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立一站起來,旁邊的方靜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拉他,秦國立不肯坐下,掙了一下,砰的一下,板凳被他碰倒在地。
林憲東和宋金陵等人立馬看向他們這桌。
萬從學皮笑肉不笑地道:“喲,老秦,怎麼又發這麼大火,誰惹着你了?又踢凳子又要離席的,今天可是林一生日呢,你不看僧面民得看佛面啊?”
萬從學故意顛倒了秦國立站起來和踢凳子的順序,這先站起來後不小心碰倒了凳子,可跟踢倒凳子後憤而站起性質完全不一樣。
“亂說一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踢凳子了?”秦國立板着臉道。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啊,你不踢,那凳子自己往後倒的呀?”萬從學伸手指了指秦國立身後四腳朝天的凳子。
“站起來時不小心碰倒的。”
萬從學呵了聲,一臉的不信。
“都閉嘴,坐下!”林憲東臉色一沉,使勁拍了下面前的桌子。
萬從學立馬閉上嘴不說話了。
方靜把板凳扶正,伸手又扯了秦國立的袖口一下。
秦國立依舊直挺挺的站着。
林憲東面沉似水,直勾勾地盯着秦國立,大喝道:“我讓你坐下!怎麼?現在我退休了,使喚不動你這個現役軍官了?”
“不是,老領導……我,我要上廁所啊。”秦國立黑黑的臉膛都脹得泛了紫。
“你不是要離席,是要去上廁所?那你怎麼不早說?”林憲東揮了揮手,“趕緊去……”
秦國立瞪了萬從學一眼,三並步作兩步往一樓最右側的角落走,家屬樓每一層的最右邊角落裡都有一個共用的廁所。
萬從學訕訕地看了看林憲東,道:“誰知道他這麼大個人,才坐了一會兒,也沒喝水也沒幹啥的突然踢了凳子站起來也不說要去幹啥呢……我這人也就是心直嘴快。”
林益陽突然扭頭道:“萬司務長是不是對心直嘴快這詞有什麼誤解?”
“哈,哈。”萬從學張了張嘴,哈哈乾笑了兩聲,“認識我的人都這麼評價我的。”
“林一……我爸確實就是個心直嘴快的老實人,秦叔叔脾氣暴躁,我爸也是怕他萬一忍不住那脾氣攪了這場茶歡會啊。”萬雅楠嬌滴滴道。
“你身上抹的蜂蜜味太濃了,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我除了聞不得太甜的味,還對花粉過敏!”林益陽站起來,“我得去洗把臉清醒清醒,這蜂蜜的甜香味差點把我薰暈過去。”
引蝶的秘密被林益陽揭破,之前萬雅楠費盡心力營造起來的神秘感和優雅感瞬間就消失了。
就在這一片尷尬尷尬中,宋憶甜的聲音陡然響起,“抹蜂蜜?全身都抹的話,得抹二斤蜜才抹得勻,要是再塗厚點,那得費更多蜜。
蜜蜂每釀一斤蜜,大約需要採集50萬朵花中的花蜜,要生生累死上萬只蜂……
你這爲了跳場舞就往身上抹幾斤蜜,真是奢侈啊。”
林益陽挑眉看着宋憶甜,這纔是真正的心直嘴快……
這個討人厭的宋憶甜一說話,衆人看她的眼光瞬間都變了。
萬雅楠雙手死死地攥着,丹鳳眼羞憤得幾欲噴出火來,把這多嘴的宋憶甜給燒成灰燼。