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月一如既往的淡定,垂了眸道:“公主,您這次的病可比上次嚴重多了,需用足七次藥,方能病消。”
“什麼?七次?”楚天心想到剛剛自己所經歷的那些痛苦,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一定要用足七次藥纔會好?”她朝祁溶月問道。
祁溶月點頭:“沒錯,一次都不能少。”
楚天心緊緊盯着祁溶月那張淡然無畏的臉,心裡滿是懷疑,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又或者,她是在藉機整她?
“下一次用藥是什麼時候?”楚天心問。
祁溶月看了眼桌上的藥碗,道:“三天後,三天一個療程,用足七個療程的藥,您的臉,便能恢復如初。”
楚天心深吸了一口氣,盡力維持住表面的平靜,不讓自己此時此刻開始發飈,狠狠壓下火氣,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祁溶月離開後,楚天心朝憐兒道:“去,讓王府的藥師們來一趟,再派人去御醫院請幾個御醫來,讓他們好好看看這碗藥,究竟這藥裡,都放了些什麼,爲何敷在臉上,會令我如此痛苦。”
她始終懷疑,祁溶月是不是在故意整她,明明在晉城時一次便能治好的病,這回卻要七次。
且痛苦比上次所經歷的還要痛上十倍不止。
王府藥師很快就到了,憐兒已經將藥端出了房間,擺在了院子裡,藥師們仔細查驗過後,確定這是一劑清火化毒的外用藥,當然,裡面還有幾味他們根本就驗不出來的藥存在,他們自然不會在公主面前說出來,只當這碗藥是尋常的外用藥。
憐兒問:“既然只是尋常的清火化毒藥,那麼你們可能配製出一模一樣的?”
那藥師面色很是尷尬,搖頭道:“這藥方在祁小姐手中,每一味藥的用量是多少,只有她知道,我們單憑這一碗藥是驗不出來的,如果不能掌握精確的用藥量,所配製出來的藥效也會不一樣。”
說白點,就是他們做不到唄。
憐兒鄙夷的瞪了幾個藥師一眼,幾句話將他們打發走了,待御醫院的御醫前來,從他們嘴中得到的情況,竟然和王府藥師的一模一樣,都說只是清火化毒的藥,是尋常的藥,沒什麼特別之處,可偏偏他們就是配製不出來,因爲沒有確切的藥方。
憐兒問:“那你們能不能配製出與這類似的藥,效果差不多的,能治好公主臉上的紅疹子就行。”
幾個御醫面露難色,各種推脫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廉王府。
他們就算有這信心,也不敢一試啊。
天心公主的狠毒誰人不知?治好了未必有賞,治不好,必死無疑,他們能避自然是要避的。
憐兒回房,見公主直勾勾的盯着她,忙道:“公主,藥師和御醫都看過了。”
“哦?怎麼說的?”楚天心忙問。
憐兒道:“他們都說只是尋常的清火化毒方,沒什麼特別之處,用藥也很正常,並沒有可疑之處。”
楚天心皺眉:“果然如此?”
憐兒點頭:“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