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紛亂的念頭在申海濤的腦子裡交替竄出,迫使他不得不仔細去重新審視目前的僵局。
看來,是得想些辦法來打破連日來的僵局了,要不然,他申海濤向誰也交代不了。
“這樣……”申海濤停止了腳步,向一邊的劉寧臣招了招手。
劉寧臣知道申海濤肯定有什麼想法了,急忙上前兩步,一臉徵詢的神色。
“咱們這邊的人不變,讓大家辛苦一下,再堅持堅持,凡是參與打砸的這幾個人,派出幾波人打探他們的消息。”
劉寧臣點點頭,“這個請申局放心,累一點沒事,大家不會說什麼的。”
申海濤點點頭,“今天就下通緝令,凡是打砸汽修店的,一律在通緝之列,同時,再走訪調查一遍寸頭等人的親朋好友,一旦發現有嫌疑,立即嚴密監視,重點調查!”
“好,我明白!”劉寧臣神色一凜,立即點點頭。
申海濤思忖了一下說道:“介於咱們這邊的人手不夠,我這邊立即向市裡打報告,請求他們支援!擴大搜索範圍,分派人手去市裡的各個賓館酒店排查!”
寸頭他們事前一定是得到了陸家兄弟的指示,事後又被陸家兄弟安排偷偷逃跑,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難以抓到。
縣裡的各個賓館酒店這兩天已經排查完了,沒有發現寸頭他們幾個人的蹤影,很可能他們已經潛逃到市裡去了。
而他們的藏身之地,無外乎賓館酒店,甚至私人旅館等地。
“行,申局,我現在就去辦理通緝令,我就不信了,通緝令一下,天網一撒,寸頭這些人還能跑到哪裡去!”
劉寧臣看着申海濤說完,這才又重重的應道,眉目間閃過一絲堅決之色,迅速轉身就要朝辦公室方向趕去。
“等等!”
申海濤急忙喊住了劉寧臣。
“申局,還有什麼指示?”劉寧臣轉過身,等待着申海濤新的指示。
“小劉,有個消息給你說一下……”申海濤思忖着開口,“汽修店被砸,劉鳳霞很着急,她出了十萬元,懸賞捉拿寸頭!”
“啥?”劉寧臣一愣,“劉總自己拿出十萬元搞懸賞?”
劉寧臣這幾天一直在外面忙着追蹤寸頭等人的消息,當然不清楚這件事情,現在聽申海濤這麼一說,一下子給驚住了。
“沒錯!”申海濤嘆了一口氣,“這可是她辛辛苦苦開起來的汽修店,花了不少心思,當然非常看重,現在被砸的不像樣子,別說她心裡不好受,我這當姐夫的,心裡也過意不去……”
申海濤苦笑了一下,“幾天時間過去了,毫無進展,鳳霞憎惡嫌疑人逍遙法外,金輝公司那幫人還跟着看笑話,這一着急,纔想出了這個法子……”
劉寧臣聽到這裡,無奈的嘆道:“申局,誰能想到陸家兄弟這麼狡詐,安排的這麼周密,咱們雖然盡力了,但是……劉總出錢懸賞,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看來咱們得抓緊時間了,奶奶的,我就不信抓不到寸頭這小子!”
劉鳳霞的這個辦法,隱隱的刺激了劉寧臣的內心,使得他的壓力更大了,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儘快抓到寸頭!
要不然,這個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自己都沒臉繼續當下去了。
“我看啊,這個辦法或許有點用,十萬元可不是個小數目啊,能協助抓住犯罪嫌疑人,還能得到一大筆賞金,這種好事,誰不願意幹?”
申海濤笑了笑,“保持咱們的各個電話二十四小時暢通,萬一有提供消息的電話,第一時間記錄,迅速派人抓捕!”
“好的,我明白,我現在就交代下去!”劉寧臣沉聲應道。
申海濤點點頭,“行了,你去吧,我現在給市裡打報告,請求他們協助調查!”
兩個人分手後,申海濤將自己的想法向鐵縣長做了彙報,在得到鐵縣長的示意後,向市局打了報告,將情況做了彙報,很快就得到了市局的同意。
一時間,市局也派出大量的人手,開始在市裡的各個賓館酒店以及私人旅館追蹤調查寸頭的消息。
劉鳳霞十萬元的懸賞金額,確實不是一筆小數目,鵬程出租車公司的百十號司機,開車之餘不忘打探寸頭的消息,但凡有一點蛛絲馬跡,立即興奮起來,第一時間就向縣公安局打過去舉報電話。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是一點不假,這兩天,縣公安局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工作人員逐一記錄、篩查並彙總這些消息,但凡可能性大點的消息,立即派人去調查。
縣公安局上上下下的警察,可謂是忙的一塌糊塗。
但是申海濤有指示,絕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所以這些警察就是累的快斷氣了,也不敢有絲毫馬虎。
而關於寸頭等人的通緝令,也貼滿了縣裡和市裡的所有大街小巷,一時間,街頭巷尾,人們嘴裡說的最多的,就是關於汽修店的案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一個重要的舉報電話打進了專案組,寸頭現身市區某處!
寸頭在打砸完劉鳳霞的汽修店後,拿着陸家兄弟給的一大筆跑路費,將其中的一部分分給了手下的幾個馬仔。
同時爲了防止目標過大,寸頭吩咐這幾個人拿着錢分散逃跑潛藏,不到關鍵時候,決不能互相聯繫。
而自己則是隻身一人連夜逃到了市裡,在一個洗浴中心旁邊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市局的警察在接到這個重要的線索後,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將還在睡夢中的寸頭抓了個正着。
自己這小姨子搞的十萬元懸賞,雖然是個辦法,但是有些人爲了拿十萬元,聽到一些消息,不管真假,全部向公安局提供,這不是白白折騰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