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兒,告訴三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耀聲音很是平談,這樣的聲音聽着就讓人放鬆,安心。
如棋慢慢的張開了眼,她看着如耀,卻一言不發。
“三哥雖然醫術不精,但是有病沒病,是不是給嚇給的,三哥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如棋看着如耀,心裡打着轉,能說麼?說了會怎樣?會不會被當成爲妖?說了出來三哥還會不會是自己的三哥?
“棋兒,心中藏着事,人就會憂,憂多能傷身,你本來已經做着不應該是你做的事情了,其他的,說出來,讓大家,讓三哥爲你分擔吧!不要一個人擔着,這樣的你,讓三哥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如耀說着微微的低下了頭。
“哥,你信不信夢?”
“夢?”
“對,夢!”
如耀微微的點了點頭,“以前,我不相信,但是我告訴你,現在的我相信,夢,有時候就是現實的反映,甚至可以預知未來。夢裡的東西並不一定就是假的。”
如棋沒有說話,她看着如耀。等着如耀說下去。
“我二師兄,我沒有說過,你也沒有見過吧?大師兄東方順心,二師兄南宮長樂,三師兄西門如意,四師兄北堂無憂,四人都是我師傅收養的辜兒。大師兄是武癡,三師兄是學醫的,四師兄善長奇門,我二師兄是一個善易。易的其中一種就是解夢。而我的四師兄做的夢更是,怎說,厲害吧!他說他夢到大師兄受傷。果然,大師兄沒有多久就受傷了,師傅說他收了四個徒弟夠了,不收了。師兄卻說師傅不只四個徒弟,那知道沒有多久,師傅就收了我們幾兄弟,所以我信夢。”
西門如意?如棋認真的想了想,對這人她竟然沒有一點的印象。
上一世。她認識東方順心,認識西門如意,同樣也認識北堂無憂,但是這個二師兄,自己竟然對他一點也不認識,一點也沒有印象!
師兄弟四人,自己認識三人。但是第四人卻一點印象也沒有,甚至感覺好像沒有聽到過這一人。但是如棋卻清楚的知道,東方順心是有三個師弟的。可是這第三人是誰,如棋可沒有一點的印象。
這感覺讓如棋覺得十分的奇怪。
但是如棋卻相信如耀不會騙她。
“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常常會做一個夢,夢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他殺了我們全家。在我的面前,眼前,將我們全家殺了。今天我看到了那一個人。”如棋淡淡的將收在自己心中很久的這一個秘密向如耀說了出來。
聽了如棋的話,如耀他拎起了眉。
夢見全家被殺了,而今天竟然見到了那兇手?這是何等的恐怖的事情。
“那個人是我們不認識的,你沒有見過的?是一個陌生人?”
如棋點了點頭。
“但是今天你卻見到與你夢裡相似的人?”如耀沒有直說如棋今天見到的那人就一定是如棋夢裡殺了自己全家的人。
如棋再一次點頭。
如耀靜了下來,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的異樣,他看着如棋,良久,“告訴我夢的詳情。特別是那人的外貌特徵,夢裡的細節,我去問問二師兄。”
如棋搖了搖頭,她並沒有錯過如耀眼裡的異樣。
“爲什麼?”見如棋竟然不願意說。
“三哥,棋兒只是做了一個惡夢,夢或許永遠都只是夢,棋兒並不想三哥因爲這一個夢而有什麼意外。”如棋今天可是清楚的見到顏烈有着誰。那幾個下人,每一個的身手都是不簡單的。
這些人的存在是皇家的一個傳統。每一位皇子在出身的那一刻起就會擁有屬於他自己的護衛,這些護衛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接到的第一個命令就是用他們的命去保護他們的主子。所以不要說如耀這樣的小身板,半桶水的習武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是如耀師傅那樣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在這樣的護衛手下安全的離開。要知道這樣的護衛不一定只有一人。
如棋知道顏烈的身邊最少有兩位這樣的高手,而顏凌的身邊應該同樣,也就是這一次來到鎮上的人最少有四人,而如耀師傅卻只有一人而已。
“棋兒。”如耀沒有想到自己的想法被如棋看穿了。“你不要忘記了你三哥學的並不是武!”
如耀的意思是他要用毒去解決。
“哥,你想過沒有,萬一失手了?大伯父怎麼辦?大伯孃怎麼辦?我怎麼辦?”如棋伸手握着如耀的手,“三哥,不要,不要讓棋兒因爲一個夢失去一個親人,好不好?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不要,好不好?”
不怕一萬,最怕萬一,沒有成全之策,如棋不會動顏烈。
“好,三哥答應你。”看着如棋那激動的神色,還有那握緊自己的小手。如耀答應瞭如棋。
“三哥,可否答應棋兒,不告訴二哥他們。”
“爲什麼?”
“三哥相信棋兒麼?”
如耀看着如棋。
“三哥相信棋兒,那麼請繼續相信下去,時機成熟,棋兒自然會告訴二哥他們,棋兒答應三哥,棋兒不會一個人承擔的,因爲棋兒沒有了哥哥們,就等於沒有了左右手,什麼事也做不了的,是不是?”
看着如棋那認真的模樣,如耀低下了頭。
……
就在如耀答應如棋不莽動的時候,慕容家的大門前迎來了由京裡來的貴客。
守賢,守禮正滿臉笑容的將人迎了進門,並讓下人通知全家的人出來見客。
當陳娘子帶人來通知的時候。
如棋的臉再一次剎白了,京裡來的貴客?
而且還是兩個少年!
同樣是京裡來,,同樣是少年,如棋直覺的覺得來家裡的就是那兩人。
爲什麼?
上一世他們可沒有來到過位置鎮上的慕容家的。在慕容家成爲皇商大約一年之後,由於生意的需要,守良,守賢幾人因爲要見客,做生意什麼的基本都呆在城裡,甚至常常到京上,所以在那個時候,爲了一家團聚,慕容家就搬了,直接的搬到了京裡。
他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上門來了?
……
慕容家的前園。
如耀的院子。
“妹妹是怎麼了?”如宗站在如耀的房門前問。他清楚如耀留下來一定不會是爲了要爲如棋再號一次什麼平安脈的。
“進去坐。”
兩人在如耀的屋了坐定了。
如耀給如宗兩人倒了茶水。
“妹妹說,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久以前就做的惡夢,今天她看到了一個與夢裡的惡人相似的人,所以她給嚇到了。”
“妹妹有說是誰麼?是怎樣一個的人?是怎樣一個惡夢?”如宗緊張的問。
“沒有說。”
“怎麼會沒有說,你不會問麼?”如宗瞪了如耀一眼。
“二哥,如果可以你說我會不問麼?棋兒妹妹今天已經給嚇給了,再問,今晚她還要不要睡?沒事的,只是看到相似的人而已。”
“老三,你想過沒有,我家的棋兒雖然不是什麼膽大包天的,可是她的膽子可不小的,誰敢對她手,她可是敢還手的一個。而現在她竟然也被嚇到,那是怎樣一個恐怖的夢?說是相似,可是如果不是與夢裡的人一模一樣,棋兒會被嚇成這個模樣?老三,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麼?”如宗一針見血的指出如耀不夠用心,不夠關心如棋。
“我怎麼沒有想過,可正是因爲我想過了,我也看到了棋妹妹那個害怕的模樣,我知道她不想想起那夢,不想提到那夢,我也不想她難過所以纔不問那麼多的。我難道就不關心妹妹麼?”
“可是……!”
“哥,不問棋妹妹,難道我們就不知道是誰了麼?”
“你是說,還有人知道是誰?”
“具體是那一個人,可能就不知道,可是大約是什麼人,或許我們可以知道。如書當時可是和如棋在一起的。問一問如書見過了什麼人,我們就可以將範圍收窄,雖然不能爲妹妹做些什麼,可是卻可以防範於末然。如果真的有人敢對我們慕容家不利,我是不會放過那些人的。”如耀握着拳,瞪着眼。
如宗點了點頭,“怎樣的惡夢,會被嚇成那樣?”聲音裡有着濃濃的恨。
如耀搖了搖頭,“哥,你查歸查,動手什麼的,一定不可以,知道不?”
“知道了,我可不是大哥。”
……
一家子恭前迎後的將顏烈,顏凌迎了進門,擺宴請席的。
一衆女眷見過禮後,全都聚到了偏廳,在正廳中,只剩下一衆的男人相陪。
“如宗兄,聽說,你家與嚴家走得挺近的,你們是世交之家嗎?”顏烈直問,眼裡有着濃濃的笑意,就像是就你今天吃飯了麼一樣。
可是在場的慕容家的人卻心中一驚,這皇子是怎麼了?竟然會問起嚴家與慕容家的關係?
是擔心兩家走得太的近,結黨營私,還是覺得兩家離得太開不合他們的意?
“回五皇子,我們與嚴家,就像我們與鎮上衆多的人家一般,相識,相交,算是鄰居,也算是朋友。”這就是說兩家的關係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