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嬰洛見白逸雲臉色不善向自己靠過來,嘴角卻挑起不屑的笑意。
“白公子這是……意欲何爲?”
白逸雲冷笑着伸出手去,輕撫上夏嬰洛的衣袖,指尖留戀的摩挲着上面的金線刺繡花紋。
“你是個聰明的女子,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
“哦?”夏嬰洛一挑眉,“可惜……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逸雲手指繼續前行,最後觸到了她的手背,那微涼滑膩的觸感讓他的手一顫,心頭不覺盪漾起一絲春波。
“你應該知道,我是個男人。”
“哈哈哈……”夏嬰洛聽到這話突然大笑起來。
白逸雲被她笑了個莫名其妙,猜測着是不是這個丫頭被嚇瘋了?
可看她的眼睛又不像,她目光清澈,眼眸深處好似隱藏着一團讓他無法分辨的火焰。
他只覺一道寒意從裡面射出來,嚇的他縮回了手。
“白公子……是個男人……”
夏嬰洛笑到上氣不接下氣,眼睛卻是毫無顧忌的往他的雙腿中間的位置看去,“只可惜……這話現在沒人信。”
白逸雲震驚的看着夏嬰洛,一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明明是自己挾持了她,可她卻在毫無顧忌的羞辱和嘲笑自己……
他原本以爲,對方再強也只不過只有十三、四歲。
真要是眼見得他動了真格的,定會被他唬住,就是爲了自己的清白她也定會向自己求饒。
畢竟他還沒見過世上有這種大膽的拿自身的清白做賭注的千金小姐。
想到這裡,他一狠心,從懷裡摸出一隻藥丸,捏碎外層的蠟丸吞下去。
夏嬰洛打趣的斜瞥着他,“白公子只有服了藥纔算是男人吧?”
藥丸猛地卡在了白逸雲的喉嚨裡,他紅了臉費了半天勁才嚥下去。
“你……”他氣急敗壞,渾身散發出暴虐之氣。
夏嬰洛眉眼平靜,還帶着幾分輕蔑。
她的表現讓白逸雲終於知道,她完全不曾懼怕過他,而且也從未將他放在眼中。
“今天,你逃不掉了!”藥丸的作用下,他兩目充血,額頭青筋暴起。
他一把抓住對方的衣裳,怒氣衝衝的逼近到她的面前。
然而,夏嬰洛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白逸雲腦中的最後一根線突然崩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吞噬了他,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可理喻的女子?
她難道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嗎?
她的命現在就捏在他的手裡,難道她真的不怕嗎?
“夏嬰洛,你居然敢嘲笑我?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白逸雲的最後一絲理智終於耗盡了,他猛地撲過去,將夏嬰洛連人帶椅子一起撲倒在地。
原本風流倜儻的外表已經被猙獰和慾望代替,他的眼睛裡露出血紅的光芒,模樣猙獰無比。
他將她按在地上,雙手像鐵鉗一般捏住她的兩隻手腕。
“我讓你瞧不起我……你可知我剛纔吃的什麼?那可是宮裡皇帝才能吃到的……”
“……是玉女丸嗎?”夏嬰洛接口道。
白逸雲顯然沒料到對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居然知曉這種宮闈中的秘藥,身體不由得一滯。
前世她做爲風玟宣的正妃,這種東西經常見到。
“看來白府要絕後了喲。”夏嬰洛的眉眼間劃過一道嫵媚的嬌笑,只看得白逸雲火起。
他怒吼一聲,準備撕破對方的衣衫。
突然,他覺得後腦上一痛,整個人便倒在了一邊,失去意識。
夏嬰洛從容的自地上站起身來,只見白逸雲的身後站着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
“小公爺?”夏嬰洛原本以爲進來的會是平兒,卻不想看到黑着臉的風若狐。
房門洞開着,平兒站在門口,地上倒着夏初藍與楊雪怡,顯然都被她打暈過去了。
夏嬰洛暗暗叫苦,“您怎麼到這來了……”
風若狐冷哼一聲沒接話,反手讓平兒將夏初藍提過來丟在地上,然後伸手在白逸雲的身上搜尋着什麼。
剛纔夏嬰洛被白逸雲按倒在身下的模樣早已讓他心頭火起,偏偏這個女子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讓他想發火卻又無從下口。
過了一會他從對方的懷裡摸出另一枚玉女丸,將它捏碎強塞進白逸雲的嘴裡。
夏嬰洛站在一旁看他給對方嘴裡強塞藥丸的模樣,嘴角不由得抽抽着……
“小公爺……您輕着點,人都要被你噎死了。”她無奈提醒道。
“死了更好!”藥丸勉強被白逸雲吞下後,風若狐冷笑一聲,不由分說拉住了夏嬰洛的胳膊出了房門。
夏嬰洛只覺得自他手上傳來的力氣大的嚇人,痛的她險些叫出聲來。
房內,只留下白逸雲與夏初藍仍暈倒在地上。
平兒重新將門關閉,扶着暈過去的楊雪怡靠坐在北院外的石凳上。
“小公爺,您快放手!”夏嬰洛忍痛想要抽回胳膊。
“現在才知道害怕?”風若狐劍眉挑起,瞪着她。
夏嬰洛也回瞪着他,毫不示弱。
平兒眼瞅着這兩位主子置氣,可又不敢勸解,只好轉過頭去全當沒看見。
風若狐突然向她逼近過來,那張冰冷的面孔距她只有幾寸的距離,她聞到對方身上傳來陣陣乾草與薄荷混雜的氣味。
“你可記得……你答應我,從今往後,有什麼事都要與我商量?”
他真的怒了,因爲擔心她,他特意找了藉口跑來,結果卻看到這麼一幕。
而且爲了不破壞她的計劃,他只能老老實實的躲在門外看着。
當他看到白逸雲吃了玉女丸後將她推倒時,腦袋裡‘轟’地一聲巨響。
他幾乎想直接衝進去將白逸雲給斬了。
但是,他不能。
因爲他知道這是她的計劃,就像上次在宮中,皇后娘娘那裡的時候一樣,他如果貿然闖進去破壞了她的計劃,她還會怪他。
這是他不想見到的,所以,他只能忍耐。
可夏嬰洛看着他黑着一張臉,卻不明白他爲何生氣。
她雖然記得他曾對自己說過這話……可……她並沒有答應他什麼啊……
這個男人,也太霸道了吧?
他們正僵持在院外,突然自屋內傳來一陣男人的咆哮聲。
顯然白逸雲已經醒過來了,而且……狂性大發。
剛纔風若狐又讓他服下一枚玉女丸,這種藥的藥效她還是知道的。
只需一枚,便可一夜歡愉到天明,兩枚……便要脫陽而亡了。
屋裡很快又傳來夏初藍的哭叫聲,上聽去撕心裂肺,傢俱陳設‘嘭嘭’亂響,桌椅、屏風好似倒了一地。
可無論夏初藍如何哭叫,白逸雲都對她的哀求毫無反應,他像瘋了似的撕扯着她的衣裳。
她的雲鬢散亂開來,簪環首飾掉了一地,紅色的小衣露出來,她拼命用雙手護住,但轉眼間便被對方用雙手鉗住。
她只覺胸前突然一陣劇痛,低頭一看,發現白逸隔着小衣咬住了她的身體。
她痛的雙腿用力踢打對方,卻被他粗魯地扯落羅裙。
沒有任何預兆地,一陣劇烈的疼痛自她的身下傳來。
“啊!”破瓜之痛讓她幾乎暈厥。
白逸雲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惜之情,他瞪着充滿血絲的雙眸,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瘋狂地衝入進她的領地,一次次進行着原始的律動。
夏初藍開始還不斷的叫喊,掙扎,到最後她耗盡了力氣,眼角流下一串淚滴。
她不明白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倒在這裡的人應該是夏嬰洛那個該死的賤人,可現在爲何會換成了她?
不!這一定是夢!
對,這是一場可怕的噩夢!只要醒來一切就都能復原。
可是……
既然這是夢……爲何這麼痛……還無法讓她醒來?
夏嬰洛站在院外聽着自屋裡發出的聲音,臉上毫無表情。
風若狐站在她身旁偷偷揣測她臉上的表情,見她神色如常,便道:“我先走了。”
夏嬰洛委實有些無奈,本來她想獨自解決這件事的,可結果還是承了對方的人情。
她不由得嘆了口氣,想上前道謝,可當她轉過身時,卻發現風若狐已經不見了。
平兒這時纔敢垂着頭靠過來,解釋道:“奴婢也不知什麼時候小公爺跟在後面……
本來奴婢已經打暈她們兩人,只是破門的時候卻被小公爺攔了……”
夏嬰洛點了點頭,她知道風若狐是個霸道的性子,也就沒有出言責怪平兒。
楊雪怡這時漸漸轉醒過來,她擡頭迷茫的四處張望,好似不知剛纔發生了什麼。
突然她聽到屋裡傳出瘋狂的叫喊與***之聲,臉上不由得露出一陣狂喜。
“哈哈哈,看你這賤人再猖狂……”
“哦?表姐在說誰?”自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楊雪怡嚇了一跳,轉過身去,一副見鬼的表情。
“你……”
“表姐這是怎麼了?”夏嬰洛面帶微笑,款款走近她的身邊。
楊雪怡嚇的從石凳上站起來,但雙腿卻邁不開步,只好僵立在原地。
“你……你怎麼在這裡?”她左右張望,卻不見夏初藍的蹤影,“二表妹呢……”
“我怎麼知道”夏嬰洛慢聲細語道,“我剛纔帶着丫鬟去給二妹拿裙子,回來卻見表姐獨自坐在這裡?”
突然她故作吃驚的望向屋門:“咦?這是什麼聲音?屋裡怎麼有男人的聲音?初藍還在裡面啊,這可怎麼得了?”
楊雪怡的臉一白,心裡頓時涼了個透。
這一切再清楚不過了,她們準備算計夏嬰洛,卻不想反被對方算計進去了。
屋內不斷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不堪入耳之音,可夏嬰洛卻定定的站着,臉上一派淡然、平靜。
楊雪怡幾次想奔到門口,可雙腿不聽使喚,最終摔倒在地上。
夏嬰洛緩緩走過去俯***,好似要攙扶她起來。
楊雪怡的耳邊卻低低傳來夏嬰洛魅惑似的聲音:“表姐剛纔可是被什麼人打暈過去了?”
楊雪怡不可置信的擡頭看着她,只覺夏嬰洛二目熠熠生輝。
她的心中,不由得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