌筱雅還處於審視階段,可如今是真心敬佩他。
“你們趕緊將這些有問題的菜全都燒了,我這就去跟侯爺請罪。”
廚房發生這麼大的紕漏,他難逃罪責。只希望不要拖累火頭營其他人。
“我陪您一起去吧。小哥,麻煩你,這菜先不用做了。等我回來將菜都檢查一遍再做吧。”
“好。”
經過這麼一茬,他們對凌筱雅絕對是打心眼裡感到敬佩。
只是當他們在掃到洪胖子的時候,眼底隱隱有些擔憂,他知道頭是爲了不牽連他們,可——
“頭,我跟你一起去吧。這些菜都是我去買的,要說,我的罪責應該更大。”
一個個子較矮,臉上還有些小麻子的人站了出來。
“行了,我是你們的頭。你們出了什麼事兒,我這個當頭的,自然是得站出來!”
洪胖子擺了擺手,不再給人拒絕的機會,直接往巖領地營帳走去。
凌筱雅也跟着一同過去。
凌筱雅去的時候,流月正好在。
於是她就將白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流月。
流月聞言,一張臉變幻莫測,不過,他到底是燕翎身邊的人,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凌姑娘,我去稟告侯爺。”
流月說完,就直接往營帳走去。
只留下洪胖子一個人膽戰心驚的等着。
凌筱雅張了張嘴巴,似乎是想要安慰他一下,不過見洪胖子一張胖臉都快要急紅了,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吸
很快,流月就讓凌筱雅和洪胖子進營帳。
洪胖子一進營帳,“撲通——”一聲,立馬就跪了下去。
“侯爺,是小的無用,纔會將被老鼠咬過的菜,給將士們做菜,小的——”
燕翎擺了擺手,俊美如畫的面容,好似籠罩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他內心深處的真是想法,“你想說的,本侯知道。”
“侯爺,可否讓民女說兩句。”
凌筱雅淡笑着看着燕翎。
燕翎聞言,深邃的眼眸掃向凌筱雅,似乎是想要將她看透一般。
不過凌筱雅倒是不卑不亢的任由燕翎打量。
良久,燕翎才收回視線,“準。”
“廚房的菜出現問題,洪胖子沒有及時發現,甚至還用了那些菜給將士做飯,他確實有錯。這一點毋庸置疑。”
流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凌筱雅,她這是給洪胖子求情嗎?他怎麼覺得,她是在坑人呢!
“但——
“但——”
一個“但”字讓洪胖子的心高高提起。
“但,其實這也怨不得洪胖子。那些白菜,說實在的,一般人看過去,只會以爲是不乾淨,而且白菜上有些洞,也確實不算什麼。說實在的,如果民女不是一名大夫,我怕是也就那麼看過去了。
可天下懂醫的人,能有多少?就算懂醫,也不可能心細如髮,看的出那是被老鼠咬的。”
“那照你的意思,本侯應該贖洪胖子無罪了?”
燕翎似笑非笑的看着凌筱雅,亮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似乎閃過一絲戲謔。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軍營中更是如此。不過,如今西漠大軍將至,洪胖子雖然只是火頭營的頭,官職不大,可是這作用不低,要是臨時更換,侯爺,您能保證接替他的人,飯菜能讓衆將士喜歡?而且洪胖子在火頭營多年,上上下下都十分的敬佩他,您說,要是換了他,火頭營其他的人未必會服氣,不是嗎?”
凌筱雅淡笑着開口。稚嫩的臉上因爲自信而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燕翎深深凝視着凌筱雅,良久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說了一堆,你不就是在說,不要懲罰洪胖子嗎?”
“侯爺爲何一定要說懲罰呢?現在大敵將至,不如讓洪胖子戴罪立功。這樣不必處罰他要來的好?”
“本侯真是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巧舌如簧。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大敵將至,還是讓洪胖子戴罪立功的好。”
仔細想想,她又怎麼可能不巧舌如簧,第一次見面,不就敲詐他萬兩黃金。
跪在地上的洪胖子,一聽燕翎的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他——他真的沒事了!
“多謝侯爺,小的一定會戴罪立功。”
“你先下去吧。”
燕翎是讓洪胖子下去,而讓凌筱雅留着。
凌筱雅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燕翎留下她做什麼。
流月也是不動聲色的悄悄離開了營帳。
頓時,營帳內只有燕翎和凌筱雅。
兩人都沒有說話,此時空氣內隱隱有不一樣的氣氛流動。
這讓凌筱雅微微有些不自在。
最後還是燕翎打破了沉默。
“謝謝。”
“沒什麼。不過我好奇這事情到底是誰做的?竟然想讓軍營裡爆發瘟疫,他也真的是太喪盡天良了!可時間怎麼會那麼巧?軍營裡剛剛爆發瘟疫,西漠大軍就如期而至,難道是西漠的人乾的?”
凌筱雅擰着眉頭,真心覺得不解。不過,她其實有些不相信,這事情是西漠的人乾的。想想,西漠的人大豪爽,個個都是鐵血漢子,怎麼會幹這麼喪盡天良,缺良心的事兒!
不過,這好竹出歹筍,西漠未必人人都是好人吧!
想想鐵燕兒,還是西漠的公主呢!竟然能給自己的親兄長下毒,還一下就下了兩次,次次都是要鐵摩的命!
所以說,西漠的人未必個個都是好的。
“西漠人嗎?我倒是更傾向於——”說到最後,燕翎倒是閉上了嘴,不再說。
凌筱雅倒是有些急切了,哪裡有人話說了一半就不說的。這不是存心讓人着急嘛!
“你怎麼能話說一半就不說了,這不是吊我胃口嘛!”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對了,也是我疏忽了,忙着回邊關,要不然該給你配個人保護纔是。”
想想蘭姨(昭慧長公主),現在不能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不說,恐怕還很擔憂吧。
“保護我?我一個小丫頭有誰會那麼無聊的來害我!你也太杞人憂天了!況且,我身邊有冰玉,沒事的!”
凌筱雅還是很信任冰玉的,渾不在意的說道。
冰玉?聽到這個名字,燕翎的眸光閃了閃,是徐子寒給她的人吧。這麼一想,燕翎的心情頓時有些不妙。
“冰玉?就那個三腳貓功夫的?”
凌筱雅瞪大瞳眸看着燕翎,這人真是太過分了,什麼叫冰玉三腳貓功夫,那她呢?是不是成了四五腳貓功夫了!
“就這麼說定了。等你回落霞鎮的時候,我就給你一個女暗衛保護你。”
凌筱雅怒了努嘴,“說的我好像是什麼金枝玉葉似的。”
“你本來就是金枝玉葉。”
燕翎看着凌筱雅淡淡的開口說道。
“燕翎,你在開玩笑吧!我,還金枝玉葉?難道是我去世的爹有什麼不一般的身份。還是我娘是什麼流落民間的明珠?”
這麼狗血的故事不會真讓她碰上了吧。
“他們不是你親生父母。你的父親是楚國公楚玉亭,母親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昭慧長公主。”
“你在說些什麼?我要是真有這麼尊貴的身份,那我怎麼會流落在民間。還成了一個小農女。”
凌筱雅不可置信的喃喃說道。她是真的不相信,會不會搞錯了,原主的身份竟然這麼高貴!
“沒弄錯。當時蘭姨,也就是你親生母親昭慧長公主生下你以後,你就丟了。我聽林氏說,他夫君也就是凌秋生在河邊發現有人要溺死你,偷偷救下你。又擔心你在樑都會被人迫害,於是匆匆回了鳳陽村。恰好,林氏生下的女兒不幸夭折,所以凌秋生和林氏就將你當做親生女兒了。
後來,你弟弟凌平安出生沒多久,凌秋生就死了。對外說,是不小心失足落水。不過,我
。不過,我看,沒那麼簡單。”
“你是說有人故意害死他的?”
凌筱雅聽着,怎麼覺得那麼像是在聽懸疑劇,這一幕這一幕的,聽的人真是無話可說了。
“楚國公府,是不是有人看不過我——”
凌筱雅是想要喊昭慧長公主孃的,不過在想到林氏,而且她對自己的身世也不是那麼確定清楚,這個“娘”字,她到底沒有喊出口。
“你如何知道的?”
燕翎皺了皺眉頭問道。凌筱雅身在落霞鎮這麼個偏僻的小地方,怎麼會知道楚國公府的事兒。
“猜的!”
她能告訴燕翎,是因爲她看了不少宅鬥小說,所以才猜出來的嗎?
不過剛纔要只是隨便猜,可如今看燕翎的反應,還真說不準她猜對了。
“楚國公楚玉亭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如今那表妹是他的姨娘,更爲他生了一子一女。”
燕翎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兒子,不會還是庶長子吧!”
凌筱雅試探的問道。
話落,在看到燕翎一臉驚奇的表情,凌筱雅就知道她猜對了。
“不對啊,那什麼楚國公既然都有了庶長子,皇家怎麼還會將長公主嫁給他?”
一般人家弄出什麼庶長子出來,都要嫌各應人,肯定不會將女兒嫁給他們。當然了,那些想要攀關係的,就先排除了。
“當時楚國公府將這事情瞞下去了,沒人知道。至於蘭姨——公主的婚事,其實大多時候都是有政治考量。”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凌筱雅心驚,政治考量,簡單的一句哈,卻葬送了多少女子美麗的一生。
“你今天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凌筱雅對自己的身世說不上多高興,也說不上多難過。
在凌家,她唯一捨不得那就只有林氏和凌平安了。至於凌筱柔,她能爲了一個吳高升,就這麼對她。凌筱雅對她已經可以說是徹底的死心了。
“我年後就要回樑都,到時候要帶你一起回去,你早點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好。”
“我——我要回樑都嗎?”
樑都?一直以來,這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遙不可及的,突然有人告訴她,她以後要去樑都生活了嗎?陌生的人,陌生的壞境,這一切都讓凌筱雅有些迷惘。
“你不必害怕。你丟失了11年,蘭姨就爲你傷心了11年。自從你丟失後,蘭姨就在楚國公建了一個佛堂,日日夜夜爲你誦經祈福。”
凌筱雅有些吃驚的看着燕翎,一個公主,居然呆在佛堂,爲她誦經祈福。
“蘭姨這麼多年一直在自責,當時她將你生下來後,要是不昏迷,或者她事前工作安排好,你就肯定不會被人抱走還丟失了。”
凌筱雅聽着,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只想着,她離開了,林氏會傷心。可卻忘記了在樑都的昭慧長公主了,她可是丟失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受的苦更是可想而知了。
“你是蘭姨的女兒,這一點毋庸置疑。林氏也將你的襁褓還有小金鈴交出來了,那就是信物。”
其實在燕翎開口的時候,凌筱雅就已經相信燕翎的話了,畢竟燕翎不是那種喜歡信口雌黃的。這麼大的事兒,他既然說了,那他肯定就有萬全的把握。
“我答應林氏,讓她幫你過完生日,我再帶你回樑都。”
“謝謝你。”
想想以前在凌家的日子,林氏怕是覺得很虧欠自己吧。
凌筱雅也不想再提自己的身世了,目前,她只當自己是凌筱雅,林氏的女兒。
御書房
定王、肅王還有朱齊佑三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尤其是定王,他此時真是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定王,你看了這份奏摺有什麼感覺?西漠5萬大軍,明日就要趕到虎門關。可虎門關只有不足一萬的將士能夠應戰,對了,從玉清關掉的兵馬還有兩日才能到達。不如,你教一教朕,到底該怎麼辦?”
乾風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定王,可是隻要仔細看,就能看到乾風帝眼中的滔天的怒火!
“不——不如從其他地方調兵。”
定王戰戰兢兢的回道。
“朕已經下旨了。可就算是從其他地方調兵,朕用了八百里加急,可再加上軍隊前往玉門關,哪怕是日夜兼程,最早也要5日。”
那就是說這個方法不行了,定王渾身抖得更加厲害了。
“你們兩個怎麼那麼安靜,平時不也是挺多話的。今兒個怎麼不說了。”
肅王和朱齊佑都低着頭,不敢說什麼。他們能說什麼,他們也想不到法子,只希望燕翎不負戰神的威名,真的能夠抵擋住西漠5萬大軍,好歹等到玉清關的兵馬到了再說。
“忠勇侯其實想到法子了,諾,你們自己好好看看。”
乾風帝說着,將手上的摺子扔到定王的面前。
定王低着頭,不敢去接。
“看啊!難道還要朕舉到你們面前不成!”
“兒臣不敢!”
定王連忙打開摺子,將燕翎所謂的法子看了一遍。然後又遞給了肅王,肅王看過後,又給了朱齊佑。
等三人全都看了,乾風帝纔開口,“怎麼,看了以後有森麼想法?”
定王連忙開口,“忠勇侯不愧是我大梁的戰神,這主意果然是極好的!定叫西
的!定叫西漠蠻夷有來無回!”
“哼!”
定王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會惹得乾風帝這麼生氣。
“肅王,你說。”
“這法子雖然能殲滅西漠大軍,可如果真的照忠勇侯摺子寫的做,西漠五萬大軍固然是有來無回,可虎門關的將士還有百姓怕是也——”
定王一驚,剛纔他她心急了,只看到了能將西漠五萬大軍全都殲滅,其他就沒有看了。現在想想,肅王說的果然沒有錯。
“定王,你跟朕說說,這法子如何?”
“兒臣——兒臣——”
定王急的,真是恨不得立馬死去!
可偏偏他現在死不了,這纔是最讓人痛苦的。
“忠勇侯已經提前將虎門關的百姓遷往玉清關了,不過時間緊促,到底能遷多少,那就看天意了。要是忠勇侯這次真的等不到援兵,用了最後玉石俱焚的法子,定王,你跟朕說說,該怎麼辦?”
“兒——兒臣——”
定王知道這要是一個回答不好,他的父皇怕是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行了,你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吧?”
乾風帝面無表情的看着定王。
定王低着頭,雖然看不到乾風帝表情,可定王相信,乾風帝此時是已經氣氛到了極點,所以纔會這個樣子。
“你不知道怎麼辦是吧,那就朕告訴你吧。聽好了,要是忠勇侯真的使了最後玉石俱焚的法子,保我大梁山河,那麼朕,也絕對不會放過罪魁禍首。要不是你和溫伯有眼無珠,輕信他人,我大梁三十萬將士何至於手無縛雞之力,就這麼任人宰割。
朕作爲大梁的一國之君,得給將士們一個交代。
你是朕的長子,讓朕親手下旨殺了自己的兒子,朕做不到。
可是,朕將你圈禁起來,絕對是沒問題。”
“父皇——”
“你給朕閉嘴!三十萬將士啊,還有虎門關來不及牽走的百姓,你讓朕怎麼對得起他們!讓你圈禁一生,朕都嫌便宜你了!”
乾風帝雙目通紅的看着定王,真心是恨不得將他給生吞了。
定王從未見過乾風帝這樣的神色,此時他很確定,復航是對他起了殺心。
“至於溫伯一府,滿門抄斬。以慰邊關的將士!”
乾風帝輕飄飄的說道。似乎壓根兒沒講那些人命放在眼中。也是,溫伯滿府的人命,比起虎門關三十萬將士,那真的是太輕太輕了,輕的,就如同羽毛與泰山的區別。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定王此時腦海中就只有這一個念頭了。
“你也別太灰心,要是忠勇侯有法子抵擋住西漠的兵馬,等到援軍,剛纔的話,就當朕沒有說過,否則——”
否則,他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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