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被你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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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來,走進衛生間。
趁他轉身離開,餘真真使勁蹬腿,試圖從牀上坐起來,無奈胳膊被綁在牀頭,她掙扎了幾下,只好無奈的繼續躺下,如待宰羔羊一樣等着他回來。
片刻後,他從衛生間出來,居然端了一盆水,胳膊上還搭了條毛巾。
他在她身前蹲下身去,居然用毛巾給她擦洗下身!
她本能的擡起腿,想踢向他的頭,可是腿懸在半空卻沒有踢下,她忽然記起以前,他每一次溫柔的對待,都令她怦然心動。
對他,她終究是不忍心!
他卻發現了她的小動作,譏誚的說:“想踢我是不是?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她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雖然嘴巴被毛巾填得滿滿的,但仍然有嗚嗚的聲音發出來。
他聽到她的哭聲,停下手裡的動作,站起身,看着她。
然後他伏下身子,用手臂撐着身子,幾乎和她面對面:“我見過你三次,你每次都哭,有你這樣接客的嗎?”
她卻哭得更傷心,她邊掉眼淚邊在心裡說:“我辛苦找你,你卻不認識我,還要打我。”不過所有的話只能化作一聲聲含乎不清的嗚咽。
他疑惑的看着她,她一側的面頰已經腫起,精緻的臉蛋上幾道紅紅的指印,顯得慘不忍睹,嘴角還在淌血。
她的眼鏡已經在剛纔的糾纏中不知道掉到了哪裡,小臉上全是淚水,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無助而又悲傷,再也沒有前兩次的媚態。
看着面前的這張臉。他忽然感到一陣暈眩,自從遇到這個女人後,他總是有這種感覺,他使勁閉了閉眼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忽然自嘲的笑了,坐到她身邊:“小妖精,我差點又讓你騙了,哪有你這麼差勁的妓女,除了哭就是打人,客人還不都讓你嚇跑了。”
她委屈的看着他。抽泣着。
他側身在她身旁躺下,用下巴抵着她的頭,輕輕的說:“第一次遇到你。你假裝摔倒騙我;第二次遇到你,你把我打暈了,還把我捆起來扔到路邊;這一次你居然騙我說你是妓女。你這個妖精,你到底要讓我怎麼樣?”
她使勁揚起下巴,嘴裡嗚嗚的。暗示他給自己把嘴裡的毛巾拿出來。
他笑了,整個身子壓上來,用自己的嘴把堵在她嘴裡的毛巾拽出來,然後,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吻住了她。
他輾轉着用舌尖將她的雙脣撬開錘劍全文閱讀。隨後探入其中。與他表面的冰冷不同,他的吻火熱奔放,劃過她口中的所有地方。肆意妄爲、攻城略地一般的佔有着她。
他的整個體重都壓在她的身上,他的呼吸沉重,越來越混濁的熱氣噴到她的臉上身上,弄得她全身發熱,裸露的雙腿不由得纏住了他的長腿。
她暈暈沉沉。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當她覺得自己快要沒有呼吸時。他終於放開了她。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擡起眼瞼,看到他一向冰冷的眼睛裡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愫。
四目相對,他嘲弄的說:“心跳的這麼快,呼吸這麼急促,想要了,是嗎?”
她的大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嘴裡發出一聲輕哼,把酥胸向上擡了擡,於是他馬上明白了。
他仔細的解開她旗袍上的盤扣,把她的雙峰釋放出來,她躲避似的向上仰起身子,卻不經意的更加靠近他,他再也控制不住,低下頭含住了她。
她不肯放過這個機會,被綁住雙手的身體輕輕晃動,胸前的項鍊墜子蕩在他的臉上,他終於擡起頭來,看到了這個墜子。
真真的心因爲擔心而咚咚的跳着,晶瑩的玉峰也隨着輕輕顫抖。
她輕聲說:“你覺得這條項鍊眼熟嗎?打開墜子看看啊。”
他遲疑的看看她,終於打開了項鍊墜子。
“這……這……你怎麼會有我的照片?”他有些吃驚,照片上的他只有十八九歲,青春的臉上帶着倨傲。
她癡癡的看着他,喃喃的說:“老公,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她說的是國語,聲音清晰而又柔媚,就如同在夢中對他每一次的呼喚。
“你叫我什麼?”他記起上一次和她交歡時,她也曾這樣叫過他。
“你是我老公,你是駱駿,我以爲你死了,我爲你哭了四年。”她淚眼婆娑,聲音期期艾艾的,如同一朵寒風中顫慄的小花兒。
他的大腦中有些什麼閃過,但卻如一縷煙,想抓又抓不住。
他頹然的放下手裡的項鍊,搖搖頭:“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是青木武夫,我是日本人,我的妻子也是日本人,不是你。”
“你說什麼?你說你妻子是日本人?你結婚了?”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刺激到她,她一下子暴發了。
他嚇了一跳,問道:“你……你沒事吧?”
“我的手快要斷了,你給我解開.”她忽然說.
他這才記起她的手還被綁在牀上,連忙給她鬆綁。
沒想到她的雙手剛一自由,就忽的一聲朝他撲了過去,一下子把他撲倒在牀上,像瘋了一樣跳到他身上拳打腳踢,又撕又咬。
他驚呆了,剛纔還楚楚可憐的小女人,忽然間就變成了母老虎,而且還是最兇的那種!
“哎,你……你瘋了嗎?”他一邊躲閃,一邊喊道。
“混蛋!我辛辛苦苦給你守寡、給你養兒子,你卻娶了別人,王八旦,我殺了你!”一時之間,秦香蓮、王寶釧一批光輝燦爛的苦命婦女形像全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覺得自己就是世上最苦最苦的那一個。
“你等等,你聽我說,行不行?”好男不和女鬥,面對這麼一個瘋婆子,他只好舉手投降悍婚,首長饒了我吧最新章節。
她卻沒有停手,依然哭喊着捶打着他,聲嘶力竭,幾乎昏倒。
望着眼前這個狀似瘋狂的女人,他竟不覺得厭煩,反而心裡涌上一絲酸楚,他擡起身,一把抱住她。
“好了,寶貝,不鬧了,你慢慢和我說。”他說的是國語,聲音柔得連他自己都吃驚。
他不明白是爲什麼,自從遇到這個小女人,他就總是失控,這種情緒讓他很煩燥。
“你不認識我了,你真的不認識我了,你還娶了別人,你說過這一生一世只會娶我一個人的,你說過的……”她痛苦不堪,說着說着,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這一下,他真的吃了一驚,鮮血噴到他的臉上,他渾然不覺,呆呆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她的臉因爲腫脹已經變形,雙眼被淚水浸得紅腫,他下意識的用手捧起她的小臉,聲音輕得似乎怕要嚇到她:“可能我和你認識的人長得很相像,但是我真的不是他。我從小在名古屋長大,前幾年纔到的中國,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是那天開車差點撞到你。我承認我被你迷住了,可是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呆呆的看着他,忽然伸出手來,急促的解着他胸前的扣子,他不明白她這又是怎麼了,沒有動彈,任由她解開鈕釦,把他的上衣一件件扒下,整個上半身全都赤裸在她面前。
她扳過他的身子,用手撫摸着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疤。
她的聲音嘶啞苦澀:“那一年你只有十九歲,從法國逃回來找我,一下船就中槍了,就是這個疤,你在牀上躺了整整半年。”
她的手又摸到另一處:“這裡,你受了重傷,以爲自己會死掉,就拼着最後一口氣跑到我面前,把這條項鍊交給我。”
“那年我和你一起去杭州,一顆子彈飛過來,你用身體幫我擋了一槍,這些你都忘了嗎?”她用手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到他的背上,親吻着每一處疤痕。
“對不起,這些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身上的傷疤是我在日本接受軍訓時留下的,並不是你說的那樣。”他有些不忍,這一刻,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就是她深愛着的那個人。
她把臉從他後背上移開,怔怔的坐在那裡,目光呆滯,他可以打她罵她,但爲什麼會不認識她呢?
他竟然什麼都不記得,或者說在他的記憶中,一切都被改變了。
她忽然又記起一件事,如同落水的人看到最後一根稻草。
“你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第一次遇到我就……就對我有感覺?”她大膽的,毫無羞澀的問道。
“是你勾引我的。”他依然嘴硬。
她卻不死心:“那第二次呢,我明明在馬路邊好好的,你把我抱進小衚衕裡做什麼?”
“危險啊,那天晚上戒嚴了,我只是想讓你躲起來,沒想到你又勾引我。”他那副無辜受害人的樣子和當年一模一樣,讓她氣得牙癢癢。
“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只要看到女人就忍不住要……要做那種事,是嗎?”她繼續逼他。
他果然無語了,苦惱的低下頭,好一會兒才說:“我和我妻子已經分開很多年了,她一直在其他城市工作,你是我這些年來,碰過的第一個女人。”
餘真真終於笑了,她的臉上腫脹不堪,原本應該是醜陋猙獰的,可是此刻卻是嫵媚燦爛,令他心裡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