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事情太‘亂’了,你當真要‘插’手?”顧飛陽一邊喝了一口咖啡,一邊皺着眉頭對於着速溶的咖啡表示非常不喜歡。
“不是我要不要,是我沒有選擇。”沈滴舟嘆了一口氣,將手裡的資料收了起來,她叫空姐送來了毯子,打算不在搭理身邊這個男人,好好的睡一覺,誠如顧飛陽說得沒錯,她昨天晚上根本沒有睡好。
“薛家現在就是外強中空,所有人都想着怎麼去爭那個位置,又有誰真的想薛氏好呢?”顧飛陽‘脣’角飛起了一抹濃濃的嘲諷,“這些世家大族,雖然綿延百年不斷,但是,卻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一個個盤根錯節的關係,一個個見不得人的心思,一個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的利益……”他的頭朝着沈滴舟靠了靠,“費力不討好啊。”
“沈家也是世家。”沈滴舟雖然對於顧飛陽說得這些從內心深處表示贊同,可是她的臉上可沒有‘露’出半點這樣的神‘色’,反而木着一張臉,皮笑‘肉’不笑的體型一下這個男人自己也是世家其中的一元。
顧飛陽只是笑,“沈家嘛,卻不太一樣。”
“哦?”
“沈家,有一個沈滴舟。薛家可沒有薛滴舟。”顧飛陽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更何況,他們家那個薛大小姐可是死得不明不白的,這樣的一灘渾水,你一定要‘插’手?”
沈滴舟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不明的神采,她的‘脣’角緊緊的抿着,看起來跟平日並沒與什麼不同,可是顧飛陽卻隱隱的覺得在身邊的她,帶着一種無法言語的忍耐,他有些奇怪的盯着沈滴舟看了一眼,卻又發覺沈滴舟與往常一樣,他略微有些猶疑,可是卻找不到這樣的疑慮出自什麼地方。
“世家和你們這樣的新派最大的區別就是,世家中有太多的不得已和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做不到真的那麼灑脫。你可能不知道,好幾輩之前,沈家和薛家是親家,當然,好像跟王家也當過親家,這樣的關係,對方有求的時候,你就不能不管,人活在世上,誰知道明天遭罪的又是不是自己呢?幫人就等於幫自己。”沈滴舟半垂着眸子,淡淡的說着。
這個道理顧飛陽當然明白,他也知道沈滴舟要去薛家處理爛攤子一定是薛功跟沈延提出來的,可是,如果沈滴舟想要拒絕的話,她肯定有辦法。可是她卻沒有這麼做,顧飛陽飛揚恍惚中似乎抓到了一點什麼,細細想去,卻什麼都想不出來。
沈滴舟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這樣的人絕對不會隨便的做對於自己無用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這一年對於她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她寧可放下這一年的事情到薛家去做看起來是爲他人作嫁衣裳的一件事,那麼她對於薛家到底圖謀些什麼呢?
望着沈滴舟已經閉上的眼睛,顧飛陽的眸子微微的縮了起來,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奇怪的笑容,就好像是一個孩子發現了新鮮而且有趣的玩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