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6 白曦的線索,啓程
白晨從發佈會出來後,接到了一個電話。
掛斷電話後,白晨就讓張柏仁送她到原市的一家偵探社。
南星私人偵探所。
偵探所的所長是個頭頂微凸的中年男人,小小的眼睛裡時常冒着金光,彷彿生活中總能被他發現一些細小若微的不同來。
“白小姐,最新的資料已經到了,請跟我來。”白晨一踏進這家由三間辦公室組成的偵探所,所長就眯着小眼睛迎了過來。
走進所長辦公室,他拿出兩份文件遞到白晨的手上。
“白小姐,當年出國的一家人在一個月前有過出入境記錄,資料顯示他們還滯留在南市,而且他們最近在置辦房產,看起來像是要在南市定居。他們有一兒一女,女兒正是當年在原市的一個偏遠山村收養的,看起來和你妹妹的經歷有幾分相似。”所長始終維持的笑容讓他的眼睛看起來更小。
白晨臉上露出了笑容,四個月了,總算是有點進展。不管這一家是不是當年收養白曦的人,她都必須要去瞧一瞧。
現在已經是六月下旬,今年的七月一日是個特殊的日子,國家將收回對港城的主權和行政權,而七月份學校放假,她便有時間親自過去一趟。
白晨忖度了一下,已然在心裡做下了決定。
“所長,麻煩您幫我繼續關注,稍後我會把錢打給您。”白晨站起來笑着對所長說道。
所長連連點頭,白晨拿了資料就和張柏仁走出了偵探所。
張柏仁已經從開始的驚訝中恢復了表情,白晨也不隱瞞,將白曦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張柏仁對把小孩送出去的做法很不解,這個世上怎麼就會有人把孩子送給別人呢?
“因爲當時家裡窮啊,奶奶認爲女孩不好。”白晨不以爲意的笑了笑。
張柏仁對大陸二十年前的面貌還是有所瞭解,他的妻子就是原市人,不過,妻子從小居住在城裡,大陸的鄉下是個什麼概念他們也不太清楚。
“就算再窮也不能不要小孩啊!”張柏仁無語的搖了搖頭,“我倒希望有個女兒呢!不像我家那個混小子太調皮了。”
這還是張柏仁第一次在白晨的面前提起他的兒子。白晨從王璇口中知道張柏仁的兒子比她要大三歲,目前在英國皇家學院讀書。其實當初張柏仁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是因爲想到了兒子纔沒有崩潰。
白晨笑了一下,沒再開口。張柏仁說那話的意思並不是說嫌棄自己的兒子,從他那眼角帶笑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兒子對他來說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這就是血脈相連的羈絆,即使遠隔千山萬里,即使嘴上毫不在意,心底深處還是有那一份深沉的牽掛。
自從得知了白曦的最新消息,白晨就開始規劃起了接下來幾個月優先要做的事。
決定好的事情就要立刻去做,這是白晨一向的原則。
不過,有一件事被白晨放在了首位!
記者會這天,邵楓雖然沒到場,但因爲神龍堂的干涉,各家媒體都沒有註明晨曦珠寶總經理的名字,只對外稱呼爲“白小姐”。
市一中的學生在看過那段新聞然後經過傳播之後,學校的老師、學生都心知肚明。只是校長張慶年嚴格要求此事不得對外宣揚,讓衆人以平常心來看待。
因而,除了本來就認識白晨的人,在網絡時代還沒有興起的時候,實際上白晨還是處於半公開狀態。
邵楓的細心和關懷再一次體現了出來,即便採取的方式對外人來說比較霸道和專橫,卻很合白晨的心意。可以直白的說,他的形象在白晨的心裡又多了一分。
白晨覺得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不應該是邵楓一直默默的付出,她也應該爲邵楓做一點什麼。
而她唯一能爲邵楓做的事情就是盡最大的努力製作六十四道十二級上品的八卦符。
邵楓身上的固靈符確實能禁錮圍繞他身後的幽靈,不過,有時間限制,一旦解除這條限制,被壓制的幽靈就會瞬間反撲,到時候邵楓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目前只有八卦符才能徹底救得了邵楓,固靈符的時間用掉一天就少一天,早一點練習畫八卦符就能早一點讓邵楓脫離出這種讓人無奈的困境中。
八卦符對如今的白晨來說雖然還有點難度,但卻並不是連試一試的能力都沒有。
白晨在黑曜空間裡畫符成功機率至少能增加一層,而且黑曜裡靈氣充足,比之外界不知條件好了多少,這讓白晨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進入黑曜的時候,鬼小萌一如既往的看護着溫泉中的玉石,知道白晨此時不想被打擾,它也就乖乖地趴在那些顏色光澤又漂亮的玉石上。
桃木屋書房內的書,白晨不可能都看過,實際上也看不了,好多都是古文,看着也累。每次白晨有不懂的地方,就直接尋找相關的書籍來看。
有一本專門歸類的符咒圖文大全,是白倩精心收錄的,其中有八卦符的詳細製作方法。
心中默唸,一本工具書出現在白晨的手中。
展開一看,赫然是無數的符咒方法,白晨的大部分符籙都是按照這上面的程序來做的。
八卦符不同於一般的符,難度猶自在七星符等高級符籙之上。白倩所做的批註中就可以看出,八卦符是僅次於三十六神將的符,與三十六神將一起被譽爲符籙中的“一王一後”。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八卦符的威力有多強。如果不是中國百年的屈辱歷史導致八卦符的法咒丟失,如今的協會實力恐怕不止上升一層。
默默的想着,一方三十毫米的硃砂和一支湘妃竹製成的硬毫筆被白晨拿了出來,這兩樣東西分別是李天佑和邵楓送給她的,是畫符絕佳的材料。
白晨何嘗不明白李天佑送這方硃砂給自己的目的。
這方珍貴的硃砂可是八卦符所必須的,八卦符除了法咒的特殊外,必須用極品硃砂書寫才能保證八卦符成功,而這僅僅是成功而已,它的品級、等級都需要符咒師強大的靈力爲後盾。
李天佑怕是早就認定自己會畫八卦符了。
這也是白晨當天收下硃砂的主要原因。
白晨慢慢的靜下心來,周圍的靈氣隨着她的呼吸逐漸達成了共鳴。畫符講究的是凝神靜氣,不能受到外界的一絲打擾。
硃砂被白晨小心的磨下一層,然後合着清水慢慢的磨勻,指尖一縷內勁緩緩的輸入其中,硃砂瞬間變得如血般濃稠和豔麗,比天邊的紅霞還要讓人心悸萬分。
枯燥而簡單的磨墨也不能大意,符籙中只有凝聚了畫符人的意念才能具有法力,萬事都不能馬虎,尤其是素來以“低成功率”著稱的八卦符。
當硃砂、黃紙、毫筆等紛紛準備好以後,白晨雙腿盤坐,將身體放鬆到最佳的狀態中。
只見白晨左手不停的掐訣,右手執筆,眼睛輕閉,周圍濃郁的元氣被凝聚於筆尖,更顯得筆尖收鋒、筆毫飽滿圓潤。
凝神畫符的白晨臉上一層肅然之色,顯得無比的虔誠,筆毫輕轉,毫筆在黃紙上如鳳飛龍舞,一氣呵成,氣勢磅礴之處更是讓人心神盪漾,心緊緊的收攏了起來。
一點靈光即是符,畫符從來講究一觸而就,否則元氣一泄、法力斷絕,再要發力也於事無補。
白晨不想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她以平常心來畫這道符,成功與否、失敗與否都是她的一次嘗試。她也要在一次次的畫符中找到感覺、找到讓八卦符成功的秘密。
筆鋒一頓,黃紙上如游龍驚鳳的字跡還未乾,看起來倒像隱藏了神秘的力量。
白晨卻是輕輕一嘆,畫得倒是好的,只可惜上面沒有凝聚法力,對於符咒師而言,這也不過是一道廢符。
很久沒有畫符失敗了,這八卦符果然是難以掌握。
放下符紙,白晨站起來竟然感覺有一點疲憊,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她趕緊坐下打坐,好半響,白晨才感覺舒服了些。
在黑曜空間中都能讓她如普通符咒師畫符後產生疲憊感,就更加說明了八卦符的難以製成。白晨不由懷疑,三年的時間她是否能準備出六十四道十二級上品的八卦符。
鬼小萌在唯一的窗戶遠處閃過,白晨眉頭輕蹙,明白外面有人找自己了。
房門打開,白崇光站在外面。他看到白晨臉色有點發白,不禁擔憂的問她怎麼啦。
白晨搖搖頭就問他是誰來啦。
結果客廳中坐着的人是李天佑。
“李爺爺,你來找我有事?”白晨想了想,神情帶着一點茫然,和她平時淡然冷靜的性格簡直是差了天與地的距離。
李天佑亦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白晨,他都有點被白晨搞糊塗了,差點認爲是自己弄錯了。
“小晨,你這個月的符還沒有送過來,預定的客戶已經在催了。”李天佑儘管覺得此時的白晨有點奇怪,但也沒有馬上問出口,只是先說明了來意。
白晨眼睛微微一眯,眼中神色逐漸清明,看得白崇光都不知道白晨發生了什麼事情。
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受到了八卦符的影響,白晨才隱去了心底的驚訝,難道說剛剛的那張廢符並不是自己畫失敗了,而是施放的法力作用在自己的身上?
不過,這時沒有多餘的時間供自己去想。李天佑都親自找上門來了,怎麼說也應該把這個月的符籙拿給他纔對。
白晨歉意的對李天佑笑了笑,才把早已準備好的符交到李天佑的手上。
李天佑這纔不放心的問白晨要不要緊,白晨剛剛那恍惚的神色還真的嚇了他一跳。
白晨輕輕搖搖頭,等李天佑離開以後,白晨立刻進入黑曜空間,她想看看那道符到底有什麼問題。
然而,被她畫廢的八卦符並沒有在原來的地方。
它、不見了!
就在黑曜空間中消失了,就彷彿它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白晨驚異莫名,叫來鬼小萌,鬼小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鬼小萌根本就不能進入桃木屋,它連桃樹都有所避諱。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道廢符,白晨也只有作罷。心想黑曜空間還有很多她不清楚的地方,那道廢符說不定就在某一個角落裡。
甚至,白晨懷疑這是空間又要進行升級的徵兆。
離七月一日還有一週,而距離暑假也不過剩下半個月。
白晨要將答應給衆人的符弄好,還要給桃李滿園留存一點,所以在這段時間裡,白晨白天上課應考、晚上練氣畫符,週末還要處理晨曦珠寶的相關事宜,還有持續跟蹤白曦的進展情況。
總之,事情全都紮成了堆。
好在白晨有個絕佳的作弊器黑曜,否則平常人這麼一下來,絕對會精神不振、營養不良。
上一次八卦符沒有成功,白晨便暫時沒有再繼續。她翻閱了八卦符的所有圖文和註解,將法咒也反反覆覆的研究了幾遍,就是想弄明白她到底在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下次就好避免。
只是,收效甚微。
“小晨,來,多吃點,你看你最近精神都不太好,平時也不要太累了。”當媽的人總是擔心女兒這裡不好、那裡不好,只要有一點點不對的苗頭都能被細心的母親發覺。
白晨表面上沒有什麼,劉春蘭卻總是覺得白晨這陣子與以往不同,於是,每天餐桌上都有劉春蘭這樣的聲音出現。
白崇光和白瑞東都習慣了,爺兒倆不過笑了笑,低着吃飯。
白晨無語的看着碗裡逐漸冒起來的小山尖,換了一個話題,“爸、媽、爺爺,我準備放暑假後去南市。”
白家三人都不由一愣,首先是劉春蘭問了出來,“爲什麼?”
白晨笑着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一來,港城就快要進行交接,想和幾個朋友到那邊玩一玩,二來,張叔要回港城一趟,我們的意思是在港城成立一個分公司,方便以後上市。”
“上市?”白瑞東不僅搖搖頭,“小晨,你總是想得那麼深遠。不過我聽說上市挺難的。”
白晨點頭,“確實很難,大陸的公司要上市主要走兩條路,一個是通過證券監督管理機構,這走流程,很複雜,而且要看至少五年的公司收益,比較耗時;另一個是直接在港城直接掛牌,只需要向他們提供未來幾年的預測收益就行。以晨曦的發展,通過這條並不難。”
白崇光像白晨小時候那樣揉了揉白晨的頭,“你這丫頭,腦袋裡到底裝的什麼啊?你就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思考問題?”
白晨呵呵笑了一下,“那肯定不成了,沒有人會越大智商越低來着。再說我不是小孩子了,思維已經定局,沒辦法。”
看到白晨難得的露出略帶調皮的笑臉,白家三人都有些感慨。
其實,他們這個家能有今天恰恰就是因爲白晨表現的不像個小孩子。別的家庭都是父母讓孩子過上富足快樂的生活,而他們家卻是白晨帶回了榮光。
劉春蘭想了想也釋然了,她覺得白晨想去南市就讓她去,不是有朋友陪着她能一起玩一玩嗎?這幾年來,白晨還真沒有怎麼玩過。
爲了讓白晨安心的去南市,一些準備工作劉春蘭都包辦了。
神龍堂堂口。
六月底的原市,氣溫已經開始升高,因爲是臨江城市,空氣中漂浮着一種沉悶的熱。
在神龍堂設置在原市的堂口,衆人卻感受不到多少熱氣。
三天來,神龍堂的現任堂主已經否定了彥少爺的三條提議,看到邵楓那毫不留情、毫不妥協的態度,衆人都有點戰戰兢兢,甚至爲邵彥哲感到不平。
其實,大部分人都覺得邵彥哲的提議沒有問題,卻不知道爲什麼邵楓總有駁斥下來的理由。
神龍堂爆出內賊的事至今還沒有解決,人人自危的同時也就沒人爲他人多說什麼了。
因爲,邵楓說過,神龍堂中的任何人都有嫌疑!
白龍找到邵楓說起這事的時候,邵楓冷冷的注視了白龍一眼,卻要白龍去訂兩張火車票。
到南市的火車票。
“現在是找內賊的關鍵時期,你居然還有閒心往外面跑?你是不是要讓神龍堂被人佔領了纔會覺得心裡舒服?”在神龍堂,只有白龍敢對邵楓這樣說話,就好像他從來不怕邵楓。其實說起來,白龍是真的沒有從心底裡害怕邵楓。
兩人的相處模式同時讓神龍堂的高層疑惑不已。
衆人不明白的是,白龍幾乎每天跟在邵楓的身邊,卻沒有見白龍有任何不適。要知道以前一個人靠近邵楓一週時間就會覺得身體不適、如果再繼續在邵楓身邊呆下去,身體機能會慢慢的衰敗下去。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邵楓一直避免與外人多接觸,就是這個原因。
可有的人就是不信邪,主動靠近邵楓不說,還想賴着不走,結果那麼嬌滴滴的兩個女孩迅速的枯萎下去。不過一週時間,花樣少女竟然白了頭,長了皺紋,如同八十歲的老人。
從那以後,神龍堂知道此事的人都紛紛在背後說邵楓是“病毒”,靠近他的人非死即傷。
大部分人不明白邵楓身上的秘密,因而看到邵楓的時候不明所以的就會感覺到冷、感覺到害怕。似乎他們面前站着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會移動的冰山、一個手持巨劍的修羅。
面對白龍的詰問,邵楓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他說道:“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他們不出現是認爲還沒有到時候,時機一到,所有人都會原形畢露。”
白龍目瞪口呆的看着平靜得如同挺拔的青松的邵楓,“你丫的沒病吧?守株待兔的事你都做得出來!我告訴你,就是你等一百年都等不到那隻兔子,我保證!”
邵楓嘴角輕輕彎起了一個弧度,“有點進步了,知道守株待兔!不過,這兩個月跟在我身邊你也白學了。”
邵楓的諷刺深深的刺激了白龍,這段時間來,邵楓一定是想盡了辦法來折騰他,什麼都要他學,完全是要把他當做全能選手來培養。
白龍不服的時候,邵楓一句“我會的你這個助手哪有不會的道理”而堵住了他的嘴。
好吧!白龍承認自己就是看不慣邵楓的這點,可他也最恨壓在他頭頂上作威作福的人是邵楓。
“行,給你訂兩張到南市的火車票!我祝你在外面沒人替你收屍。”白龍恨不得在邵楓的那張俊顏上打上兩枚紅紅的高原紅出來。
邵楓眼裡閃過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怎麼會沒人替我收屍?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
白龍拿着電話的手一僵,正準備說“誰要和你一起去”,邵楓的一句話輕飄飄的讓他把話吞了下去。
“原來你不想去,我還以爲白晨邀請了你一起啊,那就訂一張。”邵楓坐在辦公椅上,頭微微上揚,面部冷硬的線條,如同十五世紀意大利高傲冷漠的教皇。
白龍發覺自己在邵楓面前的忍功越來越強了,這樣都沒有給他一拳!
“真應該讓丫頭看一看你這副讓人討厭的嘴臉,你就是用那可憐的樣子獲得了丫頭的同情!”白龍給鐵道部門打了電話,就憤憤不平的想離開辦公室。
邵楓一點都沒有爲白龍的態度而動怒,“我知道,這個世上能真正懂我的人,就只有她。”他的右手扶上了左邊的胸口,如同喟嘆般的語氣在寬闊的室內幽幽響起。
白龍的身體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輕輕的頓了頓,他沒注意原本要重重關上門的他不自覺的將門輕輕的拉好。
走在半路上,白龍遇到了邵彥哲。
這個在白龍初初到神龍堂的時候對他照顧有加的人一直受到白龍的禮遇。白龍很小的時候就獨自出來闖蕩,可以說是個狂的沒邊的小孩,能讓他從心裡禮貌對待的人可真不多,而這邵彥哲就是那爲數不多的人中的一個。
“怎麼,邵楓又惹你生氣了?瞧你這怒氣衝衝的樣子。”邵彥哲是個很溫和的青年,在神龍堂中素來以“親和力”而受到衆人的擁護。在邵楓沒回國之前,他是呼聲最高的神龍堂堂主繼承人。
可邵楓一回國,前堂主邵青雲馬上對邵楓予以重任,他的光環很快就被邵楓搶去了。
然而,所有人從來都沒有在邵彥哲的臉上看到一絲不滿的情緒,眼底一直流露出淡淡笑容的他讓衆人也摸不透他的心思。只是他待人溫和,許多人都願意向他靠攏。
白龍抓了抓頭,“彥少爺,你不是今天出差?怎麼現在還在別院?”
邵彥哲臉上笑容頓了頓,隨即說道:“臨時有點事沒處理完,反正那邊不急,下午過去也沒事。”
白龍見邵彥哲這麼說,也就沒有疑心。
“白龍,你要多擔待一點邵楓,其實你們年齡相差不大,還沒有三年一代溝呢!我這個哥哥的話他可是不聽的。邵楓沒什麼朋友,現在能和你說說話也挺好,能讓你這麼生氣說明他把你當朋友!”邵彥哲猶豫了一下,對白龍說了這麼一番話。言辭誠懇,是一個做哥哥的人該說的。
白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老子纔不和他做朋友!老子註定是他哥!”
邵彥哲不由愣了愣,笑着說道:“對了,剛剛你在氣什麼啊?老遠都能感覺到你的怨氣。”
白龍也不隱瞞,說道:“那傢伙正事不做、內賊不抓,讓我給他訂兩張去南市的火車票。”
邵彥哲眼中莫名的神色一閃而沒,眼裡隨即露出的是他一貫的淡淡笑容,那極快的速度一定會讓人覺得那是錯覺。
“好了,不說了,我還要去取票。”白龍只說了這句話就離開了原地。
只留下邵彥哲一人站在那裡若有所思。
轉眼,白晨期末考試結束,贏來了近兩個月的暑假。
白晨去南市要攜帶的東西,劉春蘭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有一大堆零食、手機充電器、照相機、換洗的衣物,甚至她還用空的飲料瓶裝了滿滿兩大瓶涼白開。她說帶上水比較好,預防水土不服。
白晨也沒有反對,反正東西不是太多。
只不過,她的原計劃中沒有的人陸陸續續出現在她的陣營中。
秦羅和容凌一人揹着一個大大的旅行包,趙婉晴打扮得如同去參加郊遊的深閨淑女。幸好袁青青被袁家接走了,否則這一路還不知道怎麼折騰。
衆人一致對白晨討伐,出去旅遊也不叫上他們,太不夠意思了!
面對朋友的追問,白晨只好選擇沉默。
在進站之前,白晨給邵楓和白龍都打了電話過去,那邊顯示佔線,她也就沒有和兩人告別。
趙婉晴是第一次離開原市,看到有趣的東西就喜歡停下來。如果不是他們早早到站,說不定還會趕不上車。
爲此,容凌就喜歡開口說趙婉晴,趙婉晴不服就會反駁,於是一路上,這兩人算是徹底的“吵”了起來。
伴隨着火車“況且況且”的聲音,幾個少年離開家而開始了他們的征途。
他們想象不到,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切驚險、刺激、靈異的事情會如此豐富他們的經歷。
而他們也親眼見證了白晨由一顆小樹苗長成參天大樹的歷程。
------題外話------
啥也不說了,等會有二更、不出意外有三更…偶這是拼了!
謝謝親們的票子和鮮花、鑽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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