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來一臉玩味地看着武末。
其他人也扭頭看了過去，表情各異地盯着他看。
看着武末的人中又以李主任的表情最爲驚訝。他記得武末跟他見面的第一次態度就很強硬，他問過武末是否能代表大象國的意志，武末當時說他是交流團中最高級別的長官。
武末是上校，這麼年輕的上校其實已經很是罕見了，不管大國小國，這種年齡的上校代表着的基本就是他只要不犯事，基本就是前途無量的。
這樣的人在哪兒都是受器重的。
能代表大象國也很正常。
可現在怎麼突然又鑽出一個名字這麼奇怪的科娃大校，這事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大校可比上校還高一個級別，如果交流團裡真有個大校存在，那麼武末就不是最高長官，那就代表他對中方代表說了謊話。
武末聽了徐天來的話之後，整個人也處於極度震驚之中，兩頰肌肉在一瞬間下沉了半寸，臉色也突地變白了。
“武上校，我問你話呢，你們交流團中是否真有一個科娃大校?”徐天來隱隱覺得這事不同尋常，武末的表情其實已經告訴了他一切。
武末回過神，拉開椅子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徐天來身邊，強自鎮定下來，維持着禮儀道：“我們交流團中確實有個不管事的大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她通下話。”
徐天來點了點頭，讓開半步，順手把電話話筒遞給了武末。
武末接過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只沉默了一秒之後就掛斷了，武末聽着急促的忙音，表情複雜地把電話慢慢放到話機座上，緩緩擡頭看向徐天來。
“你們剛剛說了些什麼?科娃大校是不是有什麼指示?”武末問。
“科娃大校說武上校有緊急任務需要立即回國，接下來的事由她本人全權接手，還問了我們的會議進度，說明天會親自過來會面。”徐天來笑着道。
武末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既然是緊急任務，肯定就是接到命令就得出發的，武末上校應該也不能在這裡過多停留，武末上校要是一走，代表大象國一方的人就沒了，我們這會也沒必要繼續開，反正時間也不早了，先散會吧，明天看科娃大校那邊的時間安排，我們再開?”徐天來看了看會議室裡的中方代表，語調輕快地道。
中方代表們都點了點頭，紛紛離開。
李主任走在最後，站起來的時候默默地看了徐天來一眼，徐天來也回視着他，兩人好像交換了一個眼神。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之後，徐天來又禮數週全地把武末送到樓下的停車場，看着他上了車才揮手作別。
老於發動車子，載着武末離開了陸軍司令部。
武末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老於可不敢去觸他黴頭，眼睛一直盯着正前方，專心開着車。
車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唰……老於打開了半扇車窗。
夜裡的寒風從窗戶裡灌了進來，透心的涼。
武末掀了掀眼皮看了看外頭，皺眉喝道：“調頭，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