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少容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倏然一笑:“好,記得說話算數。”
他要笑一次還真是不容易,不僅僅是樑立夏看着說不出話來,白少羣看着也是一怔,隨後暗歎了一聲,什麼也沒再說了。
難得要闖一次禍,只要他自己覺得開心,那就足夠了。
而既然白少容下定決心要拍下,又表現出了那樣的決心,自是讓競價的人很快的就乾脆放棄,不再跟財大氣粗的白家爭,免得一不小心爭過頭了,然後自己虧本。
所以這網球場最後還是落在了白少容身上,價格還算可以,不算太貴。
解決完了這件拍品,這場拍賣會就算是告一段落。
樑立夏正想問是不是該去‘交’易,然後確定土地轉讓事宜,就聽臺上又是一番正經話,再就是進入了下一環節‘抽’獎。
她頓時就有些傻眼,‘抽’獎?‘抽’什麼獎?
白少羣適時的解釋道:“每個成功拍下東西的買家都有一次‘抽’獎機會,獎品雖然隨機,但都不錯,看我給你‘抽’個大獎回來。”
原來這樣,樑立夏撲哧一笑:“那我等着,不是大獎我可不要。”
“放心,”白少羣悠悠的道,“就算不是,我也給你補個大獎,這就行了吧?”
“行,怎麼不行?”只當他是在開玩笑,樑立夏並沒太放在心上,然後又轉了頭過去看又從過往‘侍’應生那裡拿了杯酒的白少容,納悶道,“你酒量這麼好嗎?雖然不過三杯的樣子,但這都是純紅酒吧?”
要知道對她而言,純正的紅酒,兩三口就足夠讓她暈一個晚上了,白少容喝了整整三杯,竟然還是面‘色’如常,這會又開始喝第四杯了!
白少容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酒,搖頭道:“沒事。”
他都這樣說了,樑立夏自是不好再說什麼,只管將自己的果汁喝完,然後看向臺上的‘抽’獎。
如白少羣所說的那樣,獎品的確都是不錯。
有新款手機,有名牌包包鞋子,還有價格不便宜的珠寶首飾,多半都是‘女’用,按照臺上禮儀小姐的話來說,就是這些對於在場人士而言都是小東西,大可以拿去送‘女’朋友送家人送員工之類的。
輪到他們這一桌時,就乾脆讓兩兄弟一起‘抽’。
樑立夏在一旁託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兩人都是神情淡定的將手伸進那紙箱中,然後又是同時的隨意‘摸’出了一個球出來。
一個九號,一個二號。
看到球的號碼之後,臺上的禮儀小姐便立刻揭曉了這兩個號所能獲取的獎品。
“九號是凱萊廣場永久VVIP,可享受所有商品五折權利,還有諸多貴賓特權!二號是馬來西亞七日遊,超豪華的套餐哦!哇,兩位都是大獎呢,恭喜恭喜!”
話音一落,臺下立即配合的一陣鬨笑,這對於白家兄弟而言,可算不得什麼大獎,不過聊勝於無了。
‘抽’到九號的是白少羣,他看着樑立夏那一臉好笑,不由無奈聳肩道:“沒辦法,我也不想的。”
VVIP貴賓還有五折什麼的聽起來很不錯,可誰不知道凱萊廣場那裡都是些世界大牌,最低價都沒有下於五位數,就算給她個五折,她也不想跑去那‘花’錢。
樑立夏亦是一聳肩:“早就猜到你‘抽’不到什麼好東西了。”
聞言白少羣不由無言,隨後就乾脆道:“不然讓少容跟你換換?這個VVIP剛好可以拿給他去送客戶,你則是可以出國去玩玩。”
她還沒說什麼,白少容先開了口道:“她會有時間?”
“呃,”樑立夏這纔來得及道,“他說得沒錯,我的確沒時間……上次去B市,都是因爲新年假期,基本所有人都放假才能去得成。”
而且七日遊,難道要等到五一七天假麼?
就算真能攢到那個時候,可到時她肯定更忙,出省都得思量一下,更別說出國了。
白少羣只得無奈道:“那好吧,這個你還是拿着備用,然後我再去給你準備別的大獎。”
“……你來真的?”樑立夏說着不由扶額,“你還真當我多想要拿大獎啊?不用了,我拿着這個現成的就好。話說‘抽’獎完是不是就該去辦正事了?”
並不打算與她多說,白少羣心下已有了決定,聞言便順勢而道:“差不多,不過可以留下來多玩玩,後面還有表演呢。”
能把正事給先辦了再說,樑立夏點了頭,沒有多說的嗯了一聲。
‘抽’獎結束後,三人便一同去後面的辦公室劃卡付款完成‘交’易,然後再將各自拍下的東西要辦的手續都確認好,便纔回到了酒吧大堂。
“怎麼?想回去了?”才坐了一會,就見她有些心不在焉,白少羣就不由挑眉問道。
樑立夏點了點頭道:“待着也沒事,想早點回去休息。”
雖然是週末,但她都說了,白少羣自是也不強求,起身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樑立夏剛要跟着起身,卻又突然想起來的問道,“他不走嗎?”
她指的是坐在一邊悠然喝酒,不時看兩眼表演的白少容。
“你看他有想走的意思嗎?”白少羣聳肩道,“他不會‘弄’丟的,不用擔心。”
如果不是她也在,估計白少羣也不會湊在白少容旁邊,一晚上他就只能一個人待着。
想到還有網球場的事,樑立夏便不由道:“那我等你們一起走吧。”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好似假裝沒注意這邊的白少容,白少羣表示無謂的道:“那也好,你們一起還能說說話,我去朋友那邊。”
說完,白少羣便瀟灑的一揮手,走到另一邊的沙發卡座去,不一會就融入那邊的熱鬧。
見狀,樑立夏便越發確認自己的猜想,一時的心軟便也堅定下來。
她走到白少容身旁坐下,撐着頭看着吧檯裡的櫃檯上各式各樣不認識的酒瓶,問道:“有沒有什麼酒‘精’不重的調酒?要喝起來不苦的那種!”
聞言,白少容這才頓住動作,轉頭看她:“你想喝酒?”
“嗯,”樑立夏一點頭,然後又嘿嘿笑道,“嚐嚐而已,只要一點點,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推薦?”
白少容沒有答話,只是徑自一個響指招來調酒師,道:“一杯椰林飄香,一杯長島冰茶。”
兩者的名字聽起來都比較不像酒,但樑立夏還是不由確認的問道:“確定酒‘精’度數不高吧?我可不想喝醉,第二天起來太難受了。”
“嗯,椰林飄香只有15度,你放心喝。”白少容將手中的紅酒飲盡,放下杯子後,跟她一同轉向吧檯,看着調酒師用熟練的動作調着他想要的兩杯酒。
長島冰茶是叫茶沒錯,可卻是烈酒中的烈酒……她不想醉,他卻只求一醉。
樑立夏沒有留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疲憊,她正甚感興趣的看着調酒師的動作,一邊想着等以後白少羣開酒吧了,一定要好好去見識一下各類‘雞’尾酒。
等她的椰林飄香調好,送到她這邊來的時候,樑立夏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了:“這麼可愛,都不像是喝酒,反倒像是冰淇淋了。”
白少容只是默默道:“嚐嚐看,不喜歡的話就換一種。”
“嗯。”樑立夏握着酒杯,用吸管試探的吸了一點點,入口之後,便又是笑道:“甜的……這是加了椰‘奶’?嗯,還有菠蘿汁?”
前者她是嚐出來的,後者則是看着酒杯沿上的菠蘿片裝飾所猜測的,旁邊還‘插’了個櫻桃,配合椰‘奶’的粉白,真的是可愛得不行的一杯酒。
點了點頭,白少容也去拿過自己那杯已經好了的長島冰茶,才喝了一口,便覺得有些酸澀苦口,只是他向來習慣了冷臉,這會也是忍着半點不‘露’。
所以樑立夏看着他這杯跟茶顏‘色’差不多的酒,就不由好奇的問:“這裡面難道加了茶?”
白少容搖了搖頭道:“這不是茶。”
他沒解釋清楚,一旁的調酒師便湊熱鬧的道:“雖然是叫茶,但這可是烈酒,小姑娘你可別喝,後勁大得很。”
“啊……”樑立夏還以爲他想通了,不再喝純紅酒,陪着她喝度數不高的調酒,結果卻是比紅酒還要更厲害的烈酒。
不等她開口,白少容已經道:“沒關係,我喝過的。”
樑立夏看了看他的神‘色’,見一切如常後,才略微放下心來。
可她忘了,有種人就算喝得再多再醉,都有可能不會有任何表現,但到了一定時候,就會突然醉過去。
不過顯然的,白少容還沒到那個時候,而他也沒太過放任自己,好歹是一點點喝,沒有再一口喝下。
“對了,”樑立夏喝着自己的甜酒,纔想到要提起的道,“你不問問我網球場的事嗎?”
白少容轉頭看她:“我在等你跟我說。”
她不想起要說,他就不問嗎?樑立夏無奈笑道:“好吧……不過事先說明,我從沒說過可以改變盈利現狀,所以這個網球場,你得做好不盈不虧的準備。”
“那……”就算沒有多在乎,可聽到這話,白少容還是不由挑了眉問道,“那你覺得可以拍的理由是什麼?”
樑立夏撐着頭道:“我不是想着你們家是做珠寶生意的嗎?到時可以邀請一些客戶去網球場玩,當然,不是純粹的打網球,而是僱一些年輕男‘女’陪打,算是一邊鍛鍊身體,一邊可以改善心情吧。最重要的還是,可以集中某些情報之類的,還能促進跟客戶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