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同樣是從董卓集團中剝離出來之人,呂布與徐榮還是有着一份不錯私交的。現在老友被殺了,做爲好朋友,他理應報仇。
只是那份請戰書確是有如石沉大海一般的在也不見動靜。爲了此事,呂布還是十分惱火的,他先是問了軍師龐統,得到的答案是去找郭嘉問問。此人畢竟是首席軍師,想必知道的應該更多一些。
呂布聞言就去找了郭嘉,得到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的回答。
這個回答曾讓呂布洋洋得意過,這充分的說明了張超是把他當成了絕對的利箭所用的。只是畢竟還是沒有請戰成功,他也爲之氣餒了一段時間。
直到現在,張超終於有了決定,而這一次出征中就有自己,呂布如何不喜。甚至他還有意的看了一眼黃忠等其它的軍團長,那樣子似乎在說,怎麼樣,我請戰成功了吧。
受其刺激,其它幾位在現場的軍團長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爾後齊聲道:“主公,我等請戰,寧發誓言,不爲徐將軍報仇,不歸!”
這般的誓言一出,呂布、張遼和文丑也是一臉的緊張之色。而在之後也是毫不猶豫的就跪倒在地,同聲道:“主公,我等也要爲徐將軍報仇,不達此目的,可軍法從事。”
竟然所有的將軍都在請戰,張超心中不由滿意之極。他要的就是這樣的軍隊,只有將軍敢於用命,這樣的軍隊也有了打勝仗的資本。
雖然心中很是滿意,可張超是不會答應所有軍團長的要求,畢竟他們各自都有任務在身。
“好,衆將軍的心意我知道了,只是對付一個劉董聯盟,還用不上我們所有人盡皆出手。這樣,之前的命令不變,只是接下來留守之人也不要氣餒,我們還有曹操這個敵人就在南面,我一旦離開,他們是隨時可能會攻擊的,如此一旦有危急而現,就要靠各位軍團長拒敵了。”張超說着話,目光自然就落在了剛纔沒有被點到名字的幾位軍團長身上。
這一次,爲了給徐榮報仇,也爲了奪得雍州和涼州兩地,張超足足投入了五個軍團的兵力。如此一來,自己地盤的防守就會顯得薄弱了許多,難免曹操不會動什麼心思,若真是如此,留守在家之人同樣責任巨大了。
聽着張超命令不改,其它沒有獲准參戰的軍團長們便是暗自嘆息的同時,又開始期望着曹操這個時候會不長眼睛的打來,若是那般的話,他們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追悼會最後的任命會成爲了請戰大會。只是張超不改決定,事情最終還是按着他之前計劃般所行一樣。三個軍團要突然行動,糧草、軍械都是大頭,好在之前就有所準備,所以倒不會太過的爲難。計劃七天之後大軍出發。
做出了出征的決定之後,張超回到了大將軍府,將郭嘉與魯肅叫到了身前。
“兩位,我一旦離開,防守家園的重任就要交給你們了,沒有問題吧。”張超脫下了黑衣,換上了月白色的長袍,微笑的問向着兩位智者軍師。
儘管這兩人並非是哪一個軍團的軍師,但他們的地位只在這些人之人。因爲平時集團的一些事物都是由這兩人來負責的。也正是因爲他們的存在,集團的運作才一直井然有序。
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結果的兩位軍師互看了一眼之後,皆是低頭抱拳而道:“主公只管放心前去就是,我等期待凱旋那一天。”
雖然說張超這一走,幾乎調走了可機動運行的幾大主力部隊,這使得他們防守力量變得有些薄弱。但即是主公有此命令,他們當然是要認真的執行了。好在曹操此時正在對着東吳用兵,倒也未必就會真的抽重兵向他們動手的。
只要曹操不能動用全部的兵力對他們展開攻擊,想來防守起來也不會如何的吃力纔是。
見到兩位軍師答應了下來,張超心中懸着的石頭也就此放了下來。他是真的擔心這兩人會不同意,如果是那樣,雖然他可以以主公的身份強行通過這項決定,但曹操真趁機來攻的話,那是不是能守得住就要兩說了。
可現在,兩位軍師並無什麼怨言,足以說明他們對於防守還有着一些自信。這他就可以放心的攻入雍州之地了。
...... ......
鄭縣。
在徐榮戰死,六軍團進攻失敗之後,這裡就成爲了第一前線。四軍團十五萬人與六軍團餘下的九萬人正聚集於此。
縣城東城門之前,這一天是軍旗招展,人山人海,足有五萬士兵在這裡集結行歡迎之舉。
能讓如此多人在這裡列隊等候,其來人的身份顯然是十分高貴的,縱看整個集團中也只有大將軍張超有此殊榮了。
這正是一支等待着張超大軍臨近的軍隊。爲首之人正是四軍團的軍團長張合,軍師沮授以及六軍團代理軍師李儒。
張超的命令己經下達到了這裡,這讓一直惴惴不安的李儒長鬆了一口氣。
之前他一直爲自己會有什麼樣的處罰而憂慮。六軍團戰敗,軍團長戰死,他這個隨軍軍師將會是最大的責任人。
對這一點,李儒早就有所準備了,甚至他都做好了被壓赴晉陽城受監押的準備。
結果傳來,李儒雖然降了半職,也被罰了俸祿,可至還有代罪立功的機會,這使得他在長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在心中暗暗感激着張超,他知道大將軍如果想針對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一次的機會讓自己一無所有,甚至就是下牢入獄都是可以的,那時別人可都不是好相勸的。可是沒有這樣做,那就說明他還有讓主公失望。
一個人,最怕的就是失去了別人的信任。那樣的話,縱然你有着再多的才華,也是難以有什麼施展的機會的。
心中感激的同時,李儒一大早上就來到了四軍團中,叫上了張合與沮授,一同來到城前迎接。
張合與沮授是可以理解李儒的做法的。事實上,這一戰中,他們也是有着責任的,做爲兄弟軍隊,眼看着徐榮戰死,六軍團受到重創,他們竟然是無能爲力,這本也就是一種失職的體現。
儘管知道主公的大軍要來到鄭縣怕是要下午了,可是對於李儒說一早就在等候也就沒有絲毫的怨言了。而是跟着一同出現在城門之外。
等候的時間裡,三人都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皆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甚至還在考慮着一會見到了主公要說一些什麼。請罪是自然的,甚至被責罵也是有可能的吧。
在等候之中,足足兩個多時辰過去了,遠處終於塵土風揚,漸漸的一支肉眼望不到頭的軍隊就此出現在視野之內。
“來了!”張合一聲輕語之後,三人皆是將目光看向着遠方,然後一臉的凝重之態。
隊伍由遠及遠,僅僅只是兩刻鐘之後就出現,前軍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是由一羣黑甲騎兵所組成。所有士兵的鎧甲都是武裝到了牙齒,除了露出雙眼與口鼻之外,其它的一切皆是隱藏在鎧甲之內。這正是名震天下的張家輕騎兵。
但凡是張超親征之地,一般張家軍都會跟隨左右的。這一次同樣是兩萬輕騎兵跟隨。當然,還有一萬張家重騎兵確是被留在了晉陽城供郭嘉和魯肅調配使用,同時的還有一軍團剩下的五萬人馬。
張家輕騎兵出現不久,一襲白袍白甲的張超在衆鐵衛的保護之下也出現在了城門之前,一看到主公身影,李儒等人當即是由馬上而下,爾後跪倒在地道:“罪臣見過主公。”
“爾等請起,進城敘話。”騎於白鶴馬上的張超看着跪倒在地的三人,並沒有出口斥責什麼,而是用着很平常的語氣說着。
“諾。”三人盡皆起身,爾後帶路向着城中府衙而去。對於張超沒有當着衆士兵的面問責,三人還是心中有所感激的,這至少留了一些尊嚴給他們。但同時他們也是下定了決心,那就是沒有外人在時,他們一定還是要請罪的,甚至不聽到張超的責罵,心中還會有一種沒有底氣的感覺。
張家軍在側時刻保護着,張超進入到了府衙之中。一進入大廳,身後的李儒三人又一次齊齊的跪倒在地道:“我等有罪,還請主公責罰。”
三人又一次的跪倒在地,請罰而不起。這讓他們面前站着的張超就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了,三位請起吧。”
“不,主公不責罰,我等不敢起身。”三人又是齊聲說着,顯然不被罵上幾句,是會心有餘悸的。
心知李儒三人的想法,事實上張超也有要懲戒一下他們的意思,不管怎麼說,這一次徐榮軍團長戰死,與眼前三人也是多少有着一些關係的,若非時他們大意,不聽自己之前小心防備諸葛亮的建議,也不會有如此之損失了。
自然,借徐榮戰死之機,張超所做的一切,尤其是在靈堂前弄的那個追悼會,倒是將所有將軍的戰心都調動了起來,而且集團內變得空前的團結,這也屬於化被動爲主動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