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小七……”牧雪杉覺得自己嘴脣都在打哆嗦,張口想要問話,卻又不敢問。
包小柒回頭,眸中帶着一絲嘲諷,“怎麼,牧女士,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若不是因爲原主那股子執念,若不是因爲牧常鳴,包小柒現在壓根就不想同牧雪杉說哪怕一句話。
“我……”牧雪杉語噎,看着包小柒心虛裡帶着憤怒。
包小柒沒搭理牧雪杉,跟(身呻)後其中一人對視了一眼後,輕輕點了點頭。
而就在牧雪杉搞不清楚狀況時,那位同包小柒點頭的年輕人忽地走至牧雪杉面前,神色嚴肅道:“牧女士,因爲你涉嫌盜版侵權,這裡暫時被查封,你也要跟我們回局一趟。”
“你,你們憑什麼要查封我這裡!我這又沒做什麼違法的事(情qíng)!你們怎麼能做這種事(情qíng)!”牧雪杉聽到那年輕人說話,腦子“嗡”地一聲驟響,恢復清醒後當即便嘶吼了起來。
“牧女士,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正在做的是什麼嗎?”沒等那年輕人開口,包小柒便率先說道。
“我,我這是做的正經生意,關你們什麼事兒!你們憑什麼要查封我!”牧雪杉狡辯道。
“呵,是嗎,正經生意?那我想請問牧女士,你聽過一個叫‘嘟嘟寶’的品牌嗎?”包小柒斜睨了眼臉色突然發白的牧雪杉。
“什麼嘟……嘟寶,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牧雪杉眼神閃爍,迴避包小柒的目光。
“是嗎,原來牧女士是不知道嘟嘟寶這個牌子啊!那牧女士你的本事可就真大了,這‘篤篤寶’幾十(套tào)衣服的款式竟然同嘟嘟寶一模一樣,甚至連變都未變!牧女士,我想請問下,設計這些衣服樣式的設計師你是從哪裡請來的?”包小柒忽地嘴角一勾,衝着牧雪杉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牧雪杉被包小柒嘴角的笑刺激的渾(身呻)一凜,很是不自在地撇了撇嘴,道:“包小七,這些關你什麼事兒!你在這瞎摻和什麼?!沒事兒趕緊走,別在這礙眼!”
“哎,怎麼說話呢你!”一旁,梭子一聽牧雪杉如此說包小柒登時便不樂意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就敢這樣說!”
“我當然知道她是誰!”牧雪杉瞪了眼梭子,最後將視線轉移在了包小柒(身呻)上,“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牧雪杉咬牙道。
“你!你纔是不要臉的女人!真是,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看不出穿的人模人樣,結果卻不說人話!”梭子急了,當即狠懟牧雪杉。
“你,你又是哪兒來的瘋狗!敢在我這撒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嗎!什麼都不知道就敢惹,你也不怕瞎了你的狗眼!”牧雪杉一番話完全就是一個市井潑婦,就是包小柒也對她這番表現意外得很。
嘖嘖,真是看不出來,這牧雪杉原來平時都是裝的啊!包小柒暗暗想道。
“你,你,你!”同一個市井潑婦鬥嘴,梭子還是差了許多,不,應該說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不過幾句話便被人家懟得說不出話來了。
包小柒抽了抽嘴角將試圖反抗的梭子扯出了戰場,眼神暗示其稍安勿躁,隨即自己上前站在了牧雪杉面前。
“牧女士,原本我以爲你知道我是誰,我不用再自我介紹,但沒想到你竟然壓根就從來不知道我是誰。那好,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正是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包小柒,是‘嘟嘟寶’的設計者!牧女士……這次知道了嗎?”
“你,你剛剛說……什麼?”牧雪杉瞪了雙眼盯着包小柒恨不得將其盯出一個窟窿來,“你,你是‘嘟嘟寶’的設計者?”哈,這怎麼可能?!這,不應該有這麼湊巧的事(情qíng)吧!
“包小七,你,你撒謊也不找個靠譜的,你覺得你這樣說我會信!?”牧雪杉不到黃河心不死地說道。
誰知,就在她以爲包小柒會開口反駁她時,旁邊那位來自工商局的年輕人忽地輕飄飄送來幾個字,直接讓牧雪杉僵在了原地。
那年輕人道:“對,她就是‘嘟嘟寶’的設計師。”
“……”牧雪杉,“哈,哈哈,這怎麼可能!這一定是假的!一定,一定是假的!是你們騙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不,這一定是假的!一定不是真的!
牧雪杉此刻臉上的表(情qíng)變幻莫測,就連她自己都不知該擺出怎樣一個表(情qíng)出來。她此生最不願意做的事(情qíng)便是與包小柒有瓜葛,她已經盡力去避免同其接觸,儘可能卻排擠她,驅趕她,然而,令她萬萬沒想到,包小柒竟然是“嘟嘟寶”的設計者,若當真如此,她這是上趕子被人打臉啊!
牧雪杉下意識向後倒退了兩步,臉上的驚恐已然不是她此時能夠掩飾的了。
包小柒見此輕嘲了一聲,牧雪杉退,她反而((逼逼)逼)近,直到牧雪杉退無可退,包小柒方纔道:“牧女士,怎麼樣,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我……”牧雪杉咬牙,盯着包小柒眸底盡是怒意,片刻後,忽地道:“哼!包小七你別得意,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呻)份,我是什麼(身呻)份!你以爲你闖進這裡就能將我打擊了?哈,包小七,你太天真了!”
“是嗎?”包小柒眉頭一挑,“是你天真,還是我天真?牧女士,你到現在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牧雪杉聞言蹙眉,剛剛被包小柒又驚又嚇的腦回路此刻慢慢轉了回來,錯過包小柒再看不遠處那些人,眉頭終於蹙起,“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若是經過包小柒這麼明顯點出牧雪杉還看不來,那她可真的就是太天真了。
面對逐漸緩過神來的牧雪杉,包小柒嘴角輕笑,緩緩道:“沒什麼,就是做了跟牧女士一樣的事(情qíng)罷了。怎麼,難道只許你做,就不能讓別人做?嘖嘖,牧女士,你若真是這樣想的,那可就……太小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