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粥園第三家分店正式在北城區開張
那邊離楊山村的幽樓別苑很近,亦是很快就會新建的機場周邊。
而因着距離熱鬧市區還有段路,所以那邊也是有基礎的街區,周圍住宅、寫字樓、學校還有工廠都有,自成一個小圈子,就算機場還沒影,但還是有固定的客戶。
加上那邊算是郊區,所以租金便宜許多,僱傭員工方面的‘花’銷也不多,所以儘管生意不如另外兩家店紅火,但盈利也不會少到哪去。
這家分店一開,就有不少早就有所盤算的人按捺不住的上‘門’,提出想要加盟的意思。
樑立夏本來就打算做成連鎖,沒有去付諸行動一是‘精’力人手都是不夠,二是怕名聲還不夠響,現下有人主動要求,自是順勢爲之。
不過,一旦加盟,那就必須得在維持口碑上更下點功夫了。
剛好邵奇自從開年以來就在不時出入各大人才市場,找着找着,還是被他挖出幾個無論是學歷還是履歷都是不錯的人才,幾番洽談之下,便順利收入公司備用。
其中兩人便被用來專‘門’管理加盟這一塊,一南一北分開負責,誰業績多並且做得好,獎金就多。
樑立夏只提了一點,那就是讓他們兩個不定時‘抽’查對方負責的加盟店,既是互相監督,亦是互相競爭,許霖則是作爲總負責人,以他的標準來評定兩人工作。
這便很好的轄制住了兩個新人,不管靠不靠譜,基本都會盡自己所能做到最好。
而陸尋那邊的動作也不小,他已經徹底將工廠那邊的設計部擴大,跟他新招來的團隊沒日沒夜的爲着要新推出的兩個品牌而忙碌。
安夏則是‘交’給了楊安妮和江容兩人,她們一個是陸尋相信的學生兼朋友,一個是很有天分的設計師,樑立夏自然不會放心不下,所以並沒說什麼。
而也算是徹底明確,真讓陸尋只做一個簡單的安夏着實有點屈就,他還是適合去做更大的事。
之所以跟前任東家鬧翻,多半就是因爲被束縛住了,無法得到理解和支持。
對此,樑立夏只能無奈以對,她也未必能多放心,不過是想着反正安夏也是陸尋一手做出來的,那邊的資金就隨便他搗騰,再多就不能隨意給了。
而她這麼不聞不問的,不僅僅是相信陸尋自有分寸,還因着四月一到,就先迎來了高二下學期的第一場月考。
她最近雖然略有分心,但是也因着爲了轉移注意力,而更加強制‘性’的延長學習時間,柔道班都改成了一週只去個兩次,別的一概‘交’給邵奇負責,偶爾通個電話開個小會。
每天都兩點一線,週末也沒積極回家,而是沒日沒夜的待在空間裡。
所以比起期中期末考容易許多的月考,並沒讓她多難爲,幾乎就是隨意應付的就考完了所有科目。
不過儘管她信心滿滿,可也奈何不了理科卷子相對以往容易些,導致兩個理科重點班的尖子生幾乎‘門’‘門’滿分,輕易的就奪去了年級一二的位置。
第四也是步步緊‘逼’,只差了她一分。
對此樑立夏十分無奈,還有種想要轉入理科班的衝動,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
月考成績公佈後,她的地位便再次穩固,各科老師對她的態度都是猶如‘春’風,尤其是有獎金可拿的班主任。
樑立夏便也趁機營造出了一個刻苦學習的氣氛,少走動,少談笑,亦是杜絕了本來就很少的娛樂活動。
因此,這麼些天下來,幾乎沒人察覺到她有什麼不對勁,同住的陸薇薇,也因着碰面的機會少了,而完全沒有機會去猜測什麼。
就連顧長安,都是在右手石膏拆了之後,想着回H市一趟,結果卻是打不通樑立夏的電話時,才心下一沉的想到這一個月來,他因着左手不便,兩人之間的短信一減再減,電話也只打了兩通,每通時長都不超過五分鐘。
之前期末考,都沒見她如此,這次不過是個簡單的月考,卻像是多和他說一句話都是不行了。
再聯想到樑立冬也是有些不對勁,每次見面的話題都是跟學校公司有關,幾乎從不提起樑立夏了,偶爾他主動說起,也是被三兩句帶過。
顧長安第一個念頭是樑立夏出了什麼事,當下也不急着聯絡,而是先跟邵奇通了個電話,確認她一切照舊後,才放心的去找樑立冬。
樑立冬也是實在不知道兩人怎麼了,他是答應過樑立夏不說,可是這一個月看着顧長安默默忍受煎熬,卻還是時時不忘記關心樑立夏,然而自己妹妹卻是幾乎不聞不問,偶爾問了幾句就很快帶過去絕不多說,心裡難免也生了點同情之心。
所以沉默片刻後,就還是說了實話:“其實立夏她早就知道你出了事,之前還連夜趕來醫院,但卻不知道爲什麼,沒有進去看你一眼就走了,說是你不跟她說實話才如此,但她不是那樣的人……”
她什麼都知道?顧長安面‘色’頓時有些沉,就算是生氣他瞞着,但也不至於賭氣賭一個月,而這一個月,不論是稀少的短信還是那片刻的通話,都不曾聽她說過一句關切的話。
她的確不是那樣的人,會這麼做,肯定另有原因。
而這個原因……他卻是不敢去想太多。
他頓時起身道:“我回去一趟,公司的事你先看着讓他們先自己處理。”
卻不知道,他剛走,樑立冬就打了個電話給樑立夏。
“他要回來?嗯,我知道了。”知道這一關還是躲避不開,樑立夏只略微一愣就應下,“放心吧哥,我會跟他好好談談的。”
聽到她這話,樑立冬方放心下來,一心以爲兩人見面了總能解開一些心結,卻不知道他完全是好心辦了壞事。
顧長安趕回去後,先是繼續打不通樑立夏的電話,然後找邵奇也是一問三不知,再去租房敲了‘門’亦是無人應‘門’,甚至還打過她家裡、工廠裡的座機確認她並沒回家。
奔‘波’着找了半上午,他便想到什麼的,撥了白少羣的號碼。
白少羣看着來電,不由好笑的轉頭看向旁邊的人:“是找你的吧,怎麼打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