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置一下子就將衣服給抱在了懷裡了,“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就說你現在屬於更年期提前了吧,你還不樂意。”冷置邊唸叨着,邊將換下來的衣服放在一邊。
於婉是越聽這種調調越覺得上火,直接一手就將冷置給抓過來了,冷置一躲,那指甲把冷置的脖子都抓出了一道血印出來,當然,這肯定是誤傷。
冷置一手捂着脖子,眼睛就看着好像是在冒火一樣,“你這女人瘋了是吧!”然後直接動手去拽於婉的褲子,“我看看,是不是你家親戚又光臨了。”
於婉看着冷置想起一出是一出來,本來還有那麼一點點愧疚的感覺的,可這一下,什麼都沒有了,手上的力氣絕對是有多大的就用多打,倆人就扭在一起就跟打起來了一樣,扭着扭着就扭進衛生間了,於婉的胳膊一下子就給冷置給固定好後面了。
當時,於婉光想着兩個人是在打架,或者都是在發泄什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姿勢是有多麼的曖昧。
直到,她包容了冷置的身體的時候,於婉的整個人的眼鏡都瞪大了,兩個人不是在打架嗎,怎麼鬧着鬧着就去滾牀單了,於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她推不開冷置,乾脆張嘴就咬在冷置的肩膀上。
於婉咬的時候,因爲要用力,頭都在那來回的晃,冷置肯定是疼的,非常非常的疼!可是,冷置越疼,那邊越強悍!在這種事上,冷置絕對是王,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冷置都能有絕對優勢,讓於婉妥協,最後,依然是於婉先鬆開的嘴。
等結束之後,於婉基本上整個人都是軟的,被冷置扛在身上就把她給搬到了牀上,於婉是真的累了,再加上之前打雪仗浪費了不少的力氣,這會兒也就是光瞪着眼睛,惡狠狠的看着冷置,好像冷置是多麼讓人厭惡的人一樣。
反觀冷置,眼裡全是寵溺,很溫柔的幫於婉整理一下頭髮,“你說你要壓着情緒,多傷身體。”說完,又似乎非常憐惜的,在於婉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跟剛纔的表現,絕對是兩個人。
於婉甚至都有點是懷疑,冷置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一樣。
看着於婉的反應,冷置嘆了一口氣,將鞋脫了,準備上牀也躺一會兒,也就背對着於婉,於婉纔看見,冷置的後背都有幾塊青紫的印子,於婉不由的想了起來,剛纔在打雪仗的時候,她打到冷置之後,心裡那個暢快,想想怎麼可能,冷置要是真心想躲的話,你怎麼可能傷成這樣。
想想剛纔的話,分明就是冷置看着她不高興,就尋了辦法,讓於婉發泄一下情緒,於婉手放在冷置的腰上,卻突然笑了起來,而後,她是何等的幸運。
剛纔那麼激烈的戰況,冷堯沒有醒來,現在於婉一笑,小冷堯的眼睛啪的一下就睜開了,哼哼着就要找媽媽,雖然,現在媽媽兩個字,還不是叫的很清楚的,但是有這股調調出來,於婉的心就一下被暖化了。
冷置真的不由的想要給小冷堯豎一根大拇指,果然是貼心小棉襖啊,醒來的時間剛剛好。
於婉這邊摟着小冷堯,旁邊躺着的是最愛自己的老公,好像沒有什麼值得老是在是心裡頭惦記的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冷亞男舉辦婚禮的日子了,冷亞男的要求是小辦,就邀請了比較親近的人,排場小的比張科那時候二婚還要小,專門包了一家小的場地,但是很有特色的地方,要不是冷亞男找到這,於婉都還從來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下面這一層,裝扮的是就跟教堂一樣,上面的大家用餐的地方,全部很清新的感覺,壁紙什麼的都是採用了大自然的感覺,代入效果很強,連桌子都那種白色的油漆木,簡約的就如同野餐一樣。
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下面教堂,上面野餐。再上面就是休息區了,估計也幾個人能用上,用的最多的就是於婉他們了。
於婉後來跟工作人員打聽了一下,據說這裡本來是一棟影樓的,半個月前被冷亞男給包了下來,就留了幾個保潔,剩下的員工都放假了。
於婉點了點頭,無論背景怎樣,反正看上去效果是不錯的。
今天的婚禮,除了外面的保全,是於婉不放心臨時加的,剩下的一概都沒插手,甚至,連具體流程都不知道,反正是人家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
因爲是小辦,媒體那邊的人肯定是不能到的,不過還是預留了一些位置,去招待今天突然到來的人。
於婉從上面休息下來,一眼就看到了喬僑,一年多不見,喬僑長高了不少,同樣的一張臉,總是給人感覺好像氣質上有很大的變化,至少那種唯唯諾諾的感覺是沒有的了。
於婉在看喬僑,喬僑也在看於婉,喬僑突然間就站了起來,似乎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整個人是的情緒都感覺崩在了一起,喬僑的脣一直動着,按照口型來看,他應該一直在說對不起。
本來,冷父跟喬僑是坐在前面一排的,也或許人老了,跟前也沒有個看着舒心的人,喬僑能在跟前,也算是解了這點寂寞了,所以,就算是現在,冷父也想要跟喬僑坐在一起。突然起來的喬僑,讓冷父也驚了下來,回頭一看於婉下來了,冷父就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趕緊的站了起來,拉着喬僑就坐在後面了。
於婉作爲弟媳婦肯定要坐在前面的,爲了不給於婉添堵,冷父自然是趕緊讓喬僑消失。或許都當彼此爲親人的時候,那種愧疚才顯得真心實意。於婉慢慢的走下來,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這個世上,真的有一笑泯恩仇的事情存在。
要是在以前,肯定喬僑只能現在立刻出去,而此時,於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彷彿剛剛並沒有看到這一系列的事情,她今天就是來爲冷亞男祝福的。
冷置這邊,說是臨時有點事要忙,等會過來,出門的時候於婉誰看見,是部隊那邊來人了,好像是有什麼事要跟冷置商量的。
時辰是冷亞男自己選出來的,十點十八正式開始,冷置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十點十五了,再晚一點,都跟新娘一起進來了,這邊是於婉還沒來得及問話,那邊音樂就響了起來。
當熟悉的旋律響起來的時候,冷家人差點就上演了集體起立的戲碼了,從來沒有人結婚用《梁祝》的調調的,很明顯,並不是用錯了,不然這麼長時間,早就被人掐斷了。
冷母忍不住了,利索的站了起來,就去找樂隊這邊的人,可人家回話了,冷亞男早就吩咐過了,任何人都不能改變冷亞安的決定,任何人也沒有這個權利,他們收的是冷亞男的錢,肯定是要聽冷亞男的。
於婉也終於知道了,冷亞男爲什麼不用任何人管了,因爲只要讓其中一個人知道,都不會同意讓人她這麼做的。
這邊,《梁祝》給人帶來的衝擊還沒有散去,冷亞男那一身粉色的婚紗就出現在大家的眼前,這粉的都覺得嚇人了,衣服粉色的,連頭飾鞋,還有脣彩全都粉色的,就差直接在臉上寫着,二婚兩個字了。
當然,冷亞男的婚禮,沒有最讓人意外的,只有更讓人意外的,冷亞男就算是粉色的調調嚇人,可是那走路的姿態,卻跟個女王一樣,高揚的頭,那個氣勢還在有的,可是手裡面抓着的狗鏈子卻意外搶鏡。
然後,就看着少了一條腿的傑克,趴在地上,下面安了一個可以滑動走的東西,整個人就跟爬過來一樣,脖子上還綁着一根皮帶,誰也沒有想到,冷亞男會讓傑克,用狗的姿態進來。
冷老直接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就從新人走的紅毯上走了出去,還正好與冷亞男來了一個擦肩而過,可是冷老的離去,並沒有說讓冷亞男的腳步停下來,甚至根本連一下聽都沒帶停的,以她該有的步伐往前走。
這根本就是一場畸形的婚禮,一場充滿報復的仇恨的混了,可笑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冷亞男嫁給傑克的原因,卻始終沒有想到,冷亞男會這樣報復傑克。
冷父跟冷母也看不下去了,可是卻始終做不到,像冷老那樣,一氣之下走人。甚至他們都分不清楚,冷亞男這樣的舉動,究竟是在是報復傷害她的傑克,還是在折磨所有關心她的人。
終於走到牧師的跟前了,冷亞男手裡的皮帶也終於放下了,以爲冷亞男這是要換上捧花之類的,可結果,又是於婉想多了,冷亞男是換了跟捧花形狀的差不多的東西,但是裡面的東西卻跟花一點關係的都關係,那個圓的形狀,全都是那種小學生用削鉛筆的小刀,要是單拿出一個來,肯定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這明晃晃的一大把,總是覺得有點滲人。
冷亞男就差直接說,她恨不得將傑克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