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她卻是知道,不會的。
昨天果兒可是親口說了,雖然慕容如光‘救’了她,在進入宴會場地的時候,慕容如光卻不願意與她一起走。果兒回來還生了許久的氣呢!
昨天不願意,今天又怎麼能上門提親?
不是上門提親,這慕容如棋是來做什麼?還是擺着皇上御賜的公主的鳳儀。貼子之上,傳話之人也是說是安國公主要上門來。
爲的是什麼?
難道昨天是怕尷尬所以纔會推卻?不然,慕容如光可以‘救’封家那丫頭啊,可是他卻‘救’了自家的果兒!
所以今天擺足了公主之姿,就是來漲郭家的氣勢,漲郭家的臉子?或許還有着來道歉,來試探本夫人的態度。
對,一定是這樣。
這一次老爺雖然是有麻煩纔會回京裡來,可是從二品的都統(郭果兒的父親是從二品都統,因爲他的管轄地出了問題,他正在回京述職之中,剛好的,今天他進宮去了)。可比慕容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人的品位都來得高,小小的慕容家不來巴結自己一家,可真的是說不過去。特別是在自家的閨女都對慕容如光那小子表態之後。
或許回去之後,那小子就已經後悔沒有與果兒一起進場,失了與咱家搭上關係的機會,所以,今天一早這公主就巴巴的來了。
想到這裡。郭夫人打心裡高興起來,嘴角自然的就微微的翹了起來了。
郭二夫人知道這是郭夫人高興的表現,“大嫂,我看啊,不是來提親,也是來漲咱家的臉子的,公主上門來,整個京城能有多少家?你說是吧!”
郭夫人臉上的笑更深了,她向郭二夫人笑了一個。“可不能這麼想啊,誰知道公主在想什麼啦!”話是這麼說,可是話語之間卻充滿着自豪與喜悅。
這時,兩個下人急匆匆的前來。說郭大人在外面出事了。
追問詳情,只知道是出事了,說是在宮裡出事,可是出了什麼事,情況怎樣,卻是不清楚。
郭夫人心中大慌。要知道這一次她家的老爺可正是因爲任上出了事情纔回到京裡來的,一定要弄清楚是出了什麼問題,她纔好去求人幫忙。
要清楚是出了什麼事。
郭二夫人知道出事了,“我去看看娘,你放心。不用擔心娘那裡。”
郭夫人點了點頭,立刻打發了許多的下人往外面去探聽消息。
一時,候在中門前面的人就少了許多,剩下的,也有着各種的擔心。懶散的站在那裡,沒有一點的規矩。
郭夫人身邊的嬤嬤不是沒有看到,可是現在她們都沒有心思接待什麼公主了。特別這一位還不是皇上的親閨女呢!
就在這時。
安國公主的鳳駕到了郭家的門前。
中門是大開,可是卻沒有列隊的歡迎,甚至連所謂的規矩,儀式什麼的全都沒有。主事之人就更不要說了。
小意下了車,擡頭看着郭家的匾額。都統府。環視了一下郭府內外的下人的面貌。
“好一個郭都統,就是這樣對待安國公主的?”小意扔下這話,一甩袖子,回鳳駕上去了。
而那鳳駕也緩緩的調頭,要離開郭家門前。
正在裡面擔心着的郭夫人得到了下人的回話說,安國公主到。
剛邁腿準備迎接。另外的下人也跑了進了,說公主已經擺駕要離開。
“什麼?”等了一個早上,車也不下,門也不進這就調頭走?不是來道歉,不是來看看口見。試探自己能不能將閨女嫁進慕容家的麼?
“公主的丫環下車看了一眼,說,好一個郭都統,就是這樣對待安國公主!然後就返回鳳駕上去了。”下人緊張的重複了小意的話。
失禮於鳳駕之前!大不敬!
“不能讓公主這樣就走了,快,將公主攔下。”
那些沒有出去探聽消息的下人,全都往着郭家前門涌去。
就在鳳駕調好的頭的同時,郭家的下人已經將車子圍了起來。
“大膽,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請公主熄怒,是臣妾怠慢公主,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說着郭夫人帶着一溜的下人跪在鳳駕之前。郭夫人的這一跪,上走過郭家門前的人全都停下了腳步,更有一些人聽了郭夫人的話,開始議論起來,說如棋擺公主的架子,要大臣的夫人這樣的跪拜是猖狂的,是傲慢的。
“郭夫人,你有將本宮放在眼裡麼?辰時,本宮讓人來傳話,現在己時差不多已經過了,午時也快來了,你們看看你們用怎樣的一個禮義來接本宮?本宮不發火,你們就不將本宮放在眼裡,知道本宮發火了,卻攔在這裡裝模樣,你知道你有罪,自請去吧!”如棋冷冰的聲音,由鳳駕裡傳出。
原來是郭家失禮於鳳駕之前,不是公主囂張自大。
“回公主,正是因爲公主辰時通知,現在卻快午時,臣妾在這裡已經候了兩個時辰,卻一直不見公主到來,正遣了下人去探聽是發生了什麼事。”這是說她們等的時間過長,所以纔會沒有規矩。
兩個時辰,也太長了吧!
“哦?兩個時辰,原來郭夫人也知道,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爲什麼兩個時辰過去了,郭夫人卻不派人問一下爲什麼本宮沒有來?”不派人問,就是沒有上心,沒有將皇家的人放在眼裡,這是大不敬。就算不是皇家的人,只是一般的友人,說了要上門,你說答應了接待,過了時間沒有到,也應該派人問候一下,這是基本的禮貌。
“臣妾自然派人去了。”能說沒有派麼?不能,不派就是沒有上心,以後她家的老爺就別想高升了。
“派人了?大街之上,兩大車相碰撞,將路攔了,你也知道了吧!”郭家離大街並不太遠,如果派人了,沒有理由不知道。
郭夫人也想到了。派了人。卻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郭夫人不敢說話了。身體卻微微的抖了起來,看來今天這公主是不想善了這事了。錯了,她做錯了!剛剛不應該有輕慢之心的。看來這公主並不是來道歉的。
隨着心裡冒出的這一個心思,郭夫人不由得擡頭看向那鳳駕。不是服軟的?她來幹什麼?
看熱鬧的也看懂了,不是這公主囂張,跋扈,而是這郭家實在太不將人看在眼裡了。提前兩個時辰通知,卻一點小小的準備也沒有做好,明明知道大街之上出了情況卻不派人去協助,讓公主堵在路上兩個時辰,這也難怪這公主不高興了。
“大街上出了意外,兩車相撞,本宮鳳駕堵在了那裡。你不派人去協助本宮,不讓人維護秩序,只讓你的人在這裡乾等?你這是怎樣的居心?既然不歡迎本宮,本宮不如歸去。”
“不敢,妾身知罪。請公主恕罪。”說着郭夫人領着一衆的下人拜了下去。
“好一個不敢,不敢你卻敢帶人將本宮攔下,你這是在威迫本宮?”
“沒有,請安國公主原諒。”說着郭夫人的頭叩得更低了。如果能逼得了這公主原諒,那麼前面的都不是事。郭夫人準備拼一下。怎麼說,她也是有品位的誥命夫人,她不相信一個品位比她低。出身比她低的野公主敢對她怎麼樣。
“不敢,不敢你卻將本宮的路攔了,這就是你的不敢!沒有,你卻不帶人讓路!這就是你的沒有!本宮說你可真敢!攔鳳駕,逼迫本宮!來人,將這郭夫人拉下去。責打十板。”郭夫人一聽要責打她,她的身子,立刻軟了。玩大了。
“是!”如棋身後的侍衛領了命,上前就要捉拿這郭夫人。
“停手!”郭果兒由郭家裡面衝了出來。“你憑什麼打我娘,你只是區區的五品而已。而我娘是正經是三品淑人。你沒有資格。”郭果兒走到郭夫人的身邊,阻止了那兩侍衛。
“我?沒有資格?”
“對,我說你沒有資格!”
“來人,將這無禮之人拉下去責打十大板。”
“是!”兩侍衛不拉郭夫人,郭果兒見如棋真的要打她,掙開了侍衛,“你講不講理啊,你憑什麼打我。”說着就衝向如棋的鳳駕。侍衛立刻上前仔細的護着,對於懂武的郭果兒來說,這樣的侍衛,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正準備動作一翻的時候,一直坐在車轅上的南宮長樂動手了。只一下,就將那郭果兒的武功封了起來。
感覺力不人心,郭果兒的臉色在這一刻才變了,她瞪着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鳳駕。
“憑什麼?第一,見了本宮卻在那裡我我,不分謙卑,這是第一條。失儀於鳳駕前。第二,見了本宮沒有行禮,這是大不敬,第三,知道本宮來了,卻躲於一旁,不出來見禮,這爲藐視本宮。第四,不論本宮是幾品,只要本宮一天是公主,就可以責打對本宮不敬之人!你所犯的罪,一條比一條大,本宮只責打你十板,已經夠寬大了。”
這時,郭果兒才清晰的想起,如棋是安國公主。不是昨天見的那一個慕容家的姑娘。昨天自己那樣的過份,這慕容如棋卻沒有多說一句話,那不是她沒有能力治自己的罪,也不是要給臉子誰,只是她不想在自己家的宴會上將事情鬧大。現在清楚已經遲了。
知道如棋說的那些罪有多大的,聽到只是責打十板,紛紛道,說安國公主就是寬大爲懷,是一個善心的。
這些話傳到了郭夫人的耳裡,她氣得只差沒有吐血。自己沒有請她來,她不請自來就算了,還要讓自己等上一個上午,然後責備自己說自己大不敬,說自己逼迫於她。這冤,真有無處可訴。
侍衛上前,將郭夫人與郭果兒一一拉了下去。責打當然就不會在人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