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夢中醒過來的安琪揉揉眼睛,她感覺到渾身痠疼,她已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到身體快要散架了。
他用盡全力撐着牀坐了起來,看見周圍放了一些東西,有一束花,還有一些已經涼了早點,剩下的只有一張卡片,上面娟秀的字體她很熟悉,是屬於蘇沫的。
“早餐就放在你邊上了,如果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涼了,自己放到微波爐裡微一下,千萬不要吃涼的東西。”
安琪在看到這篇留言的時候,感覺到心臟有些刺痛,他伸手捂住了胸口,強忍住了眼淚,坐了起來,可是還沒有等她緩過勁兒來,手機就已經響了,並不是電話而是一條短信,安琪沒有看都知道這條短信是她接到的命令。
她顫抖着手,把手機拿了起來,上面給出了她一個時間,安琪知道她必須要現在趕緊趕到那個地方去,否則對方生起氣來,她可能沒命。
安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就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臨走的時候,她還吞下了一枚雞蛋,雞蛋是冰涼的,她實在是沒有時間,按照蘇沫所說的把東西再熱一下。
可是才關好門出去,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安琪一個激靈的瞪大眼睛,才發現電話是莫羽辰打過來的。
她猶猶豫豫的把電話接聽了起來,聲音很虛弱:“羽辰姐,發佈會順不順利,真是很遺憾,本來有機會和你們一起去拍照,但是是我自己不爭氣”
安琪一邊說眼淚就一邊順着眼角流了下來,對面的莫羽辰稍微愣了一下,趕忙的安慰:“你暫時先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的把身體養好纔是最重要的,我現在比較忙,等我忙完了這段時間就過去看你。”
安琪點了點頭,寒暄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電梯已經到了停車場,安琪開上車就奔着自己的目標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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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把車停在了最爲熟悉的那個地方,竇家的外宅在郊區一個很陰森的地方,一般的人是進不去的,外面守衛森嚴,甚至就能看一看院子裡面有什麼都不可能讓安琪把車停下的時候,幾個黑衣人就衝着她圍了過來。
“安琪小姐,我們少爺已經等待你多時了,你趕緊進去吧。”
其中一個黑衣人一臉冰冷的指了指裡面,安琪不敢有任何的質疑,點點頭快步的走了進去,院子裡面很安靜,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引,就知道竇昆在什麼地方。
竇昆的外宅是經過特別設計的,如果想要走到二樓去,需要經過一個獨立的樓梯,這個樓梯隱藏在了拐角處的最隱蔽的地方,如果沒有來過的人很難找到,但是對於安琪來說,這條路再熟悉不過了。
她的腳步很沉重,但是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竇昆辦公室的門口,她緩緩的擡起手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就傳來了竇昆無比陰冷的聲音。
安琪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也許是因爲她的表現不讓竇昆滿意,所以自己的老闆生氣了。
“別磨磨蹭蹭了,趕緊進來吧。”
竇昆的聲音讓安琪一個激靈,她慌亂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站定在了門口,侷促的低下了頭。
“老闆”
此刻的竇昆背對她坐着,並沒有轉過頭來看着她,但是從竇昆背影裡面所散發出來的寒氣,還是讓安琪忐忑不安。
還沒有等竇昆說話,安琪趕忙的壯着膽子連聲解釋:“事情進展的很順利,蘇沫很相信我,我也利用和他在一起的機會,在他的身上裝了定位器和跟蹤器,從今天開始他的行蹤我們就瞭如指掌,如果有他在,我們就可以隨時找到莫羽辰,也不至於會被徵張逸之發現,您的計劃一直都是這樣天衣無縫的。”
安琪一口氣的把心裡想說的全都說完了,他默默的鬆了一口氣,這是竇昆才緩緩的轉了過來,眯着眼睛盯着她。
“是嗎?我的計劃真的是這樣天衣無縫?難道我就沒有算錯的時候,例如你和那個叫蘇沫的小子,真的只是逢場作戲嗎?”
竇昆一句冰冷的話拋了過來,如同刀一樣的自在了安琪的心頭上,她緊張的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猶猶豫豫的不說話。
竇昆冷笑了一下,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叼着香菸把門口的煙都吹在了安琪的臉上,眯着眼睛開始威脅她。
“你給我記住了,你的媽媽還有弟弟究竟是怎麼死的?想想他們死的時候的那個樣子,你就不會想着要背叛我?對嗎?”
竇昆的聲音很低,但是每一個字都如同釘子一樣釘在了安琪的心裡。
安琪緊張的攥緊了拳頭,直接馬上就要欠進肉裡,她甚至感覺到了一陣,氣血上涌,她恨不得一拳打過去,但是還是忍下來了。
安琪的耳邊又響起了媽媽和弟弟在臨死之前的吼叫聲,那樣的聲音,每每在她夢裡出現的時候,對於安琪來說,都是無比痛苦的夢魘。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低下頭,微微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自己應該怎麼走,我也知道我究竟爲什麼要留在莫羽辰的身邊,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背叛你的,你要的東西我會替你找回來。”
竇昆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她揮了揮手讓她出去了。
安琪才走出了竇家外宅的大門的時候,電話又響起來了,這一次並不是莫羽辰,而是一個讓安琪又愛又恨,可是這輩子都離不開的人。
安琪不敢在距離到竇家太近的地方接電話,只得先把電話按了,把車緩緩的開了出去,一直把車開到了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安琪才放心的把電話打了過去。
嘟嘟幾聲之後,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安琪的心安穩了不少,微微的笑了笑。
“我沒事,你放心吧,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我是他唯一的殺手鐗,他把我留在了莫羽辰的身邊,只不過就是把我當一枚棋子,他所有的威脅的話,只不過是爲了讓我老老實實的留下。”
聽着安琪顫抖的聲音,電話那邊的雪貂微微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把電話掛斷了,安琪雙手握住方向盤,趴在前面嚎啕大哭,周圍的人不停的駐足,還好她是在車裡,但是依舊能夠聽到她痛苦的哭喊聲,從車裡面緩緩的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