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帝朱由校戴好冠冕,穿上青服,坐在了皇極門上,而其他文武百官則在此時也站立在皇極門下。
鴻臚寺和禮部的官員已經安排好整個獻俘儀式的步驟,而此次被當做俘虜的自然是吳襄和吳三桂父子。
吳三桂也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紫禁城皇極門外,而在高高的城樓上坐着,且正對着自己的那位看上去並不是很清晰大明皇帝則是造成今天這種結果的朱由校!
他也沒想到過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大明的皇帝!
而在所有官員的衆目睽睽之下,特別看着是那些曾經還收過自己父親孝敬銀子的官員們此時一副正義凜然的官員們,他卻也不由得鄙夷地哼了一聲。
烈日當空,吳三桂不禁額頭見汗,眉間的傷口也因此而越的疼痛,疼得他不得不眨巴了眼睛。
而他的父親則如同木頭一般,木然地看着前面,且還時不時的傻笑,似乎已經處於瘋癲狀態。
一個看上去已經年過花甲的老官員穿着紅色官袍,朝朱由校行了一禮,就走下御臺來,朝一錦衣大漢傳達命令後,就聽得宮牆高樓下響起幾聲渾重的鐘聲。
緊接着,就是幾聲炮響,然後則是沉悶的號響。
對此,吳三桂感到很煩,他恨不得現在就率領一百精騎殺過去,將製造這些噪音的人全部殺掉!
但對於朱由校和文武百官而言,這些聲音卻是很悅耳,不但是這些充斥着華夏民族之自信的豪邁,還讓朱由校也有了更強烈的主宰天下之感。
這就是自己的江山!而眼前這兩個鼎鼎有名的人物,則是掌控江山後給自己的禮物。
不僅僅是這兩人,還有已經送入內廷的海蘭珠,朱由校獲得了很大的滿足,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征服滿足夠。
“吳襄,吳三桂,你們背棄君王,叛離大明,甚至投靠韃子,甘當做漢奸走狗,而陛下也早頒過聖旨且刊於各大報刊,但凡投靠建奴韃子的,無論其官位高低、才幹優劣,一律處以極刑!范文程就是你們的先例,但你等還曾屠殺過豐潤誠百姓,欠下十萬條平民百姓之命,所以陛下要將爾等處以四千刀之凌遲,你等可認罪?”
刑部張侍郎站在了吳襄和吳三桂父子前面,並展開聖旨唸了一通。
吳三桂聽後沒有半句反應,他從被押解進山海關開始就知道是這種結果,而對於兩千刀、三千五百刀、四千刀也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但一想到自己將會被放進那張已經吊好的巨網裡,且要承受被那幾個已經準備好各類刀具的屠夫們的解剖,他也不由得有些冷汗直冒。
啊!
而吳三桂的父親吳襄卻是突然就歇斯底里的腳了一句,然後接下來就突然又歪了腦袋,口吐白沫,整個人就像是暈厥了過去一半。
“陛下!吳襄似乎有點承受不住,好像是中暑了,你看這凌遲之刑是否”,李明睿這時候不由得問了一句,但朱由校則是毫不猶豫地說道:“別說他中暑,就是暈過去,甚至是死了,也得繼續接受大明的處置!”
朱由校這麼一說,李明睿也不好再說話,只得繼續進行整個獻俘儀式。
而這時候,則是兩座石雕被擡了上來,但當這兩座石雕上的布簾被扯開後,吳襄和吳三桂才現,原來這石雕雕刻的正是自己父親和自己。
吳三桂不禁臉色微紅,但也不能再說什麼,卻聽見一個叫張侍郎的刑部官員,走到自己這裡來,說道:“吳襄、吳三桂,陛下認爲爾等已經投靠了韃子,便讓你們的恥辱記載下來,且在豐潤縣城的城門口處兩邊各安一個吳襄和吳三桂跪下來,接受萬人的唾罵!”
吳三桂是被先帶了過來,且做好了隨時被朱由校各自對付的心裡準備,但他卻沒想到朱由校如此狠毒,要割自己和父親四千刀,這在大明朝是史無前例的。
但吳三桂知道現在唯一的面對方式就是裝傻,所以,即便朱由校如何來羞辱他,他也只是呆若木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吳襄也同樣如此,他已經選擇了以昏厥的方式去逃避。
但無論怎麼樣,他們還是被撞擊了網兜裡,且被吊在架子上,擠出一塊塊肉來,熟練的劊子手拿起手裡的小刀在吳三桂有些白白胖胖的臉上拍來拍去,以此確定從哪裡開始切比較好。
啊!
吳襄這時候先叫了一聲,吳三桂回頭一看,卻見那劊子手已經將一把小刀刺進了自己父親的肩膀。
吳三桂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死的,也忘記自己是怎麼結束這場痛苦的。
也沒人知道吳三桂和吳襄有沒有因此而後悔,反正在這兩人被處以極刑後,百姓們都爭着購買其肉,同本來歷史上袁崇煥被崇禎凌遲時一樣。
朱由校也沒想到吳三桂這樣的歷史人物也會在這一天被自己處死,而且是用很極端的方式。
但朱由校並沒有因此而有所後悔,相反,他也因此而有一種很強烈的滿足感,自己成爲大明朝的帝王已經快兩年,最終改變了歷史軌跡,還將吳三桂這樣本該就是大漢奸的歷史罪人明正典刑,這不由得他不因此而興奮。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朱由校知道嚴厲處置吳襄和吳三桂父子這樣的人,目的就是要警示其他漢人,重塑忠誠度。
因而爲此他還要徹底搞臭這吳氏父子,不但讓天下文人士子寫文以紀此事,還直接下旨禁止吳姓人科舉一年,以此懲罰吳氏家族除了這樣的敗類,且命令各地吳氏家族需在家譜族譜等文獻記錄下吳氏父子的漢奸事。
按照,朱由校的目的,就是要讓天下吳姓人一輩子憎恨吳三桂,如同秦檜一樣被全天下的人所不齒。
吳襄和吳三桂父子被處以極刑的消息也在數日後傳到了建奴,一些還在建奴做漢奸的漢人們也有些擔憂起來,即便已經是建奴額駙的李永芳也同樣有了惶惶不可終日之感。
他們很怕他日若也被明軍俘虜而處以極刑且遺臭萬年,尤其是在現在這種大明已經呈現中興之象且大有要平定建奴之趨勢的情況下。
爲此,他們還不得不悄悄的派人來京城示好於朱由校,希冀着朱由校能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