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銘的爸爸最近升官了,從市長變成了市委書記,雖然只是聽起來只是市級,但是從行政級別上了卻已經跟省一級一樣了,再加上現在郭銘下鄉也是爲了下一步正式步入政局做準備,所以郭書記顯得非常的春風得意,整場宴會,他臉上的笑容都是不斷的。
沈滴舟笑:“你爸爸最近真是順風順水。”
郭銘卻搖搖頭苦笑:“這個位置越來越高,卻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畢竟……”他的眸子眯了眯:“這裡面的事兒實在不是那麼好辦的。”
沈滴舟點點頭,算是明白郭銘的話,畢竟這李市長是怎麼倒臺的大家都明白,這升得越高,誘惑就越大,出事的機率就越大。
郭銘搖搖頭,顯然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他朝着沈滴舟伸出了手:“我們見過這麼多次了,還沒有跳過舞,怎麼樣,能不能給個面子呢?沈小姐?”
這倒是真事,沈滴舟跟郭銘見過的次數很多,但是要不就是在宴會,要不就是在不太好談話的場合,就算有些場合好說話,中間還有個顧飛陽,算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單獨相處,受邀跳舞更是第一次。
她揚了揚眉毛,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就將自己的手放進了郭銘的手裡面。
郭銘的手是滾燙的,他當過很多年的軍人,家裡面的祖輩也是軍人,本來是要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但是他受了傷,不得不退伍了,這才入了政局,不過,就算是如此,在他的身上也有一種屬於的軍人的特質。他並不像是一般的世家貴族男子,他身上浮現的是一種屬於野外屬於軍人的味道,筆直的肩背,有力的身軀,還有那炯炯的目光都像是一個戰將一般讓女人着迷。
只是這樣的郭銘跳舞卻半點沒有顯得生硬,反而別有一番的陽剛味道噴薄而出。
沈滴舟撫摸到他的掌心中有着硬硬的簿繭,還沒有問出口,郭銘就已經心有靈犀般的回答了她的疑問:“這是槍磨出來的。”
點了點頭,沈滴舟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隨着音樂,跟着郭銘的帶領在舞池裡面翩翩起舞。
鼻子邊繚繞着一種奇異的香味,不是單純的香水的味道,而是混合了天然梔子花香的醉人味道,在這樣的香味中,郭銘覺得自己的心也未免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沈滴舟是個美人兒,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美人兒。
郭銘見過不少的美人兒,可是,能給他一次又一次的留下印象的美人兒卻不多,而面前的沈滴舟恰恰就是一個。
她鋒利而肅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刀劍,帶着烈烈的寒光,起起落落之間便能將敵人與馬下,兵不血刃。他自小就是愛兵器的,而沈滴舟則是他見過的最鋒利的一柄兵器,他看着就忍不住心裡陣陣的發癢。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好兄弟顧飛陽看上了這個女人,可是,那種癢還是在他的心裡一直不停的鑽下去,勾着他的魂,奪着他的魄,迷着他的身子,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女人收刀入鞘,妥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