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得這個黑色西裝男人感到奇怪的卻是,他追着,追着,明明之前後到蘇凌是向着這個方向開車的,怎麼自己追來追去把人給追丟了。
不要說是紅色的轎車了,就算是其他顏色的轎車,也沒有看到一輛啊。
怪事,這條道路兩旁根本就沒有岔路的,難道說那個紅裙少女開車的速度很快不成?
黑色西裝男人搖了搖頭,嘴角處泛起了一抹笑意,這個蘇凌還真是很有趣嘛,自己一開始居然沒有認出來,唉,自己這腦子,最近怎麼好像有些發木了。
黑色西裝男人這個時候從身上摸出了盒香菸,點燃了之後,便靠在座椅上緩緩地吸了起來。
車內並沒有開車,只是有着路邊上路燈的光芒照射進來,映得男人的臉孔明明滅滅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卻是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纔剛剛接通,那邊就響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三哥,你怎麼還沒有到呢,我,大哥,二哥,已經在老地方等了你好久了!”
“呵呵,遇到一個人,可是當時卻將她忘記了!”黑色西裝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那根剛剛吸了一半的香菸從車窗丟了出去,然後大腳重重地踩在了油門上:“等着三哥馬上回去!”
說着男子的嘴角上已經浮起了一抹難得的笑意,他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兄弟了,說不想念,那是假的。
黑色的轎車,在黑暗的夜裡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了這夜的漫長。
只是此時在一間豪華的賓館裡,一箇中年男人正不安地在房間裡來回跨度着步子,他的臉色有些低低的陰沉,雖然房間裡燈火通明,但是卻也照不亮他的那張臉。
那位車大師,這個時候卻坐在沙發上,眼睛裡依就架着那副黑色的大墨鏡,說起來,這個老傢伙還真的是古怪得緊。
他無論是在室內,還是室外,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那副黑色的墨鏡他從來就沒有摘下去過。
至於他睡覺或是洗澡的時候是不是也戴着墨鏡,那就不得而知了,因爲從來都沒有人看過他睡覺或者是洗澡時的樣子,當然了更沒有人看過他摘下墨鏡的樣子。
也許有人看到過,但是那些人卻沒有繼續活下來罷了。
此時這位車大師的臉色依就是一片平靜。
“唉,那三個傢伙收了我的錢,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呢?”中年男人直到此時已經不知道在房間裡轉了多少個圈子了。
“那三個人不會成功的!”車大師這個時候淡淡地道。
“啊!”中年男子一驚,他的腳步停了下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車大師:“車大師,您,您是怎麼知道的啊?”
“你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我給他們三個人看過面相的,他們三個人的印堂上都是黑雲壓頂,活不過今晚的,而且你就是促成他們三個死亡的推手,當然了,同樣身爲推手的還是我,以及那位王市長!”車大師淡淡地道:“這就是惡業啊!”
說着,他長嘆了一口氣,便不再說話了。
“啊,惡業,車大師,你不是說過,你有辦法消除這種惡業嗎?”中年男子悚然一驚,他也聽人說過,惡業可是會影響人的壽命,還有運勢的啊,他可不想自己短壽,也不會損了自己的福運還有財運啊,他的人生目標就是有着大把花不完的錢,身邊有着大批泡不完的妞,如此而矣,當然了,壽命卻是越長越好,他就不相信了,這個世界上,會有嫌自己命長的人。
“是,放心吧,就算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也會幫你的!”車大師道,不過其中車大師並沒有提及王市長的名字,對於他來說,既然王市長想要從他這裡購買那種東西,那麼王市長自然就要爲他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是很公平的,只要你想要一些東西,那麼就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想要不付出任何代價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有一句老話不是說得好嘛,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但是車大師,現在那三個笨蛋既然已經失敗了,咱們要去哪裡尋找還沒有出世的嬰孩啊?”中年男子有些急切地道。
沒有辦法啊,煉製最少就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的,所以這一兩天之內,他就必須要找到這麼一個孩子。
而且車大師也說了,王市長不過就是一個凡夫俗者,所以還不能找那些月份大的嬰孩,因爲月份太大的嬰孩,已經快要臨盆了,這種孩子靈智已經長成,而且靈氣極爲的充沛,第一煉製起來很增加難度,而且在交給王市長後,只怕也會很難聽王市長的命令。
所以按着車大師的意思,最好找一個三個月左右的嬰孩,這個時候孩子的靈智還沒有長成,只是初具靈智,而且尚未在母體中成形,所以極好煉製,當然了,到時候交給王市長,也會很聽話的。
車大師深深地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然後伸手在一放在一邊的一個黑布兜裡,摸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黃紙,然後又取出一把小剪刀,飛快地剪出來一隻小鳥的形狀:“你跟着它走就行了,它會帶着你找到距離我們最近的,月份合適的孩子!”
說着,車大者對着那隻紙鳥吹了一口氣,然後中年男人便吃驚地看到那隻紙鳥居然活了,它在老人的手掌上,撲騰了一下翅膀,然後便直接向着窗外飛去了。
“喂,你倒是等等我啊!”中年男人向着窗口處奔去,只是到了窗戶外,他向着玻璃外面看了看,這纔想起來,自己住的可是八樓啊,孃的,自己還得跑出去搭電梯。
“車大師,你讓那鳥等我一會兒!”說着,人便已經跑了出去。
老者長嘆着搖了搖頭,他就想不明白了,當年那個漂亮而又聰明的女人,怎麼會有一樣如此不堪的兒子呢。
這小子的智商真的是有點兒低啊。
但是這事兒,可不是自己應該操心的事兒,反正這一次自己只是來還清當年人情的,還完了之後,一切也就可以完全了結了。
想到這裡,車大師略有些疲憊地靠到了沙發上。
但是隻是片刻之後,他便動了動身子,然後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地道:“唉,這不是也沒有辦法嗎,我知道我之前答應過你不再動這些還沒有出世的孩子的主意,可是現在不答應不行啊!”
說着車大師的聲音又頓了頓,然後才又繼續道:“你先別生氣,別耍小孩子脾氣嘛,有些時候不是答應了就可以做得到的,正所謂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但是我可以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真的,好不好啊?”
而且此時車大師的聲音裡,居然還帶着幾分的討好之意。
又等了一會兒,車大師的嘴角微微上揚,看得出來現在車大師的心情不錯,而且他又伸手從那個黑布包裡摸出一個皮球丟到地上:“好了,你先去玩一會兒吧,一會兒我讓人送夜宵上來,你好好地吃點!”
那個皮球滾落到了地上,然後便一直向着牆邊滾去了,可是當那皮球與牆壁相碰之後,居然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開始在房間裡轉來轉去,轉個不停,而且時不時地還會高高彈起來,然後落下再彈出來,那樣子就好像是有一個看不到的人,正在房間裡玩球呢。
不過車大師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驚訝之意,很明顯,對於這種事情,他早就已經很熟悉了。
再說那個中年男人,倒是跟着那隻紙鳥,一路順着公路向前走着。
就在這個時候路邊的椅子上站起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看這個女孩子的打扮,應該還是一個在校的學生:“時間太晚了,我必須要回學校了,一會兒就要熄燈了!”
“我送你吧!”椅子上的另一個年輕的男子也站了起來,然後還一邊嘆氣道:“唉,當時咱們兩個考同一所大學好了,你居然非得要學醫,你說學醫有什麼好的?”
“呵呵,學醫當然好啊,以後啊,咱們兩家人無論誰有病也不用愁了!”女孩子倒是調皮地笑着道。
“你啊!”男生很是寵溺地伸手在女生的頭上揉了幾下子。
很明顯,這應該是一對大學生情侶。
女孩子的身材很苗條,而且小腹處看起來也很平坦。
這個時候那隻紙鳥卻是直接就落到了女孩子的腳下。
“咦!”一腳踩在紙紙上,女孩子停下了腳步,她低頭看了看腳下已經被自己踩扁的紙鳥,然後奇怪地道:“這是從哪裡飛來的?”
“一定是哪個小孩子掉在這裡的!”男生倒是不以爲意。
醫學院離這裡並不遠,不過就是幾分鐘的路程,很快男生便將女生送到了學院的大門前。
“你回去吧!”女生說着,在男生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口。
男生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溫存:“嗯,我看着你進去再走!”
“好,到了記得給我電話啊!”女生點了點頭。
於是一對兒小情侶便在校門口,依依不捨地分開了。
只是這對年輕的戀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一直都跟着一箇中年男人,而那個男人的目卻一直都落在女生的身上。
看着女孩子走進了醫學院的大門,中年男人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笑意,他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機,照片已經拍下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將照片傳給那些人,然後再付些錢,那些人自然就會將自己需要的東西帶過來的。
而這個時候蘇凌正坐在自己的宿舍裡,她的身邊,小閻王卻是正細心地爲她泡好了一杯花茶:“我看陽間的書上有寫,女人多喝些玫瑰花是美容的!”
不錯,小閻王給蘇凌泡的正是一杯上等的法蘭西玫瑰。
“呵呵!”蘇凌低低地笑了兩聲,然後端起杯子,剛想要喝兩口的時候,小閻王卻是提醒着:“小心點兒,燙!”
“嗯!”嗅了一下那香甜的花香,蘇凌輕輕地抿了一小口,然後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綻放了開來:“很香,很甜,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小閻王的眼睛也亮了:“那我以後就常常給你泡!”
“嗯!”蘇凌點了點頭。
角落裡的起司,擡頭看看溫情脈脈的一對男女,然後再低頭看看自己爪邊放着的一整袋的貓糧,也不知道小閻王看的到底是陽間的哪本書。
那上面居然不但寫了,女人要常喝玫瑰花泡的水,因爲那是養顏的,而貓呢,也不要隨便地吃東西,最好還是吃貓糧,於是這一次小閻王過來,不但帶來了上等的法蘭西玫瑰,而且居然還專門爲起司帶了一大袋的貓糧。
起司的心裡各種不爽啊,陽間的貓咪才吃貓糧的好不好啊,他可不是陽間那些弱不禁風的小貓,他要吃哪門子的貓糧啊。
話說現在他真的很想嚐嚐那種用法蘭西玫瑰泡的水。
可是,可是……
貌似現在小閻王的眼裡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
“好吧,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很不爽,我要發泄,我需要好好地發泄一下!”起司在心底裡暗暗地叫着。
可是要選擇哪種方式呢,於是那雙綠油油的貓眼,轉來轉去,轉來轉去的,一下子就看到了面前的貓糧,好啊,那我就用你發泄吧。
一爪子,拍開了貓糧的袋子,起司擡爪捏起來粒貓糧,小心地聞聞。
自從這個東西出現,起司一直就抱以懷疑的態度,但是這麼一聞,當下小黑貓的眼睛亮了,話說這味道聞起來好正點啊。
於是接着起司便將那粒貓糧丟到了嘴巴里,“咯崩”一聲咬碎了貓糧,於是起司的眼睛亮了起來,好吃啊,好正點兒啊。
於是起司當下便跳到了貓糧的袋子裡,埋頭大吃特吃了起來,時間不長,只能看到一條烏黑的貓尾還甩啊,甩啊的,露在外面。
蘇凌與小閻王兩個人卻沒有注意到起司的舉動,蘇凌已經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對小閻王講了一遍。
“哦,那個王市長居然出爾反爾!”小閻王的聲音有些冰冷。
一個凡間的小小市長,居然敢涮了他這個堂堂的地府閻王,這個傢伙的膽子看起來,真是不小啊。
“冥,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我就不相信了,就算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風水師,難道他還真的可以搞定那塊地方?”蘇凌笑了,只是那笑容中卻是有些冰冷的意味。
如果那個地方她沒有看中的話,那麼還好說,可是明明是她先看中的地方,而且也與王市長談好了,但是卻是臨門一腳的時候出現在變故,這讓她無論如何也很難接受的。
“嗯,有事兒及時通知我!”小閻王點了點頭。
這倒不是說小閻王不體貼蘇凌,而是因爲小閻王知道,以後陽間的事情,勢必會由蘇凌自己去處理的,而現在這不過纔是一塊小小地皮的事情,他相信以蘇凌的能力一定可以搞定的。
所以他很放心。
他即墨青冥的女人,絕對不是那種花瓶一樣的女人。
他的女人,一定可以憑着自己的力量撐起一片天地的。
地府的王妃,每一代,註定了都是驚才絕豔的女子,她們無一都擁有着不輸給任何男人的才智。
輕輕地將一個吻印到了蘇凌的額頭上。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小閻王的臉色卻是微微有些變化。
蘇凌多敏銳的一個人啊,她立馬就有所覺察,於是她忙道:“是不是地府那邊有事情發生了,那你快回去吧,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地府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但是隻要有我能幫得上忙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
“放心,我會的!”小閻王一笑,笑容中有着說不出來的溫暖之意。
很快小閻王就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蘇凌還在想着,今天白與那個車大師,兩個人錯身相遇的時候,從那位車大師的身上感覺到的那種陰冷的感覺,那不是一個活人身上應有的感覺,而是隻有死人,或者是隻有亡魂纔會帶來的感覺。
這說明什麼?
蘇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那位車大師,做下這樣的事情,難道他就不怕天譴嘛,看來,自己體內的那個浮屠塔又會再積功德了。
只是今天晚上的他們對於那個孕婦的襲擊,還好讓自己與那個黑色西服男人撞破了,想必他們不會就此罷手的,只是不知道接下來他們的目標又是什麼人呢。
想到了這裡,蘇凌的目光落到了窗外,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那圓圓的月亮,就好像是銀盤一般,掛在天空上,皎潔而又圓潤。
“嘩啦!”身後傳來的響聲,成功地讓蘇凌把視線收了回來。
角落裡,起司四爪並用,費力地從貓糧的口袋裡的爬了出來,然後歪着頭,看了一眼蘇凌,努力劃拉一下爪子,可是到了最後卻還是無可奈何地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凌的眼睛瞪大了起來。
現在的起司那圓滾滾的肚皮絕對要超過他的體形了,再看看那個貓糧袋子,蘇凌可是記得很清楚,小閻王拿出來的時候,那可是滿滿一袋子,而且還交待說是這應該可以夠起司吃上一個星期的量,可是這個傢伙倒好,居然把一個星期的伙食,一頓全都吃得乾乾淨淨的。
“鬼醫大人!”起司費力萬分地開口了:“鬼醫大人,求求你,快點幫幫我吧,我的肚子好疼啊!”
嗯,吃那麼多,不疼纔怪呢。
蘇凌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居然直接拉過被子就躺在牀上,閉着眼睛,準備睡覺了。
完了,完了,小閻王大人已經拋棄我了,現在鬼醫大人又不理我了,嗚,嗚,嗚,我的貓生啊,自從來到陽間之後,就變成了一個杯具了。
起司在心裡暗暗地流淚啊。
其實啊,蘇凌只是想給起司一個教訓罷了。
看看他下一次還敢不敢這麼吃,再說了,一直以來無論是自己還是小閻王,都挺疼他,要不然,這個傢伙能把一身貓毛吃得油光發亮嗎?
只是第二天早上,蘇凌纔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起司一臉狗腿地蹲在自己的身邊,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呢!
“起司,有事兒?”蘇凌知道,如果沒事兒的話,這個傢伙絕對不會露出這副表情的。
“嘿嘿,鬼醫大人,昨天小閻王大人給的那個吃的,真的很不錯啊,鬼醫大人,起司知道,你是最疼起司的人了,你能不能再給起司多買幾袋啊?”
說着,起司還居然伸出兩個前爪,殷勤地爲蘇凌按了按肩膀,這就叫做貓爪按摩。
“好吧,那就多給你買幾袋!”蘇凌擡手揪了揪起司的耳朵。
於是很快一人一貓便離開了宿舍,蘇凌並沒有開車,因爲大學的校園內就有超市,只要是外面超市能買到的東西,裡面就有賣的。
進去之後,憑着起司那超強的嗅覺,兩個人便一路向着寵物食品專賣區走去了。
“這個,這個……”起司看到熟悉的包裝,便一下子就跳了過去,用爪子抱着一大袋子貓糧興奮地叫了起來。
“好了,注意形象,現在可不是你說外語的時候!”蘇凌提醒到,唉,起司這個傢伙,還真是一個吃貨啊,你聽聽,看到貓糧,一時之間居然得意忘形,直接就用人語說話了,話說正常的貓,可不會口吐人言的。
“喵嗚,喵嗚……”好吧,起司立馬就討好地衝着蘇凌搖了搖尾巴。
於是在起司的各種賣萌,各種討好下,蘇凌居然一次性買了整整十六袋的貓糧。
在超市裡還好說,有推車。
可是結完帳往出去,蘇凌就頭疼了,十六袋,就算她有力氣,能提動,可是卻也沒有那麼多的手啊,根本就提不下。
“需在幫忙嗎,我幫你提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生的聲音在蘇凌身後響了起來。
身後俏生生地立着一個嬌俏的女生,圓圓的小臉,洋溢着青春的朝氣與活力,看起來十分討人喜歡。
但是蘇凌卻眯了眯眼睛,只是這個女孩子的印堂處,卻有些青黑之色。
“咦,同學,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女孩子看到蘇凌只是看着她發呆,當下忙擡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幾下。
“哦,沒什麼,你的臉上什麼也沒有!”蘇凌忙道:“那就謝謝你了!”
“沒關係!”女孩子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提起了幾袋貓糧,然後又看了看蘇凌身邊的起司,不無羨慕地道:“你是住單身宿舍那邊吧,只有那邊才允許養寵物的,我從小就很喜歡小動物,可是我們那都是八個人住在一起的宿舍,根本就不允許養寵物!”
蘇凌只是含笑聽着女生不停地說這兒說那。
看她的樣子,就好像是一隻無憂無慮的小鳥一般。
當走到蘇凌居住的宿舍樓下,女生驚呼了一聲:“天吶,你住這裡啊,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偶像也住這裡,哦,對了,說不定你會認識我的偶像呢,她叫做蘇凌,可是咱們學校最優秀的天才呢!真可惜,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女生說着,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蘇凌,她這個時候纔想起來,關於自己偶像蘇凌的傳聞,當中有一條就是蘇凌特別喜歡穿紅色的裙子,而且她最近似乎還養了一隻黑色的小貓當寵物,平素裡差不多是走到哪裡都會帶着那隻叫做起司的小黑貓。
所以女生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低了,但是她的那雙大眼睛裡的光亮卻是越發的閃亮了起來。
“我就是蘇凌!”蘇凌淡笑着看着面前的女生,只是她的目光,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便在女生的小腹上掃了一眼。
“啊,啊,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應該就是蘇凌的,可惜,我一開始的時候,居然沒有認出來,紅裙,黑貓,除了蘇凌還能是誰呢?!”女生興奮的聲音卻是吸引得周圍的人,一個個紛紛看了過來。
“上去坐坐吧!”蘇凌發出了邀請。
“好啊,好啊!”女生興奮地連連答應着。
於是兩個女子一隻小黑貓很快便進入到了蘇凌的單身宿舍。
房間裡,並沒有太多的東西,但是卻收拾的很乾淨,很整潔。
這個女生倒是屬於一個自來熟的存在,直接就大方地坐到了蘇凌的牀上,然後那雙大眼睛便圍着蘇凌轉來轉去,滿目的興奮啊。
“咳,咳!”終於被女生看得有些不好意了,蘇凌輕咳了幾聲:“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杜鵑,因爲我出生在杜鵑花開的季節!”女生一聽到自己的偶像居然問自己的名字,一時之間那張小臉兒居然興奮得有些發紅。
“嗯,挺好的名字!”蘇凌點了點頭,然後接着道:“我能幫你診下脈嗎?”
杜鵑身體的情況,她只消一眼就看出來了,但是如此直接說的話,只怕很不妥,於是蘇凌斟酌了一下,還是先提議診脈吧。
“嗯!”杜鵑很爽快地點了點頭,然後就把自己的右手遞給了蘇凌。
蘇凌指尖有些微涼,她的手指輕輕地按在杜鵑的脈門外,於是那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
“怎麼,我的身體有什麼不妥嗎?”看到蘇凌的表情,杜鵑有些忐忑地問道。
“你是不是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來月事兒了?”蘇凌問道。
“對啊,對啊,我這幾天正想去醫院檢查一下呢!”杜鵑連連點頭。
聽到了這話,蘇凌很明顯有些無語了,這個丫頭啊,她不也是學醫的嗎,怎麼堂堂一個學醫的人,居然可以這麼糊塗呢。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蘇凌又接着道:“是不是最近老覺得有些乏,易困,而且時不時的還有些噁心想吐的感覺?”
“嗯,嗯,偶像啊,你果然是神醫,這些你居然都知道了!”杜鵑的眼睛越發亮了起來。
起司這個時候並沒有與那些貓糧奮戰,他的一雙貓瞳正有些擔心地看着蘇凌。
他是幽冥貓,所以他可以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事情,幽冥貓,幽冥瞳,一雙眼睛可以看穿生與死。
所以起司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個叫做杜鵑的女孩子,她的死期就在今天晚上。
雖然是花季的年華,如果就這麼死了,真是可惜,可是這是上天註定的,不應該被人爲的扭轉。
因爲一旦扭轉天道,那麼就是與天掙命的結果就會受到天譴的。
就算蘇凌是地府未來的王妃也不行。
所以現在起司只是擔心蘇凌如果心軟一點兒的話,那麼出手救了這個女孩子,那這份天譴,蘇凌就要背定了。
這與昨天的那個孕婦不同,昨天的那個孕婦,根本就是命不當絕,只是她與她肚子裡的孩子註定了命中會有那麼一劫的。
也就是說昨天的那個孕婦,還有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而這個女生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她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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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凌又豈能不明白起司的意思,可是,可是她還是說道:“你啊,你與你男朋友的關係是不是很好?”
“天吶,你居然連這都能看出來啊!?”杜鵑的聲音充滿了驚奇。
“唉!”蘇凌嘆了一口氣:“你不也是學醫的嗎,怎麼這麼一點點小小的常識,你居然都沒有注意到?”
“呃,那個,我的成績,一直都不怎麼好!”杜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但是接着她又關切地問道:“蘇凌,是不是我的身體不好啊,是不是我得了什麼不好的病啊,啊,不會是絕症吧?”
不得不說,這個杜鵑的想像力啊,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強悍啊。
“不是,只是你懷孕了,而且你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就快三個月了!”蘇凌實事求是地道。
“嘎!”杜鵑呆住了,然後她也很快想到了,自己最近易困,易累,而喜歡吃酸的,容易噁心,但是還會經常餓……
現在把這些統統都聯繫到一起想想,似乎,好像,自己真的是懷孕了。
“啊,那,那我怎麼辦啊?”杜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她微張着一張小嘴兒,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那個,那個,我們一共就在一起兩次啊,怎麼會,怎麼會……”
杜鵑也鬱悶啊,他們就在一起兩次,只有兩次而矣,怎麼會,怎麼會就中獎了呢。
要知道有多少夫妻,結婚那麼多年,都沒有孩子,一個個急得什麼似的。
可是他們倒好,明明不能要,卻還偏偏就懷上了。
“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杜鵑說着,騰地就從牀上站了起來:“這事兒,他必須負責,也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杜鵑說着,還緊緊地握了一下自己的拳頭,一副霸氣側漏的樣子。
“杜鵑,今天晚上你哪裡也別去了,就在我這兒住一夜吧!”蘇凌無視起司那提醒的目光,開口了。
“……爲什麼啊?”這下子輪到杜鵑感到奇怪了。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第一次遇到蘇凌,可是自己的偶像似乎對自己有些太好了,不但給自己號脈了,而且還邀請自己住在這裡。
“沒什麼,就是覺得和你很投緣!”蘇凌淡淡地道。
“喵嗚,喵嗚,喵嗚……”起司揚起貓爪,對着杜鵑一陣的狂叫,不可以,不可以,這個女人今天晚上絕對不能留下,天道不可違,這是常識,鬼醫大人,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啊,這是這個杜鵑註定的命運,如果因爲鬼醫大人的插手,而改變了她今天晚上必死的命運,那麼整個兒天道就會被改變了,而這種改變的代價卻只會由蘇凌一個人來背。
雖然鬼醫大人身體裡的那個九重浮屠,需要鬼醫大人不斷地積累功德,但是卻不是這樣隨意地改變天道啊。
杜鵑看着起司,然後搖了搖頭:“你的寵物並不歡迎我,而且今天晚上我本來就與我男朋友約好的,今天是我的生日,他會陪我過生日的!”
蘇凌的心頭一震,今天居然是這個女孩子的生日。
說來也巧,這個時候杜鵑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彩鈴居然是“老婆,老婆,我愛你,阿彌陀佛保佑你……”
“你到了,那好,你等我會兒,我馬上就出去!”杜鵑說着,便站了起來,笑眯眯地對蘇凌道:“我的偶像,很高興能在今天這個日子裡,見到你,不過我現在必須要走了,我男朋友已經在學校門口等我呢,今天我們早就說好了,要好好地過一次二人世界!”
說完了這話,杜鵑也不待蘇凌再說什麼,便風也似的就衝出了蘇凌的宿舍。
“鬼醫大人,你剛纔不該留她的,天道是不能改變的,如果她的命運真的是因爲你而改變了,那麼你讓小閻王大人怎麼辦呢,他會很傷心的!”起司難得正色地提醒道。
“唉!”蘇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畢竟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我不忍心,我真的很不忍心!可是,可是她居然還是走了……”
蘇凌臉上的神色有些黯然,起司說的那些話,她當然是明白的。
“鬼醫大人,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小閻王大人愛你有多深,也許你還沒有感覺出來,但是我卻知道,這一萬年裡,小閻王大人爲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他爲了你,可以捨命,所以一旦你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小閻王一定也不會獨活的。所以鬼醫大人,請你好好地珍重自己,因爲你不是一個人!再說了,你也是在地府呆過的人,陽間的生命是死了,可是他們卻會活在地府裡,只不過就是換一個生存的環境罷了。”起事貓瞳炯炯地道。
蘇凌聽到這裡,眸子一震,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起司,怎麼也沒有想到,如此的一番話,居然是從起司的貓嘴裡吐出來的。
沉默半響,蘇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放心吧,起司,以後的事情,我知道應該怎麼辦,我不會再心軟了,爲了我在乎的人,還有愛我的人!”
“嗯,嗯!”起司連連點了幾下貓頭,然後爪子一拍,直接又打開了一袋貓糧,二話不說,便鑽了進去。
“起司,你肚子裡昨天的貓糧還沒有消化完呢,不能再吃了!”
而這個時候杜鵑,卻是一邊走出了學校的大門,一邊還在與自己的男朋友甜甜蜜蜜地通着電話:“你知道嗎,我今天遇到我的偶像了,哈哈,她長得好漂亮,而且對我也很好……”
這個時候杜鵑已經看到了馬路對面,那個正在對自己招手的男生,於是她也興奮地揮了揮手,然後又道:“我馬上就過去!”
一邊說着,杜鵑一邊向着馬路中間走去。
“啊,杜鵑不要,不要過來!”這個時候她男朋友眼角的餘光看到一輛飛馳而來的黑色轎車,於是便大叫了起來,因爲着急的關係,他的聲調都有些變了。
“呃!”杜鵑一怔,緊接着她就看到馬路對面,自己的男朋友正瘋了似的向着自己奔來。
可是接着,她的身體卻被一個東西重重地撞了個正着,接着她就看到了地面,原來她的身體已經飛了起來,在半空中轉動着,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杜鵑只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不過現在她還能動,她的雙手撐着地面,努力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子。
但是這個時候那黑色的轎車居然直接一掉頭,竟然再次重重地撞到了杜鵑的身上。
居然二次將她撞飛了出去。
現在杜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身上到底是不是很疼了。
因爲這一次在她的身體還沒有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她的眼睛就已閉上了,一切的驚呼聲,一切的哭喊聲,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離她遠去了,她的世界已經變成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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