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
素珍萬萬沒有行想到眼前的男子竟會生出這番想法,而且思維幅度跨度極大,令她直到如今都沒有真正摸清他的思維軌跡,以找出可以應對和防禦的套路。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令男子們深受其擾。但素珍真真覺得眼前的男子比女子的心思還要彎彎繞,令她實在有些應付不來,令她哭笑不得。
“或許在你眼中,像我們這一類男子,自然會難以鍾情。三妻四妾,紅顏知己理應數以萬計。奼紫嫣紅,花團錦簇,只怕就是想專情如一亦是沒有那個條件。完全不足以信任。你如此質疑,卻也在情理之中。”
姬墨謙的語氣顯得有些激動,以至於說出的話更爲跳躍,令人完全跟不上。素珍徹底被他繞懵了,對他這一番意氣之語全無言語反駁,只得注視着他,呼吸亦漸漸凝滯。
“阿墨,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爲何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令我一頭霧水,你能不能心平氣和地同我說說始末,或者說說究竟是我哪點說得不對,切莫如此,因爲這解決不了絲毫問題。”
素珍緩釋了一下心神,而後向前一步,一邊說着一邊握住他的手,眼中涌起無限的擔憂。
但就在此時,一襲微微刺耳的聲音徑自流入她的耳廓,令她不禁回頭,一雙眼眸猛然睜大。
“王爺和凌娘子這是鬧彆扭了?如此傷和氣,可是不好的。雜家從旁看着,亦是不免心生關切呢。”
只見山路旁的樹蔭之處,走出一黑衣挺拔的男子。身軀挺拔,眼眸如利刃一般冰冷鋒利,好一氣度非凡的男兒郎。只可惜一開嗓門,陰柔之色盡顯無疑,就是想自欺欺人一般也是無所可能。
“是你!”
素珍不由自口中透出一抹低叫,而後將視線投向一旁的姬墨謙,似是明白了些什麼。而猝不及防之間,她的身子就被姬墨謙護在身後,視線所及之處被他巍峨的身軀盡數遮擋,令她再難看到前方。
“奴才給王爺請安。”
展昭海注視着姬墨謙將素珍擋在身後的動作,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一抹笑意,聲調不由揚起,對聽力甚是折磨。
“不過王爺護娘子護得也實在是太小心了,幾乎可以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奴才幾斤幾兩,又怎敢在王爺面前班門弄斧,做出越軌之事?那樣不正是給自個身子惹禍嗎?
上次在依山村,奴才就已經吃過一回不知天高地後的虧,險些連伺候皇上的福分都沒有了。如今若是再輕舉妄動,那也真的就不配在這世上苟延殘喘了。”
展昭海行禮道,而後自衣襟處取出一隻蓋了皇火印記的信箋,向姬墨謙雙手呈上,話語之中亦是誠惶誠恐,足見對九五之尊的敬畏之意。
“此信,乃是皇上令奴才日夜兼程送來的加急書信,還望王爺親啓立閱,不容耽擱。”
說到這裡,展昭海微微擡眸,視線若有若無地投向那素珍,話語之中亦有些曖昧不清:
“看完後,請王爺立即銷燬爲好,省得矛盾擴大,彆扭增多,也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