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夜訪景仁宮

十年深居簡出,範慧妃已不知帝王容顏,青燈古佛爲伴,更是讓本還是二十年華的她卻如八十老嫗一般只念經吃齋。

朱由校走近時倒也有一種自己走進深山尼姑庵的錯覺,只見屋內陳設不僅僅是簡單,因爲幾乎沒什麼陳設,諾大一個殿堂中央只一案桌,案桌前擺着一佛龕,案桌下襬着一蒲團。

殿堂右側倒是擺着個書幾,書几上不過筆墨紙硯耳,鎮尺壓着的是抄好的經文,遠遠看去雖看不清內容,但也看得出字跡娟秀,秀外慧中。

而在殿堂右側半開的木屏風後,則是一架掛着舊簾幔的老牀,牀上不過一層被褥,一層沒了邊的涼蓆,一具倒是刺繡精美的枕頭,枕頭旁除了掛着一串佛珠,倒也別無他物。

被褥外套是常見的江南碎花布,不過一打了補丁的地方倒是被繡了一盛開的牡丹,在陳舊的被褥上越發顯得鮮豔奪目,也看得出來,這範慧妃也是一心靈手巧之人。

但儘管如此,朱由校還是感到頗爲驚訝,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不敢相信,一帝王之妃會生活的如此清貧。

“立即帶朕口諭去司禮監,告訴王承恩,之前被朕罷職的直殿監少監不必留了,着東廠嚴查其家!”

朱由校將內宦丁希忠喊了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雖說這範慧妃可能是秉性就崇尚節儉,畢竟這些由選秀選上來的妃嬪大都來自平民之家,清苦日子對於她們來說無可謂有好壞之分,但如今好歹是自己帝王的妃子,屋舍內卻是如此規格,與禮制完全不符,要說這直殿監沒有中飽私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更何況,朱由校雖說沒怎麼來過東六宮,但自從自己從皇家資本中分的大部分紅利後就下過諭旨,撥款給直殿監前後共計不下千萬元,以改善宮中人的生活,但如今一堂堂貴妃的生活依舊還是清貧之象,如果自己不斬殺了這直殿監,誰也不知道這後宮的腐敗現象會嚴重到何種地步。

範慧妃不知道因爲她在轉瞬間就讓一個堂堂四品直殿監從被罷職轉爲被直接奪去性命,此時的她算是第二次見到自己的陛下,雖說她已吃齋多年,但還是有些心慌亂,也沒聽清朱由校說的什麼,只垂首而立,一頭幾乎裹腰的長髮遮掩住了她微紅的臉頰。

朱由校這時候轉過身來,看向這位範慧妃,見她雖身着一層半新不舊的米色長衣,倒也看得出是身段苗條,盈盈可握,胸前倒也鼓鼓的,微分拂過,顯現出兩粒豆蔻,一抹深溝,脖項被衣領遮着,只露出淺淺的如雪粉白,頭上卻只綰着兩個髮髻,並無釵環等首飾,小腳捱得很緊,似乎有些侷促不安。

“擡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朱由校這麼一說,這範慧妃便擡起頭來,半攏秀髮往耳後一落,清麗的素顏便顯現在朱由校面前,眉間未曾點黛卻是自帶一籠寒煙,美眸圓睜,水靈的彷彿還如少女時一般無暇,不曾染半點雜色,微微眯了眯眼,似乎睡意還在,香腮微紅倒是像施了薄脂似的,微尖的下巴粉嫩欲滴,櫻脣緊抿,略帶嬌俏。

朱由校微微一怔,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有些邁不開腳,盡顯窘態。

新任直殿監少監丁希忠和老宮娥都自覺地退了出去,關上了門扉。

月色如洗,燈火閃爍,時間突然間就這樣靜止在這一刻,恍惚整個空間完全被隔離,又如奔騰的溪流突然凝固住了一般,除了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聲似乎沒有了任何雜音。

“奴婢給陛下沏茶!”

範慧妃突然如慌亂的小兔子一般,突然一句話就頓時竄進了裡屋,慌亂的翻着倒扣的茶杯,提着茶壺,就要沏茶。

這一動打破了寧靜,讓整個世界頓時變得更加紊亂,朱由校直接過來抱住了範慧妃,這一抱,範慧妃似乎被定住了一般,手裡的茶壺停在了半空中,一動也不動。

朱由校貪婪的吸着範慧妃發間慌亂的體香,右手順着那一隻提着茶壺的藕臂就摸了過去,將這由範慧妃的柔荑緊握住的茶杯強行奪在了手中,然後直接往地上一摔,甚至都沒來得及放回到桌上。

啪!

茶壺破碎的聲音再一次劃破寧靜的夜空,卻又是戰鼓一般在朱由校內心裡點燃起一股熊熊燃燒的烈火。

朱由校突然直接橫抱起範慧妃,直接衝向來頗爲陳舊的老牀榻。

嘎吱嘎吱的聲音伴隨着窸窸窣窣的脫衣聲使得老牀似乎在頃刻間就要散架了一般。

發熱的空氣在微弱的燭光映照下恍惚已經被點燃,卻在簾幔上映襯出兩剪人影,兩剪人影卻又如隨風起舞的雲鶴一般時而展翅高飛時而僅僅相偎。

不知過了多久,大戰之後的朱由校早已疲倦得睡去,呼吸勻稱,氣息平穩,銳氣蓄養。

而範慧妃此時卻是眸子圓睜,目不轉睛地看着頭上那一團交頸鴛鴦,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麻木的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倒是下處依舊還有些隱隱作痛的感覺讓她知道自己好像已經由一個處子變成了初經人事的少婦。

自十四歲進宮,到現在已快二十四年華,到現在已有整整十年,雖說在十年前初進宮的那一刻就讓她做好了成爲女人的心理準備,但她沒想到這一等卻等了十年,等得她都以爲或許不會再有這麼一關,自己會依舊與青燈古佛爲伴,安靜的老死在這景仁宮。

除了最初的幾年還與宮中姐妹嬉戲外,但自從遇了一兩件挫敗人希望的事後,自己便已經看淡了一切,每日不過唸佛抄經,養花讀書,周而復始,數年韶光都在這平靜的生活中度過,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就在這一刻,自己平靜的生活被打破,被一個幾乎自己快要淡忘了的男子打破。

範慧妃似乎記不起剛纔自己都做了什麼,陛下對自己做了什麼,甚至也忘記了箇中滋味,但她還是不由得嘴角浮現出一抹淺笑,油然一股暖流似乎正在全身流淌,讓她冰冷了數年的血液在此時又從新恢復了溫度。

範慧妃這時候才轉過身去端詳起朱由校來,她幾乎已經忘了陛下朱由校長什麼樣子,但此刻瞧上去卻是那樣熟悉,她甚至大膽湊了過去,在朱由校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然後突然又慌亂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壞笑了起來。

第四百六十章 獲得生員與舉人功名難度下降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局已穩第四百四十九章 攻佔赫圖阿拉城第七十章 只能當一小卒第五百二十九章 輕視與重視的不同後果第三百五十三章 李閣老見鄭芝龍第三百六十七章 大學士與兵部左侍郎視察津門第四百八十四章 滅林丹汗部第三百八十二章 北方威脅與沿海海盜劫掠第五十一章 舉案齊眉第五百九十四章 攻擊法蘭西馬賽港第兩百五十七章 經濟工作會議第四百三十二章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第五百二十六章 體驗澳門城市生活第三百三十九章 無心處理政務的朱由校第三百二十章 白磷彈發射與路障第一百五十七章 銀行開張第三百二十六章 攻佔關寧軍老巢第四十五張 建立科技體系第七十八章 世叔第一百八十三章 非要逼朕對袁崇煥千刀萬剮第兩百六十八章 活捉范文程第四十二章 工部第一百七十二章 國子監祭酒劉宗周犯事第一百一十七章 韃子來了第兩百零九章 孔興凱心狠手辣第七十一章 笨得像豬第四百八十六章 不守規矩則殺之第五百二十九章 輕視與重視的不同後果第一百零九章 有人要你的命第五百六十三章 查理一世宣佈投降第四百五十九章 伽利略感嘆華夏古人的偉大第兩百六十九章 罰藩王第兩百七十六章 藩王犯法與庶民同罪第一百七十二章 國子監祭酒劉宗周犯事第四百五十七章 天啓二十年代初期的盛世縮影第一百八十章 這是好事呀第三百四十章 滿徑春雪因雨溼第二十二章 撤換邊鎮總兵官第八十七章 挑撥第四百五十九章 伽利略感嘆華夏古人的偉大第一百零六章 信心滿滿的韃子第一百零五章 無權節制毛文龍第五百二十八章 風雨欲來第五十六章 管生活的劉汝愚第兩百九十章 山呼萬歲第五百一十章 讓祁彪佳去西伯利亞第一百零七章 大風起,胡亂始第兩百六十八章 活捉范文程第八十三章 修什麼陵墓第三百九十三章 投降日本與夷滅三族第兩百四十二章 董其昌和張溥求情第一百一十九章 代善打了退堂鼓第五百零四章 大開殺戒第三百七十七章 銷燬煙土第一百五十五章 第一個百萬產業第三百五十八章 殉節第三百四十章 滿徑春雪因雨溼第三百九十六章 兩廣總督見伽利略第三百六十九章 收回澳門居住權第三百二十八章 寧遠城外築京觀第七十六章 我只是陛下走狗第三百四十三章 鄭芝龍歸附的條件第四百三十九章 大戰在即第五百四十章 李定國第五百八十章 大明進入極盛時代第兩百二十章 會見南京官僚第三百四十一章 看似平靜的天啓九年第兩百七十三章 駙馬獻寶第兩百九十六章 帝王的職責第五百二十章 帝王吃農家飯第四百八十一章 戶部尚書郭允厚是突破口第三百八十四章 祖宗之地不可棄第五十章 非一百白甲兵不能全殲第兩百六十一章 詔令各地藩王進京參祭第二十三章 居然有韃子第七十八章 世叔第兩百七十八章 姻緣卦象第兩百三十五章 有眼不識泰山第兩百零三章 判處凌遲第三百四十八章 程行人壯膽吶喊第五十章 非一百白甲兵不能全殲第三百二十三章 張家口堡會見林丹汗第三百八十四章 祖宗之地不可棄第一百二十六章 請先生救我第一百一十六章 朕親自爲誘餌第一百一十二章 男兒到死心如鐵第五百八十五章 盧象升與楊嗣昌第四百六十二章 威逼李明睿第一百零三章 射殺第五百九十九章 帝國公民分三等第兩百九十二章 威逼第一百零八章 偷襲定邊堡第一百二十八章 暴怒的吳三桂第一百七十四章 增補大學士第七十七章 自以爲是第一百七十五章 主子與奴才第兩百四十四章 董其昌,你想怎麼死第四百二十一章 贖罪銀第三百零九章 流放到雲貴川的文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