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瑾還真打算住在這裡,李月便給添了一牀被子,讓周懷瑾住去了林宵屋裡。
晚李月硬是找林宵要了一盒藥膏,等李雲沐浴淨身過後,便逼着李雲擦藥。
邊給李雲擦着藥,李月邊好問道,“周懷瑾爲何突然要跑到我們這兒來?”
便聽得李雲開口說道,“咱們遭遇刺殺,消息便是你次見到的那個不說話的丫鬟透露出去的?”
李月有些吃驚,“看着有些不像這種人啊。”
李雲繼續開口說道,“周懷瑾說怕自己忍不住會殺了她,所以跑咱這兒來了。”
李月撅着嘴說道,“都差點害的你倆死在路了,殺了殺了唄,難道他還捨不得了,他不會是真捨不得吧?”李月一臉的吃驚。
便見着李雲點頭應道,“他們倆關係過於複雜,旁人還真是說不清。”
李月癟了癟嘴,一句話概括了,“反正是有姦情唄。”
李雲聽得李月的話,不置可否。
擦好了藥,李月替李雲攏好衣服,說道,“我還以爲他來又是有啥事兒找你出去呢。”那語氣有着濃濃的擔心了抱怨。
李雲將一旁的李月攏進自己的懷裡,輕聲說道,“放心……,我暫時不會離開。”原本差點說出口的“不會再離開你”,最終還是及時的更改過來。
李月似乎不想再說這個話題,掙開李雲的懷裡,吹了油燈,邊躺下邊說道,“睡吧,咱明天早些起,去山打獵去,好久都沒出去打獵了,小白都不愛呆家裡了。”
李雲也跟着輕輕的嗯了一聲,在一旁躺下,早已養成的習慣,習慣性將李月撈進自己的懷裡,閉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李雲李月早早起來,收拾一番,便出門打算狩獵去了。
剛起身的周懷瑾,一出門便看到兩人穿着同色系樣式特卻似乎很輕巧靈便的勁裝,精神奕奕的正準備出門。
周懷瑾忙出聲叫道,“你倆這麼早去哪兒呢?”
便聽的李月說道,“打獵。”
聽說是打獵,周懷瑾臉都不洗了,三兩步跟了去,嘴裡星峰的說道,“怎得也不叫我呢,我可是打獵高手,一起去。”
李雲似乎當週懷瑾不存在一般,揹着揹簍繼續往前走,李月略有深意的看了周懷瑾一眼,“去走吧,相公,既然周公子想去,也不能空着手,揹簍給周公子揹着吧。”
邊說着,已經不客氣的將李雲肩的揹簍拿了下來,塞進周懷瑾懷裡,也不等周懷瑾答應,快兩步前,拉住李雲的人,兩人肩繼續往前走。
周懷瑾只得背起揹簍,追兩人,嘴裡喊道,“不是吧,你們不也都空着手麼?”
也不知道李月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挑荊棘茂密的地兒走,她跟李雲那一聲勁裝,輕輕鬆鬆穿過去了,而身後的周懷瑾,一身寬鬆錦袍,還揹着個揹簍,不是這兒掛住了,是那兒勾住了。
李月還時不時催促道,“周公子怎得走的我一弱女子還慢呢?這個樣子能打獵麼?”
周懷瑾看着李月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出聲問道,“沒有荊棘稍微稀疏點的路麼?”
便聽的前面的李月邊繼續往前走邊說道,“我跟相公可是在前面都把路開好了呢,要不周公子來前面帶路?”
眼看着兩人似乎越走越遠了,只得加快了腳步,也管不了衣服了,快速追了去。
待穿了過那一片荊棘,終是到了一片較開闊的山林,周懷瑾終於鬆了一口氣,李月迴轉身,看到周懷瑾那錦袍下襬都變成了巾巾條條跟乞丐裝差不多了,揹着揹簍一身的狼狽,終是滿意了,這才往平時野雞跟野兔常出沒的地兒去了。
在山裡瞎竄的大白,聽到了李月的聲音,便搖着尾巴屁顛屁顛的朝李月這邊跑來,周懷瑾一臉驚恐的看着那一坨白色龐然大物向這邊狂奔而來,快步走到兩人前面,忙擺起了戰鬥的架勢,嘴裡還提醒兩人,“有野獸,你倆小心。”
李月白了前面的周懷瑾一眼,出聲道,“什麼野獸,那是我們家小白。”
周懷瑾站起身,看着快速靠近的似狗又狗體型龐大的白色一坨,吃驚的說道,“那是你養的?”
李月搖了搖頭道,“它自己會打獵,不用我們養。”
那小白看到李雲便親熱的圍着李雲開始轉悠,尾巴不停的搖着,李月不用彎腰能伸手摸到小白的頭了,笑着說道,“幾天不歸家,又跑去哪兒野了。”
小白的頭在李月的腰蹭了蹭,嗚嗚了兩聲,便搖着尾巴往前面跑,跑了一截又停下來轉過身看着幾人。
周懷瑾還處在對着龐大寵物的震驚當,看到這小白的動作,有些不解的問道,“它這是幹嘛?”
李月笑着道,“不知道又找到了什麼好東西,走吧,去看看。”
幾人跟了去,跟着小白東繞西繞,便繞到了一個山凹處,面還掩了些帶着葉子的樹枝。
當小白將那些樹枝給刨開,周懷瑾看到那山坳處的龐然大物的時候,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那是一頭他個頭還要大的熊瞎子,並沒有死絕,還掉着一口氣,只是已經完全沒有了攻擊能力。
李月湊近細細看了看,身到處收拾抓傷咬傷,有的還在往外面浸血,有的已經沒有流血了,從傷口大小和咬痕抓痕來看,並不似小白造成了,只有脖子還在不停往外冒血的傷口,一看是小白的傑作。
李月笑着拍了拍小白的腦袋,“你倒是挺會撿便宜的啊。”
原本還在震驚這似狗非狗的寵物如此厲害的周懷瑾,聽的李月的話,好問道,“這熊瞎子不是它獵的?”
便聽的一旁的李雲開口,“看那傷口,都是好幾天的,只有那脖子的傷口是新鮮的,明顯是熊受了重傷後被小白髮現,讓小白撿了便宜。”
李月面帶笑意的看着周懷瑾,“你今天來的挺不錯啊,剛好幫忙,將這頭熊搬回去。”
周懷瑾看着地那頭奄奄一息的熊,至少有四五百斤吧,心裡後悔怎麼心血來潮的跟着來了呢,自己搞的這麼狼狽不說,還要當苦力。
當週懷瑾跟李雲兩人合力將一頭熊瞎子扛回去的時候,許錦娘也嚇了一大跳,“你們,你們……,跑深山裡去了?”
李月忙道,“沒有,這是小白髮現了帶我們去的,去的時候已經死了,我們把它扛回來了。”
許錦娘一臉的不信,李月趕忙解釋,“您看,這些傷,肯定是跟其它野獸打架受傷逃跑,跑到了外圍死的,讓咱們撿了便宜。”要是讓娘誤會他們進了深山打熊瞎子,以後還不得看着她不讓她進山了。
許錦娘看了看那些傷口,再看看李月身,整整齊齊,李雲衣服除了沾染了一點血跡,其它都還好,只是看到周懷瑾的衣服的時候,一看是荊棘鉤掛成那樣的,許錦孃的嘴角抽了抽,沒好說什麼。
但是許錦娘不說,並不代表沒有人說,林霄出來,看到那一頭熊瞎子倒沒覺得好驚,只是看到周懷瑾那一身衣服,便開口說道,“周兄這衣服怎變的跟街頭的乞丐一樣了?”
周懷瑾看着自己衣服的下襬,也忍不住黑了臉,看到李月那面帶笑意的臉,想起他們回來時走的路,便知道去的時候李月是故意的,專挑了那荊棘密佈的路,讓自己的長袍被荊棘鉤掛成了巾巾片片。
自己一個人又走的匆忙,什麼都沒帶,看那邊一臉幸災樂禍的兩口子,是別指望他們,只得朝林霄說道,“林兄可有換洗的衣物借在下一套?”
林霄點點頭,帶着周懷瑾去了自己屋。
小陽從跟着林霄出來之後,便躲在林霄身後默不作聲的看着那大熊,林霄走了,便又轉移了陣地,躲到了李雲身後,抱着李雲的腿時不時往大熊身張望。
李雲將小陽抱了一起來,哄道,“不用怕,大熊已經死了。”
便聽的小陽還是有些膽怯的說道,“是姐夫打獵打的麼?”
李雲搖了搖頭,“是小白獵到了。”
小白似乎聽懂了一般,還朝着小陽搖了搖尾巴,小陽則一臉崇拜的看着小白,“太厲害了。”
許錦娘招呼着兩人,“先去洗洗吃早飯吧。”
明耀進來院子的時候,看到院子裡那頭龐然大物,也是嚇了一跳,許錦娘忙招呼道,“阿耀來了啊,快來過吃飯。”
明耀眼睛仍舊看着那一頭熊瞎子,搖頭應道,“我吃過了。”
盯着那頭大熊再看了一會兒,纔好問道,“這頭大熊哪兒來的?”
便聽的李月應道,“小白撿來的。”
明耀都忍不住朝着小白豎起了大拇指,大蟲子熊瞎子都能三五不時的被它撿到。
待李雲他們吃完了早飯,明耀才說出了此來的目的,三叔他們帶信回來,說是一個烤爐子忙不過來,讓明耀再做一個燒烤爐子送去。
打過了一次,也不用李月指導了,李月便留在了家裡,打算跟娘一起將這頭熊瞎子剝皮整出來,李雲周懷瑾和林霄跟着明耀去了那邊山洞裡打燒烤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