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長相對不起爹孃的人在離子尋五六丈遠的地方站住,應該是不敢靠的太近,看他的修爲也就是剛剛結丹的修士。
男子上下左右將子尋看了幾遍:“你就是這裡最強的修士?”似乎是不確定的意思。
對於男子的質疑,子尋非常不快,“你是什麼人,爲何敢擅闖我玄虛門?”
“玄虛門?”男子仰面大笑,“這裡還叫玄虛門麼?在我看來,這裡早已是我魔宗門的分支。小丫頭,不要以爲你是元嬰修士就能保住玄虛門,它已經完了。那個叫成因的人已經將玄虛門送給我們魔宗門。想必你應該知道,如今的魔宗門如日中天,大半天下已在我們掌握之中。”
男子自信的豎起一根手指頭,“我給你一個建議,看你資質甚佳,不如投靠魔宗門,以你的修爲或者說相貌,我們魔宗門不會虧待你。到時候我會跟父親請求給你一個專門的修煉場所,你年輕輕輕,還有大把的時間,也許幾百年後就能化神。小丫頭,你不想麼?”
這個人在說什麼,幾百年後化神,不要笑死她好不好。她要是需要花幾百年才化神,豈不是愧對自己的仙體。
一隻水臂驀地出現在男子脖項,透明的手指掐住男子的脖子。子尋寒眸中殺氣騰騰:“無知鼠輩,竟敢在我面前囂張。”
男子臉色變得漲紅,雙手一起揮動,試圖將水臂從脖子上推開,可是他的手能會斷水臂,卻弄不掉掐住脖子的手。男子拼命的掙扎了一會,意識到不是他想的那麼容易,急忙摸出信號符,扔了出去。
看着信號符飛到空中,飛速的消失,子尋冷笑一聲:“已經遲了。”
男子脖項間的透明水手瞬間凝結成堅冰,死死的卡住男子的脖子。男子呼吸不能,臉色由漲紅轉爲青紫,眼珠子完全突出,舌頭伸出來,吊死鬼就是他這樣的。
不要片刻功夫,男子就成了一具屍體。子尋丟出一枚火球,將屍體燒爲灰燼,弄完了,才後悔的自語:“我應該把他的魂魄抽出來,把軀殼留給你。”
莫華啊了一聲,沒有迴應。緊接子尋又搖搖頭:“不行,這個人模樣太難看。”
莫華輕輕噓出一口氣,真擔心子尋強行讓他奪舍。
男子臨死前發出的信號,很快得到了迴應,空中出現了十餘人,站在飛行法器上,快速逼近。
這些人都魔宗門的人,其中一人就是被祭蝶抓回來又放走的男子。
那男子看見子尋立即指着道:“必是這裡。”
十餘人落下來,站在男子身後的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走上前一步,“風長老在哪裡?”
他口中的風長老應該就是剛剛被殺死的人,子尋隨意的一指地上的灰燼:“在這裡?”
“啊?”老者叫了聲,“你殺了他?”
“是。”完全不屑的口吻。
老者大怒:“跟我們魔宗門作對,只有死路一條,結陣。”
十餘人除了男子,立即分散開,將子尋包圍起來。而那男子在後退到了安全地帶。
子尋環視一週,將每個人都看了一眼,這些人的修爲都在築基與結丹之間,爲首的老者是結丹中期修士。這些組成一個攻擊團隊,不可謂不強大,不過他們的對手是元嬰修士。
“你等不過是螻蟻,我是不死的,而你們必死。”狂傲的話從子尋嘴中逸出,鄙夷的擡頭看天,她不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老者被人看不起了,惱怒的哼了聲:“小丫頭,修要狂妄,我魔宗十六怪的天羅地網陣不是一般元嬰修士能破得了的。小丫頭,給你時間投降,也許還能保住你一身修爲。若是頑抗到底,不要後悔。”
“後悔的是你們。”
狂風捲地起,一股氣流圍繞這子尋向周圍擴散開來。就聽老者喊道:“大家齊心合力。”
十餘道白光在空中聚攏,凝結成一道巨大光柱,向子尋頭頂劈來。十幾個人的法力攻擊集中在一起,的確不亞於元嬰修士的攻擊強度,難怪老者敢囂張。
若是一般元嬰修士會覺得棘手,但子尋不怕,用法力攻擊她等於給她補充能量。鑲嵌着靈玉的披風展開,聚靈玉迎着光柱。十餘人釋放出來的法力進入靈玉體內,本來暗淡的靈玉像充滿了電一樣大放光芒。吸收的法力越多,光芒越強。
以老者領頭的十餘人堅持了一盞茶功夫後,法力消耗大半,各個臉上露出惶惑之色。被困在陣中的子尋不僅毫髮無損,似乎更強悍了。不知道什麼東西釋放出來的光芒刺的他們的眼睛幾乎睜不開。
“那是什麼東西?”一人叫道。
“孫長老怎麼辦?”有人耐不住了。
孫長老就是老者,面色凝重:“堅持住。”
站在一邊的男子比這些更清楚的意識到情況不容樂觀。
“孫長老,撤!”
孫長老不甘心的回:“三少爺,未分勝負,何必撤?”
“三少爺”冷聲道:“你們不是她的對手,撤!”
想要撤,當然不行,她還沒有出手呢。雙手結印,輕喝一聲,無數冰劍在空中出現,朝着圍着她的人飛了過去。
十數人急忙改攻擊爲防守,冰劍撞在這些人的防護罩上,嘭嘭聲不絕於耳。子尋發出的冰劍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好像沒有窮盡的時候,一批消失再上一批。
有人大叫:“孫長老,撤吧。”
孫長老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子尋,不甘心的下令:“撤!”
子尋怒聲喝道:“休想!”
排山倒海威力爆發出來,十數人像遭遇狂風的敗葉一樣倒飛出去,摔在地上的時候各個面色慘白,修爲稍微低一點的,口中鮮血狂噴。
孫長老還能撐起身子,其他人趴在地上半天動不了。
“入了我蒼靈山,不留下些記號,休想離開。”話音落在十數把匕首飛了出去,在暫時動不了的人臉上狠狠的劃出一個叉。孫長老試圖躲閃,結果就是被二十把匕首圍住,每把都在他臉上留了一個叉,刻完以後孫長老那張臉再沒有一塊好皮,連眼皮上都刻上了四個小叉,孫長老滿臉是血,眼睛被血水迷住。
這已經不是疼的問題,而是顏面丟盡。“三少爺”面色慘白,一頭冷汗,連連後退。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子尋的掌控中,收拾完了孫長老,目光轉向“三少爺”。
“該你了,你想留下什麼樣的記號。鑑於你沒有動手,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是花還是其他的標記。”
“三少爺”用力的嚥了口唾沫:“我是魔宗門宗主之子,你不可以傷害我,否則我父親必饒不了你。”
“你就是英西雲。”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英西雲吃驚的問。
“因爲你其他三位兄弟我都見過了。向你的二哥四弟問好,希望他們在陰間過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