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夜色逐漸加深,朱由校步着月色在前面走着,王承恩提着燈籠在後面着急的跟着。
不知爲什麼,在王承恩看來,陛下似乎走的步伐要比平時快了些,但也會時不時的停下那麼一刻,讓王承恩淬不及防的也跟着停了下來,直搖得小燈籠裡的燭火晃來晃去。
朱由校吞嚥了一下,去品嚐通過暴力機器奪來的女人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仍舊讓他感到有些緊張,也有些微妙的負罪感。
但越是這樣越讓他有一種想要躍躍欲試的感覺,想跳脫這個藩籬,腦海裡的私慾猛獸拼了命的想衝出來,進而控制自己整個靈魂。
從遺傳因子也就是基因的進化到更高級,且促使生殖細胞出現,並進而衍生出兩性動物後,激素也就是荷爾蒙便開始變成一種奇妙的化學物質,很多人的情感會因此而被其控制,並從而有了家庭倫理和社會文明,促使生命體不僅僅遵循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還自然而然的遵循着甚至竭力追求着控制**、制定規則的文明社會。
這種表現在人類身上表現得尤爲明顯,我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恃強凌弱的基礎上學着去幫助弱者,並以懲奸除惡爲標榜,甚至進而衍生出解放普羅大衆、幸福全人類的偉大來。
或許也正是因爲兩性繁殖的出現讓我們有了各種各樣更爲複雜的種間關係,比如夫妻、父母與兒女、兄弟與姐妹,進而衍生出同鄉同年乃至同一個民族。
朱由校就是這樣的一個複雜體,他犧牲掉大部分時間精力,剷除東林黨、對鄉紳大開殺戒,既有要讓天下百姓乃至於這個民族有更好的前景的偉大目的,也要想讓自己可以安安穩穩過沒羞沒恥昏君生活的自私目的。
吱呀一聲!
朱由校推門走了進來,不得不承認,王承恩很會佈置,將這個不過是拿來自己小憩的內堂小屋裝點的頗有情調,紅燭配着紅毯,還有紅色的簾幔與牀帳。
唯獨只有躺在蟠龍御牀上的海蘭珠依舊是一身玉白色蒙古服,臉紅若櫻桃,脣齒緊抿,三縷玉佩吊掛在腰間,懸擺在牀沿。
王承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了人影,朱由校也不知從何時起呼吸也有些急促,明顯下丘腦已經釋放的促性激素釋放激素已經作用於他的性腺,而促使他也跟着面紅耳赤起來。
但朱由校沒有如餓虎撲食一般撲過去,而是坐在一邊,微微端起一杯飄着麥香的酒,輕啄了一口:“你知道朕接下來要幹嘛嗎?”
海蘭珠點了點頭,她能感覺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也能清楚的看見自己那劇烈起伏的胸膛,但除了死死地用手拽住牀單,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而朱由校則走了過來,坐在了海蘭珠大腿處僅有半存的地方,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綿軟的身體之上。
將那吳三桂、皇太極、木塔爾送給海蘭珠的配飾之物一個個的暴力扯了下來,直接摔落在地上,碎成兩半。
風吹得很緊,直打得窗櫺叮鈴鈴的響,一聲嚶嚀恍若天籟一般讓躁動的內心再一次充血。
紅帳開始翻起白浪,枯葉被風捲得一層層的剝開,在燭光的映襯下,恍如三月的櫻花又如臘月的白雪降落一般,直接灑了一地。
風靈動的帶動着這些葉旋轉着,直引得那些細雨降落下來,將整個花徑都變得溼漉漉的。
在這個春意盎然的世界裡,朱由校不知道弄了多少次水漫金山,但也不知道有多少長龍捲狂沙,一嘯震天涯。
海蘭珠瞪着眼,沒有入睡,她的下半身已經沒有知覺,她沒想到做這種事會是這種感覺,讓人食骨知髓卻也羞憤難當,疼痛感卻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一抹嫣紅也將被褥浸潤開,恍如盛開的牡丹花一般。
而當她看見旁邊睡的正香甜的朱由校卻不由得生出一絲恨意,她甚至想伸出手來就這麼把朱由校掐死。
一咬牙,她果真忍着疼痛轉身過來,伸出手來,一點點的靠近朱由校的脖子。
但這時候,王承恩的臉卻突然出現在窗外,一張煞白的臉就這麼瞪着她,海蘭珠嚇得忙縮了回去,還不由得握住了一根熱熱的如同鐵棒一般的東西。
她下意識的要拔出這根鐵棒,這根把自己弄得頗爲疼痛鐵棒,但這一扯時,卻牽連得朱由校不由得大呼一聲:“嗚!”
王承恩直接闖了進來:“大膽!快救駕!”
五六個內侍闖了進來,而海蘭珠也嚇得愣在了那裡。
朱由校見此則忙將海蘭珠的手拔開,一手蓋在被褥,一手將海蘭珠壓在自己右側被褥裡:“別大驚小怪,都退下去!”
這裡,朱由校則乾脆雙腳並用將海蘭珠夾的緊緊的,問着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海蘭珠不禁梨花帶雨,抽泣起來,想要推開朱由校,且拼命的推着,但朱由校就是不放開。
也不知道是火力太旺還是真的怒了,朱由校又戰鬥了數百回,直到人家海蘭珠再一次癱軟後,他起身去了西暖閣處理朝政之事。
走在路上的朱由校感覺到自己有些軟綿綿,恍恍惚惚,腦袋裡依舊不停閃現出昨夜荒唐的畫面,直到搖晃了幾下後才清醒了許多,而他答應李明睿考慮在今日就處死海蘭珠的事卻也丟到了九霄雲外去。
而且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又到了夜間的時候,朱由校再一次選擇了留宿海蘭珠。
緊接着是第三日,第四日。
“陛下”,王承恩這時候不由得提了一句,朱由校聽後便點了點頭:“朕知道你想說什麼,將海蘭珠打到坤寧宮做侍女吧,朕今日去惠嬪那裡。”
王承恩內心不由得一喜,心想陛下還是理智的。
但李明睿等卻不這麼想,在知道陛下還是選擇了讓海蘭珠活着的時候,他也就不由得嘆了口氣,但作爲外臣還是不能干預皇帝家事的,除了嘆氣也別無他法。
此事也就這樣過去,朱由校依舊如往常一般上朝聽政,下朝批閱奏疏,沒事去各重要職能部門轉轉,或者私服訪問一下京城的底層生活。
而海蘭珠似乎也漸漸被所有人忘記,那一夜的事對她而言似乎就像是做了場夢,她的生活依舊是平靜的可怕。
但知道她在一次回到自己的屋裡被一個熟悉身影再一次抱住時,她才現原來這一切並沒有結束,自己一直活在被朱由校控制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