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了旨,爭取,或是反對,已經沒有意義了,讓皇帝不高興,是會得不償失的。
下朝了,嚴正立刻就招了身邊的幕僚,失去了鹽運使這一個位置,在資金方面。他的損失可不少,他要想法補救。
“其實三皇子還年輕,我們可以架空他。”其中一個幕僚立刻就說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嚴正點了點頭,這個也符合他的想法。
“這不行,三皇子是年輕,可是他身邊的人不年輕,而且,聖上讓三皇子任了這一個位置,怕會給皇子配上一兩個能堪大用的人,如果我們架空他,最怕就是聖上的人看出了瞄頭。”另外一個幕僚說出了他的擔心。
對啊,如果皇帝給三皇子配了人能幹的人才,只要有一個能看出皇子是被架空的,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或許,我們能暗渡陳滄。”又一個幕僚提出了方法,“在面上,我們配合,讓皇子想做什麼都可以,在背後,我們可以繼續我們的事情,順道也能試一試皇子身邊有沒有能人,有,我們拼着損失一些,就讓一些利給皇子,沒有,架空他。其他我個人認爲,這一個聖上不會給三皇子安排人手。”
嚴正看向這一位幕僚。
“小的,認爲,這是聖上對三皇子的一次試驗,有作爲,能辦事,那麼,離太子之位就不遠了。”
這話讓嚴正眼亮了。
“如果我們配合一下,讓三皇子漂漂亮亮的將事情處理好?……!”別外一個幕僚沒有說下去,眼卻看向嚴正。意思,大家都懂了。幫三皇子處理了大事情,就是靠攏三皇子了。
現在就看嚴正的意思,如果是選三皇子,那麼下大力的幫助,現在損失的,以後一定能拿回來更多。
嚴正沉默了。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三皇子有沒有登上那一個位置的可能,自己幫他了,自己能得到些什麼?
……
宋和也正與幕僚分析着,這一次。他們要怎樣做。
同樣的,有一位幕僚提出了,這會不會是皇帝給三皇子的一次試驗?
他們這一派要不要出手幫助?
宋和同樣也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
龔家。
龔品在書房裡跺着步子。
嚴正與宋和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好好的評價了朝裡衆多的皇子,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十一皇子都是相對比較出色或是皇上比較喜歡的,其他的皇子要不不出色,要不不得皇上的歡心。
天慢慢的黑了。
龔品覺得他要靜觀其變。現在下決定還是太早了。
……
如祖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寫了下來。讓人送往清水。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明明白白的送回家裡,並沒有什麼不妥當的,要知道,守禮可是丁憂在家呢!
……
顏凌任鹽運使?
如棋揉了揉眉頭。記憶之中,沒有這樣的一件事。
是自己沒有留意?還是沒有發生過?
“老四說,這除了是皇上阻止嚴正,宋和的人上任,還是皇子的試驗。”
“那裡來的消息?”
“猜測的吧?沒有說來源。”
“試驗?”上一世,景帝也對皇子進行了試驗,那些試驗並不是讓皇子外出任職。而是給予兵權,讓他們領軍作戰。既然可以領軍,當然也能當官了。
可是當官?如果是作爲試驗,真實度並不夠高吧?
誰知道,下面的官員會不會爲了投靠顏凌,在表面上服從他。幫助他,在暗地裡卻依然顧我?
如棋搖了搖頭。
這事,與自己沒有關係。
現在嚴正有宋和針對着,有馮正與景帝看管着,他做起事情來。應該沒有上一世那樣的順利了,應該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來對付自己一家子吧!
就在如棋往好的地方想着的時候。如富,如貴衝了進來,兩人喘着大氣。
“出事了,大伯父被人擡了回來,被打了。”
如宗一聽,立刻向外飛奔。
“說,什麼情況?”如棋問。
“不知道。只知道本來是去談生意的,可是卻被擡了回來,傷得挺重的。”
“談生意,卻被打了?”生意,是用談的,談不攏,不做就是了。今天做不成,以後還有機會啊?怎的突然就動手了?“走,我們也去看看。”
前廳。
只見守賢正躺在一長榻上,身上滿是血跡,如耀正在爲他治療。在前廳之外,還有三個擔架子,一個是空的,另外兩個上面的人正呻吟着,看衣着,正是家裡的下人。
“斷了兩根肋骨,最少得臥牀三月。”守賢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臥牀三月能好,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治理不好,以後會很麻煩,颳風下雨,他就會胸痛。”
一句話下來,讓如祖握緊了拳頭,他慢慢的轉着身子,看了大廳裡的衆人的一眼,“大哥,走不走?”
如光搖了搖頭,聲音很平靜,帶着一點沉重,“等一會。”如光也生氣,可是他目光卻沒有離開如耀的手。他等着如耀停手。
“等什麼?”
“我要知道,是誰動了我爹。砍草,我從來都是除根的。”如光眼也不眨一下,說着他要做的事,他要清楚,他爹到底做了什麼,會被人打成這樣。
如棋看了如光一眼,上過戰場,如光已經不一樣了,不會聽到一些東西就往前衝了。
如宗點了點頭,拳頭握得緊緊的。
如棋往廳前走去。“有沒有人知道當時的情況?”
一個車伕打扮的人走了前來,“小的將大老爺送到酒樓,卻得知客人往風花雪月(妓,院)去了,老爺不想去,就讓小的帶着江管事,去請客人。說是談完生意,大老爺請客人到風花雪月住上幾天。江管事去了很久,都沒有請到客人。小的在風花雪月外面也等了很久。後來。客人下來了。身邊除了下人,還有一位姑娘。到了酒樓之後,江管事帶着客人就讓樓去了,之後。聽到樓上喊打人。小的就衝了進去,那時候,老爺正被人按在地上。”
擔架上的一個人開口了,“餘江(客人)說老爺非禮他的女人。”
“我爹有沒有?”如宗也走上來了。
“小的,不知道,小的在外面。”江管事捂着胸搖頭。
“那姑娘,是,老爺,在外面的人。”另外一個擔架上的人開口了,那是平時跟在守賢身邊做跑腿的。是平一。
“我爹養在外面的人?”地場的都震驚了。守賢竟然在外面養人了?
“是,老爺讓小的們喊姨娘。”
事情,明白了,守賢去談生意,可是那人卻帶着守賢養在外面的姑娘來了。看來還有守賢的面前做了些什麼。這就動手了。
如棋伸手捂了一下臉,這事,是她一個後輩能處理的麼?
如棋剛想是不是要等她爹回來,再處理這事,她突然的感覺到了身後起了一陣陰風。如棋慢慢的轉過身子。就看到何氏黑着臉咬着脣,神情陰霾的站在後面。
“爹,醒了。”如耀告訴大家。
何氏在這時卻笑了。她轉身走到了守賢面前,“那姑娘,你要怎樣處理?”
“我,我。我是被人暗算了。咳,咳。”
“說說過程,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咳。爹那時候還沒有走,你不在,守梅她們天天上門來,我很累了。那一天,我走在去酒樓的路上。一個女子暈在了我的前面,咳,咳,我於心不忍,就救了她,那知道,她就這樣的認定我了,一個女子,無人無物的,所以我將她安置在外面了。我沒有想將她接回來,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可是我很累,有家,可是卻像沒有家,我喝了許多,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是我的人了。”說到這裡,守賢低下了頭。這事,是他不對。他沒有臉目見何氏。
“之後?”
“我去見餘江,他有大量的田地,我想收他手中的糧,本來說好了,去我們家的酒樓相談的,可是他卻沒有來,我讓人去請,他來了。當他進廂房的時候,我就氣瘋了。那是我的女人,現在卻被別抱在懷裡。我讓餘江放手,可是餘江說,他付了大價錢,如珠是他的。我氣不過,向餘江衝了過去。”
“有賣身的契子麼?有證據證明那如珠是你的女人麼?”何氏的聲音低低的。
“有,契子在書房,當時我不想要如珠,可是她說,爲了報答我,所以硬是寫了一個契子給我。”
“光兒,宗兒,耀兒,給我將契子找出來,你們的娘,我,要去捉一個不守婦道,跟別人私奔的姨娘。”
“是!”如光,三人立刻應了。
很快,三人就在守賢的書房裡找到了那契子。
在何氏領着慕容家上上下下五十多人捉逃婢去了。
……
如畫靠在如棋的身邊。小手捂着小嘴,嘻嘻的笑着。
“小畫,你大伯父被人打了你還笑?”
“哦。二姐,我不是笑那個啦。”小丫頭左右看了看,“我告訴你哦,剛剛大伯孃帶着人到大伯父的書房裡找契子,你知道麼?他們在大伯父的書房裡找到了大伯父的私房錢,大伯孃說,大伯父有錢就身子癢,所以將那些銀票全都沒收了,還給了在場的,一人一張,說是大伯父給的零花錢,你看,我也有哦。你沒去,你就沒有了。”說着在懷裡拿出了一張一百銀的銀票,在如棋的面前揚了揚。現在的一百兩,對於如畫來說可是一筆挺大的錢了。
如棋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銀票,虧大了,這一次大伯父可是虧大了!
“二姐,我怎麼沒有看到三姐,她去哪裡了?”
“她跟大哥他們出去了。”
“啊,我怎麼沒有想到也要跟去啊,虧了,虧了。”如畫跳了一下腳,嘟起了小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