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依舊是被冷置穩穩當當的放在沙發上的,然後,面無表情的將報告拿到手中,看了一眼,冷冷一笑,“醫院的保密也就這樣了。”若無其事的將報告在手中轉了一個圈,轉完了之後,好像又覺得沒什麼意思,直接撕了成兩半!
“這到底怎麼回事!”冷父猛的一拍桌子,氣的好像牙齒都在打顫了,本來在冷置回來之前,還是有那麼一點希望的,希望這是人家騙他們的,可是現在,冷置自己都承認了。
對於冷父的憤怒,冷置隨意的坐着,還翹起了二郎腿,“很難理解嗎?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冷置好像覺得不舒服,直接將腳搭在了茶几上。
對於冷置的態度,冷父氣的差點閉着眼過去了,手點了點冷置,又點了點於婉,最後拉着冷母的手,說了一個字,“藥!”他還是預防一下的,免得一會兒再被氣出毛病來。
等冷父緩過這個勁來了,直接把冷置的腳一擡,扔在了地上,“你少給我嘚瑟,於婉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冷父是真心的覺得於婉是個不錯的,可是得到這個消息後,真的,那種好感直線下降,甚至都覺得,於婉對冷置乃至對冷家所有的好,不過都是冷置犧牲自己換來的。
冷置好好的怎麼會結紮,無非是因爲當時於婉生孩子兇險,可是這麼大的事,竟然兩個人說定了就定了,再則,冷家這麼大的一個家,肯定是要一個兒子來繼承的,想想以後,冷父就覺得頭疼。
要他們跟喬僑的關係好也行,喬僑繼承,可就於婉跟喬僑的過節,喬僑能好好的活着,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被冷父點名道姓了,於婉咳了一聲,還真不好回答,其實她自己也覺得,冷置的犧牲太大了。
“我的決定,你問於婉做什麼?我生幾個孩子,怎麼還得讓你們批准?”反正,只要誰對於婉的態度不好,冷置立馬就火了,接着就站了起來,“你們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先走了。”連看都沒是看冷父跟冷母一眼,又跟來的時候一樣,將於婉給抱了起來,朝大門走去。
冷父在一邊順着氣,這件事都還沒讓冷老知道呢,要不然,就冷置這種態度,冷老也得被他給氣死了。
兩個人坐在車上,冷置又忍不住點了一根菸,於婉接着就是煙給扔掉了,“以前那麼難都能過來了,怎麼現在反而沉不下氣了?”於婉說着,將頭往冷置這邊靠了靠。
冷置的頭一低,將於婉抱在懷裡,夾扎着煙味,吻上了於婉的脣。
“能拿到我報告的人,可沒有是幾個。”冷置忍不住唸叨了一句,同樣,能算計的了他的人,一樣也是沒有幾個。
於婉跟冷置是時都想到了溫先生,可又覺得不像,因爲沒有必要,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穩住,靜觀其變。
不過也巧了,冷置這邊剛到家,就被溫先生打電話給叫走,於婉在家哄着小冷堯,沒半個小時,聽着就有人說話的聲音,於婉還想着呢,怎麼冷置這麼快就回來了,將門打開後,就看着冷母在下面站着,聽着於婉開門的聲音,冷母露出了那麼一個好像有點難爲情的笑容出來,“還沒休息?”
於婉點了點頭,“媽過來是有事?”看冷母一點頭,於婉表示瞭解了,先將孩子哄着了,自己才下樓,不過這會兒了,還沒有吃中午飯,冷母就在旁邊一直等着,等於婉什麼時候收拾妥當了,什麼時候再說話。
等於婉坐在冷母的跟前,基本上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冷母在這就幹坐了兩個小時。其實冷置這邊的事剛被人知道,冷母過來還能說什麼好聽的話。於婉是真心不想是讓冷母開口,免得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就這煙消雲散了。
“小婉啊。”冷母的耐心很大,低着頭就在那喊了一聲,看着於婉沒吱聲,手有些不自然的放在了腿上,“你這麼聰明,肯定知道何我來的意思,其實你也應該理解的,冷家這種情況,不能沒有個兒子。”
冷母說這種話了都,好像還怕於婉難受一樣,趕緊在於婉的手上拍了拍,“你爲冷家的付出,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也非常的感激。”
“所以,媽的意思呢?”於婉一挑眉,乾脆將話說開了,省的就在打啞謎一樣。
冷母捂着嘴在那咳嗽,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舒服,還是說在那掩飾什麼,咳了一陣子,看着於婉一直是盯着她看,冷母卻不敢直視於婉的眼睛,手是一下子一下子的拍着於婉的手背,“媽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就當是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再委屈一次,就這一次,以後你在冷家想要什麼,想讓誰做什麼都可以。”冷母那語氣,絕對是在求於婉。
於婉在一遍沉默不言,就等着冷母繼續往下說,冷母看着於婉一直不表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一咬牙說了出來,“正好冷置在外面有個孩子,也正好是個兒子,媽不求你視如己出,這孩子放在我們跟前養着就行,實在不行,你說是養子,給冷堯做個伴。”
冷母后面的話,於婉是聽不清楚的,就光聽着什麼叫冷置正好在外面有個孩子,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人告訴她?“這話說的,冷置的爲人您應該知道,怎麼可能婚內出軌?”
“這不是你們當初鬧離婚啊,這孩子他。”冷母一着急,說的那個很順嘴,整個就好像她都在現場看着一樣,冷母說急了,看於婉的臉色不好看,趕緊放慢了語速,“你看,這家庭出了問題,男人肯定都很着急的,這一生氣沒理智,再加上那個女人我也見了,確實長的跟你很像,陰差陽錯就成這樣了。”
一說跟於婉很像,於婉馬上就想到了宮清宇的那個女人,冷置說是個小姐的女人,不過提起跟宮清宇有關的人,於婉就馬上保持了冷靜了,至少不能輕信了去,“那麼dna驗證了嗎?”
看着於婉的臉色稍微的緩和了那麼一點,冷母這才放了下心來了。“不用,那小模樣長的跟冷置小時候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冷置的種。”一提起一點,作爲奶奶,冷母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也不說故意讓於婉心裡手添堵的,主要是情不自禁。
於婉的手指,就那麼一下又一下的轉着圈,可是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正好我現在沒什麼事,可以過去看看,是到底是怎麼個像法?”於婉說着就站了起來,手卻好像習慣性的去一邊拿包,拿了好幾下,才發現包就根本沒放在這。
於婉笑了笑,“媽等我一下,我去換了衣服。”於婉丟下這麼一句話,是就跟小跑着似的上樓。
看着於婉的背影,冷母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她也知道這對於婉的打擊很大的,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誰讓生在這樣的家庭裡面,有些苦也只能受着。
這次於婉倒沒有讓冷母等多長時間,很快就下來了,不過明顯現在的情緒要比剛纔穩定很多。
“走吧。”本來冷母還想再安慰安慰於婉的,可是話到嘴邊了,又覺得好像沒有什麼詞語。
於婉跟着冷母出去,直接上了冷母的車,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知道車是停在冷母住的院子裡的時候,很明顯,於婉的臉上起了一些變化,好像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腳沉。
沒有多長的院子,卻好像是從天亮走到了天黑,就好像是一瞬間,就變成了深夜的沉寂,推門進去,冷父在沙發上坐着了,擡眼看了一下於婉,哼了一聲,該做什麼做什麼,冷母在一邊搖了一下頭,將於婉領到了,傭人房間的旁邊,門沒有反鎖,一推就開了。
本來女人是在牀上的躺着的,一聽見聲音,趕緊的站了起來,“夫人。”女人表現的就跟是下人一樣,在冷母的跟前站的筆直。
冷母連看都沒看女人一眼,帶着於徑直就走到了嬰兒牀跟前,其實於婉也知道,冷母給這個女人擺臉色,那只是是因爲,照顧她的面子罷了。
於婉沒有什麼反應,若無其事的跟着冷母往前走,明明冷母已經時說了,這孩子的跟冷置小時候那一模一樣。可是親眼看見,衝擊歷以及不小,看那眼睛,眉毛鼻子,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出來,像極了冷置。
而且,因爲這孩子,比冷堯還大一些,眉目都已經長開了,完全能看了出來。
好像後來冷母跟於婉說了點什麼,可是於婉是一點都沒聽見,眼睛光盯着這個小版的冷置看,旁邊好像還爲了表現的直觀一點,還放了一些冷置小時候的照片,看照片這這個孩子,根本就看不出這是倆個人來。
也怪不得冷母說不需要任何的驗證,果真如此,現在連於婉都覺得,這個孩子,沒有理由不是冷置的。
於婉就那麼呆呆的在嬰兒牀跟前站着,站了多長時間她不知道,反正回過神來的似乎,冷母已經堅持不住的,在一邊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