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的感情真是奇怪,沈滴舟怎麼也不會料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男人的一句“我餓了”就打動了,甚至做出了跟他一起從後‘門’落跑的詭異行徑。
他們兩個人貼着牆邊悄悄的走,沈滴舟走在前面,顧飛陽則低着頭走在後面,因爲貼着牆放着不少的‘花’瓶、‘花’盆之類的裝飾品,他們就一直這麼小心的挪動,還真是沒有人發現他們。
這對於沈滴舟來說也真是新鮮的體驗,要知道從小到大沈滴舟什麼時候不是昂首‘挺’‘胸’的從正‘門’進屋的,那頭擡得幾乎下巴都能戳通天‘花’板,別說躲着人了,就連低頭都不是輕易出現的。
而現在她卻好像是做賊一樣的跟顧飛陽兩個一路彎着腰捂着臉一路偷跑,雖然一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到了後面,她竟然也生出了幾分玩心來,越發覺得開心起來。
顧飛陽因爲還拄着拐,雖然有時候也能提起了柺杖,光靠‘腿’跳上幾步,可是,更多的時候,他就是跟在沈滴舟後面一瘸一拐的移動,多次都被沈滴舟嫌棄的嘲諷爲累贅,不過他倒是半點不放在心上,在沈滴舟那雙靈動而跳躍的目光之中,他只覺得自己的內心歡樂到了極點,似乎看着沈滴舟那童心般的笑容他也就跟着內心雀躍了。
郭銘靜靜的站在二樓,看着沈滴舟彎着腰肢一邊四處的觀察給顧飛陽打前鋒,一邊時不時的回去拉着顧飛陽以方便他不要做拖後‘腿’的。雖然隔的遠,但是郭銘原來是做狙擊手的,那眼睛,那視力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他還是準確的捕捉到了沈滴舟臉上那偷偷的、燦爛的、愉悅的笑容。
這樣的沈滴舟,跟他平時見到過的沈滴舟都不一樣,似乎她拋棄了所有身份裡沉重的東西,只剩下了一個自己,這是真正屬於她的年齡裡該有的青‘春’和陽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郭銘只覺得自己的眼睛被那種笑容刺得疼,特別是看到了她回過頭伸手去拉顧飛陽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眼睛更疼了。
二樓會議室中郭書記一邊跟上面來的領導說話一邊一起走了出來,站在了外面的走廊上,一羣人又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分開了。他回頭一看就看見了自己的獨生子站在不遠處的欄杆處不知道在看什麼,於是走了過去,和他站在了一起。
“你最近幹得不錯,這麼好好的幹下去,你一定是最年輕的市長。”郭書記對與自己的這個獨生子是十分滿意的,雖然小時候非常的調皮,但是自從被他的外公丟到了軍隊裡面去之後,就一路成長飛速,要不是因爲受傷,只怕他會一直在條路上走下去。
自從負傷退伍之後,郭銘在政壇也走得很穩,就好像他當兵時候的‘性’格一樣,一路肝膽敢拼又不吝嗇力氣和心智,不過一年時間就已經做成了幾件大事,這過完年顯然就要提幹了。
郭銘看了父親一眼,又將目光轉到了下面顧飛陽和沈滴舟的身上,他們明顯馬上就要從大廳裡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