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真是狠毒!
朱由校不忍直視,同時也後悔自己不該同意李明睿的提議,讓孔尚乾落入北宗孔門之手。
“李明睿你個混蛋,虛僞狡詐狠辣的僞君子,朕怎麼就重用了你這麼個毒士!”
朱由校不由得罵了李明睿幾句,總感覺只有這樣自己纔好受點。
而同時,朱由校心裡也對眼前這個冷血殘酷的孔興凱更加厭惡起來。
不過,這時候,孔尚乾明顯已經直接被孔興凱弄死了過去,其瞳孔已經變大,鼻樑也歪了,而孔興凱卻是還在繼續折磨着,直到他也現孔尚乾沒再動彈時才走到前面來,笑着拍了拍孔尚乾的臉道:“居然死了,這麼不禁弄,比那些小娘們還脆弱,真是掃興。”
朱由校見此不由得問道:“這些女子和前些日子挖出來的幾十具少女屍骸,也是被你們這樣弄死的?”
“沒錯,不過,大都是我父親乾的”。
孔興凱說着就轉身看着朱由校,很得意的看着朱由校,他在等着朱由校求他,在他想來,讓一個皇帝在自己面前求饒感覺應該很刺激。
朱由校心裡一沉,冷聲問道:“你們爲何要如此做,好歹也是讀過孔孟的,爲何如此滅絕人性。”
“好玩,不行嗎?”
孔興凱這一句着實讓朱由校驚呆了片刻,但同時也不由得燃起一股憤怒。
而這時候,孔興凱卻也笑道:“彆着急,下面我們就來弄弄你,本公子還沒聽過帝王慘叫的滋味呢,不過一開始就來場狠的不夠勁,還是先拿鞭子伺候伺候陛下您,覺得如何?”
孔興凱說着就親自拿起一鞭子在一鹽水缸裡浸泡了一下然後直接就朝朱由校身上打來。
疼!
真的很疼,猶如刀在割裂着皮膚一般,朱由校不禁呲着牙,暗罵吳進這傢伙怎麼還沒來。
同時,已經習慣了作爲上位者,只有處治別人哪有自己被處治的道理的朱由校對這孔興凱的更加憤怒起來。
“混賬東西,你給朕等着,朕要讓你凌遲處死!”朱由校不由得痛罵了一句。
孔興凱也許真的是因爲自己再鞭笞當今皇帝而有些肆無忌憚的瘋狂起來了,見朱由校這樣說不但沒去想朱由校這話裡的意思,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且又是一鞭子朝朱由校打了過去:“朱由校,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當自己是皇上呢,還想來威脅我,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啊,會被你嚇到。”
孔興凱說着就繼續鞭笞着朱由校。
朱由校一時也是無語,全身的神經似乎都亢奮起來,那劇烈的疼痛甚至讓他有一種想直接死過去的感覺。
但這孔興凱似乎並未盡興,蘸着鹽水的鞭子依舊揮舞着。
放蕩的笑聲也依舊響徹在整個密室之中,而與朱由校同樣被綁縛在周圍的女子們則是眼神空洞的看着朱由校。
這就是孔衍聖公真正的罪惡之處,誰也沒想到富麗堂皇的孔家大院地下會是這樣的所在。
朱由校雖然也猜測到過,但當到現場後且切身體驗後,也感到一絲恐懼。
……
孔家後院,孔家長子孔興夑又爬上了自己弟妹的牀榻,兩人纏綿了好久才窸窸窣窣的收拾衣服。
孔興夑也很矛盾,他自然知道做這些事是有悖倫常的,但這就像是毒癮一般,當他第一次被自己弟妹的豐勾所迷住而情難自禁的偷腥之後就一不可收拾,從半年一次到一月一次再到一旬一次,再到現在一知道自己弟弟不回來就趕緊着過來偷一次。
“快點吧,二爺他說今天邀請了陛下也來參加文會,還說要做一件大事,今晚還要回來帶我離家出走,叫我準備好金銀細軟”,其弟妹說着就忙推着孔興夑出了屋子,而孔興夑本是個謹慎的人,一聽這話當即察覺到奇怪,忙轉身問道:“大事,什麼大事,爲何還要準備離家出走。”
其弟妹見孔興夑問的認真,忙回道:“奴家也不知道,就聽他說他要除掉一位想謀害我家的人,而且他夜晚睡覺時還念着那人的名字。”
“名字?是誰的名字,快告訴我!”孔興夑忙聲色俱厲地問着自己弟妹。
其弟妹見他這個樣子,也嚇到不輕,忙吞吞吐吐道:“是叫朱什麼校,我也聽不清楚,奴家沒讀過書,也不知道這是誰,大爺莫怪。”
“糊塗,你真是糊塗!”
孔興夑說着就忙跺着腳:“壞了,壞了,這下可闖了大禍了,我們與皇家的臉皮算是徹底撕破了!”
孔興夑說着就連忙跑出了屋子,也顧不得穿鞋了,就急不可耐的朝自己父親的屋裡跑去。
一進自己父親的暖閣,見自己父親正在滿屋子追剛奪來的孔聞詩的小妾,也顧不得什麼,直接衝了進去,將那小妾推到一邊:“大事不好了,父親。”
“你這是幹什麼,誰讓你隨便闖進來的,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你慌張,真是越的混賬了!”
孔胤植怒罵了一句,而孔興夑也不沒理會,直接說道:“二弟他有可能把陛下給殺了!”
孔胤植一愣,彷彿頭上起了一個焦雷,轉身問着孔興夑:“你剛纔說什麼。”
孔興夑便將自己得知孔興凱可能要謀害當今皇上的消息說了出來,當然也換了個說辭,沒有說他是從自己弟妹口裡得知的。
孔胤植聽後也着急起來:“這可如何是好,快帶我去密室。”
“父親且莫着急,現在已經晚了,即便是我們把陛下救出來,估計也是個滿門抄斬的結局,與其這樣,不如來個魚死網破,讓二弟將皇上直接殺了纔好,而我們這裡得做些其他準備”,孔興夑不由得說道。
“做什麼準備?”孔胤植現在腦子也已經不夠使了,也只能看他這個冷靜且城府頗深的大兒子有何辦法。
而孔興夑則很淡然地問道:“敢問父親,巡按御史張老爺和劉澤清劉老爺的兵馬還有多久到曲o阜,如果他們能快些到就好了。”
“快了,按照日程算,就在今明兩天到。”
聽自己父親這麼說,孔興夑忙一拍手道:“那就好!看來這事還有反轉的機會,父親,現在我們要做的有兩件事,一件立即去聯絡信王,勸他掌控禁衛軍,另一件立即派人去接應劉將軍的人到時候直接控制巡撫衙門和陛下駐蹕的地方,而同時讓布政使和按察使的人援助,而我們孔府也得做好防衛措施,只要將李閣老、王公公以及東廠的人和隨扈官員和禁衛軍控制住了,我們就可以死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