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院子裡慢跑邊思考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做血液分析,李雲突然來了院子裡,叫住了明月,指了指屋檐下的兩個布袋子,道,“以後跑步,腳綁袋子。 ”
明月好過去,用手提了提,“這麼重,裝的什麼啊,綁着能跑麼?”明月還抱着僥倖心理,以爲這裡的武功是跟電視看的每天打打坐,背背口訣,不想跟自己以前的訓練居然差不多。
李雲清冷的聲音傳來,“確實挺重,若是怕重,不若不學了。”李雲確實打着這樣的主意,當初答應了有些後悔,如今是趕鴨子架,不得不教,他倒是巴不得明月自己能打退堂鼓。
明月生怕李雲這樣反悔了,趕緊陪着笑臉,狗腿的過去給李雲推輪椅,“學,學,肯定要學,這點重量算不得什麼,您先進屋休息,我現在去跑。”
“去吧,圍着院子跑,早晚各十圈。”李雲開口說完,便自己推了輪椅進了屋,留下明月呆站在門口。
見李雲自己進了屋,明月朝着李雲的吐了吐舌頭,十圈啊!過去撿起那沙袋,綁在腿,便拖着沉重的腳步,開始在後院裡跑起來。
ωwш ▲тTk Λn ▲¢Ο
明月如今這身體的素質可是遠不如前世的,只跑了兩圈,便已經氣喘吁吁,感覺腳跟千金重一般擡不起來了,但明月並沒有停下,繼續拖着沉重的步子跑着,生怕自己沒跑完,李雲嫌棄自己不能堅持不教自己了。
吳憂送水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只從屋裡透出來的油燈的昏黃亮光,吳憂並看不見明月腿的布袋,只是見着明月還在院子裡慢慢的跑着,便出聲道,“月姐姐,天都黑了,你怎麼還在跑呢?熱水我給你提來了。”
明月喘了口氣,道,“謝謝,放着吧。”
吳憂將水放在了洗臉架旁,見着公子已經坐臥在牀頭看書,沒有打擾便出了門,看明月並沒有停下的打算,招呼一聲,“月姐姐,我先走了。”便離開了後院。
實在有些擡不起腳了,明月卻邊跑着,邊數着自己的腳步,硬是堅持跑完了十圈,才停了下來,解開了腿沉重的布袋丟在了屋檐下,明月並沒有馬休息,而是繼續在院子裡慢走了一圈,才停了下來坐在院子裡石凳休息了一會兒。
着吳憂提來的熱水,去了隔壁舒服的泡了個熱水澡,明月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了屋。
見李雲還坐在牀頭看書,明月招呼一聲,“還沒睡啊。”手腳不停,三兩下爬到牀裡面,癱在了牀,再說了一句,“我先睡了。”便閉了眼睛。
這一晚,難得的李雲終於睡了一晚安穩的好覺,因爲明月這一整晚都沒有像八爪魚一般纏着他,而是規規矩矩的躺在牀。
待第二天一早,明月醒來,便覺得渾身無力,剛一動,便“哎喲”一聲,驚醒了旁邊的李雲。
李雲坐起身,看向還躺在裡面沒動的明月,問道,“怎麼了?”
明月睜着委屈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雲,一臉委屈的道,“我的腿好痛。”
看着明月那委屈的眼神,李雲有些後悔了,剛開始,應該讓她少跑兩圈的,明明是心疼了,嘴裡說的話卻變了味道,“看來是堅持不了,今天不用再跑了。”
明月卻理解成了李雲嫌棄自己沒用,不能堅持,所以不教自己了,心氣兒瞬間來了,咬牙忍着痛爬起來,“誰說不能堅持了,我現在去跑。”
明月睡在靠裡面,要起牀必須從李雲身跨過去,本痠痛的腿才擡起來,另一條腿一軟,整個人便倒了下去,然後明月便倒在了李雲的懷裡。
溫熱的體溫,陌生的男人氣息,讓明月瞬間紅了臉,嘴裡喃喃的道,“對、對不去。”
兩手撐在李雲的胸前,撐着身子想要起來,手一滑,再次撲進了李雲的懷裡,兩次衝擊,不小的力道,李雲被撞的一聲悶哼,努力忽視懷裡軟軟的感覺,雙手抓着明月的手臂,然後將明月整個人提起,放到裡面牀,以免剛剛的這一幕再次重演。
待將明月好好安置在裡面牀,李雲便道,“太過了,會傷了腿的,今天休息,明天好些了再跑。”
李雲這次終是將話說明白了,明月也終於聽懂了李雲的意思,紅着臉點了點頭。
“痛再躺一會兒。”李雲邊說着,邊拿了自己的外袍套身,慢慢挪動到旁邊的輪椅坐下,自己推着輪椅過去洗臉架那邊了。
明月躺在牀,一直看着李雲的動作,一直到李雲推着輪椅離開,才坐起身,開始慢慢揉着自己痠痛的腿,看來昨天是跑過頭了,拉傷了肌肉,今天是不能跑了。
在牀磨磨蹭蹭的一直到李雲坐着輪椅開門出去院子裡了,明月才拖着痠痛的腿起了身,去了洗臉架旁邊洗漱。
之後明月便端了把椅子,搬到院子裡樹下,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一動也不想動了。
吳憂過來後院的時候,見着明月這個樣子,好的問道,“月姐姐今天怎的不鍛鍊身體了呀?”
明月揮了揮手,“昨天晚跑累了,去給我泡一壺茶來。”
她平時不怎麼指使吳憂,只是今天這腿痛的實在不想動。
吳憂應了一聲,進屋去拿空了茶壺,出來問道,“公子去哪兒了?怎麼沒見人。”
明月沒有說話,朝着空着的那邊書房擄了擄嘴,吳憂瞭然的點了哦了一聲,便端着茶壺去廚房泡茶去了。
明月仍舊躺在院子裡,微閉着眼睛,聽着早晨鳥兒的清脆的鳴叫,呼吸着清晨特有的帶着青草氣息的新鮮空氣。
只到李雲推着輪椅到了石桌跟前,明月才睜開眼睛。
李雲將手裡的一本陳舊的泛黃的書遞給明月,道,“這個背下來。”
明月接過來,翻看了下,算不書,更沒有書名兒,是個裝訂起來的手書的手札,裡面寫的一堆跟七言詩似得,還好多字明月不認識,更不明白啥意思了。
李雲將明月皺着眉頭苦惱的表情看在眼裡,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算是摸清了明月的能耐,識幾個子,但似乎也僅限幾個,好些都不認識,更不用說明白其意思了,不過接受能力卻快的可怕,讓他都自愧不如。
如今看明月翻看着那書的表情,李雲便知道明月估計是好多不認識的,於是繼續開口道,“不認識的字問我,先背下來,我再給你講解啥意思。”
明月翻看了半天,也不明白這是啥東西,便好問道,“這裡面啥意思啊?我爲何要背下來?”
李雲道,“這是你想學的武功的內功心法。”
明月驚的道,“居然真的有心法啊?”昨天李雲讓自己跑步,她還想着果然電視演的那些武俠片面,武功心法是騙人的呢,這會兒李雲居然告訴他真的有心法。
只是明月前前後後的翻看了好幾篇,都沒看懂是個什麼意思,讓明月面的好又變成了苦惱。
“先收起來吧,吃過早飯教你。”李雲剛說完,進來後院的門口便傳來了聲音,吳憂端着一壺茶走在前面,後面跟着他娘吳氏,雙手端着托盤。
吳憂還是人未到聲先到,“公子,月兒姐,早飯好了。”
明月懶得動彈,便道,“吳嬸兒端過來這邊吧,咱在這石桌吃。”
吳氏應了一聲“好勒”,便端着托盤過來,嘴裡還說道,“聽說昨晚的苦瓜公子吃完了,還說要多做苦瓜,解暑,今兒早我特意熬了苦瓜粥,你們多吃點。”
聽說是苦瓜粥,李雲面倒沒什麼變化,明月的臉卻已經變成了苦瓜。
待吳氏將托盤放下,便見着果然是綠油油的苦瓜粥,幾碟小菜,一盤窩窩頭,看着那一盤窩窩頭,明月的表情總算有所舒展,還好不是光是苦瓜粥。
吳氏將飯菜在石桌布好後說道,“您們先吃着,我先去忙了。”說完便叫了一旁的吳憂,跟着她一起離開了。
明月看着面前的苦瓜粥,她可不要吃,眼睛滴溜溜一轉,便將苦瓜粥不客氣的推到了李雲面前,“不是你昨晚說的,要多吃苦瓜麼,既然喜歡,我得也吃了吧。”說完便拿了盤子裡的窩窩頭,開始吃起來。
李雲看着面前的兩碗苦瓜粥,無奈嘆息一聲,吃了起來,心裡好後悔昨晚幹嘛幼稚的跟這丫頭一般計較,最後說了那兩句話。
明月一邊吃着窩窩頭,幹了喝着吳憂端來的茶水,看着李雲吃着面前的兩碗苦瓜粥,時不時的皺一皺眉頭,臉不經意的掛了得意的笑容,連腿也沒覺得那麼痠痛了。
待到吳憂過來收拾碗筷的時候,李雲便開口道,“以後關於苦瓜的飯菜都別送過來了。”
吳憂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怪又好的問道,“公子昨天不是還說要多做苦瓜麼?今天怎的又不愛吃了?”
李雲沒有說話,明月則是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嗤嗤的笑着,倒是搞的吳憂有些莫名其妙,“月姐姐,你笑什麼呢?”
明月搖了搖頭,“沒事兒,趕緊收拾你的,一會兒再泡一壺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