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冷置這個身經百戰,身手不凡的人,就以狗吃屎的狀態,直接啪在了地上。
他是絕對沒有想到,於婉在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之後,後面緊跟着就來了一腳,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狀態。
“你知道嗎,我很討厭你關機。”蹲下身子來,拍了拍冷置的頭,扭着腰就回到自己的車裡。發動車子,在經過冷置的時候,故意鳴喇叭。
聞着汽車尾氣,冷置摸了一把臉,然後不由的笑了起來。
怎麼辦,他真的愛死了於婉的性格了。
本來,冷亞男是想追出去問問冷置到底什麼事,然後就看到這麼勁爆的一幕。一開始,她還害怕於婉被冷置吃定了,現在,只能說她想多了,誰吃誰還不一定呢,或者說,她們兩個人一直輪替着扮演着,吃與被吃的角色。
想想寒三爺,不由得搖頭,始終學不來於婉的瀟灑。
走在路上,趙媚的始終是朝後看着的,不知道爲什麼,她看見冷置就是害怕,打心眼裡面害怕,她還真怕於婉惹怒冷置,直接被冷置追來報復呢。可一直到別墅,一直相安無事。
“你這樣萬一他不要你怎麼辦?”趙媚忍不住唸叨了一句,在她的心裡其實一直在尋找靠山,即便賺錢也只有靠山才能讓她活的理直氣壯。
也許趙媚今天的表現讓於婉很舒服,所以,於婉擺了擺手,難得對趙媚解釋了一句,“我從來不怕他不要我。”很霸氣,卻不自負,因爲她的確是有這個本事。
回到自己的別墅裡面,一直在想,王家到底在扮演什麼角色,王嫣然傻難道王家人也跟着傻嗎,這種惹火上身的事,怎麼會辦。
晚上的時候,王川突然給打了個電話過來,其實很簡單,就是說之前那個老師已經同意收他爲徒了,然後,後面就沒有什麼重點了。
這是一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電話,一個朋友之間正常不過的電話,但是於婉並不覺得,他跟王川能稱得上是朋友,就算王川幫她的忙,在她心裡,也一直覺得,將來有一天,一定會還上的。
休息的時候,卻難得睡的安穩,當然,她不會想到,就因爲冷置下午的話,讓她莫名的心安。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相信。當然,至於冷家相不相信她說的話,那就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的。
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就湊巧有那麼兩個相似的人碰一起了,誰也說不準。再說了,手機發來的圖,有很多地方是看不清楚的,冷家的人想查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查的到吧。
在北京時間短還行,時間一長,於婉就覺得無聊起來了,公司裡面的項目她大約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應該實體去體會,偏偏冷置那邊又抽不出時間來。
於婉就坐在屋裡,一聲連着一聲的嘆氣。
突然間,冷亞男穿着一身婚紗,風風火火的就跑來了。
於婉打了個哆嗦,現在天氣就算是中午的時候,也都已經變冷了,更何況是大早晨的,鏤空的後背,再加上無袖的設計,真的,於婉就覺得,難道她不會覺得冷嗎。
冷亞男臉是紅的,一雙眼睛,瞪的跟呃,原諒於婉不懂得美,只是真的覺得,瞪得跟牛眼似的。尤其是濃重的眼線,總體來看是不錯,但要單看這一雙眼睛,只能呵呵了。
“你說我向齊默求婚怎麼樣?”冷亞男笑的很白癡,雖然說距離上次的時間,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是這療傷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於婉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是不知道冷亞男怎麼跟齊默又正一起了,不過談婚論嫁是不是也太早了。
看於婉沒反應,冷亞男乾脆就坐在了於婉的旁邊,“你是不知道,自從齊默被提名優秀青年之後,有不少人去他家裡暗示,反正他重要找個人結婚的,莫小婉又不能復活,那隻能挑個看的順眼的,我覺得,我就是那一個能讓他看順眼的人。”
冷亞男說道順眼兩個字,更是來精神了,笑的跟朵花似的了。
於婉一頭冷汗,尤其是聽到冷亞男再一次提起莫小婉,於婉就覺得說什麼都會覺得虧心。
“呃,你喜歡就好。”想來想去就只有這一句話,冷亞男那是高高興興的蹦了出去。
說不上爲什麼,也許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也挺好的,冷亞男心底是寒三爺,齊默心裡是莫小婉,兩個人都不可能跟心底的那個成,找個看着順眼的,也或者會擦出愛的火花來,也說不定。
就算沒有愛,相扶相持的親人也不錯。
冷亞男走了,於婉不由得想起來了冷置,一聲聲的嘆氣。趙媚在一旁看着,張了張嘴,又選擇了閉上。她其實是不懂愛的,跟男人在一起都是爲了錢,所以她說不上什麼話。
不過,有趙媚在這裡守着,冷母還老實了,在冷家的別墅裡鬧不鬧騰她不知道,但是絕對沒再來過這裡。
從日出到日落,於婉忍不住在想,冷置今天會不會回來,然而似乎都是失望,她們偶爾都會電話,但明顯冷置是躲着喬僑的,不讓喬僑聽見。
真的,於婉真的挺好奇這個喬僑到底是何方神聖。
大姨媽這個東西,想來是最忠實的陪伴着,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會如期而來,在女人最好的年花了,一直享受不棄的,只有大姨媽了。
而昨夜,於婉睡的太沉了,所以早晨起來,牀上印的都是鮮紅的印記,於婉長嘆一口氣,牀單,被子,睡衣,都有她的痕跡。這種東西鐵定不能讓傭人收拾,於婉只能自己動手。
穿很大,換的時候有點費力,將換下來的東西,於婉直接扔在了牀上。
“如果不是看到你,我以爲家裡遭遇賊了。”一個聲音,就這麼突然而來的,衝到於婉的耳朵裡,不應該說是心裡。
漏了一個街拍,然後,轉頭往回看,冷置面帶笑容,不過臉上的胡茬子代表他,最近應該挺忙。
然後,冷置是撲上去的,他是真的想於婉了,都是喬僑那熊孩子,一直纏着他。
於婉來不及說話,直接被冷置堵住了嘴,急切的似乎想要將於婉的美好,全部吸到肚子裡,看着場面很快就要失控了,於婉的手摸索着將剛纔換下來的睡衣拿過來,將那一抹鮮紅拿到冷置的跟前。
三秒鐘,冷置氣的直接趴在於婉的身上,一動不動。很難理解那種感覺,都說小別勝新婚,好不容易盼回來了,結果,什麼事都不能發生,就如同就渴的要死了,突然有水從天兒降,到快到自己跟前的時候,突然結成了冰,下不來了,水就在跟前,怎麼都夠不到的心情,真的挺難受的。
而且,他覺得望梅止渴,純粹就是扯淡。那隻能說明,他還不是真正的渴的厲害的時候。
兩個人子牀上就這麼幹抱着,竟然抱了一個小時,當然,結束之後,是於婉的爆笑,真的,這就是報應。
當然,最後牀上的東西肯定是冷置收拾的,也是冷置洗的,十點的時候,兩個人靠在躺椅上,看着外面的陽光,終於可以談正事了。
“喬僑是我爸爸的兒子,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總是想過千萬種可能,可這種於婉還真的沒想過。
於婉瞪着眼睛,然後就看到冷置自嘲的笑容,“你應該看出來了,我爺爺的地位,那還年輕的時候立功拼不出來的,然而我爸,他更希望走捷徑,希望超越我的爺爺,更希望,他能做部隊的一把手。”談起冷父來,不難聽出冷置對冷父的不滿。
也是因爲這樣,冷父纔開始想歪點子,比如爲了培養自己的心腹,除了在部隊上照顧之外,有時候還會帶着去出去轉轉,都說感情是玩出來的,冷父很相信這條結論。
但凡部隊上有什麼活動,總少不了冷父,十三年前,一次意外他喝醉了酒,就如同電視上演的一樣,狗血的走錯了房,更狗血的是還睡了裡面的女人。
清醒之後,冷父逃了。如果他被查出作風不正來,以後的路可就難走了。
而那個女人,就是喬僑的媽,當時是一個非常喜歡旅遊和做夢的人。迷迷糊糊的,她其實只能記得一個大概的容貌,冷父長得並不難看。她甚至做夢,冷父是一個霸道總裁,總有一天會回來找她,然後,從此過上了幸福的女主角生活。
所以,當她懷孕了之後,她選擇生下來,現實總是會打碎所謂我的夢想,材米油鹽會逼得再驕傲的人也只能低下頭去。
喬僑的媽就是,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總別別人艱辛,甚至到最後,她只能帶着喬僑去乞討。
知道就那麼湊巧的遇見了冷置,一個輪廓相像的人,哪怕只有一線希望,她也要拼命的去抓住,去證實。
後來,在喬僑的媽所提供的所謂的證據,冷置攆轉調查了真像,並且離開北京,去青市,也就是於婉所在的市裡,做了dna檢查,喬僑確實就是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