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一往那邊瞟了一眼:“馮營長回來了沒?”
萬如花搖頭:“等馮營長回來,肯定得登門謝你,那天要不是你及時出手,後果不敢想。”
芸一趕緊擺手:“鄰里鄰居的住着,遇到了自然是要伸把手,哪需要那麼客氣。”
兩人又聊了一會,這才分開。
而另一邊的霍景睿,此時正帶着一隊人馬行進在深山中:“柳成,把地圖拿過來。”
“頭,這方向是不是錯了?”
霍景睿接過地圖仔細看過:“再往前走幾裡地,過了河,便到了約定的地點大家原地休息一下,爭取接下來一鼓作氣按時到達指定地點。”
大家坐下來休息的時候霍景睿一直看着地圖,然後又拿出指南針確認了方位,這纔拿出揹包裡的乾糧吃了起來。
可腦子想的全是芸一,本來說好的,接下來的時間他都不會出任務,會好好照顧她,可自己終究還是食言了。
想到她這次的孕吐反應,不由一陣揪心。
也不知道她這幾天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
旁邊的柳成看他這樣,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想嫂子了?”
霍景睿並沒有否認,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乾糧:“嗯,她纔剛才家屬院,我這就出任務了,確實有些不放心。”
柳成把手上的乾糧一口塞進嘴裡:“放心吧,以嫂子的能力,到哪都能吃得開。”
聽到這話,霍景睿嘴角微微翹起,不過沒有接話。
要是平時自然如柳成說的一樣,可現在她懷孕了,就算她能力再強,他也不免會擔心。
把手裡的乾糧速度吃完,又灌了半壺水進肚,這才從身後的包裡摸出一把肉乾,遞給柳成兩塊:“你嫂子做的。”
柳成伸手接過:“還是頭你有福氣。”
霍景睿心想:要不是你嘴甜你以爲我媳婦做的肉乾能分給你?
“對了,你家裡不是給你訂了一門親,你這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了。”
“嗯,這次回去就申請房子,請假回去接人。”
霍景睿正準備說話就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響:“警戒。”
他話落,大家已經全都站了起來,並迅速找了掩體。
*
家屬院,芸一看於麗琴一直沒有回來,便跟萬如花約好要師傅那裡一趟。
卻沒成想,她們出去到站牌那等車時,看到了郝連長和崔連長夫妻。
樑雪前些天已經跟學校那邊談妥,過了年開學,便過去做代課老師,見到芸一時,還衝她點了點頭。
芸一禮貌回以微笑,便收了視線。
看似在跟萬如花說話,卻一直注意着郝連長的反應。
於麗琴一直沒有回來,這郝連長不該是很着急的嗎?
這怎麼跟個沒事人似的?
沒一會班車來了,芸一特意坐到了郝連長的斜後方。
只是這一路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郝連長跟崔連長夫妻在芸一之前下了車。
因着芸一提前給師傅打了電話,她帶着萬如花到的時候,袁玉勳已經等着了。
讓芸一沒想到的是,她一出現,就有個小炮彈衝她飛奔了過來:“師姑。”
萬如花還沒看清,袁子寧已經一頭扎進了芸一的懷裡:“師姑,你怎麼總是不來看我?”
差點把萬如花嚇死,看芸一穩穩接住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芸一一臉的心虛,最近確實沒顧上想這小傢伙:“師姑最近挺忙的,這不一忙完就來你爺爺這裡了,還想跟你爺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你接我那小住幾天。”
袁子寧聽到這話,頓時不委屈了:“真的,我去我去。”
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袁玉勳輕咳一聲:“你不去許老那裡上課了?”
袁子寧轉身看向自家爺爺:“我之前的課已經學完了,是你讓許爺爺又加的課,之前你答應了我什麼,這麼快就忘了?”
袁玉勳沒想到小孫子不想糊弄,也只得退一步道:“跟你許爺爺已經說好,總不好食言。”
袁子寧擺手道:“我只是去師姑那裡小住,又不是不回來了,年前我肯定把許爺爺安排的課上完。”
之前許老就跟他商量過課程安排,他人小但心裡有數。
袁玉勳看孫子都這麼說了:“那行,你心裡有章成就好。”
萬如花一直守在芸一身邊,就怕這孩子再莽撞。
還好,看爺爺答應了,小傢伙乖乖站到了芸一身側。
芸一衝袁玉勳道:“師傅,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呂嫂子萬如花。”
又給萬如花介紹道:“嫂子,這是我師傅,你可以叫他袁院長。”
寒暄幾句後,直接進入正題:“我已經安排好了,這就讓人帶你過去檢查。”
萬如花很是感激:“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袁玉勳笑道:“只不過是讓他們多上着心,沒什麼麻煩。”
芸一自然不會給師傅找麻煩,該交的檢查費自然是少不了,不過那些人被師傅囑咐過,定是會用心。
萬如花被袁玉勳喊來的人帶走,袁玉勳讓那人全程陪着萬如花,芸一便在院長室裡陪着他們祖孫說話。
袁玉勳跟芸一聊起了上大學的事:“芸一,要是開學你住不慣宿舍,不如搬到家裡來住,這樣家裡還能熱鬧一些。”
芸一看師傅要給自己泡茶,趕緊出聲阻止道:“師傅,我喝白開水就好。”
袁玉勳瞅了她一眼:“這可是好茶?”
芸一起身看着師傅手裡的茶:“外形條索緊結,色澤綠褐鮮潤,嗯,極品大紅袍,確實不錯。”
只是隨後話鋒一轉:“師傅,我懷孕了,沒口福嘍。”
這大紅袍中含有茶鹼、咖啡因,鞣酸成份,雖說少量飲用影響不大,可還是注意些的好。
袁家祖孫聽到這消息,皆是一臉驚喜:“真的/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嗎?”
只不過高興過後,袁玉勳便皺起了眉:“你是怎麼打算的?”
芸一知道師傅在擔心什麼:“大學自然是要上的,景睿說他會提前找好照顧我的人,您不用擔心。”
袁玉勳聽她這麼說,便也放下了心,自己徒弟的情況,他自然清楚的很,大學那點課程根本難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