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住了於婉的手腕,慢慢的往前走,樓上的門是開的,於婉竟然看到,裡面的牀也氏錢堆的。
真的,於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你說你喜歡錢,這些都送你。”冷置這話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他的手指向着滿屋的錢上,微微一揮,有一種霸氣,不自然的流露。
經冷置這麼一說,於婉才記起,好像是有一次,冷置問過她喜歡什麼,而於婉當初的回答是,“喜歡錢。”
這麼多錢,於婉不由自主的在衡量,大概有多少,應該會有幾個億吧,想想,冷置在認識自己之後,投入的話,應該已經不下十個億了,於婉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自己還真的挺值錢的。
往前走了幾步,說實話,踩在錢上的感覺不怎麼舒服,總有一種隨時都會掉下去的感覺。“你!”於婉開口,卻沒有了下文,怪不得把自己掉到了北京,爲的就是在別墅裡安置這些東西。
冷置用手段逼自己面對內心的事,確實挺氣人的,但用心製造驚喜的時候,也確實非常的讓人歡喜。
“莫伯父已經被我安置到別處了,天天看着你,我怕你也不自在。”他可記得清楚,臨走的時候,於婉可跟他坦白了。所以,無論莫父都做了什麼事,那他都是冷置真正的丈人,一句伯父是在衡量了恩怨之後,才叫了出來。
在於婉的目光終於放在冷置的臉上的時候,冷置突然單膝下跪,手中的鑽戒發出璀璨的光芒,“嫁給我,好嗎?”目光中帶着濃濃的深情。
說不上是爲什麼,反正於婉的眼眶紅了,轉過頭去,不忍去看冷置一眼,“我的過去,你不會了解。”比如,她曾經是宮清宇的戀人。
“你的未來,我爲你護航。”冷置接的很順口,今天,對於於婉他勢在必得。
於婉吸了吸鼻子,脣間還是帶着若有如無的笑意,只是沒有暖意,“兩個同樣驕傲的人,如果在一起,必然有一方要將所有的刺拔掉,那個人必定滿身是傷,就如同一山容不得二虎。”從醫院出來,這個問題於婉一直在想。
不知道是不是不夠去愛,所以才都不願意往後退一步。
“就算是兩個刺蝟都能繁衍後代,爲什麼非要將刺拔掉。至於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跟一母,你我正好。”冷置的理論好像根本句沒有思考。其實,他在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就已經想了千百遍於婉的反應。
但是,當於婉突然將將手伸過去的時候,他還是愣了一下,然後,趕緊的給於婉的無名指上,套上了愛的象徵,然後低頭吻上了於婉的手背。
人家都說,婚姻中儀式也很重要,大約是這樣,就算連個人領證都這麼久了,這好像是第一次讓兩個人終於有了歸屬感。冷置將於婉打橫抱起,燈突然變成了暖色,天空中開始下起了花瓣雨。
濃濃的玫瑰香,應是將一摞摞的人民幣,都變得沒有那麼俗氣了。
等到於婉被放在牀上的時候,突然一直飛腳踹在了冷置的肚子上,“我怕過敏!”趕緊,將衣服整理好。
都說百密一疏,就是冷置這個樣子,他過程想的很完美,怎麼就忘了,身體大面積的跟這些人民幣接觸,肯定有過敏的危險。如果等着在鋪好牀單什麼的,估計也沒有了現在這個氣氛了。
臉,最終還是黑了。
於婉笑了笑,拉下冷置的頭,脣就印在了冷置的額頭上,撿起扔在地上的包,於婉拉着冷置的衣服,“走,姐今心情好,我們去開房。”到下樓的時候,於婉直接將胳膊放在了冷置的肩膀上,就跟哥們似的攬着。
這還是冷置第一次看於婉這種流裡流氣的樣子,一樣的吸引人。
夜色正濃,在牀上,兩個人又開始過招,對於要孩子的這一條路上,冷置有着可怕的堅持,而於婉絕對都不妥協,一直到天亮,這個問題都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最終,冷置放棄,在不做點什麼可就白白的浪費了昨天的努力。
這一次,於婉又是睡到中午纔起來的,當然,最想抱怨的是葉啓文,老闆經常不出現,很多事都堆到了他的身上,想想趙若那小辣椒,艾瑪,滿心裡都是怨念啊。
等到於婉去公司之後就是監督一下進程,開個例會就好了。當然,也關注一下新聞,比如,宮清宇母子,就算過了一天了,拿熱度根本都還麼有下來,依然霸佔着頭條。
當然,齊默的緊隨其後。於婉長嘆了一口氣,這算是她補償齊默的吧。
下班之後,於婉剛出了大門,就被一個帶着眼鏡口罩以及鴨舌帽的人給拉住了,如果不是於婉認出來對方是宮母的話,作爲保護於婉的趙小四,可能早就上去對她動手了。
“我們可以聊聊嗎?”宮母壓低了聲音,這麼大年紀在紅,尤其還是那方面的,確實有點丟人。
於婉沒有異議的點頭,地址就選在公司一樓的接待室,關上門,隔絕了下班時候的嘈雜。
沒人的時候,宮母才摘下帽子來,看着於婉,眼淚那是嘩嘩的往下流,“我知道你想要這次優秀青年的提名,清宇他可以放棄,只要你告訴我他的下落,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看來宮母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這麼連臉都不要的求於婉。
於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宮母能找到她也不意外,這麼長時間了,排除法也排到了自己這裡來了。更何況,其實自己做的也還挺明顯的。拍了拍宮母的肩膀,“我要的,你給不起。”說着,就拉開門,映入眼簾的是,趙小四攔着想要衝進來的宮清宇。
看來這兩天,宮家是亂的一團糟。
於婉回頭看了一眼宮母,“宮家好像也是一個大家族。”笑了笑,寓意不言而喻,所以,麻煩的還在後面。
於婉不準備再跟宮母說下去,擡腳就往外面走,結果,被宮母再次拉住。“你到底想要什麼,你都可以說。”宮母真的是不甘心,盼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最後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這一飛,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轉過身,於婉的脣間依舊掛着甜甜的笑容,“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你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爲什麼要趕盡殺絕,只要你說,我儘量都滿足你。”宮母不死心,甚至不去看宮清宇越來越陰沉的臉,自顧自的去祈求,去拋下所有的身份。
於婉輕輕的嘆息,將宮母的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掰開,頭也沒回的往外走,在經過宮清宇的時候,笑的別有深意。
宮清宇在於婉的面前,又沒有了臉。
還沒走到車跟前,於婉的手機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冷置發來的,順着冷置所說的方向,於婉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經常在電視裡看到的人,雖然,他今天穿的很隨便。改變主意,然後往回走。
現在,莫氏大樓門前,人已經走光了,就剩下宮清宇拖着宮母往外走。在邁下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看到於婉又回來,宮清宇不由自主的放開了宮母。
宮母不防備,是坐在地上的。
於婉緩緩的蹲下身子來,始終掛着和善的笑容。“我告訴你又能如何,交給你,他還不是躲不開被你兒子打的命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放手吧,別再害他了。”
宮母的眼睛瞪的挺大大,一分鐘過後,宮母猛的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往前走,臉上難得的堅強。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於婉再次看剛纔那個方向,已經沒有了人,想想,應該有好戲了。不過遺憾的是,這一次她可不敢去湊熱鬧。
這下她算是可以回家了,一打開車門,冷置正半躺在這裡。“美女,好巧啊。”揮了揮手,卻沒打算坐起來。
趙小四的打開了前面的車門,坐在駕駛司機的位置上,越想越覺得渾身一抖,趙小四忍不住回過頭,隔着靠背只露出半張臉來,“哥,你那個表情很騷。”配合趙小四的大嗓門,冷置就覺得一頭黑線。
一直以來,因爲趙小四的直腸子,冷置才覺得難能可貴,現在,他只想一腳將這個煞風景的給踹跑了。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趙小四的手機鈴聲,猛的響了起來。這次該於婉跟冷置掉一身的雞皮疙瘩了。“喂,我纔出來,那個嫂子有人找。那個你別出院,再養養,我一會兒過去。”
一聽這對話,很容易就猜到肯定是王綺打過來的。搖了搖頭,大約只有王綺能受的了這種大嗓門了。
這次換趙小四一臉風騷了,掛了電話,滿面對笑的看着冷置。
“滾,趕緊滾,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你。”一揮手,冷置就下車,大力甩上車門,拉着於婉的手就走向他的專坐上去了。
當然,有了趙小四,於婉那輛甲殼蟲就再沒露過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