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看了一眼冷業,真的挺想笑的,不過還是沉着臉,“走,陪我走走。”於婉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冷業那是強撐着說了一聲,“好!”
本來,於婉就想着走上十分鐘就上去,可是看着冷業那種糾結的表情,而且,走路的時候,基本上,就跟剛學走路差不多一樣,還是一順的,於婉這一走,竟然走了一個小時,冷業在後頭跟着,趕緊腿都好像要的斷了一樣,不過,好歹不說,這麼一活動,身上好像沒有那麼冷了。
“你說你每天的這麼閒,不無聊嗎?”突然間,於婉來了這麼一句。
冷業順嘴就說了一句,“不無聊。”然後一想不大對啊,於婉肯定想着是讓他說無聊,所以,冷業接着就改口,“不,不,我無聊,天天好無聊!”
於婉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有一種冷業越來越好玩的感覺,等把於婉送回去以後,冷業別說是冷了,一抹頭,全是汗。真的,他覺得他應該有時間就去拜拜佛,保佑於婉千萬別再想起了他了。
於婉回家的時候,冷父冷母又來了,不過這次來沒說什麼話,主要是噓寒問暖一番,帶了一些吃的東西,然後又走了。
這麼接連好幾天,於婉都覺得好不意思了,跟冷父冷母說不用來了,可人家不聽,愣是天天來送了,大有一種是替自己兒子來追妻的感覺。
終於,到了正式改名的那一天了,其實也是在公司的上面的標牌蓋上一塊大紅布,然後由嘉賓來掀開就行。今天,於婉肯定是穿喜慶的中國紅,就是連羽絨服也是那種感覺,濃濃的中國元素。
一早,公司門口就擺好了,花籃堆成山肯定不在話下,整個大樓好都佈滿了紅色幅帶,前面的飄的全都紅色的橫幅,鞭炮一大早,就響了個沒完,公司是九點十八正式開始,還特別安排了剪彩儀式,九點的時候,公司的停車場基本上全都停滿了車,本來,於婉還特意吩咐了,今天所有lw北京公司的員工,都不可以開私家車,多要坐公司的班車,可饒是如此,停車位還是不夠。
行政那邊才又跟附近的商場協商,包了人家的地下車庫。不過總體感覺,還是比較順利的,不過來了這麼多人,於婉都沒有招呼,普通的人,有趙若跟公司副總陪着就行,特別一點的,讓冷亞男陪同,當然,冷業又被抓來了,不過他是不用做什麼,就在冷亞男後面站着就行。
說白了,冷家二房露個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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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冷家二房那邊,也就冷業自己能來,也就只有他敢來。本來,於婉是想着,等着宮父張科和張夫人來了再下去,可是前面接待的人說,冷父跟冷母也來了。
於婉趕緊下去了,今天冷父穿着灰色的中山裝,雖說不夠喜慶,但是足夠莊重,冷母穿着深紅色的旗袍,這個暗色倒也顯得穩重,冷母盤着頭髮,應該說冷母都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再穿過這種衣服了。
當然,應該說冷父還是比較尷尬的,畢竟他退下去之後,很少再出現大衆的視線內的,今天出現在了準確說是前兒媳的公司改名儀式上,肯定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的。
“爸媽!”於婉下去之後,趕緊迎過去,雖說兩個人鬧着要離婚,可是那個證卻沒有辦,思來想去,現在依舊是叫一聲爸媽更合適。
冷父不自然的了點了點頭,倒是冷母先拉住了於婉的手,“挺着個大肚子,注意休息,你就不用管我們了,又不是外人。”冷母的笑容看起來是非常真的。
話是這麼說,於婉還是跟冷父冷母站在一起聊了一會兒,等宮父張科跟張夫人到了是之後,這纔跟冷父冷母分開了。
當然,如果不是已經公佈出來兩人要離婚了,這根本看不出一點端倪來,看這來回忙的影子,好像最少不了的就是冷家人,應該說,於婉的面子,足夠大。
將人接進來,張夫人看見了冷父冷母,忍不住來一句,“小婉,果真風光。”就連離婚以後,依舊能這麼敞亮。
於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點,跟夫人比差遠了。”
這話說的,明顯是有別的意思,連宮父張科都忍不住多看了於婉兩眼,不過兩個人女人看着好像很親近的樣子,也似乎想不出會有什麼樣的事情來。
宮父張科這麼一來,肯定馬上就要開始了,外面的公關基本上已經佈置妥當,就等着宮父張科跟夫人休息一下,再繼續。其實原則上,一般政府人員是很避諱參加這種私人活動的,也主要是張夫人答應了,再加上今天於婉還說着,要以爲投身公益,現場捐出一千萬給山區兒童,所以,也算給了那些政府人員一個是機會。
張科來,自然也會帶動一些想要巴結他的人,反正,無論目的如何,今天的場面,豈是一個盛大能概括的。
站在是大門前面,張科跟張夫人共同將紅布掀掉,好像亮的發光的lw,註定了要閃耀的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當然,到了剪綵環節,於婉特意的吩咐,讓冷父跟冷母也進來,所以,剪綵之後的合影,好像是一個奇怪的存在。不過,剪綵結束,張科代替所用人說上對lw的祝福,同時,場上掌聲響起。
眼看着就要結束,突如而來的車隊,卻硬生生的闖入衆人的視線,幾乎給人的感覺,它們就是踏着禮炮聲而來,或者說,禮炮的感覺就是爲了迎接他們一樣。清一色的黑色,卻莫名的顯得莊重。
今天,明明豪車雲集,可依舊被它們奪了風采,那亮的多麼的黑色,就連輪胎也乾淨的好像能照出影子來。
當然,大家不僅僅注意車,還在想着這車裡面的人是誰,目的是什麼,如果是來祝福,這麼大的陣仗,比宮父張科來的時候都要大,那除非官位比張科都要高,比張科高的就是總理那幾個人了,他們鐵定不會來的。
不是祝福的就是搗亂的,就別說場上這麼多保全了,就算一個沒安排,這麼多政要同志在,不要命了,敢嘚瑟的來搗亂。
思來想去,好像都沒有辦法想到來人到底是誰,這車依舊是往前面開,前到,給人的感覺,就跟馬上要衝過去,把這些人都給撞死了。可車,就那麼停下來了,在給人感覺好像就幾步距離的時候,就停在了下來,甚至,剛纔剪綵的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車子散發的熱氣出來。
車停穩之後,終於讓人猜測真人現身了,準確的說,當那個帶着白手套,穿着軍大衣的半條胳膊是露出來的時候,於婉就已經猜到是誰了。
冷置是下車之後,帥氣的將車門給甩上的,擡頭,似乎再看他一手創建起來的大樓,現在,連一點冷氏的標誌都沒有了。打量了都快有十分鐘,聽上去時間好像不算長,可是那麼長時間,他都不說話,一直盯着整棟大樓看,好像,每一秒都過的清晰。
終於,冷置的視線慢慢的挪到了於婉的臉上。
然後依舊是凝望,當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多麼專注的眼神,都不會說是被人認定成深情的感覺。
“你怎麼過來了?”冷亞男看了於婉一眼,快步的走出隊列,站在了冷置的跟前。
冷置的脣微微的勾了起來,可視線依舊放在於婉的臉上,一眼都沒有看冷亞男,“過來,討個喜,不會不歡迎吧?”即便很溫和的聲音,依舊能感覺到,箭弩拔張的存在。
於婉的輕輕的點頭,“當然,歡迎!”每一個字,莫名的說的很輕,微微擡眼,明明之前的一雙璧人,現在看上去,帶着莫名的冷漠,“還是那句話,請冷先生,管好車。”
這話說的,自然多的是意味不明的內容。
冷置聽了於婉的話,往後一轉,看了一下自己的車隊,然後又慢慢的轉過來了,手微微的往後一指,“車隊排的很整齊。”說的那個理直氣壯的。
如果剛纔只是試探,那麼現在明顯的挑釁,冷置又不傻,把車開在人的眼前了,還說沒問題,難道非要撞了人,才說哦我的車開過了?
於婉的笑容,絕對是讓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八顆牙齒露出來,“那麼,請冷先生把你的車移到停車場去。”手微微的一擡,指的地方,卻是大馬路。
冷置慢慢的將笑容收斂,身子半靠在車上,真的,給人的感覺就是一臉欠扁的樣子,頭微微的往一邊轉了一下,“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雖然,場面算是非常的鬧的,冷置的聲音也是非常的平靜的,可是大家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火藥味十足。
四目相對,明明在場的大人物也不少,可看着這兩個人,外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辦離婚證的夫妻,好像只有彼此一樣。
當然,看冷置的這架勢,明顯的是來砸場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